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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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我查了一下,歷史上三千年前就出現(xiàn)了手套,不過肯定不如現(xiàn)在的靈巧。所以,就給女主金手指了。 第035章 贈送宅院 她客氣,兩位將軍卻是真心感激,并且要奉上財帛相贈,季菀說什么都不肯要。 “民女給村民治病診脈,都是不收錢的。你們都是為國征戰(zhàn)的將士,是英雄,民女自是更不能收?!?/br> 小姑娘高義,陸非離便道:“既如此,你們就別勉強了。” “是。” 兩人對他恭謹(jǐn)?shù)膽B(tài)度,再次讓季菀再次側(cè)目。 張將軍和林副將出去了,陸非離卻還在堂屋里,目光落在了周氏身上,忽然道:“周太師七十大壽將近,想必很是希望兒孫縈繞膝前。” 周氏渾身一僵。 陸非離看在眼里,不動聲色,“月底我要啟程回京,夫人若有所托,下次我著人來取手套之時,可代為轉(zhuǎn)告?!?/br> 季菀只知道周氏出身大家,卻并不知具體背景。聽到那少年如此言語,頓時震驚非常。 周氏雪白的臉色漸漸恢復(fù),道:“多謝公子,民婦并無所求?!?/br> 陸非離默了默,轉(zhuǎn)身向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道:“夫人便是不為自己著想,也應(yīng)為自己三個孩子思慮前程,尤其令嬡。匹夫無罪,懷璧其罪?!?/br> 周氏整個人都是一顫,猛的抬頭望過去,陸非離已踏出大門,走到院內(nèi)的時候,忽然高聲道:“御賜之物,若有盜竊圖謀者,滿門抄斬。延城偏遠(yuǎn),治下卻安平,縣令和知府皆是公允清廉之人?!?/br> 一番話,徹底粉碎了那些眼紅周氏家財意圖不軌之人的心思。 “娘,剛才那位公子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季容仰頭望著母親,小聲詢問。 季珩年紀(jì)小,什么都不懂,見外人走了,立即松了jiejie的手,顛顛的跑去稀罕那些金元寶首飾以及綢帛錦緞。 季菀去把大門關(guān)上,阻止了村民們好奇驚嘆的目光。 “阿容,帶阿珩回屋。” 她鎮(zhèn)定自若的吩咐m(xù)eimei,然后把裝滿金元寶和收拾的兩個盒子蓋上,重疊起來。又瞥見旁邊的銀票,拿起來卻發(fā)現(xiàn)觸手有異,底下竟壓著兩張紙。 “幸蒙姑娘贈藥方,家母失眠之癥已有好轉(zhuǎn),特予以府宅相贈,望莫相棄?!?/br> 季菀盯著那龍飛鳳舞的兩行字,有些發(fā)愣。 周氏已經(jīng)看見了她手上的房契,“阿菀,手套是怎么回事?” 季菀將房契以及那五十畝地的地契一同放進元寶盒子里,原原本本的將那天的事告訴了母親。 “娘,我是怕您擔(dān)心才瞞著您的?!?/br> 周氏摸摸長女的頭,沒有責(zé)怪女兒的意思。 “我知道。”周氏語氣溫和,“幸虧那位小將軍并非歹人,以后若再遇陌生人,切勿與之交淺言深。” 季菀點點頭。 此時她也回過味來了,那少年必是因除此相遇之時自己曾說乃秀才之女,便去府衙調(diào)查卷宗。然后也查出了母親非義村人,并且追索出了母親的來歷。至于手套,算是意外收獲,也有可能是因為母親的緣故,他格外照拂。 “娘,他剛才說的周太師,是什么人???” 原主的記憶里,父親曾說過母親出身大家,但母親并未細(xì)說,每次原主詢問,她都眉目染愁,似有千般悲苦。漸漸的,原主就不再問了。 周氏默了默,輕輕道:“是我祖父?!?/br> 果然! 與季菀猜想的一致,她沒再多問,而是將那兩個沉甸甸的箱子和錦緞羅匹全都搬進去。 周氏便看著女兒來回兩次的搬,臉上并未因這天降橫財而興奮異常,而是平靜淡然,仿佛這些金銀首飾錦緞絲帛,不過浮云爾爾。 “阿菀?!?/br> “嗯?” 季菀拿著掃帚掃地,聞言回頭看向母親。 周氏看著長女如畫的眉目,想起方才那少年的話。 女兒越長越美,隱在這鄉(xiāng)村還好,日后漸漸為人所知,引來居心叵測的人覬覦,該如何自保? 過了年,長女就十三了。 “你想去京城嗎?” 季菀一愣,而后搖頭。 “不想?!?/br> “為什么?” “我生在義村,長在義村,這里有我熟悉的人和熟悉我的人。京城于我只是千里之外的一個陌生城市,誠然繁華似錦,卻并非我所求。” 京城到處都是達官顯貴,還有母親的家族。季菀看得出來,母親一點都不想回去,甚至提都不愿提起。她即便要離開義村,去縣城,或者去延城,卻也沒想過去京城。 其實她很好奇,母親一個大家閨秀,是怎么落魄至此的?還有母親的母族親人,這些年為何也對母親不聞不問?聽剛才那個少年的語氣,應(yīng)是對周家很是熟悉,甚至還有些淵源。否則,不會這么幫她們。 周氏沒有說話,眼神有些復(fù)雜。 叩叩叩—— 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季菀轉(zhuǎn)身去開門,苗氏站在門外,見到她便笑道:“剛才那幾位將軍帶來兩車的獸皮,有兔皮、羊皮、豬皮,還有好多棉花,說是讓我們村會女紅的給軍爺們做你縫制的那個手套。