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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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書院時,孫如海因為自恃官身,等閑并不和葉庭彥這樣的年輕舉子結交。 葉庭彥一心向學之外,還要教授學生,又不愿拿本來身份示人,和孫如海之間自然相交寥寥。 只既然要回京城,身份什么的,早晚都會知曉,也就不必再刻意遮掩。再有妹子以后也是要融入京城大家閨秀圈里的,多認識幾個人,也是有好處的。 只所謂近鄉(xiāng)情更怯,一想到到了京城,就能再見到夜,葉庭芳的心情就怎么也靜不下來。 孫柔也就罷了,知道葉庭芳之前受傷很重,看她神不守舍的,還想著許是不耐旅途勞頓所致,那位謝家的依蘭小姐卻明顯很是不悅—— 謝家?guī)资拦?,即便父親謝明勤是次子,可讀書讀得好,也算京城勛貴中比較出息的那一撥。 謝依蘭自己,更是深得郡主出身的祖母喜愛。不管走到那里,都是眾人巴結討好的對象,不拘葉家這對兄妹什么身份,除非是皇親國戚,不然,怎么也比不得自己高貴,而且這幾日冷眼瞧著,那葉庭芳也就空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蛋,可舉手投足間一點兒也不講究,真是怎么看都不像大家閨秀…… 叫謝依蘭看,十有八、九應該是依附于哪個京城大族罷了…… 不喜之下,第三日上便借故躲在自家車上,不肯和葉庭芳多說。 倒是對孫柔,態(tài)度還好,甚至私下里還隱晦的暗示過孫柔,讓她別和葉庭芳走的太近…… 葉庭芳一顆心全在即將到達的京城和玄夜身上,對謝依蘭的小動作,怎么會在意? 又走了旬日有余后,一行人終于來到了京城之外。 遙遙瞧見高大的城樓時,車隊卻忽然停了下來。 葉庭芳正有些納罕,葉庭彥騎馬趕了過來: “說是欽差回城,咱們要在這里稍待……” 語氣卻是有些復雜—— 之前也有其他欽差出城辦事,卻沒有一個如玄夜般,這么大的聲勢。 皇上竟然遣了皇子到郊外親迎,還真是莫大的臉面。 欽差?本是精神萎靡的葉庭芳頓時一震,恨不得這就從車子里沖出去才好。 第37章 和葉庭芳一樣神情興奮的還有謝依蘭。 雖然當時驚鴻一瞥,可玄夜那俊美到妖異的容貌還是給謝依蘭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尤其是那人神情中由內而外的冷酷,讓謝依蘭心顫之余,更是止不住向往—— 也不知那樣一個冷若寒冰的男子,沖著人笑起來時,會是什么讓人心動的模樣? 而且私心里,謝依蘭也以為,自己在那位世子心目中,應該也是有所不同的吧? 之所以這么想,實在是當初在京城時,也曾不止一次聽人說起過這位世子爺。 和那些為官者對玄夜的不喜和忌憚不同,京城中不少閨秀卻是對玄夜好奇之余還有些向往—— 出身高貴,長得好,更兼位高權重。那威風凜凜的模樣,真是讓人止不住心折。 雖然聽說瑜王夫婦好像對這個嫡子有些不喜,可那又有什么? 畢竟玄夜走到今天,所取得的成績也是有目共睹的。 即便不靠父輩,他依然可以靠著自己的能力,謀取一份大好的榮華富貴。 更別說相較于其他花天酒地的年輕一輩,玄夜除了冷清一點,卻從沒傳出過眠花宿柳這樣的混賬事。 想想真是被這樣一個男人專寵的話,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吧? 一想到玄夜會親自對自己施以援手,謝依蘭就覺得胸腔間有一種隱秘的歡喜。 至于說最后又丟下她到滾落的人頭間,謝依蘭卻想當然的忽略了—— 再怎么說,那都是傳聞中從不近女色的玄夜啊。 自己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是其他女孩子從沒有過的了。 竟是偷偷掀開車帷,想要在層層侍衛(wèi)的包圍中找尋到那個這幾日一直在腦海中閃現(xiàn)的影子…… 只離的太遠了,只能瞧見些黑壓壓的人頭…… “四皇子,欽差大人就要過來了,咱們要不要過去迎一下?”眼瞧著玄夜和他的手下已經(jīng)漸行漸近,奉命郊迎的四皇子玄玨卻始終神情淡淡,不說話也不上前,一同來接的官員終于有些沉不住氣—— 不得不說,之前大家全都看走眼了。 要知道皇上子嗣頗多。這位四皇子并不是一眾皇子中最出挑的。 只他生的好,再有他那母妃在皇上面前也很有些臉面,皇上常日里對他還算看重。 可饒是如此,有正宮皇后所出的六皇子珠玉在后,其他皇子卻無疑黯淡了不少。 六皇子天資聰穎,雖然剛剛十歲,已然顯出早慧之象,再有葉相這個老師親自教導,小小年紀,就有仁君之色。 若非他身子骨弱了些,三不五時就要病一回,皇上說不定早就封了儲君。 可即便沒有敕封文書,滿朝文武心里卻早已視六皇子為幼主。 可這段時間卻發(fā)現(xiàn),這位之前在宮中名聲不響的四皇子也很是了得。有手腕,擅辭色,就是在國事上也多有過人之處。 正式入朝做事才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就顯出殺伐決斷之色。