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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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量的人馬?”姜嫵嘗試著將自己置身于對方的角度上去思考,“若一無所有,他們最先需要的東西,應(yīng)該是金銀財寶。有了錢財,才能夠招兵買馬,組建軍隊,然后……” 沈衍猛然醍醐灌頂:“阿嫵,我終于明白,那一角地圖是什么東西了?!?/br> 姜嫵聞言一愣:“什么地圖?” *** 畫舫中,繚繞著一股清冽芬芳的茶香。 司伊人的對面坐著一名紫袍的錦衣男子。他微瞇著眼睛打量著面前的女子,聲音中帶著點沙啞。 “怎么?楚衡邀本殿過來此處,為何他反而不現(xiàn)身?”他的聲音中帶著nongnong的譏諷。 司伊人卻不畏他的氣勢,反而淡定地泡起茶來。熱水注入杯中時,有熱氣升騰起來。直到最后一道工序完成,她方才抬頭,微笑著對面前的人說道:“空王殿下莫急,侯爺突然有要事,所以無法趕來,不過,他已吩咐了我,要好生招待殿下。我代表的便是侯爺?shù)囊馑肌!?/br> 空王倏然起身,不悅地道:“既然楚衡毫無誠意,就不要浪費(fèi)本殿的時間!”他說罷,便要轉(zhuǎn)身離去。 司伊人勾起嘴角,在空王的腳步快要踏出船艙時,才不慌不忙地出聲:“空王殿下,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被幽禁在府中,做那樣一個有名無實、無權(quán)無勢的閑散王爺,然后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他人霸占嗎?” 空王腳步一頓,猛地轉(zhuǎn)過身,目光凌厲:“司伊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司伊人沒有看他,自顧自地斟茶:“你難道不想奪回皇位,還有……你喜歡的人嗎?” “你——” 司伊人緩緩抬頭,臉上的笑意莫測高深:“我有一筆交易想和你做,空王殿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空王沉默了下,沉聲問道:“什么交易?” 第91章 胡言 司伊人微微笑道:“姜嫵被暴君召入宮中侍寢一事,相信空王殿下也聽說了吧。” 空王垂落在身側(cè)的雙手驟然握緊,凌厲的眼神在司伊人臉上停了半晌,最終抬步回到桌前坐下:“廢話少說,你到底想和本殿說什么?” “直到現(xiàn)在還不肯改變自稱,想來空王殿下對皇位被奪一事,也是滿腹怨念呢?!彼疽寥伺跗鸩璞p抿了一口,唇邊染著的笑容仍無懈可擊。 他厲聲道:“司伊人!本殿沒有多余的時間跟你耗,你再這般含混不清,恕本殿不再奉陪。” “殿下何必著急?”司伊人將手中茶杯放下,不緊不慢地抬眸,身上的氣勢在一瞬間改變。 她慢聲道:“我們合作,你助我一臂之力,而我?guī)湍銑Z回江山,如何?” 空王與她目光交接,眼中沉淀著一片翻涌的墨色,久久沉默不語。 畫舫外,忽地傳來兩聲鳥兒的急叫。 似有風(fēng)吹過。 *** 另一邊。 “君言,你說的藏寶圖是怎么回事?”姜嫵追問道。 沈衍從衣袖中取出了一片羊皮紙,推倒姜嫵的面前:“這是在張府找到的一角地圖的復(fù)制品?!?/br> 姜嫵將手按到上面,下意識便道:“的確是藏寶圖的碎片?!彼剖遣煊X到自己的語氣太過篤定,怕引起沈衍懷疑,她移開了手,又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不過,你說的是哪個張府?” 沈衍道:“江城張青青的叔父?!?/br> “是上京的那位張皇商?”沈衍如此一說,姜嫵倒是想起來了。 她不由得輕笑出聲,道:“我說怎么那張皇商突然就被抄家了呢,原來是你干的好事啊?!?/br> “阿嫵怎么能這樣說呢?那張皇商與朝中貪官勾結(jié),在上京橫行霸道、欺壓百姓多年,這等國之蛀蟲,死不足惜?!鄙蜓芤槐菊?jīng)地道。 姜嫵抿嘴笑道:“好好,陛下說的都對?!?/br> 她停頓了下,眼中微露出困惑,“不過,我卻有一事想不通?!?/br> 沈衍抬眸看向她,問道:“什么事?” 姜嫵的目光落到桌上的地圖復(fù)制件上,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如果說,這張地圖是藏寶圖的碎片,那為什么它會出現(xiàn)在一個普通的皇商的府中呢?” “假設(shè)這藏寶圖就是幕后黑手的目的,那么,她為什么要制造出這么多的命案?有可能,她cao作棋子殺害的那些人,都與這地圖的碎片息息相關(guān)?!?/br> 沈衍追問道:“阿嫵可是有什么頭緒了?” 姜嫵點頭道:“君言你先前說過,那些被殺害的人,都是一些富商、鹽商之類的商人之流,他們看起來并無關(guān)聯(lián),身份對于大盛的局勢看來也無足輕重。” “我們先前都為幕后黑手的意圖而疑惑,為什么她針對的都是商人。所謂士農(nóng)工商,商人向來排在末等,這些命案很難在大盛掀起大風(fēng)浪來。”姜嫵低著頭,不辨神色。 “但要是將地圖與命案聯(lián)系在一起,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這些人都與地圖有關(guān),或是他們那里都藏有地圖?!?/br> 沈衍神色凝重地道:“我先前也這樣想過,已經(jīng)遣人前去調(diào)查了,但一直查不出有用的線索。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不過阿嫵,你說的想不通的事情,是什么?” 