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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男主他哥在線閱讀 - 第158節(jié)

第158節(jié)

    女人本質(zhì)都是愛八卦的,蘇月恒聽的津津有味。要不是嗑瓜子兒顯得不莊重,蘇月恒都很想拿盤瓜子兒來磕了。

    說了一陣外面東家長,西家短的八卦之后。白蘭又將話題繞回到處置劉氏的事情上來了。

    本來嘛,前來致歉,當(dāng)然是要有誠意的。而這誠意最主要的就是對犯惡之人的懲處了。雖然蘇月恒已經(jīng)知道了,但不妨礙白蘭再說一遍的。

    方才剛一見面就說,顯得太急切了些,現(xiàn)在當(dāng)閑話說來更是自然:“四meimei,老太太昨兒個氣得很了,當(dāng)時就命人將二弟妹送到了家廟。”

    蘇月恒含笑聽著。

    白蘭說到這里,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感嘆道:“四meimei,我都沒有想到,這大meimei被關(guān)在家廟這些時日,我們看管的也算是嚴(yán)實的,可就這,她都能將那粗使婆子治的服服帖帖。你知道么,她昨兒個竟然......”白蘭說的太快了,差點(diǎn)將蘇月華命人將劉氏的貼身衣物都想辦法送了出去,以備日后做威脅劉氏所用的事兒說了出去。

    蘇月恒含笑聽著,蘇月華昨兒個做了什么,蘇月恒自然是清楚的。

    白蘭剎住的話是什么,蘇月恒當(dāng)然更是清楚。

    蘇月恒含笑示意白蘭繼續(xù),只聽白蘭嘖嘖幾聲:“嘖嘖,這大meimei可真是了得。先前還真是小看了她?!卑滋m感嘆這個,可是真心實意的,可惜了,蘇月華要是沒有毀了臉,現(xiàn)在說不得早就混出來了,至少是早就混出了家廟。

    蘇月恒要是知道白蘭在感嘆這個,肯定要哼笑兩聲的,你太小看蘇月華了,要是她沒毀容,現(xiàn)在說不得早就更上一步了。蘇月恒可是從來不敢小瞧蘇月華的。

    姑嫂二人八卦一陣后,白蘭方又對蘇月恒說道:“四meimei,明日五弟就要?dú)w家了,四meimei有空的話,還請一定來參加洗塵宴?!?/br>
    聽得此言,蘇月恒眼前一亮,驚訝道:“文其明日就到家了?”

    白蘭點(diǎn)點(diǎn)頭:“嗯,先前文其有送信回來說這幾日歸來的。昨日已經(jīng)遣人回來報信了,說是明日必定到家的?!?/br>
    蘇月恒高興的道:“好好好,明日我一定來。”說來,她也是好久沒有見到弟弟了,這次見面,可是得好好的說說話兒才是。當(dāng)然,這次見面,就是想少說話都不行的。

    這次拜訪,賓主盡歡。白蘭是心情頗好,滿面笑意的告辭離去的。

    傍晚時分,沈玨回來了,蘇月恒照常忙忙的迎了出去:“健柏,你回來了。”

    看著日日迎候自己歸家的月恒,沈玨眼里的柔意是掩都掩不住的。無論何時,家里都有人等著自己歸來,這感覺,可真是讓想來都心頭滿是暖意。

    沈玨雖然在家,可對府中發(fā)生的事情,他是盡知的。

    沈玨輕輕攜起月恒的手,輕輕摩挲著,邊走邊問道:“今日你大嫂又來了?”

    蘇月恒點(diǎn)點(diǎn)頭:“嗯,是來賠罪的。還帶了好多東西,嘿嘿,我又小發(fā)一筆了?!?/br>
    見月恒笑得滿臉得色,沈玨不禁莞爾,輕輕捏了捏她的粉臉道:“你啊,你啊,這東西可是因為你受了委屈才得來的。這么高興?”

    蘇月恒大是得意的搖著腦袋道:“嘿嘿,不過是被人罵了兩句就得了這許多東西,我可是覺得值的。哎呀,健柏,你說,要是別人吼我兩句,都給我這些個東西,我還真是不介意讓別人罵上幾句的?!?/br>
    聽得此話,沈玨沒好氣的瞪了眼蘇月恒:“別瞎說。你要什么,我都給你。用不著別人挨別人罵的?!弊约悍旁谛募庾由系娜耍蹩勺寗e人輕辱了去?

