第118節(jié)
“試問你們,一個人怎么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賓客們議論紛紛,如果只是膚色和形態(tài)稍稍改變這還可以解釋,畢竟現(xiàn)代美容醫(yī)學這么發(fā)達了,而是一個人從里到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這個就很難解釋了,更何況姜若還突然會了以前不會的那些本事,這就很奇怪了。 “我原本還不敢相信,最后更是將小若的養(yǎng)父母都請來了,他們也說小若根本不是這樣的?!?/br> 很快姜澄領(lǐng)著一對夫妻走了過來,看這兩個人滿面滄桑的模樣,根本讓人不敢相信這兩人居然跟姜有道夫妻同齡,只不過是個中年人而已。 “我們從小看著小若長大,這孩子哪里懂得這么多東西,她跟著我們從小在集市上賣魚,滿身的咸魚味,根本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里變成這樣,而且她從小就不愛學習,很早就輟學了,跟著混混們胡混滿口臟話,我們也管不了,雖說是如此,但是我們疼愛的女兒我們怎么可能認不出來?!?/br> “這個女人根本不是我們的小若,她就是一個魔鬼,一個披著小若殼子的魔鬼,根本不是我認識的小若,你這個魔鬼,把我們的小若還回來還回來!” 聽到這對中年夫妻的話,看見這對中年夫妻的樣子,會場的賓客們低語,難怪最開始姜家不愿意舉辦認親宴,估計是覺得親生女兒實在拿不出手吧。 “我們原本是想讓香香多帶一帶她,讓她學會了本領(lǐng)再介紹給大家,誰知道這個冒充小若的人處心積慮借此挑撥,想要陷害我們姜家,讓我們姜家名譽掃地,你說,你是不是真的姜若!” 姜有道紅著眼眶指著臺上面無表情的姜若厲聲喝道。 張道長晃動鈴鐺,低語的聲音如同咒文:“說‘不是’” 姜若的臉上陡然揚起一抹冷笑,她冰冷的黑瞳諷刺地落在張道長身上,而后滑落到下方的姜有道身上。 張道長一愣,心底大叫一聲:不好! 第113章 只見姜若臉上的表情慢慢地變成了哀傷,而后是一種凄厲的決絕,她冷黑的眸子全然無懼地直視全場,一字一字無比清晰地道:“爸、媽,這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們了,沒想到你們居然會為了一個外人,一個別人家的女兒做到這種地步,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定性為騙子,在今天之前我原本想著不如就將以前的事情放下算了,聽你們的話認姜香香做姐妹,聽你們的話把以前的委屈苦難都咽下去,可是今天我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我癡心妄想一廂情愿,我做的再多在你們心中也是外人,我既不被許家承認,也不被你們姜家承認,既然如此,不如一刀兩斷,從此之后我們再無干系?!?/br> 姜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敗壞原主的名聲,不知道珍惜原主這個血脈親人,雖然原主性子決絕,頭也不回地投胎了,并沒有留下什么報復(fù)的遺愿,姜若又是個憊懶性子不愿多管閑事,但是對方總是不知死活地招惹她,那就別怪她借著原主的名頭,讓姜家也吃不了兜著走了。 姜有道和姜澄都被姜若突然的反擊弄的懵住了,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位張道長。 張道長臉上也閃過了狠厲之色,晃動鈴鐺就要加重控制,卻被姜若冷笑著轉(zhuǎn)身一把奪過鈴鐺捏成碎渣。 低聲私語的人群中陡然響起一聲尖叫,王淑云神色難看指著姜若,聲音尖銳地指責:“你都已經(jīng)把香香害的進了監(jiān)獄,你有什么臉裝委屈,你根本不是我的親生女兒?!?