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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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蘇月華剛才還想在蘇月恒突然暈倒的事情上做文章呢,想借由郎中之口說她怒急攻心暈倒,這樣,日后有個什么,她也好給蘇月恒、沈玨制造嫌隙什么的。現(xiàn)在這沈玨直接開口說找他的郎中來,將自己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蘇月華真是氣得有些梗脖子。這要是別人她還可以爭一爭,可這是沈熠的大哥,她不能輕易開罪了去。如果她強行叫自己的郎中來,這不是跟沈玨打擂臺了么?蘇月華只得忍氣耐著。 可惜,她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過后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沈家的府醫(yī)來了,把過脈后,沉吟良久,最后對焦急等在一旁的眾人說道:“四小姐此次暈倒乃是氣血虧損所致,日后當(dāng)是要好好調(diào)理才是。” 蘇家眾人俱是放心了,沈三太太聽得卻是聽得有些憂心,這大侄子前面兩個都是定親沒多久出了事兒的,這蘇四小姐可是千萬不能再出問題了,這要再出問題,沈玨那名聲可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沈三太太急問道:“彭郎中,你的醫(yī)術(shù)我一向是放心的??蛇@氣血虧損到底是什么引起的,可是要緊?” 彭郎中神情輕松道:“三太太且請放心,蘇四小姐這個無大礙的,說白了,就是肚子餓狠了。常年沒吃好,日后多多補補身子即可?!?/br> 沈家眾人放心了,蘇四小姐沒有大礙那就好,他家大公子這次可是能避開克妻的魔咒了。不過,這邊心剛放下,沈家眾人看蘇家人的神色,尤其是看侯夫人白氏的神色,都是大有深意。 都說前娘后母的日子不好過,但你這好歹是侯府啊,也不缺那一碗飯,竟然對前面留下的嫡出姑娘苛待至此?還有,看看這蘇四小姐在家過的什么日子,這蘇家這么多人,太夫人還在呢,自家孫女飯都吃不飽也不管管。 沈家人的目光,太夫人等人哪能看不出來。尤其是白氏,臉色難看至極,想不到今日丟了這么大的人。 蘇月華也是強自鎮(zhèn)定僵笑,沒想到這蘇月恒竟然在這里等著她,蘇月華差點將手中的帕子鉸斷了。心里已經(jīng)暢想了好幾個蘇月恒的死法了。 她這邊在暗咒不已,太夫人那邊已然怒火中燒,今天定親,竟然出了此等有損顏面的事體。 沈三太太更是不痛快,這蘇月恒好歹也是他們鎮(zhèn)國公府定下的媳婦,定安侯府竟然敢如此不放在心上,苛待至此,真真可惱。 出了此等事體,大家都不好多坐下去。草草的吃過席面后,沈三太太就忙忙的帶著人走了。 待沈家人走后,陳太夫人怒不可遏,狠狠的對著白氏砸了個茶杯過去:“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的,放心將侯府交給你管,可你看看,你都管了些什么?竟然丟人都丟到外面去了?!?/br> 白氏趕緊跪倒喊冤:“母親,媳婦自接掌了這侯府,每日兢兢業(yè)業(yè),從不敢懈怠的。今日之事實屬意外,自jiejie故去,我對月恒是 從不敢有些許怠慢的,對她真是用盡了心力,就是月華也是排在后面的。母親,您可千萬要相信我啊。” 太夫人哪會被三言兩語打動了,斜眼冷哼道:“視如己出?你是騙鬼呢?當(dāng)我什么都不知道?平日里為著一家子和睦,有好些個事我都是睜只眼閉只眼的,不曾想,你竟然心黑至此?這家你要是管不了,趁早叫出來,別管了。有的是人來管的。” 白氏自爬上了這侯夫人的位置,還是第一次被太夫人如此下面子說重話,當(dāng)即涕泗橫流哀哭冤枉。 一旁的蘇月華知道今天這事兒,如果不好好說道,她跟她娘估計都難以下臺。