    蘇月恒原本不過說笑,待見到沈玨一臉正色,不敢再說笑了,趕緊忙忙的扯著這認(rèn)真的男人撒嬌:“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家男人最是厲害的。我要什么還得不到的?”

    沈玨沒有被蘇月恒這話哄到,嘴角還是抿的緊緊的。

    蘇月恒趕緊搖著男人的袖子撒嬌道:“哎呀,健柏,我不過說笑而已,你這么認(rèn)真干什么?放心,不會有人敢輕易罵我的,不是有你么?”

    “有你在,誰敢罵我?”蘇月恒說這話可是說的理直氣壯。真的,自從有了沈玨之后,好像還真沒幾個人敢罵她的。

    想到這里,蘇月恒原本不過是哄人的心更是實誠了,臉上可愛的嬌笑都不見了,眼神極為認(rèn)真的看著沈玨道:“健柏,我真慶幸有你的。真的?!?/br>
    沈玨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呼吸一窒。

    這丫頭,總是猝不及防的給自己來一下。

    沈玨眼里星光閃現(xiàn),笑意迅速彌漫,不過,月恒這時不時突如其來的一下,他倒是受用的緊,只希望日后越多越好。

    沈玨從來都是一個善于抓住機(jī)會的人,對于送到嘴邊的美味當(dāng)是沒有拒絕的可能的。

    現(xiàn)在還在外面,多有不便。

    沈玨拉著蘇月恒的手快步走了進(jìn)去。剛剛一進(jìn)房門,迫不及待的將人一把抱了起來,然后順手一腳將門踢上。

    蘇月恒輕呼一聲,天旋地轉(zhuǎn)間,已讓被沈玨密密實實的壓在了榻上。

    沈玨幽黑的眼里泛起了火光,看著粉臉含羞的蘇月恒輕輕勾起嘴角:“月恒,方才那話再說給聽聽?”

    男人的氣息緊//緊的包裹著自己,雖然跟男人不知坦//誠相見了多少次了,蘇月恒還忍不住心頭小鹿亂撞,男人的俊臉緊緊的挨著自己,大大的眼,高高的鼻,薄薄的唇,真是無一樣不吸引人的。

    這個男人真是讓自己百看不厭。

    蘇月恒忍不住輕輕對沈玨道出愛//意。

    聽得月恒的話,沈玨渾身一頓,旋即輕輕的的俯在了女人的肩頭不想動彈。

    月恒說愛我。月恒啊。月恒高興的時候經(jīng)常對自己說喜歡他,但少有說愛他。雖然沈玨從來沒有懷疑過月恒對自己的愛,但這也足以讓人激動不已了。

    激動的男人,狠//狠的將女人摟進(jìn)了懷里,恨不能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里。他的月恒,真是他的骨血。

    一陣風(fēng)卷殘云過后,男人小心的將失神的月恒嚴(yán)嚴(yán)實實的蓋住,方才出聲叫水。

    早就經(jīng)驗豐富、訓(xùn)練有素的魏紫等人,立刻眉眼不抬的將水送進(jìn)了凈房,然后快快的退了出來。

    又過了好一陣,屋子里再次傳來叫人聲,魏紫她們方才再進(jìn)去伺候。

    魏紫她們這邊收拾,姚黃也趕緊指揮人上膳。

    收拾停當(dāng)后,晚膳也擺上了桌。饜足的男人心情大好的大快朵頤之余還不忘給蘇月恒夾上一筷子菜。

    看男人吃得那高興勁兒,蘇月恒嚴(yán)重懷疑,如果他有尾巴的話,指不定歡快的搖了起來。蘇月恒沒好氣的瞪了男人一眼:“吃個飯而已,用得著這么高興?”

    沈玨清潤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促狹,嘿嘿笑道:“嗯,當(dāng)然高興,我可是餓壞了?!?/br>
    蘇月恒白了他一眼,這廝在自己面前,老是崩人設(shè)。他當(dāng)然是餓壞了,沒餓壞才怪呢。忙了大半天,回來還接著累,怎不餓的慌?

    不過,看男人吃的如此高興,蘇月恒也不禁高興起來。這樣子吃飯才讓人放心,可不像之前病著的時候那林meimei般的吃東西,可是將人愁死了。

    這樣一想,蘇月恒一時也忘了白眼他了,趕緊也忙忙的夾了幾筷子菜到男人碗里。

    一餐飯,兩人你給我夾,我給你夾,忙得不亦樂乎。在門口候著的茶梅,時不時瞅一眼,知覺牙酸的很。這菜都在桌子上,自己不知道夾的?至于這樣子?