/br> 姜若嗤笑了一聲,她冷黑的雙眸中根本瞧不出半分感情。 她身后的大屏幕陡然變化,從姜澄制作的所謂揭露她身份的app直接換成了一份親子鑒定:“王女士,雖然我也很不想承認和你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這是既定事實無法改變,更何況……” 屏幕上再次變幻,是姜若知道原主進監(jiān)獄的真相后,吩咐方甜找出來的證據(jù):“你們都能縱容自己的兒子女兒還有八竿子打不著的未婚夫把我送進監(jiān)獄蒙受不白之冤,你那個假女兒進監(jiān)獄待上兩天又怎么樣,再說了,也是她自己有心害我在先……” “你根本不是姜若,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把姜若還回來,姜若根本不是你這個樣子的,她是個單純善良的好姑娘,她根本沒有這么陰毒狠辣,陷害自己的父母手足,你到底是誰!” 王淑云臉色紅紅白白的接不上話,那邊許家的女人滿臉恐懼情緒激動地指著姜若嚎嚎了起來:“姜若一定是被你害死了,你這個附身我女兒的魔鬼,從我女兒的身體里滾出來!” 那許家的油膩胖女人還想沖到姜若面前撕扯,結(jié)果姜若沖著她不客氣地冷笑一聲,她眼中頓時露出了驚懼,畏縮地停了下腳步。 “怎么了,我變了,不受你們的控制了,你們就接受不了了?” “因為我學了本事有了脾氣敢于反擊,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當你們的小奴隸,任你們鞭打凌虐侮辱編排,你們就受不了,開始迫不及待地給我安罪名了,許先生許太太,先別急著叫,賬我們一個一個地算,放心,如果你們心急,現(xiàn)在就可以輪到你們。” “你胡說什么,姜若我從小帶到大,怎么可能有你這樣的本事,她也根本不是你這樣的性格,我自己養(yǎng)大的丫頭我自己能不清楚嗎!” 姜若嗤笑了起來:“對,你當然清楚,畢竟你從小虐打到大的假閨女,怎么可能脫離你的控制呢,哪怕她進了上流社會,哪怕她遭遇了一系列變故,哪怕她早已經(jīng)學了一身本領(lǐng)改了性子,在你眼中她依然是那個任你打罵虐待,可憐兮兮討好你的小女孩而已?!?/br> “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一直愣愣地站在旁邊的姜有道突然出聲問道。 “沒什么意思?!苯衾淠仄沉私械酪谎?,她拍了拍手,大屏幕上再次變化,這一次是方甜找人尋訪的許家的一些親戚鄰居。 “哎呀,你是說許家的那個女娃娃啊,真的很可憐啊,那對父母簡直不是人啊,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下這么狠的手,那娃娃能好好活著長大真的是命大呀,聽說那娃娃是抱錯的千金,被城里有錢的父母帶走了,真是好啊,苦盡甘來,總算能擺脫這個家庭享福了?!睗M臉皺紋的老農(nóng)民嘆息著搖頭:“也不知道那對城里父母怎么想的,居然還要把那對畜生爹媽請回去享福,嘖嘖,可能有錢人就是錢多花不完,愿意養(yǎng)著虐待自己親閨女的畜生吧?!?/br> “打小就罵她是野種,動不動不給吃不給喝,衣服都是我家看不下去行了一點布頭子給做出來的,多大了穿的都是不合身的衣服,稍微長大了一點,她爹媽就迫不及待地把她賣了,還是誰都看不上的二流子家,就給了兩萬多塊錢彩禮,也不知道她爹媽怎么想的,還好這閨女機靈連夜跑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呢。” 一個胖乎乎的大嬸嘖嘖有聲地道:“聽說現(xiàn)在找到了親生父母,應(yīng)該能過上好日子了吧,難怪從小她家里老罵她野種呢,我當時還尋思著,罵孩子的不是沒有,罵野種這就很奇怪了對不對,原來不是親閨女啊?!?