祖母在外一向標(biāo)榜他們侯府和睦,極是要面子的。今天當(dāng)著外人的面兒,丟了這大的人,她怎會不找補的? 不過,蘇月華卻也不懼的,事情出了就趕緊想辦法解決。急速的轉(zhuǎn)了一圈后,心里已有主意的蘇月華緩步上前,對著太夫人道:“祖母且請息怒。今日之事,母親確有管家不嚴(yán)之責(zé),致使仆從慢待了四meimei?!?/br> “可是,月華這里還是要為母親辯解一句的。我總覺得今天的事情蹊蹺,這四meimei暈的也太巧了些。祖母,俗話說的好,家丑不外揚,可四meimei今日所為,如果是故意為之,那可真是罪不可恕。” 蘇月華的話成功的讓太夫人將心思歪了一歪。立即命人去將蘇月恒叫過來,也不管蘇月恒是否真是不舒服,立馬喝問:“你這孽障,說,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聽得太夫人的喝問,蘇月恒心頭咋舌,女主果然厲害,這么快就將矛盾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了。這種事情,當(dāng)然是打死不認(rèn)的。 蘇月恒立即誠心實意的哭起來:“祖母,這可真是冤枉啊。方才見祖母叫我來,我還道是祖母要替我撐腰呢,卻不曾想竟然是問這誅心之言。祖母,月恒就是再傻,也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的,斷不會在外人面前傷及侯府顏面的?!?/br> 太夫人被蘇月恒哭得面色有些訕然,也是,不管怎么說,四丫頭今天也算是苦主。自己這不問青紅皂白的罵她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見太夫人神色有所松動,一旁的大奶奶白蘭也趕緊上前笑著替蘇月恒喊冤了:“祖母,您這次可真是冤枉四妹了,四妹這次可真是苦主。不瞞祖母,有些話我早就想說了,前些時候啊,我就看到過四妹桌上的飯菜,都是些清炒豆芽啥的,一點葷腥也無。” “看著這,我做嫂子的心疼啊,可是,到底是侯夫人在管家,我這做兒媳的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送些點心給四妹了事。四妹今兒個暈倒,我去問了廚房才知道,昨兒個晚膳,那起子黑心的竟然給四meimei送去的都是相克之物。這讓四meimei怎么敢吃。這不,嚇著四meimei了,估計早膳也沒敢吃” 太夫人聽完臉色鐵青一片,她也是大宅院里斗過來的,這些個貓膩她也知道,原想著白氏不過是待蘇月恒不怎么精心而已,卻不曾想,竟然下這等黑手。 定安侯就四個閨女兒,太夫人一向是看得緊的,這可是他們侯府聯(lián)姻的籌碼,怎能輕忽?別說蘇月恒這個正經(jīng)的嫡女,就是二丫頭、三丫頭兩個庶女,太夫人也是看得貴成的。 侯府現(xiàn)在男子出息不大,就指著這幾個孫女聯(lián)姻,好為侯府多趟條出路呢。此等殘害子嗣的事情決不能輕易放過。 沒想到白蘭這個賤人竟然加入了戰(zhàn)團,蘇月華知道今日之事難以善了,趕緊辯解。 一陣混戰(zhàn),兩方爭論不休,太夫人怒喝不止,命人將廚房的人叫來問話。 對于太夫人此舉,蘇月華很是放心,廚房里的錢婆子都是自己的心腹,不怕太夫人問的。見到蘇月華臉上的笑容,白蘭輕蔑的扯起了嘴角。 錢婆子來了,卻是出乎蘇月華所料,太夫人稍稍一恐嚇,她竟然竹筒倒豆子說了個精光。 這下是再無抵賴。白氏臉色慘白一片,蘇月華經(jīng)過最初的震驚,也迅速穩(wěn)定了心神,這錢婆子還是知道輕重,沒有將她扯出來。 而且,蘇月華深知祖母為人,她現(xiàn)在發(fā)作也不過是今日臉面實在難過,日后,只要有用,她一樣的放在心上。 蘇月華所慮不錯,太夫人也確實不想將事情鬧得過大。不管怎么說,白氏是侯夫人,事關(guān)定安侯府臉面,不能太過懲戒。 于是,權(quán)衡過后的太夫人,最終下了判決:“白氏,此次四丫頭的事兒,是你管家不嚴(yán)所致。我看,你也是太忙了,該是給你找個幫手。自今日起,廚房那塊兒就交給老大家的吧?!?