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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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三老爺忍無可忍,低斥一聲。 三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完全沒料到他會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面斥責(zé)自己。 “老爺…” 就在此時,季菀來了。 三老爺拂開擋在面前的三夫人,急急道:“阿菀,你快看看,蔚哥兒他…” 季菀已經(jīng)來到蔚哥兒跟前,“把窗子打開,人都出去,空氣太渾濁了。” 她邊吩咐邊給蔚哥兒檢查,不過須臾就確定是中暑。她立即將蔚哥兒抱起來走出去,“把搖籃抬出來,準(zhǔn)備幾條濕毛巾來?!?/br> 丫鬟們趕緊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三老爺扶著鐘氏跟過去,見她在走廊上停了下來,把蔚哥兒放在搖籃里,又開始解開蔚哥兒的衣服。 “拿扇子來,站在旁邊,扇風(fēng)驅(qū)熱,但不能對著他身上扇,稍微遠一點?!?/br> 兩個丫鬟舉著芭蕉扇,輕輕的扇著。 不一會兒,濕毛巾來了。 季菀接過濕毛巾,分別冷敷蔚哥兒的頭部、腋窩、大腿內(nèi)側(cè)。 “在他清醒前,不能進食或喝水?!彼贿吤钜贿叺溃骸皽?zhǔn)備綠豆湯,待他清醒后,讓他少量多次飲淡鹽水。還好不嚴(yán)重,半個時辰之內(nèi)應(yīng)該就能醒過來了。” 她轉(zhuǎn)過身來,對著三老爺和鐘姨娘緩緩一笑。 “三叔不必太過擔(dān)心。” 第170章 趕走金嬤嬤(一更) 蔚哥兒總算沒事了,但三夫人苛待庶子的罪名不容狡辯。 季菀沒心思摻和三房的內(nèi)務(wù),叮囑了幾句后就帶著丫鬟走了。 “姑娘,奴婢瞧著三爺這次是真的動怒了?!?/br> 走了好長一段路后,向凡才忍不住低聲說道。 “跟咱沒關(guān)系,別亂嚼舌根?!?/br> 她本來就不是蕭家本家的姑娘,又是晚輩,只要沒涉及到自身,有些事便只能睜只眼閉只眼。 不過這次三夫人是真的做過了。 可能她只是不喜歡蔚哥兒,所以就不在意,隨意打發(fā)人照顧。但生了病,她也是有責(zé)任的。這么小的孩子,抵抗力弱,中暑癥狀嚴(yán)重的話,就糟糕了。 庶子也是人啊,那可是蕭三爺?shù)挠H兒子,三夫人這么作踐蔚哥兒,蕭三爺不怒才怪。 她先去了榮安堂。 “祖母切勿憂心,蔚哥兒醒過來后就沒事了。” 蕭老夫人這才放下心來。 “不早了,你回去吧?!?/br> “是?!?/br> 季菀離開后,蕭老夫人立即冷了臉色。 “這個余佩心,真是越來越不成體統(tǒng)了。”好端端的,怎么會中暑?還不是身邊沒人看著的緣故。蕭老夫人人老心不老,哪里看不出這其中的貓膩? 習(xí)嬤嬤端來熱茶,勸道:“老夫人息怒。菀姑娘不是說了嗎,四少爺并無大礙?!?/br> 蕭老夫人喝了茶,心頭怒火卻熄不滅。 “你過去,傳我的話。就說三夫人既不堪勞累,也無需擔(dān)負撫育蕭家子孫的重任,以后蔚哥兒就由我親自撫養(yǎng)。” 誰都看得出三夫人不待見蔚哥兒,這才多久,就給‘照顧’病了。再這么下去,不定得出什么事兒。 三房那邊,氣氛也相當(dāng)冷凝。 三老爺臉色陰沉,冷冷的看著明顯有些心虛的三夫人。 “我早說過,你若不喜歡蔚哥兒,可以不養(yǎng),是你自己非要養(yǎng),卻是這么照顧的。今天若不是發(fā)現(xiàn)的早,蔚哥兒怕是死了都沒人知道。” 鐘氏自來了就沒走,此刻聽了這話眼淚便又出來了,對三夫人也生出了幾分怨恨之心。 三夫人微蹙眉,“老爺這是說的什么話?這小孩子有個病痛本就無可避免,我也派丫鬟照顧了,誰知道這些東西偷懶懈怠,照顧得不精細,才出了這樣的事。聽老爺?shù)囊馑迹y道是我成心想要蔚哥兒生病的?方才阿菀都說了,天氣大,中暑了而已,醒過來就沒事了…” “你還在狡辯!” 三老爺怒目而視,“我讓你撫育蔚哥兒,你卻直接丟給下人,住在那么簡陋的地方,午睡也沒人看著,他這才熱得中了暑。你院里的丫鬟少了?非要讓照顧蔚哥兒的丫鬟來伺候你?奶娘也是你請的,大中午的,卻跑去吃酒,那么多人,竟沒一個人守著蔚哥兒。蔚哥兒渾身發(fā)燙人事不省,你非但不知悔改,還強詞奪理推卸責(zé)任…” 他眼里全是對三夫人的失望和憤怒,“我知道,你不喜歡庶子女,可他們也是我的親骨rou,他們也姓蕭??v然比不得你的安哥兒和姝姐兒尊貴,卻也流著我的血。你不待見可以,刁難也罷,你是正妻,是嫡母,教育他們是應(yīng)該的。可我沒想到,你竟惡毒至此?!?/br> 三夫人瞪大雙眼,“我惡毒?” 她一把拂開想要勸她的金嬤嬤,猛的站起來,“我怎么惡毒了?我缺他吃還是缺他穿了?或者我給他下毒了?我害死他了嗎?” “你休要在這里狡辯?!