大伙兒都不懂,讓我來問問你?!?/br> “哦,您讓大伙兒先回去,吃完午飯后再過來,我教她們做。將軍說了,做好了手套,是要給工錢的,一副手套五文錢的手工費?!?/br> “好?!泵缡蠞M面喜色,也沒問她到底是如何結(jié)識貴人的,只叮囑道:“阿菀,財不外露,容易招賊。雖然剛才那位將軍說皇上賜的東西偷竊會判死刑,但你們還是小心些為好,莫讓外面的人知曉了?!?/br> 義村這樣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好多人活了一輩子連個官兒都沒見過,更莫說圣旨了。動靜這么大,想不被人所知怕是都不行。 季菀知道她是好意,笑著點頭。 “嗯,我知道?!?/br> 苗氏看看屋內(nèi)坐著,似在沉思的周氏,沒再多言,轉(zhuǎn)身走了。 “娘?!?/br> 季菀回頭看向坐著不動的母親,“咱們現(xiàn)在有錢,也有宅子了,但還不能搬去登縣。一來我們在登縣毫無根基,二來家有財物空小人惦記。我的意思是,咱們還是先住在這。等我把家里生意做大,雇傭短工,買丫鬟,有一定人脈后,再搬去登縣,如何?” 周氏飄離的思緒慢慢回轉(zhuǎn),點點頭。 “好?!?/br> 第036章 姐妹盤算 周氏原本是打算下午去趙家一趟的,現(xiàn)在倒也不必了。手套簡單,精通女紅的,只要掌握了技巧,速度快的,每天做個十來副都不是問題。一個月下來足有一兩多銀子,這可是一筆不菲的收入。村里的女人們都高興壞了,吃了午飯全都迫不及待的來了周氏家里。 人太多,屋子里里坐不下,周氏便讓兒女們搬了凳子到院子里來,苗氏也把家里的杌子全都搬過來,還有的自帶小凳。全都圍坐在院子里,熱鬧得不得了。 季菀坐在中間,邊講解邊示范給大家看。 “其實做手套很簡單,尺寸,用料適量就好,陣腳要細(xì),棉花不能太多,否則顯得累贅,不好活動,也容易出汗。露出半截手指,也是這個道理?!?/br> 她女紅極好,很快就將一只手套縫制完成。 “阿菀,你的手可真巧。” “可不是嘛,都得到皇上贊譽了。這從小讀過書,就是不一樣?!?/br> “我手笨,不會繡花。這手套倒是簡單,只縫不繡,咱們這些做慣粗活的,都能做。工錢還不低,今年可以過個好年了?!?/br> “還是為將士們縫制御寒的,以后說出去臉上也有光啊。” “得了吧,阿菀說了,十里八鄉(xiāng)的村婦們都干這活兒,說出去也是人家阿菀的功勞。要不是阿菀做出這手套來,入了將軍的眼,咱們哪能攤上這么好的事兒?” “就是就是,阿菀不僅給咱免費看病,還給了我們這么好的手工活兒,可是咱村里的福星?!?/br> 都知道季菀攀上了貴人,這些村婦們哪怕是心里再嫉妒,表面也得笑著說好話夸贊。畢竟軍老爺給的工錢,可是不少。要知道,男人們修城墻河道,一天累死累活的也才十文工錢。 “手工活兒傷眼睛,天天坐著,低著頭,對腰椎脊椎也不好。反正這也沒什么太大的講究,累了就走兩圈,休息休息,身體最重要?!?/br> 季菀如是叮囑。 大家都點頭應(yīng)了,心里卻不以為然。 鄉(xiāng)里人掙錢不容易,好容易有個這么輕松又賺錢的活兒,誰不巴著多做兩副手套? 季菀是好心,至于這些人聽不聽,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 她站起來,和母親meimei一起將那些獸皮棉花針線挨個分發(fā)給眾人,“這些皮貨棉花都是有賬冊記檔的,莫要貪利,否則將軍知曉了,不給大家這活兒做倒是小事,若一怒之下治大家一個貪污的罪名,可是要充軍的。” 季菀可不是危言聳聽。本朝律法嚴(yán)苛,貪污軍中物資,必定重罰。她就是擔(dān)心這些鄉(xiāng)村婦人眼皮子淺起了貪戀,把獸皮棉花私吞了自己用。 這話一出,果然好些個婦人眼神閃躲,登時歇了不該有的心思,匆匆拿著東西回家了。 周氏單獨留下了宋氏,將上午女兒說的話如實轉(zhuǎn)述。 宋氏大驚失色。 “阿菀也只是猜測,但無論如何,多了解一些信息對茵姐兒總是有利的。若韓家真的這般亂來,便是退婚,對茵姐兒名聲的影響也小一些。” 周氏說得委婉,宋氏卻知道,此事八九不離十。韓秀才家那位勢利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這次突然下決心退婚了?韓義那小子,八成早跟其他什么富家女勾搭上了。 她心中憤怒,匆匆回家便和丈夫說了此事。趙成也是驚心,咬牙切齒道:“一個教書先生而已,連舉人都沒考上,就開始拿喬作威作福了,誰給他們的臉?” 宋氏急得跺腳,道:“你小聲些,這事兒咱們知道就行,別告訴阿茵,我怕她受不住…阿菀說會讓季平兄弟倆明天去鎮(zhèn)里打聽打聽,事情若真到了那地步,就算退婚,也不能讓他們把屎盆子往阿茵頭上扣。” 趙成身為里正,還是見過些世面的,很快冷靜下來。 “這些天你就讓阿茵在家呆著,哪也別去。韓義如果真做了茍且之事,也得我們主動退婚?!?/br> 出了這樣的事,無論過錯在誰,女方名聲也壞了。 宋氏又怒又悲又悔,早知如此,她當(dāng)初就不該給女兒定下這門親事。可是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