甚至就在上個月,還查辦了隴南巡撫貪污受賄一案,替皇上追繳賄銀將近百萬兩。 再有他手心漸漸顯出的代表吉兆的火焰性印記,一時在朝中名聲大振。 玄玨瞥了一眼那官員,眼里隱隱有些不耐—— 果然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如果是老六在這兒,看他們哪個敢催促一聲? 如此和自己說話,不過是認定了將來皇位沒自己的事罷了。 如果是上一世的玄玨,自然也是這樣想的,不平憤懣之類的情緒也會少很多。 可這會兒的玄玨卻是做了五六年的儲君后又當了皇上,早習慣了萬民跪拜,不管做什么,都沒人敢置喙的日子。 不過是站了一會兒,這老東西就要指手畫腳,當真是面目可憎。 會這般,不過是這些人認定,自己和帝位無緣。 殊不知,老六那個短命鬼,再有兩年多,就會染上天花夭亡,到時候那些個兄弟就會各顯神通,想爭奪儲君之位,只可惜天命早定,自己才是最后的成功者…… 好在重生回來這段時日,玄玨于管理自己情緒方面進步也挺快,又迅速把不悅之色壓了下去。 催動坐騎朝著前面卷起一大片煙塵威風凜凜的玄夜和他手下迎了過去。 堪堪到了近前,翻身下馬,剛要寒暄,卻在看清玄夜的模樣時,哽了一下。 之前還以為是傳言,怎么玄夜的頭發(fā)還真的白了? 漠漠煙塵中,玄夜神情冷凝,黑白相間的頭發(fā)拿一根柳木簪隨意挽起,即便是皇子親迎這樣的恩寵,都沒能讓那俊美鳳眸中有一絲意動。冰冷冷的站在那里,和寒冰臥雪一般,沒有一絲暖意。 玄玨略一沉吟,轉而想到一點,玄夜變化如此之大,難不成,是因為葉庭芳那個丫頭? 畢竟,上一世,葉庭芳可沒有摔斷腿…… 這么想著,嗤之以鼻之余,臉色也有些陰沉—— 都說玄夜性情詭異,心思難猜,可讓自己瞧著,也就是天下第一的蠢貨。不然,怎么會眼瞎了一眼,喜歡上葉庭芳那個賤人? 還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要說這段時間,葉庭芳沒有給他什么甜頭,玄玨可不信。 明明對葉庭芳厭憎至極,可一想到葉庭芳可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和玄夜卿卿我我過,玄玨又很不舒服。 最后也只得安慰自己,一對蠢蛋罷了。漓兒身體不好,還要玄夜的心頭血幫著調理溫補身體呢…… 玄玨身側的官員,也都太過震驚之下面面相覷,恍惚間明白了皇上會這么大動干戈讓四皇子親迎的原因—— 玄夜這樣,明顯是之前在泰陽城受傷過重使然。 想想也是,那可是坐擁重兵的齊王。手下悍將無數(shù)。玄夜卻能靠一己之力擒殺齊王,又在這段時間內,用雷霆手段完全壓制了他那群無法無天的手下,怎么可能不付出代價? 一人重傷之下,卻消弭了一場驚天浩劫,也怪不得小小年紀,就能讓皇上另眼相看。 那邊玄玨已經(jīng)收好內心的小情緒,快步上前,把住玄夜胳膊: “怪不得父皇說你是咱們烈國的千里駒,眼下瞧著,所言極是?!?/br> “不敢當皇上恁般夸獎?!毙股硇我粋?,和玄玨拉開距離,抬手接過一側官員奉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夜有皇命在身,不敢在此盤桓,四皇子,咱們進城吧?!?/br> 手卻不自覺的握緊—— 葉庭芳失蹤的第一時間,玄夜上天入地百尋不見之下,又回了當初落難時的農(nóng)莊。 以他的手腕,自然第一時間查明,自己的傻姑娘之前正是玄玨婢女。 一想到葉庭芳當初就在這人身邊服侍,結果這人不惜福不說,還縱容手下對葉庭芳諸般為難,玄夜就覺得眼前這位堂兄,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這般有眼無珠的人,怎么配得上傻姑娘侍候? 無形的殺氣逸散開來,饒是玄玨這樣自認雄才霸主的主,也不覺有些膽寒。 玄玨臉色沉了一下,卻又旋即斂住,哈哈一笑: “好。咱們烈國,就缺堂弟這般一心為國之人。孤這就同你一道入宮,也好給父皇一個驚喜?!?/br> 一行人很快上馬,往京城而去。 “前面的官差已經(jīng)撤了,咱們也走吧?!敝x明勤笑呵呵招呼眾人。 謝依蘭這才回神,眼中全是向往之意—— 雖然離的太遠了,看不清瑜王世子爺?shù)娜蓊?,可那般軍容整齊的模樣,卻不妨礙謝依蘭想象得到對方是何等的威風。 恍然回神,正瞧見同樣癡癡瞧著玄夜消失方向的葉庭芳,“嗤”的冷笑一聲,—— 葉家那女孩子還真不自量力,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模樣,殘了一雙腿又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模樣,還想肖想世子爺? 剛要放下手中帷幔,卻是一眼瞧見前面正飛馳而來的一騎馬,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轉頭對謝明勤道: “爹,大哥來了。” 謝明勤抬頭,正瞧見打馬過來的長子謝霖。 謝霖馬速很快,轉眼間就到了近前,瞧見謝明勤,忙翻身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