/br> 偷拍的攝像頭跟著又晃到了一個面色滄桑的中年男人身上,中年男人抽著煙一臉愁苦:“當初我就勸我嫂子不能這樣待閨女,我嫂子總是滿不在乎,得意洋洋地說是撿來的賠錢貨,不罵白不罵,不打白不打,長大了正好還能賣一筆錢,我當時就覺得這樣不太好,也勸了我嫂子好久,沒想到結(jié)果居然是這樣的,雖說她是我嫂子,但是我也不能說沒良心的話,我嫂子哥哥做的是真不對?!?/br> 在場賓客的表情都變了,就連被姜有道請來的記者們都忍不住罵了起來,畢竟如果不知道抱錯的話也就算了,這很明顯在知道自己抱錯的情況下還虐待別人的女兒,再對比姜家對姜香香的照顧,這就是十分地其心可誅了,也越發(fā)地讓人覺得姜家有多么愚蠢。 姜有道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最后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他頹然地松下了肩膀,就連王淑云的表情也不大好看。 再怎么樣討厭姜若,可是畢竟是還是有那么一絲血緣親情在內(nèi),是自己身上掉下的rou,看到大屏幕上這一幕,內(nèi)心深處終究是有一絲絲隱痛的。 視頻并沒有放的太多,只是寥寥幾句話,但哪怕是如此也讓人觸目驚心。 許家夫妻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胖女人還想再嚷嚷什么,姜若冷漠的目光已經(jīng)落到了他們兩個身上:“我的律師很快就來了,雖然姜家并不會為了追回公道,但是我自己的公道自己追回,你們將收到虐打兒童惡意買賣女性以及故意拐騙他人親子的罪責追究,等著進監(jiān)獄吧!” “不!你不能這樣做,不管怎么樣我們也養(yǎng)了你二十多年沒有故意遺棄你,你怎么能這么冷酷,把我們送進監(jiān)獄,你弟弟怎么辦,他還沒娶媳婦還沒有成家!” 姜若冷冷地看著對方:“你應(yīng)該慶幸自己沒有遺棄,不然等待你的就不只是這些了。” 許家男人也急急地哀求著:“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們不知情的,你們不要聽他們瞎說,當初不是故意抱錯的,真的是無意的,我們也沒有故意虐待孩子,我們那邊都是這樣養(yǎng)女孩的,姜家爸爸你不是說了,兩個孩子都是我們的孩子啊,你現(xiàn)在怎么能這樣!” 姜有道沒有出聲,他之前找回姜若后就沒有再細究太多,再加上姜香香一直說著好話,姜若的表現(xiàn)又特別差,他也就當是姜若本身叛逆不好。 如今知道自己居然被一對看不起的泥巴腿子夫妻戲弄,并且大庭廣眾之下丟了這么大的臉,他把對方的女兒當珍珠養(yǎng)著,自己的女兒被對方當泥巴踐踏,他就算心再大再注重利益,這件事也過去不了。 “你這些話等著跟警察說吧?!?/br> 二十多年前,姜家出過一次事,姜有道夫妻帶著兒子躲債躲到了一個小鎮(zhèn)子,在鎮(zhèn)上的婦幼醫(yī)院生了孩子。 當時醫(yī)院的條件非常簡陋,姜有道夫妻又因為被追債的事情弄的六神無主,一時失誤之下把孩子拉在了醫(yī)院。 許家的男人正好在醫(yī)院當清潔工,撿到了姜有道夫妻落下的女兒。 當時許家的男人也剛生了孩子沒多久,因為家里缺錢連月子都沒做,就跑去醫(yī)院干活。 姜有道夫妻發(fā)現(xiàn)女兒丟了以后,急忙忙地找女兒,許家的男人原本想要把孩子送回去,可是看了看自己家的情況,想了想姜有道夫妻的衣著,許家的男人直接就動了換嬰的心思。 并且為了防止姜有道日后想到他們,許家的男人沒有直接把孩子送回去,而是拐了幾個彎,找了個人把孩子送去的。 剛出月子的嬰兒細看之下沒什么差別,姜有道夫妻又急著離開,也沒有細看細想,就把孩子帶走了,這才有了二十多年后真假千金的故事。 