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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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對,某些早已離家多年忘了規(guī)矩忘了家教忘了先人祖宗丟盡家門顏面的人,的確是不該放進(jìn)來,省得辱沒了門楣?!?/br> 季菀一挑眉,若非這音色語氣太過熟悉,她險些以為自己已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長公主素來就不按常理出牌,倒是難得和她‘心靈相通’啊。 她微一側(cè)身,“見過長公主。” 長公主雖不住在侯府,可她的威儀不容置疑。她一來,園子里所有人,全都恭敬的屈膝,齊齊行禮。對比之下,大家對二夫人,也就是面子的功夫。 這區(qū)別,可不是一般的大。 元二夫人臉色僵了僵,雖為妯娌,但她還是得向長公主行禮。比身份,她永遠(yuǎn)都摸不到長公主一片衣角。這也是無論她怎么蹦跶,長公主都不把她當(dāng)回事兒的原因。 有的人,天生尊貴,俯瞰眾生。任你千般手段萬般心機(jī),在別人眼里,也不過是個跳梁小丑。 徒勞無功。 她低下頭顱,將所有的尊嚴(yán)和體面,都埋入了塵埃。 元芳蕤方才稍緩的臉色,卻是剎那冷凍如雪。 ------題外話------ 推薦好友雪琰種田文《農(nóng)家小醫(yī)妻》,史上最慘男女主,大型真香現(xiàn)場、雙標(biāo)現(xiàn)場、虐渣現(xiàn)場,你想看的都有,求各家姐妹們賞臉一觀,謝謝噠! 網(wǎng)文生存不易,望看到的親們動動手指收藏點(diǎn)擊一下,萬分感激,么么噠 第381章 得罪光了 “大嫂怎么來這兒了?” 整個侯府,元芳蕤最討厭的人,莫過于這個作為長公主的長嫂。她自個兒就已經(jīng)夠囂張了,長公主比她更甚。偏偏人家身份尊貴,連她母親都不是對手,她再討厭痛恨,也無可奈何。 “我自己家里,為什么不能來?” 長公主生得十分美艷,眉梢眼角自帶風(fēng)流嫵媚,乃天生的風(fēng)情。 季菀入京十載,對長公主的風(fēng)流韻事,也有所耳聞。雖說世家門閥們對她的私生活多有非議,但架不住人家有權(quán)有勢有美貌。動動手指頭,自有男人前赴后繼的拜入她的石榴裙之下。 元芳蕤強(qiáng)勢有余,卻實(shí)在是不擅長言辭,更何況早在閨閣之時,她就有點(diǎn)怕長公主。方才她已在季菀那吃了虧,氣勢稍弱,如今再對上長公主,心中不免更生怯意。 “倒是你…”長公主眼神睥睨又不屑,根本就不將元芳蕤這等小蝦米放在眼里,“不是說回來拜壽的么?不陪在母親身邊,卻跑到這里來興風(fēng)作浪。這十年,你還真是一點(diǎn)都沒變,還是那么愚蠢又不知所謂?!?/br> 長公主是一點(diǎn)不在意榮國侯府被人看笑話的。反正她身份在那擺著,這些年也沒少被人私下里議論。而且榮國侯府的笑話,滿京城的人不知看了多少出。當(dāng)眾和小姑子杠上這種事兒,簡直可以用微不足道來形容。元芳蕤丟臉丟到姥姥家也好,都跟她沒關(guān)系。 “你…” 元芳蕤氣得渾身顫抖,臉色又青又白,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姑嫂倆對峙著,一堆女眷杵在那,半低著頭,也不敢露出任何看好戲的神色。長公主的喜怒無常,得罪了她,絕對沒好果子吃。 “我什么我?” 長公主目光散漫,“你剛才說什么來著?阿貓阿狗?”她嘴角露出一絲諷笑,瞥了眼旁邊有些僵硬的二夫人,“弟妹啊,看來咱們的七姑娘,對你給母親安排的壽宴很有意見,對你宴請的賓客名單,也很不滿。你說,該如何是好?” 自打她一出現(xiàn),二夫人就知道自己肯定會被拖下水。