/br> 蘇月華、白氏只嘔出了一口血來,廚房啊,這可是管家的重中之重,竟然被卸掉了。但這也無法,今日這樣也算是太夫人手下留情了。左不過萬事也不是絕對的,今日給出去,日后要回來也沒什么。今日就好好認(rèn)錯,以圖以后了。 白蘭卻是喜出望外,嫁過來三年了,終于摸到管家的權(quán)了。 白蘭看著一旁低垂了眼,神情哀戚的蘇月恒,自覺日后真的要重新看待平日里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四meimei。想不到,這個四meimei如此了得,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斬掉了白氏的一條臂膀,幫自己拿了這肥差。 蘇月恒也是松了一口氣,今日之事雖然不盡如人意,也算好的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忍痛割rou后的白氏母女倆除了在心里狠狠咒罵蘇月恒跟白蘭外,也百思不得其解這錢婆子為什么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就如此痛快的將她們供了出來? 定安侯府的這番熱鬧剛剛結(jié)束,消息就傳到了鎮(zhèn)國公府的長安院??祵幚L聲繪色的說完后,贊嘆過蘇月恒的聰明機智后,又不解的問他家公子道:“大公子,我看這個蘇四小姐人不錯,人也爽度,一點不矯情的。知道有事就直接求您。不過,大公子,你說,蘇四小姐為何這么信任你呢?今天見面就直接相求?!?/br> “小姐,今日可真驚險。不過,話說回來,小姐你怎么會篤定沈大公子會幫你呢?”茶梅也在問同樣的問題。 蘇月恒輕輕揚起嘴角:“直覺。”這真是直覺。沈玨能如此痛快的答應(yīng)娶自己,那必是可以依靠的;至于陰謀啥的,蘇月恒是完全不做他想的,原書中一個早死的炮灰,實在沒有讓人利用的價值的。 當(dāng)然也是她光棍,要做成這件事情必須借助外力,蘇月恒想想借助沈玨正好,反正自己日后都要跟他綁在一起,他不出力誰出力。因此,蘇月恒求得那是個理直氣壯。 沈玨這邊靜靜的聽著康寧的嘮叨,也不阻止。待康寧告一段落后,沈玨吩咐:“走,推我去夫人院里?!?/br> 看到兒子來了,鄭夫人一迭聲的讓人端茶送水過后,心疼的看著這個羸弱的兒子嗔怪道:“你這孩子,有什么事,讓人傳話過來就是,干嘛還親自跑一趟?” 沈玨看著母親笑笑,也不繞彎子,直接道:“今日來,是想求母親送幾個人去定安侯府?!?/br> 定安侯府今天的事情,鄭夫人早已聽說了,她也是唏噓不已。不過,現(xiàn)在見兒子求她送人,鄭夫人還是有些顧慮:“這剛定親,我們就送人過去,會不會太下定安侯府的面子?” 沈玨扯起嘴角輕輕一笑:“母親不怕兒子再背一次克妻的名聲?” 鄭夫人一聽,二話不說,立即正色道:“你說的有道理。娘這就去挑人,明日就送到定安侯府去?!睘橹鴥鹤庸?,這定安侯府是得好好的警告一下。 第8章 今天的請安,蘇月恒很是接收了蘇月華的幾個眼刀子。自從婚事危機解除后,兩人基本上是坦誠相見了。蘇月恒對蘇月華恨恨的眼神仿若未見,瞪就瞪吧,反正也不是誰眼睛大誰說了算的。蘇月恒底氣十足的回了眼溫和的笑意,更是將蘇月華氣得夠嗆。 兩人對眼刀子時,一旁的蘇月蘭高興的眉飛色舞,蘇月華母女倆丟了大廚房可真是讓人痛快,本就不大沉靜的她,今天請安真是嘰嘰呱呱一個人占了滿場。 看著一旁安靜侍立蘇月華,蘇月蘭挑眉笑道:“喲,今天大jiejie不忙著管家,來的倒是挺早的。我看平日里大jiejie又要管家,又要給祖母請安,鎮(zhèn)日cao勞的,真是累的慌。我看,不如,日后大jiejie就卸了差事,安心侍奉祖母好了。” 蘇月華斜乜的瞟了眼蘇月蘭,這個蠢貨,又來挑釁自己,蘇月華不客氣的懟了回去:“二meimei,侍奉祖母乃是我們做孫女兒的福分。怎么聽二meimei這么說來,侍奉祖母還是一件苦差事了?那這樣說來,前兒個二meimei抄的《金剛經(jīng)》還不知道心誠不誠呢,哎呀,這可不得了,供佛的經(jīng)書,如果不誠,那可是大不敬啊。” 