    魏紫卻看得時不時抿嘴只笑,日后,她跟壽寧興許也能如此吧。

    茶梅看爺跟奶奶正看得眼睛疼,一轉(zhuǎn)眼,不曾想見到魏紫也是一臉莫名的笑意。茶梅的牙都快疼了,忍不住輕輕戳了戳魏紫:“笑什么呢?笑的這么怪?”

    魏紫回過神來,壓下嘴角的笑:“沒笑什么。爺跟奶奶叫人了?”

    茶梅翻了個白眼:“你不也一直站在這里的么?作何還要問我?”

    魏紫哦了一聲:“那就是沒叫了。”爺他們要是叫人了,茶梅拿憨貨不可能這么鎮(zhèn)定的跟自己說話的。魏紫放心了,老神在在的繼續(xù)候著。

    見魏紫如此鎮(zhèn)定,茶梅忍不住嘆了口氣,個個都這么聰明。

    沈玨二人黏黏糊糊的一餐飯畢,魏紫捧上茶來。

    蘇月恒接過茶碗,看看轉(zhuǎn)身即去的魏紫,突然想起一事,魏紫跟壽寧的事兒已經(jīng)過了明路了,他們已經(jīng)允準(zhǔn)了,好像是可以給他們辦婚事兒了。

    蘇月恒啜了兩口茶,閑話般問起沈玨:“健柏,壽寧的板子挨完了沒有?”

    “啊,月恒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沈玨心有點(diǎn)提起來了,自己打壽寧的事兒他是沒有瞞月恒,可是,自己準(zhǔn)備打魏紫的事情是瞞著月恒的。

    蘇月恒抬眼看了眼沈玨:“啊什么啊?。磕闶遣皇峭?,我們答應(yīng)壽寧跟魏紫成親的事兒了?”

    沈玨放心了,神情自如的道:“原來是這事兒啊。我看,他們的親事也用不著著急的?!?/br>
    蘇月恒放下茶杯,正色道:“怎么?壽寧真的傷重到連親都成不了?我說健柏,你究竟打了人家多少板子?。坎畈欢嗟昧税??!?/br>
    一聽這話,沈玨瞬間警惕起來,趕緊含糊道:“沒多少板子,比平日多不了多少的。月恒放心,傷不了他的,想他們平日里受訓(xùn)比這個嚴(yán)厲的多。”

    這話蘇月恒倒是相信的,能成為沈玨身邊的心腹侍衛(wèi)的,這各方面必定是經(jīng)過了嚴(yán)格的訓(xùn)練的。蘇月恒本意是要跟沈玨說魏紫的親事,也不欲在這事兒上說太多。

    蘇月恒接著繼續(xù)說魏紫的婚事:“哦,這樣就好。健柏,我想選個良辰吉日讓他們成親好了?!?/br>
    沈玨聞言,卻是沒有立時答應(yīng),而是遲疑了一下,方才對蘇月恒道:“我看此事不用太過著急的。你身邊就這幾個得力的人,要是魏紫成親,日后就不好在你身邊伺候了?!?/br>
    蘇月恒聞言,大力的看了兩眼沈玨,不贊同道:“你這說的什么話,總不能為了伺候我,魏紫就一輩子不成親吧?何況,你這話也太迂腐了,誰說成親了就不好在我身邊伺候的。女大不中留,留久了,怕成仇啊?!?/br>
    不過,說到這里,蘇月恒卻是想到了沈玨這邊。也是哦,雖然說自己不在乎魏紫成親后還在自己身邊伺候,可是沈玨那邊卻是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影響。

    畢竟沈玨做的事可不是一般的事,身邊的人越純凈、牽絆越少越好,這樣危險性也可以降到最低。這樣一想,蘇月恒反倒遲疑了,什么方才認(rèn)為的沈玨迂腐、不近人情全部拋到了腦后。

    為了沈玨,別說被人記恨,就是要她的命也是可以的啊。

    蘇月恒遲疑了,截住自己的話頭,對沈玨道:“健柏,你說,壽寧要是成親了,對你可有什么影響?”說著,為怕沈玨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蘇月恒趕緊又補(bǔ)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他成親,對你日后做事可有什么牽絆?”