也正是因為那段時間的經(jīng)歷太過慘烈,姜有道夫妻一直拒絕回憶當年的事情,對于認回來的女兒更是抱著非常復(fù)雜的心情,既有些微的虧欠,又有這女兒是自己當年失敗的證明,這也是他們對待自己的親女如此狠心的原因之一。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許多證據(jù)都已經(jīng)語焉不詳了,如果不是有姜若這個鬼王的存在,只怕想找出來都沒有這么容易。 “你說了這么多依然沒有辦法解釋你為何性格大變有了這些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奇怪本領(lǐng)?!?/br> 就在一眾人都被姜家這些事驚呆的時候,姜澄咬牙沉聲質(zhì)問,他眉宇間帶著幾分陰沉,目光中帶著估量地落在姜若身上。 和姜有道夫妻不同,姜澄不會有他們夫妻兩個的那種心虛愧疚感,對他而言更重要的是姜家企業(yè)和姜香香,如今是背水一戰(zhàn),只要能證明姜若是假冒的姜家真千金,他們姜家就有翻盤的可能,如今局面很明顯已經(jīng)被姜若控制了,再這樣下去姜家就無翻身之地了,那個張道長顯然也指望不上了,只有他親自上場才行了。 “啊,你問的真好,但是在我回答之前,我可以問一問你,你口口聲聲說的性格大變說我會了無法解釋的本領(lǐng),那我想知道你對我了解又有多少,我以前是什么性格喜歡什么會什么東西,你知道嗎?” 姜若黑冷的眸子與姜澄對視,眼中是滿滿的譏諷。 “我……” 姜澄一時失言,他對姜若根本沒有任何了解,僅限的一點點了解是從姜香香的抱怨和許家夫妻的抹黑中形成的概念。 姜澄知道現(xiàn)在與姜若爭辯這些只會吃虧,他干脆避開了姜若的問題,直接蠻橫地道:“反正你根本不可能會這些東西,我懷疑你已經(jīng)不是我那個meimei了,之前我meimei租住在港城有名的鬧鬼別墅中,我過去找你回家,親眼看見別墅中鬧鬼,那個時候我meimei可能已經(jīng)被你這個妖孽害了,你就是害人的妖怪魔鬼,根本不是姜若這個人!” 姜若直接笑了起來,可是她笑聲中沒有半分感情,只叫人渾身發(fā)冷,她根本看也不看姜澄,而是直接看向來賓眾人:“姜家對我的態(tài)度諸位也看在眼中了,既然姜家半點也沒有把我這個真正的女兒放在心上,我也不會強求,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父母親緣的,既然我姜若天生父母親緣薄,我也不強求,今天就在諸位賓客的見證下,我與姜家決斷關(guān)系,從此之后永不往來,不管姜家發(fā)生什么事也跟我沒有關(guān)系,不管我姜若是死是活也與姜家無礙,至于他們非要證明我是不是真的姜若這種笑話,就到此為止吧,我也不愿意細糾更不愿意深糾了?!?/br> “至于我這位所謂的哥哥發(fā)出的質(zhì)問,我覺得他們根本沒有資格質(zhì)問我,當初如果不是他們?yōu)榱私阆惆盐亿s出家門,我也不會淪落到去租鬧鬼的出租屋的地步,至于我之后獲得的機緣,也跟他們姜家沒有半分錢關(guān)系,就這樣吧。” “還有關(guān)于我獲得的本領(lǐng),也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會的一切都是通過國家親自認證的,甚至比他們請來的這個所謂的張?zhí)鞄熯€要正規(guī),需要我拿證件給你們看看嗎?” 對上姜若滿是諷刺的表情,姜澄啞口無言,他只知道他敗了,姜家完了他們所有人都完了。 只是沒有想到姜若竟然比安家的那位說的還要厲害,是他們預(yù)估失誤了。 “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是正道之流,你一定是什么善于蠱惑人心的妖邪鬼怪!” 