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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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嫵觀察著堂上眾人的表情,那楚昱言之鑿鑿,不像說謊的模樣,反倒是郭華…… 這時,姜嫵出聲道:“大人,能否容我問幾個問題?” 曹尚見是一個女子,不由得不悅地皺起眉:“你又是什么人?” 王遠(yuǎn)之正毫無頭緒,立即道:“姜姑娘,請說?!?/br> 姜嫵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到郭華身上,問道:“你說曹易被楚昱打了一身的傷,他當(dāng)時是怎么打的?” 第100章 野草 郭華一愣:“這,我去到的時候,看到表兄……”他停滯了下,忽地反應(yīng)過來,“因?yàn)槲胰サ眠t,并沒有看見表兄是如何被楚昱的手下毆打的,只看見了表兄被他的手下毆打完后,表兄想要逃跑,這小世子便沖上前對我表兄拳打腳踢。表兄體力不支,便摔倒了,這小世子又朝我表兄的胸口上踹了一腳?!?/br> 姜嫵不露聲色地聽著,等他陳述完之后,又問道:“哦?那為什么你表兄曹易被打的時候,沒有其他人幫忙?你表兄出外的時候,沒帶隨從嗎?” 郭華搖頭道:“沒有,表兄不是太喜歡有人跟著,所以出門的時候,便沒有帶隨從?!?/br> 姜嫵問道:“那么,曹易在被扔出望江樓的時候,已經(jīng)是渾身是傷,不能走路了?” “沒錯,那時候,他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還是我將他帶回去的?!闭f到這里,郭華有些黯然傷神地道,“表兄才剛過弱冠之年,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那你們是怎么回到門下侍郎府的?”姜嫵沒等他感嘆完畢,便防不粹地拋出下一個問題。 郭華想也沒想便道:“自然是乘坐馬車……” 姜嫵故作驚訝地道:“馬車?可你先前說曹易是獨(dú)自一人出府,那理應(yīng)是步行至望江樓才對,那你們回去的時候,何來的馬車?” 郭華一噎,趕緊改口道:“這……是來的時候有馬車?!?/br> 姜嫵道:“但你不是說,曹易出門的時候,并沒有帶任何的隨從?!?/br> 郭華含糊其辭地道:“我一時糊涂記錯了,車夫應(yīng)該也算一個人吧。” 姜嫵收回目光,回過頭朝王遠(yuǎn)之微微一笑道:“大人,我問完了。” 王遠(yuǎn)之問:“姜姑娘,可有發(fā)現(xiàn)?” 姜嫵道:“接下來,可否請大人一行到曹易曾經(jīng)乘坐過的馬車,以及他的院子中探查一番?” “探查?”王遠(yuǎn)之有些疑惑。 郭華驀地反應(yīng)過來,差點(diǎn)從地上一躍而起:“等等,你是懷疑我殺害了表哥?” 他目露不善,瞪著姜嫵。 “我可沒這么說?!苯獘硵宽?,“我只是覺得,案件的真相,應(yīng)該經(jīng)過仔細(xì)謹(jǐn)慎的調(diào)查,才能作出結(jié)論來,不是嗎?” 一番話,讓郭華啞口無言。 “不知所謂!”曹尚終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氣,氣憤出聲,“王大人,這女子分明是在胡作非為,您就由得她胡來?” 姜嫵淡淡的目光向他瞥去。 沈衍道:“朕準(zhǔn)了?!?/br> 說著,他站了起身,轉(zhuǎn)眸看向身后的王遠(yuǎn)之,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王遠(yuǎn)之,去準(zhǔn)備吧?!?/br> “陛下……” 曹尚和在場人無不露出震驚的神色,但懾于沈衍的威嚴(yán),不敢造次。 王遠(yuǎn)之恭敬地道:“是,陛下?!?/br> *** 為了防止有人鬧事,沈衍只帶了姜嫵和幾名證人一行前去門下侍郎府。 其余人都被留在了大理寺中,由官兵嚴(yán)加看守。 在前往門下侍郎府的路上,姜嫵主動向同行的仵作請教了一些問題。 “先生,能否向你請教幾個問題?”姜嫵謙虛地道。 仵作知道,陛下十分看重眼前這位姑娘,態(tài)度亦是十分恭敬:“姑娘請說?!?/br> 姜嫵問:“先生,死者身上的瘀傷,請問都集中在哪個地方?” 仵作道:“都集中在胸前的位置?!?/br> “那致命傷也是在胸前的部位嗎?” “沒錯?!?/br> 在路上,姜嫵向驗(yàn)尸的仵作請教了幾個問題,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沈衍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問道:“阿嫵,你是看出了什么?” 