    蘇月恒這個顧慮不是憑空而來,是人都有牽絆,只不過牽絆大小不同罷了。成親,不光是多了愛人,還多了兒女。世人為了兒女可是多有能連命都能不要的。

    蘇月恒知道自己這想法很自私,可是,是人都自私,更遑論在這皇權(quán)至上的世代,他家男人正在為這至尊之位努力。她必須要將危險降到最低。

    同情別人也好,庇佑別人也好,總得自己先要站穩(wěn)腳跟,能成為別人的庇護(hù)。不然,就得成為別人同情、唾棄的對象。

    自私就自私吧。重回前面的話,為了沈玨,她可以連命都能不要的,這點(diǎn)良心上的不安,不安就不安吧。

    見月恒一臉嚴(yán)肅的坐在那里,神情甚至還有不少的悲壯,沈玨先是有點(diǎn)莫名,但聯(lián)想到月恒方才的問話,他迅速猜到了月恒現(xiàn)在在想什么。

    沈玨輕嘆一聲,斜過身子,摟過月恒的肩膀,在她額頭輕輕印上一吻:“月恒在想什么呢?不過一個護(hù)衛(wèi)成親而已,對我有什么影響的。用你的話說,我身邊這么多人,總不能都不讓人成親吧。那也太有傷天和了?!?/br>
    沈玨語氣輕松。蘇月恒卻是蹙著眉頭沒有散開。也是,身邊這許多人,可是得安置好才是。當(dāng)然了,正如健柏所說,總不能讓人等到日后成事了再成親吧,這也太有違天道了。雖然做如此想,蘇月恒可也沒有放松。

    沈玨說完,見月恒的眉頭仍然沒有散開,伸出手去,輕輕揉了揉她的眉頭:“月恒,不要多想。這些個事兒,你想怎么做就做就好了,真的無妨?!?/br>
    說著,沈玨抬高語氣,自信的道:“何況,你男人我要是連這點(diǎn)馭下之術(shù)都沒有,別的事兒也別想做了。我方才之所以這樣問你,真只是擔(dān)心你身邊暫時無人可用。月恒,我不想你受委屈?!?/br>
    這話蘇月恒聽進(jìn)去了,方才發(fā)散的思維迅速回籠,也真是的,自己方才在想什么呢。這些事兒,對自家男人來說,當(dāng)然不是什么問題。

    想通了的蘇月恒,瞬間又為自己方才突然升起的違背自心的不好心思大是愧疚。

    問明了壽寧的身體成親完全沒問題后,蘇月恒當(dāng)即就要叫魏紫進(jìn)來商量婚事。

    可還沒出口,就被沈玨止住了,沈玨輕輕揉著她的鬢發(fā)追問道:“月恒方才在想什么呢?”雖然他是有所猜測,可是,沈玨還是想聽月恒親口說來。

    直覺告訴他,月恒將要對他說的話,可以讓他心情很不錯。

    見男人緊緊的盯著自己要答話,蘇月恒也不糾結(jié),果真將自己方才的顧慮說了出來。

    聽完,沈玨放在月恒鬢邊的手先是頓住不動了,接著,將月恒的頭靜靜的按在自己的肩頭。不過就是侍衛(wèi)成親的事情自己多說了那么一句,月恒方才竟然想到了那么多。

    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月恒可以為了自己拋棄她固有的底線。

    想到這里,沈玨按著月恒頭的手都有點(diǎn)微微發(fā)抖。月恒,竟然能為自己做到如斯地步。

    月恒其人,這些年來,沈玨是早了解的很透徹。她不迂腐,但絕對善良,做事很有分寸,她有她固守的底線,不傷人性命,如非必要,不做傷害別人的事。可是,現(xiàn)在,就為著自己,她可以將自己的底線拋棄。

    沈玨深吸一口氣。他前世一定是做了什么感天動地之事,才讓今生遇到月恒。

    沈玨低了頭,輕輕的啜及月恒的額頭。輕聲而清晰的對她道:“月恒想要做什么,盡管做就是了。不必有諸多顧慮。記住,一切有我?!?/br>
    蘇月恒安心的靠在男人肩頭,閉著眼喃喃道:“嗯,我知道。”自從遇到這男人,自己的人生就像開掛了一般,這點(diǎn)是足以相信的。

    兩人靜靜的靠了一會兒,蘇月恒提議:“健柏,剛剛用完膳,還是除去走走的好。今晚月色不錯,我們出去走走?”

    沈玨點(diǎn)點(diǎn)頭:“嗯,好。”現(xiàn)在晚膳后跟月恒在院子散步消食,已經(jīng)成了沈玨每日必要做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