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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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 “別說了,這事兒我不同意。” 蕭老夫人堅決反對。 蕭瑞默了默,道:“祖母,蕭家子嗣單薄,我是正房嫡長子。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您和父親從小培養(yǎng)我,為的不就是要我將來繼承祖先衣缽,將蕭家發(fā)揚(yáng)光大么?既如此,又何必阻攔我建功立業(yè),為蕭家增光?” 他認(rèn)真道:“我知道您心疼我,擔(dān)心我吃苦受罪。但我從小練武讀兵書,注定要走這一條路。您現(xiàn)在舍不得,將來依舊舍不得。您也不希望,我變成一個只會靠祖宗蒙陰的酒囊飯袋,對嗎?” 蕭老夫人被堵得啞口無言。 蕭瑞繼續(xù)道:“您就讓我去吧,我年幼,還不夠上戰(zhàn)資格,我只是隨軍歷練,而且父親也已同意了?!?/br> 長孫態(tài)度堅決,蕭老夫人終究只是嘆息一聲。 “罷了,你長大了,總是要飛出這宅子的,去吧。咱們蕭家的男子,都是頂天立地的好兒郎?!?/br> “嗯?!?/br> 蕭瑞鄭重道:“祖母放心,孫兒一定不會給蕭家丟臉?!?/br> …… “阿瑞要去前線?” 季菀詫異的看著陸非離。 圣旨已下達(dá),安國公父子即日起就要遠(yuǎn)赴北地。只是令季菀沒想到的是,蕭瑞小小年紀(jì),居然也要跟著去軍營。 “祖母答應(yīng)了?” 蕭老夫人那么寶貝長孫,怎么會那么輕易松口? “你這個弟弟,口才不錯?!?/br> 陸非離看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 “想來這其中少不得你的功勞?!?/br> 季菀歪頭瞅著他,“你這是夸我呢還是貶我?” 陸非離但笑不答,轉(zhuǎn)了話題,道:“明天啟程,行囊都收拾好了嗎?隨行的丫鬟不用帶太多,除了白筠白風(fēng),再帶上平日貼身伺候你的曾婷和向凡就行了,那邊府邸有管家打理,仆從也不少,夠用了?!?/br> “知道?!?/br> 季菀忽然想起一件事,“白筠白風(fēng)一直是以女侍衛(wèi)的標(biāo)準(zhǔn)培養(yǎng)的么?還會不會做其他的?” “她們是陸家培養(yǎng)的暗衛(wèi)。” 言外之意很明顯。 季菀有些吃驚,“怪不得呢…” “你想提她們做貼身使役?” “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奔据翌D了頓,道:“是這樣的,曾婷和向凡都是我從北方帶來的,她們是北地人,跟了我?guī)啄?,現(xiàn)在年紀(jì)也不小了,我想著給她們尋個好人家嫁了。她們本不是奴籍,配家生子不合適,如果外嫁是最好的。這樣一來,我身邊就沒人了。如果白筠白風(fēng)代替她們的位置,就兩全其美了。如今…”她低嘆一聲,“我還是讓古嬤嬤從二等丫鬟里挑兩個伶俐的提上來吧。” 陸非離若有所思道:“軍中倒是有年紀(jì)大卻還未曾婚配的,你如果不嫌棄,我可以幫她們做個媒?!?/br> 額。 季菀愕然,“軍營里的將士,怎么看得上丫鬟使役?” “為何看不上?”陸非離道:“我說的又不是有官銜的將軍,比如百夫長千夫長或者小隊(duì)長。他們很多都是平民出身,沒什么門第觀念。