比蠣斃淅淇粗爱?dāng)年云娥的孩子便是你害死的,這么多年,我以為你改了。沒想到,你非但沒有痛改前非,反而變本加厲。是,你或許沒成心想要害蔚哥兒,但你怠慢也是真的。庶出比不得嫡出尊貴,卻也沒低賤到住下人房的地步。罷了,我也不與你分辨,以后蔚哥兒你就別養(yǎng)了,交給…” 話未說完,習(xí)嬤嬤來了。 她恭敬的沖三老爺和三夫人福了福身。 她是蕭老夫人的心腹,地位非同一般,三老爺直接站了起來,“習(xí)嬤嬤怎么過來了?可是母親有什么吩咐?” 出了這么大的事兒,蕭老夫人那里肯定隱瞞不住。 三夫人心中不由開始忐忑起來。 “正是?!?/br> 習(xí)嬤嬤神色平靜,將老夫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轉(zhuǎn)述完后,三夫人勃然變色。 “這怎么可以?” “有何不可?” 三老爺原本想將蔚哥兒交給他的生母鐘氏撫育,就算吃穿用度差些,至少鐘氏是蔚哥兒生母,能照顧的更為精細些。如今嫡母愿意撫養(yǎng)蔚哥兒,那自是再好不過。 “勞煩習(xí)嬤嬤轉(zhuǎn)告母親,待蔚哥兒醒后,確定無虞,我就將蔚哥兒送去榮安堂?!?/br> 三夫人還想鬧,金嬤嬤趕緊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道:“老夫人已經(jīng)發(fā)話了,夫人您就別再說了,惹怒了老夫人,對您沒好處?!?/br> 三夫人臉上青白交加,滿目都是不甘和憤怒。 老夫人派人說這樣的話,分明就是打她的臉。尤其還當(dāng)著鐘氏那個賤人的面,以后她還如何在那幾個賤人面前立威? “妾身謝老夫人恩典?!?/br> 鐘氏感激涕零。 老夫人最是公道,那日她生產(chǎn)之時,也能看出老夫人對蔚哥兒的喜愛。兒子養(yǎng)在老夫人那,無論吃穿用度還是教養(yǎng),都比養(yǎng)在自己身邊好千萬倍。 習(xí)嬤嬤點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蔚哥兒有去出了,今天的事兒也得解決。 三老爺看著跪在地上的奶娘和兩個丫鬟,冷冷道:“把她們拖出去,杖責(zé)二十,送去莊子上?!?/br> 三人臉色大變,連忙求饒,“老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老爺饒命?!?/br> “夫人,夫人救老奴啊,夫人…老奴一切可都是聽從您的吩咐辦事的,夫人,您不能過河拆橋啊夫人…” 三夫人原本還為三老爺這么干脆的處置自己的人而憤懣,聽了這話卻是臉色一變。 三老爺冷冷看她一眼,目光里滿是冷漠。 “從今以后,你就在自己屋子里呆著,也不用去給母親晨昏定省的請安了,多抄抄佛經(jīng),靜靜心,磨一磨性子也好?!?/br> 三夫人勃然變色。 “你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br> 三老爺再不愿縱容她,“反正如今你如今也清閑,沒什么事值得你事必躬親的。” 這是禁足! 三夫人面色鐵青,“不過就是個庶子,你罵也罵了,罰也罰了,這難道還不夠嗎?我是當(dāng)家夫人,你卻要為了個妾氏和庶子如斯的不給我臉面。蕭讓,你這是要寵妾滅妻嗎?” 金嬤嬤心中咯噔一聲,連忙道:“夫人,別說了…” 三夫人一把抽出自己的手臂,毫不退讓。 三老爺神情冷漠,“你若不服,可以回娘家去。余家多的是人護著你寵著你,我蕭家的規(guī)矩,也約束不得你?!?/br> “老爺,不可?!?/br> 金嬤嬤嚇得臉色都變了,“夫人縱使有些小性子,那也是因為在乎老爺,老爺心里也是清楚的。今天是那些個丫鬟照顧不周,夫人固然失察,您心中有氣,也是應(yīng)該的??煞蛉耸悄髅秸?,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原配嫡妻,若因一時口角就遣送回娘家,您讓夫人以后可怎么做人?” 三老爺冷笑,“好,我給她顏面。但是你,馬上給我滾出蕭府去,以后都別想再踏進蕭府大門半步。” 三夫人和金嬤嬤齊齊變色。 “老爺…” 金嬤嬤聲音都顫抖了。 三夫人更是直接道:“金嬤嬤是我的奶娘,從小把我奶大的。今天的事兒與她完全無關(guān),你要趕她出去,就是戳我的心窩子?!?/br> 金嬤嬤已經(jīng)跪了下來。 三老爺繼續(xù)冷笑,“我看就是這個老叼奴,天天在你耳邊攛掇,才使得你性情大變,狠毒至此。就是因為她是你的奶娘,伺候你多年也算有功,所以我不要她的命,只將她趕出去。” “不行!” 三夫人說什么都不同意,“她是我從娘家?guī)淼?,就算犯了錯,也只有我有資格處置?!?/br> “行,她是你余家的人,那我就將她送回余府去,讓你的父母兄嫂處置。”三老爺這次是鐵了心要給三夫人一個教訓(xùn),半分不留情面,話落就對外高聲道:“來人,把這個老叼奴丟出去?!?/br> 立即有家丁進來,不由分說就去扯金嬤嬤。 金嬤嬤慌了,“老爺饒命,老奴冤枉啊,夫人,夫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