長公主素來就隨性而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才不會顧忌旁人的感受??床豁樠鄣?,總要諷刺兩句。可大庭廣眾之下這般刁難于她,還是第一次。二夫人既怒又無奈,更恨元芳蕤不知輕重,愚蠢行徑。 十年過去了,非但不知收斂,還變本加厲的作,遲早會把自己給作死。 “說就說,你扯二嫂作甚?” 元芳蕤素來眼高于頂,對繼室二夫人也不見得多看得起。但比起霸道強(qiáng)勢的長公主,八面玲瓏的二夫人當(dāng)然更令她滿意。如今兩人處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她自然要幫著二夫人。 長公主眼神卻更為輕蔑,“她掌府中中饋,排宴邀賓本就是她分內(nèi)之事。你不是嫌自家門檻太高,旁人不配踏進(jìn)來嗎?我可是在好心幫你詢問?!?/br> 元芳蕤被她這話堵得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 季菀突然一笑,“貴府內(nèi)務(wù),我等不便干預(yù),就此告辭。” 長公主的首要目的向來十分明確,便是爵位。所以榮國侯府的中饋之權(quán),她可以不要。可若有人覺得,她不住在侯府,在這個家里就沒說話權(quán),那她自然不依。以她的身份,今天這個場合,大可以姍姍來遲,走個過場就行,完全沒必要跑來招待一群內(nèi)眷,那是二夫人的事兒??伤珌砹诉@園子,而且貌似看戲多時。顯然,是針對元芳蕤的?;騽t說,是借刀殺人。利用元芳蕤,來拉二夫人下馬。 爵位是到手了,但柔嘉郡主的兒子尚且年幼,等到繼承爵位還得十幾年。在那之前,柔嘉郡主除了身份的尊榮,毫無實(shí)權(quán)。長公主費(fèi)盡心機(jī)為女兒籌謀,豈能看著多年后女兒在這個府中只是個擺設(shè)?所以她今天,是要從二夫人手中奪權(quán)了。 榮國侯老夫人素來和長公主對著干,再加上二夫人為人長袖善舞八面玲瓏,打理中饋井井有條,榮國侯老夫人也放心。如果她沒犯什么大錯,榮國侯老夫人是不太可能松口讓她交出中饋之權(quán)的。長公主再強(qiáng)橫,不也得有一個借口不是?而有什么比在婆母壽宴之上,和小姑聯(lián)手對貴客不敬,致使貴客拂袖而去,丟盡侯府顏面,更能讓榮國侯老夫人勃然大怒呢? 今兒個園子里這群女眷當(dāng)中,屬季菀身份最高。元芳蕤得罪的也是她,她這一走,老夫人頭一個遷怒的,就是二夫人。至于元芳蕤,那畢竟是榮國侯老夫人的親女兒,心頭寶。頂多就是罵一頓,二夫人嘛,就得承擔(dān)所有責(zé)任了。 誰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長公主。 季菀看出了長公主的心思,哪能不配合? 阮未凝也在第一時間想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福了福身,和季菀一起離去。蕭雯也不笨,又見長姐和長嫂這般姿態(tài),當(dāng)即附和。 三人甚至都沒給二夫人和元芳蕤反應(yīng)的時間,眨眼間便已走遠(yuǎn)。 二夫人直接懵了,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要攔,“且慢” 長公主一眼橫過去,冷漠森然,霸道凌厲,頓時震得她渾身一僵。元芳蕤早看季菀不順眼,完全沒意識到此時這幾人離去會造成什么后果,還得意的冷哼了聲。 “算她識相?!?/br> 眾女眷:“…”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么蠢的。 按理說長公主在這,季菀?guī)兹司瓦@么離去,實(shí)在是很失禮的行為??砷L公主完全沒有發(fā)怒的意思,再加上方才那一場鬧劇,在場女眷哪還有不明白的?跟著紛紛告辭。