再則,你似乎還沒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首先,你是皇上親封的二品縣主,身份比一般的世家誥命夫人還高。命婦的一等丫鬟,便是嫁給小官為妻都不算高攀。更莫嘆你現(xiàn)在還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身邊的丫鬟身份更是跟著水漲船高。只不過你現(xiàn)在身在京城,遍地權(quán)貴,才覺得丫鬟沒什么地位。等離開這個地方,你帶著丫鬟出行,我敢擔(dān)保,七品極以下的官員,見到她們都得客客氣氣的。” “這就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季菀莞爾。 “可以這么說。”陸非離輕笑,“你那兩個丫鬟,長得還不差。軍營里大多都是粗人,能娶個漂亮又體面妻子,是不是高攀了?” 季菀想了想,“行,等到了北方。你挑兩個合適的給我看看,如果她們不反對,就留在那邊也不錯。但是我有個要求,一定要人品端正,會疼人的。她們好歹跟我一場,我總要給她們尋個好姻緣?!?/br> “你這個主子,cao的心可真夠多的?!标懛请x搖搖頭,“行,夫人有命,不敢不從。為夫我一定仔細(xì)挑選,保證讓夫人滿意?!?/br> 第224章 (一更) 內(nèi)戰(zhàn)打起來了,但京城該有的錦繡繁華,仍舊沒有半分失色。只是世家婦人閨秀們不再舉辦什么詩會宴會了,畢竟是敏感時期,太過奢華總是不太妥當(dāng)。 邊關(guān)有十萬大軍駐守,而且一早就防著北狄進(jìn)犯,所以開戰(zhàn)時北狄并未討著什么便宜。 而朝廷派去鎮(zhèn)壓叛軍的三路禁軍,在東路軍出戰(zhàn)失利后,西路軍則攻破了平城,士氣大漲。 此時,季菀已隨陸非離離開了京城,是在半路聽到這個消息的。 陸大郎夫妻都在西路軍,這次立了功,回來后必有封賞。 中部在開戰(zhàn),安國公父子要盡快趕去北地,未免多生事端,便繞路而行。 隨行的還有陸四爺。 四夫人的眼淚到底沒能阻攔陸四爺?shù)男坌膲阎?,陸四爺主動請纓,隨兄赴邊關(guān)。 走的時候,四夫人淚眼汪汪,哭得跟個小女孩兒似的。丈夫兒子都要上戰(zhàn)場的梅姨娘倒是比她穩(wěn)得住得多,雖有不舍和擔(dān)心,卻未阻攔,只是重復(fù)叮囑了好些話??吹猛瑯酉氤稣鲄s被親娘阻止的陸五郎和陸六郎羨慕不已。 人家蕭瑞十四歲就參軍了,他們還是武將世家之子,比人家大了兩三歲,學(xué)了這么多年的武藝讀了那么多兵書,卻只能呆在京城享清福。 真是愧對祖宗。 …… 一行人走的水路,過了湘江后便加快行程,終于在六月二十抵達(dá)了延城。 男人們馬上要去前線,不能在此逗留。 季菀指揮著早得到消息帶著仆人前來迎接的管家從馬車上卸東西。 “這些禮品是要送人的,你們小心些,別磕著碰著了。” 曾婷和向凡在旁邊幫忙,不忘叮囑。 管家走過來,恭敬道:“少夫人,趕了近一個月的路,想必舟車勞頓,不如先進(jìn)去休息吧,房間老奴早已讓人打掃干凈。這些事情,交給他們做就行了?!?/br> 季菀點(diǎn)頭。 “勞煩您了。” “少夫人言重,這都是老奴應(yīng)盡的本分。”管家彎腰側(cè)身,“您這邊請?!?/br> 早年陸家兄弟常年駐扎北方,就住在這邊的府邸,所以延城的國公府雖不及京城的大,規(guī)模也不算小,三進(jìn)的院落,格局卻更為寬敞一些。 男人住的地方,不太講究。府中布景比起京城的國公府,那可真是差遠(yuǎn)了。 考慮到還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季菀決定過幾日有時間還是將院景重新布置一遍,最起碼院子里多些花草,空氣也好些啊。 