蘇月蘭頓時滿臉紫漲,這個賤人,就是她害得自己被罰抄《金剛經(jīng)》,現(xiàn)在竟然還來揭傷疤。 蘇月蘭哪肯依,擼起袖子就要接著吵。看著孫女兒們的爭斗,太夫人心累不已,冷聲喝止:“行了,都少說兩句。教養(yǎng)嬤嬤怎么教的你們,在尊長面前就能吵來吵去?!?/br> 太夫人呵斥完,看著蘇月華委屈不已的神色,心軟了軟,但到底忍住沒有安撫她。昨天才出了那么大的事兒,現(xiàn)在就安撫,也怕四丫頭生隙。于是,太夫人冷著臉將蘇月華、蘇月蘭二人各打五十大板的訓(xùn)斥一番。 蘇月華氣苦,這幾天真是處處不順??梢娮婺敢讶簧鷼?,蘇月華也不敢造次,只得忍著滿心怒氣靜立一旁。 請安草草結(jié)束。蘇月恒隨著大流往外退去,蘇月蘭今天卻是熱情非凡,拉著蘇月恒非要跟她一起走,還將蘇月芳一起拉走了。然后,就余蘇月華一個人落單了。 蘇月蘭得意的挑釁了蘇月華一眼。這兩天真是氣順的很,看著蘇月華吃癟她就高興。 她們兩人同一年的生,從小斗到大,原本之前還各有勝負(fù)的,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這兩年來,蘇月華力量大增,母親白姨娘被扶正為妻。 這下,兩人的母親一個為妻,一個為妾,身份已然天塹一般;連帶的,她們兩人一為嫡女,一為庶女,這身份乃至后面的婚嫁行情都大為不同了。 最可恨的是,自從白氏母女上位后,就拼命打壓她們母女,可是將蘇月蘭憋屈壞了。 今次,終于看到蘇月華吃癟,蘇月蘭哪有不高興的。 看著蘇月蘭毫不避諱的孤立嘲笑自己,蘇月華卻是眼神輕蔑的掃向她,手下敗將,不足掛齒,隨即甩袖而去。 見將蘇月華氣走了,蘇月蘭高興的不行,真是感覺打了一次勝仗。 看著蘇月蘭這幼稚解氣的樣子,蘇月恒有心想勸勸,可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出什么來。勸她不要跟蘇月華作對?好像沒那個必要,反正以蘇月華的心性,必是不會放過跟自己不對盤的蘇月蘭的。 蘇月華在原書中就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主兒,尤其是這相處一段時間,更是發(fā)現(xiàn)此人手法極為狠毒。 原書中說道,蘇家四姐妹,除了蘇月華而外,另外三個meimei的結(jié)局都不算好的。原身蘇月恒早死;蘇月蘭被蘇月華設(shè)計嫁給了個紈绔,隨夫回原籍的途中沒了;老三蘇月芳要好點,但也只是嫁了個破落的世家子弟,夫君待她不好,非打即罵,三妻四妾的,日子過的很是艱難。 這是蘇月恒看書時,最不認(rèn)同的地方,其實,四姐妹,除了蘇月恒跟蘇月華有直接利益沖突外,其他兩個,女主 完全沒必要去刻意使壞的。 可是,女主重來一次,總是覺得自己前世太慘,meimei們過的比自己好,很是不忿,這世非要找補一般。 蘇月恒嘆口氣,這兩個jiejie,雖然各有缺點,尤其是蘇月蘭,是典型的無利不起早,但,她也只是在小節(jié)上,原則性的東西從來都沒有踩過線的??粗鴥蓚€鮮活的姐妹,蘇月恒心頭嘆息,不知日后她們兩人能否避過前世遭遇。 蘇月恒打疊起精神跟蘇月蘭、蘇月芳好好說笑了一陣,也隱晦的提及,讓二人少招惹蘇月華,也許,在她面前招搖的少了,能讓她放過一馬? 蘇月蘭卻是比蘇月恒看得更清,聽蘇月恒勸她不要跟蘇月華作對,蘇月蘭撇嘴道:“四meimei,你可別勸我了。這么多年的姐妹,我怎么會看不透那蘇月華。我現(xiàn)在就是不跟她作對,她也不會放過我的?!?/br> 這倒是實話,兩人的糾葛太深了,女主的段位太高了,在蘇月恒來了這異世時,蘇月華才剛剛抄完一百遍《金剛經(jīng)》,來看她這個四meimei時,才算解除了禁足?,F(xiàn)在,蘇月蘭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讓蘇月華倒霉,看著蘇月華倒霉,她是比自己得了奇珍異寶還高興。 姐妹幾個一路說笑,在大花園子方才分開,各自回房。 蘇月恒回了永月軒,茶梅照例去提早膳。 今天茶梅回來的很快。