原本還震驚于姜若居然輕松捏碎了自己銅鈴的張道長指著姜若不敢置信地大聲喝道。 雖說國家已經(jīng)出臺了相關(guān)政策,盡力收攏每一位在野的玄學師,也成立了非常完整的體系,但世俗中總有三兩只漏網(wǎng)小魚。 除了那些不服管教走上邪路的邪術(shù)師外,還有像張道長這樣自負教派傳承的隱世之人,所以張道長并不是沒有本事的小魚小蝦,他有傳承也有一些其他天師沒有的本事,其實看出了姜若身上纏繞的陰氣。 所以姜澄跟他說了情況之后,張道長根本沒有細問,就覺得姜若要么是被妖邪附身要么就是被妖邪奪舍才有的本事。 “你說你有證件就有證件,誰知道你的正規(guī)證件是真是假,誰能給你證明?” 張道長一聲冷笑,反應(yīng)過來這妖孽的厲害之后,他直接抽出了背上背著的七星劍:“妖孽,任你舌燦蓮花也休想迷惑我!” 姜澄沒想到張道長還能再戰(zhàn),眼睛頓時一亮,頓時緊張又期待地看向張道長。 許家夫妻也和姜澄一樣,眼巴巴地等著張道長收了姜若這個魔鬼妖孽。 姜有道夫妻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復(fù)雜,顯然是剛才姜若揭開的原主的過去給了他們很大的震動。 姜有道請來的來賓還有記者們沒想到好端端的豪門宴會居然如此波折,先是認親變懸疑,現(xiàn)在居然有發(fā)展成兇殺的趨勢。 看到張道長手持長劍刺向姜若,賓客們還有記者們頓時晃了,有些女孩子甚至直接驚叫了起來,更有人連聲怒呼:“瘋了,這個姜家怕不是都瘋了!” 而到場的幾個記者甚至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但是張道長的劍并沒有刺中姜若,甚至姜若還沒來得及讓張道長懷疑人生,一道白色的咒符就凌空飛來,直接砸中了張道長的劍,符咒巨大的力道把張道長的劍砸的偏到了一邊,砸進了柱子里嗡嗡顫抖。 張道長怔愣當場回頭看去,就見褚離抿著唇站在人群中,冷如冰雪的目光盯著他:“我能不能證明?” “褚離仙師?” 褚離的名聲但凡前兩天剛剛參加過褚家宴會的都知道,瞧見褚離居然過來給姜若作證,在場的眾人頓時小聲議論起來。 張道長顯然認得褚離,褚離這么一說他皺起了眉,一張英俊的臉顯得有些冷厲:“可是……” 第114章 褚離默默地走到了姜若身后,一雙漆黑冷凝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張道長。 張道長看了看身上黑氣繚繞的姜若又看了看滿身清光的褚離,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難道這妖孽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竟然連褚離都迷惑了? 這會兒看到形勢變化,臺下嚇的發(fā)抖的許家女人嘶聲尖銳叫道:“道長,她不是我們家小若,我們家小若才不是這種魔鬼,一定是她害死了我們家小若,道長不能被妖孽迷惑,一定要替我們做主??!” 褚離蹙起了眉,冰雪般的眸子中第一次露出了肅殺冷色。 察覺到褚離態(tài)度的變化,張道長的表情也變得戒備了起來。 姜若按住了褚離的手,微微一笑道:“這種情況還是我自己來證明吧,總得讓小輩知道點厲害。” 褚離看了姜若一眼,默不作聲地收回了手,顯然是持默認態(tài)度,讓姜若自己解決。 姜若上前一步走到了張道長對面,她眼中的挑刺打量讓張道長面色一沉,就聽姜若不客氣地道:“張成玄門下如今就是你這種水平,就是你祖師爺爺張成玄在,他也不敢如此對我叫囂,風光一時的道一教竟然淪落成三腳貓都能當掌教的地步了?” “妖孽,好大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