古代交通不便,出個遠(yuǎn)門動輒就是十天半個月。中途雖有停歇,但一路馬車搖晃,也是夠受罪的。 季菀許久沒坐過這么久的馬車了,只覺得渾身酸痛又疲憊。 沐浴后換了身干凈的衣裳,才覺得渾身清爽。 向凡走進(jìn)來,“少夫人,午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嗯?!?/br> 在京城國公府的時候,她偶爾會和婆母一起吃飯,大多時候陸非煙會牽著陸非馳過來跟她一起吃。自己單獨(dú)用膳的情況,倒是很少。如今換了地方,府里的使役都是陌生人,季菀難免有些微的不習(xí)慣。 國公府的規(guī)矩,是不許主仆同桌的。 一個人吃一大桌子菜,不是一般的浪費(fèi)。 “向凡,你吩咐下去,往后我一個人的膳食減量,一葷一素一湯就可以了?!?/br> “少夫人,這…是不是太少了些?” 向凡這兩年跟著她在京城見識過了世家大族的富貴,眼界也更為寬廣。就說國公府,夫人姑娘們每一餐都是有固定分例的。夫人和少夫人的飲食分例是一樣的,兩個葷菜四個素菜,一個湯和兩碟點(diǎn)心。覺得不夠的,自己出銀子添加。 主子鮮少單獨(dú)用膳,也就沒有減量。這猛的一減,都半數(shù)多了。 “現(xiàn)在邊境開戰(zhàn),延城雖非戰(zhàn)地,百姓也難免恐慌。更別提中部太寧叛軍猖橫。那一帶的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逃亡的還有可能碰上山賊。我以前是平民,知道沒飯吃餓肚子的滋味。如今富貴了,也不能忘本。我一個人,六個菜一個湯,剩下一大半全都倒掉。想想那些吃不上飯的百姓,何止浪費(fèi)?陛下崇尚節(jié)儉,臣民百姓都應(yīng)效仿?!?/br> 向凡被說服了,恭敬道:“是?!?/br> “你們將行囊收拾好,明天先隨我去一趟朱府?!?/br> 她離開的時候,齊敏剛臨盆,現(xiàn)在孩子都兩歲多了。 “是?!?/br> 國公府的奴仆不算多,大多都是做粗活的,季菀根本無需見,這邊的產(chǎn)業(yè)也都由管家打理。也就是說,幾乎沒有什么內(nèi)務(wù)需要季菀cao心。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準(zhǔn)備好了禮物去了朱府。 邊境開戰(zhàn),朱將軍自然早就去了前線。齊敏得知季菀到訪,親自帶著人前去迎接。 季菀剛下馬車,她便上前迎接。闊別兩年的姐妹一見面,都有些驚訝。 齊敏驚的是季菀更甚從前的美貌,季菀驚的是齊敏微微隆起的腹部。 “齊jiejie,你…又有喜了?” 齊敏抿唇微笑,“嗯,已經(jīng)五個月了?!?/br> 季菀忙攙扶著她往里走,“你看你,大著肚子還出門,讓我如何擔(dān)待得起?對了,我那干侄兒克兒呢?” “在他祖母那?!?/br> 齊敏提起兒子,臉上便是止不住的溫柔慈愛。 兩人便走便說。 “兩年前我就看出陸三郎對你不一般,回京后還真的定親了。看你春風(fēng)滿面的,想來路三郎對你不錯?!?/br> “咱們姐妹分別兩年,沒想到一見面jiejie就這般打趣我?!奔据已鹋泥了谎?,“jiejie這么快就有了二胎,想來也是和朱將軍感情甚篤,如膠似漆吧?!?/br> “哪兒學(xué)的那么皮?” 齊敏瞪她一眼,“不過你也別說我,你現(xiàn)在已為人婦,遲早也會有這么一天?!?/br> 季菀難得的紅了臉,“我還小,以后再說?!?/br> 她臉皮薄,齊敏也不再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