一進門,就喜笑顏開的對蘇月恒說道:“小姐,今兒個真是奇了,平日我去大廚房拿菜,哪次不等的,今兒個竟然一去就拿到了。廚房的婆子還怪熱情的,還非要讓個小丫頭子幫著送過來。我想著平日里都沒有這樣過,為怕招眼,沒有答應(yīng),我看那婆子還怪是遺憾的一樣。“ 蘇月恒放下手中的繡繃子笑道:“看把你高興的,擺飯吧?!边@有什么奇怪的,現(xiàn)在廚房的人都是大嫂白蘭的人。白蘭等了幾年了,手頭的人早就準(zhǔn)備好了,這次一接手,將人換了個徹底,自己大小也算是個同盟,當(dāng)然可以得幾分好臉色的。 茶梅將菜色一樣樣的擺上桌,今天提回來的早膳特別豐盛,真是有了侯府千金的膳食標(biāo)準(zhǔn),三盤三碗,rou菜鮮嫩,素菜爽口。蘇月恒吃的很是帶勁兒,也是感嘆不已,總算能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好好吃飯了。 剛剛吃罷早膳,小丫頭子來報:“小姐,大奶奶來了,現(xiàn)在在院門口呢?!?/br> 蘇月恒趕緊出迎:“哎呀,這是哪陣風(fēng)將大嫂吹來了?大嫂可是稀客啊,快,屋子里坐?!笨刹皇窍】兔??之前的不知道,至少,蘇月恒來了這一個多月,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蘭登門。 白蘭嗔笑道:“看四meimei說的,什么稀客不稀客。知道四meimei喜歡清靜,我不是怕擾到你么。只要四meimei不怕打擾,日后啊,我是天天登門。”之前是小看了這個藏拙的小姑子,看看這次,人家一出手,就幫自家搶到了大廚房,日后可是得好好結(jié)交一二,也好多個臂膀。 蘇月恒笑道:“求之不得,大嫂快請進?!?/br> 將白蘭迎進屋里,兩人坐定,茶梅奉上茶后,屏退左右。 白蘭抬眼打量了一下蘇月恒的屋子,看著一應(yīng)擺件甚是清淡黯舊,搖頭嘆道:“看四meimei這過日子,怎如此簡省?那么多寶貝藏著掖著干嘛,屋子都不好好擺設(shè)一下?” 蘇月恒苦笑著搖搖頭:“看大嫂說的,我哪有什么寶貝。不瞞大嫂,我這日子過的緊巴巴的,也沒什么進項,每月里就靠府里的月錢過活,哪有多余的錢去置辦擺設(shè)什么的?!焙螞r她也沒打算裝點這屋子的,橫豎不是久居之地,就用侯府的擺件也足夠了。 白蘭聽得蘇月恒這話,端坐的身子作勢一斜,故作嗔怪道:“哎喲,我說四meimei,你在我面前還喊什么窮。想當(dāng)年,王氏夫人出嫁時,那是京城一大盛景啊,十里紅妝,可是讓人說道了很久呢,就是我娘親,現(xiàn)在一提起這事兒,還感嘆一番呢?!?/br> 蘇月恒真是詫異了。她母親王氏的嫁妝,她真是不清楚。原書中對此并沒有交代,而且,她現(xiàn)在手頭上的老人一個都沒有,更是不會有人給她說起嫁妝之事。 對啊,母親當(dāng)年的陪嫁人員現(xiàn)在一個都沒有,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蘇月恒也恍然明白了一件事情,一件原書中,她非死不可的事情。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她母親真有大批的嫁妝的話,她的存在真是擋了好多人的道兒了。 等等,蘇月恒倏然想到一件事情,她還有個從未謀面的弟弟,今年十二歲,去年隨著家人以及外祖幾個得力門生,送外祖的靈柩回鄉(xiāng)了。 想到這個弟弟,蘇月恒真是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弟弟蘇文其,在原書中就出現(xiàn)了一次,還不是正面出場,只是在介紹侯府成員時一筆帶過,爾后再也沒出現(xiàn)。 當(dāng)時看文時,蘇月恒還以為作者寫忘了,現(xiàn)在想來,恐怕不是忘了,而是這個蘇文其的結(jié)局恐怕也不大好的。想想也知道,別人要得到這錢財,他們兩姐弟,那是必然要除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