姜嫵同樣低聲回答道:“我懷疑,那郭華說了謊?!?/br> “他在公堂上說,那曹易想要逃跑,楚昱沖上前朝他拳打腳踢,若楚昱真如郭華所說的下手極重,那么,他的瘀傷應(yīng)該集中在后背才對,為何仵作會說,他身上的瘀傷都集中在胸前呢?” 沈衍目光沉凝:“你懷疑,是那郭華……” 姜嫵輕輕搖搖頭道:“這只是推測,還需要更多的證據(jù)去證實(shí)。” *** 一行人來到門下侍郎府,姜嫵和沈衍先去了馬車停放的地方。 據(jù)府上的人說,那時候郭華和曹易回來得匆忙,馬車還停放在曹易的院子外。 姜嫵繞著馬車走了一圈,轉(zhuǎn)頭詢問一旁的車夫:“這馬車,從案發(fā)當(dāng)天到現(xiàn)在,可有人動過?” 這車夫便是案發(fā)當(dāng)天,駕車之人。 他如實(shí)道:“府上因?yàn)楣尤ナ酪皇聛y作一團(tuán),這馬車還沒來得及清理呢。” 姜嫵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毫不猶豫地登上了馬車。她掀開馬車的簾幕,進(jìn)入內(nèi)部。 她仔細(xì)觀察著馬車內(nèi)部的環(huán)境,這馬車的布置十分普通,但馬車的的座位底下有幾個暗格,暗格里放著一些小吃食,是一些瓜子和堅(jiān)果。 不過,姜嫵很快發(fā)現(xiàn),馬車的地面還有磕掉的瓜子殼。 顯然是有人在這里面吃過東西。 她隨手拾起一顆——“曹易磕的瓜子殼。” 姜嫵的眼中劃過一絲疑惑。 郭華不是說,將曹易帶回府中的時候,他已是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嗎?怎么這曹易還有力氣和閑情吃東西? 姜嫵壓下心中的疑惑,返身出了馬車,將手中的瓜子殼給車夫看了一眼,問道:“這馬車?yán)锏墓献託ぃ诔龈臅r候有嗎?” 車夫道:“這馬車,小人是檢查過才出府的,出去的時候,肯定是干干凈凈?!?/br> 姜嫵若有所思。 *** 檢查完馬車,姜嫵進(jìn)入了曹易的院子。 曹易是門下侍郎的獨(dú)子,他住的地方自然是最好的。 院子極大,姜嫵和沈衍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方才來到目的地。 穿過一道廊門,里頭便是曹易的房間。 在快要走到他的房間時,姜嫵的目光無意識地往庭院里一掃,卻發(fā)現(xiàn)園中的花壇中,長著幾株模樣奇怪的草。 這草通體漆黑,卻開著雪白的小花。它們似是從土中無意中生長出來一樣,穿插在幾株玉蘭花下,奇怪的是,有幾株黑色的草被人掐斷過,只留下光禿禿的莖。 她心中疑惑,下意識地走了上前。 沈衍奇怪,但還是跟了上前:“阿嫵?” 姜嫵看著那幾株野草道:“這些的野草,為何都被人掐斷了?” 她俯下身,手指落到點(diǎn)綴在野草上的白花上——“曾被曹易采摘的千里急?!?/br> 千里急? 這似乎是這種草藥的名稱。 但她并未聽說這種草藥…… 姜嫵在旁邊摘了一棵尚為完好的千里急,交到白術(shù)的手中,道:“白術(shù),你去醫(yī)館問問,這種名叫千里急的草藥有什么作用?!?/br> 沈衍挑眉道:“阿嫵,你為什么突然對一株草藥產(chǎn)生興趣?” 姜嫵猶豫地道:“不知為何,我心中有些在意?!彼剖窍氲绞裁矗ь^看向他,又道,“君言,你想辦法拖延一下時間。” 沈衍點(diǎn)頭:“好。” 第101章 說謊 沈衍轉(zhuǎn)身走出了院子,以說要對院中的丫鬟和小廝進(jìn)行審問的藉口,干脆利索地讓一群人退出了曹易的院子。 待他回來后,姜嫵與他一同進(jìn)了曹易的房間。 男子的房間與女子的閨房截然不同,屋中的陳設(shè)布置簡潔風(fēng)雅。 入門后先是一扇屏風(fēng),轉(zhuǎn)到屏風(fēng)后,入目的是一面掛滿了字畫的墻壁,一張大理石案桌靠在墻壁,案上擺放著文房四寶和一些文人字帖,旁邊是一排的書柜,書柜兩旁懸掛著一副對聯(lián),看來這曹易是極愛書畫之人。 而書桌的正對面,是一張懸著青色紗帳的八步床。 姜嫵走了上前,撩起紗帳,朝床的內(nèi)部看去,卻看見床里面擱著一只搗藥用的研缽,顯得與這房間格格不入。 姜嫵心中疑惑,視線在那白瓷研缽上停留片刻后,又移向了床的其他位置。她仔細(xì)打量這張床,這床的墊子上有一攤早已干涸的血跡。她伸手往上面按了按,卻在下一刻猛然一怔。 她立刻伸手將床榻上的墊子掀開,床中央赫然穿了一個大洞! 沈衍皺起了眉。 姜嫵吃驚地道:“他這床榻,怎么穿了一個洞?” 有這么大的洞,雖然這上面鋪著墊子,但人日夜睡在上面,斷不可能察覺不到的。 沈衍眸色深暗:“這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