姜嫵道:“我不明白的是,這張地圖的碎片為何會分散在一些商人的手中,地圖的背后,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 她略一停頓,“可你說過,這些商人之間毫無關(guān)聯(lián),這地圖,卻又將他們都聯(lián)系在一起……” 沈衍猛然一驚,道:“阿嫵,如此說來……你的確提醒我了!” “原來是我調(diào)查的方向出了問題。”他恍然大悟地道,“他們之間可能有一定的聯(lián)系,或許不是他們本身,而是他們的祖上,又或是其他的原因?!?/br> 說到此處,沈衍突然輕拍了三下手。 最后一下拍掌后,一名黑衣人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船艙中。 “主上有何吩咐?” 沈衍道:“你立刻去調(diào)查那些命案涉及的商人的祖上三代,不,將他們的族譜都調(diào)查一遍,看他們是否有所關(guān)聯(lián)。” “是。” 黑衣人又無聲消失了。 這時,白術(shù)掀開簾子走了進(jìn)來。 “主上,你吩咐事情已經(jīng)交代下去了。剛剛屬下還打聽到,空王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宣平侯邀請他前來的。” 沈衍目光一凝:“宣平侯?”語氣如冰,“你去繼續(xù)盯著他們?!?/br> “是?!?/br> 白術(shù)退了出去。 姜嫵有些詫異地道:“宣平侯和空王,他們何時勾結(jié)在一起了?” 沈衍卻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她,聲音沉沉地問道:“阿嫵,你……對空王有何看法?” 姜嫵奇怪:“空王?為什么突然這樣問?我應(yīng)該對他有什么看法嗎?” “我聽說,先前他對你……我奪走了原本應(yīng)該屬于他的江山,你就沒半點……”沈衍看著姜嫵,欲言又止。 姜嫵頓時明了,有些沒好氣地道:“我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喜歡他?!?/br> 她說著,湊上前去,笑瞇瞇地說道:“某人醋壇子打翻了是不是?” “……沒有?!鄙蜓芤崎_了目光。 “沒有?” 姜嫵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好氣,她看著沈衍的側(cè)臉,心中不知怎么的起了壞心。于是,她伸手往他頸脖一勾,朝他印了上去。 唇上傳來溫暖的觸感。 沈衍眼中劃過一抹驚訝之色,隨即被笑意取代。 他伸手將姜嫵擁入懷中,反客為主。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終于分開。 松開了手,姜嫵倚在他的懷中,睜著水汪汪的黑眸看向他,伸手撫向他的發(fā)頂,說道:“以后不許再胡思亂想,知道嗎?” “好?!?/br> 沈衍的眸底里,全然是溫柔的笑意。 *** 游湖結(jié)束后,姜嫵和沈衍從畫舫下來時,一眼就看到正站在岸邊、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在啃的白芨。 被當(dāng)場抓包,白芨卻絲毫不尷尬,反而邊啃著冰糖葫蘆,邊若無其事地朝他們揮了揮手:“主上,姜姑娘,這邊這邊?!?/br> 姜嫵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白芨,你怎么還在這里?那兩頭豬呢?” 白芨道:“放心吧,那兩頭豬,我已經(jīng)讓人運(yùn)走了。我怕主上和姜姑娘遇到意外,所以特意守在這里……” 沈衍沒有理會他滿口的胡言,只淡淡地說了一聲:“我們回去吧?!?/br> “是。” 姜嫵和沈衍是步行出來的,這時自然是步行回去。然而,他們一行還沒走出多遠(yuǎn),便聽見前方傳來一陣吵雜聲。 前方是一間字畫店。 此時店鋪的門口被圍得泄水不通,店鋪的門前駐守著幾名官差。百姓們也不敢靠得太緊,只敢聚集在外面看熱鬧。 姜嫵疑惑地道:“前方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如此喧嘩?而且,還有官差?” “我過去看看?!卑总钢鲃诱埨t。 不等沈衍發(fā)話,他已身影靈活地擠入了人群,不一會兒便折返回來:“好像是發(fā)生了命案?!?/br> 沈衍輕蹙了一下眉:“命案?又是和鮫人之淚案有關(guān)的嗎?” 白芨道:“不,主上,只是普通打斗,但……好像鬧出了人命來了?!?/br> 話音落時,一道聲音突然自店鋪中傳出。 “官爺,就是他!昨天我表兄到望江樓品茶,就因為他看上了我表兄的位置,要我表兄讓座,我表兄不依,他竟命人圍毆表兄。我可憐的表兄就是被他活生生打死的!” 接著另一人爭辯的聲音響起:“你……你含血噴人!我昨天只是打了他一下,他也好好的,怎么可能才過了一天就——” 這個聲音,出自一個稚嫩的少年之口。 姜嫵和沈衍走近時,才發(fā)現(xiàn)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宣平侯府的小公子楚昱! “什么只打了一下,我親眼看著你用木棍狠狠地打了他好幾下,把他打得吐血了。嗚嗚,我可憐的表兄,回到府上便不行了。”指認(rèn)楚昱的是一名油頭粉臉的錦衣公子,他干嚎著,向身旁的官差哭訴道,“幾位官爺,你們一定要為我的表兄做主啊!” 其中一名像是領(lǐng)頭的官差皺了下眉:“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們自會分辨,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