要么稱自己有事,要么稱自己突然不舒服,各種牽強(qiáng)的借口,然而長公主很是非但沒生氣,反而欣然微笑,派人相送。 轉(zhuǎn)眼間,方才還熱鬧的花園,轉(zhuǎn)瞬就冷清下來。 元芳蕤這會兒子倒是懵了。 她只針對季菀,沒有想過要擾亂母親壽宴的意思。完全沒料到,事情會發(fā)展到如此境地。她再蠢,也知道,榮國侯府雖是世家中排的上號的家族,卻也不是排第一的。今天來賀壽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把她們都得罪干凈了,就等于將榮國侯府置于眾矢之的。沒了強(qiáng)有力的娘家做靠山,她還拿什么在夫家頤指氣使耀武揚(yáng)威? 元芳蕤心里有些慌。 長公主則早已帶著人翩然而去告狀! “二嫂,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慌亂的元芳蕤,趕緊向自己的同盟二夫人求助。 二夫人渾身血液逆流如墜冰窖,臉色煞白毫無血色,她現(xiàn)在連掐死元芳蕤的心都有了。 懶得再看這個蠢貨一眼,二夫人沉著臉,向會客廳走去。元芳蕤頭一次在她這兒吃癟,先是一愣,隨后怒道:“你什么意思?” 二夫人頭也不回。 她再不濟(jì)也是這侯府的內(nèi)眷夫人,生有兒子。長公主要的,只是權(quán),還不至于對她趕盡殺絕?;蛘呤?,在長公主眼里,整個侯府,除了榮國侯老夫人,其他都是上不得臺面的小角色,不值得她老人家費(fèi)心對付??稍嫁ú煌?,早些年就和長公主對著干,被發(fā)配去了鳳陽這么多年,不知反省反而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得了美好姻緣。今日更是對長公主沒半分尊敬,長公主再是不屑對她這種小角色出手,也是不會容她繼續(xù)蹦跶的。 今天的事兒很快就會傳出去,哪怕是榮國侯老夫人偏袒女兒不予責(zé)難。元芳蕤得罪了那么多貴眷夫人,如何善了?要知道,她的丈夫可是剛?cè)刖┚吐殹U切枰杞j(luò)交聯(lián)人脈的時候。偏偏他的妻子好死不死的,得罪了大半個京城的官眷??上攵?,這個男人在官場上會被怎樣孤立。 而官場上失意的男人,會如何遷怒自己惹禍的妻子? 元芳蕤和丈夫不睦,二夫人是知道的。今天這么一出,無異于在兩人本就冰冷接近極點(diǎn)的夫妻關(guān)系雪上加霜,元芳蕤后半輩子有得受了。 榮國侯夫人都是半截身體入土的人了,還能保女兒一生? 二夫人哪里還有心情去討好元芳蕤? 元芳蕤氣得不行,當(dāng)即跟了上去,一路追一路罵。她生于世家,雖說脾氣不好,但于罵人之道也不那么精,左右也就不過那幾個代名詞。例如‘賤人’‘賤胚子’‘死丫頭’等等。二夫人壓根不理她,就當(dāng)她是蒼蠅。 兩人來到會客廳的時候,長公主早已將花園的事情當(dāng)著眾貴婦的面和自個兒婆母說了。 說到一半的時候,榮國侯老夫人臉色就沉了下來。坐在右上首的安國公夫人,臉上的笑容也一寸寸收斂。倒是也沒動怒,等長公主說完,她便起身。 “今日叨擾許久,實(shí)屬冒昧,告辭。” 榮國侯夫人早已是怒容滿面,一見她要走,更是臉色一變,“國公夫人且慢…” 就在這個當(dāng)口,二夫人和元芳蕤來了。 安國公夫人以前見過元芳蕤,那時元芳蕤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名門貴女,自有一番氣度。沒想到,十余年后,會變成這般模樣。 當(dāng)年她是有意和榮國侯府結(jié)親,但當(dāng)年的榮國侯府,也不是如今這般。如今元芳蕤刁難她的兒媳婦,她自然是和自家人站一條線。 就這個空檔,安國公夫人便跨門而出,甚至都沒給元二夫人一個眼神兒。 她一走,剩下的其他婦人,除了元氏宗親以外,自然都不會留下。方才在花園,有不少元芳蕤口中如季菀那般的‘阿貓阿狗’,可都是她們的兒媳婦或者女兒。元芳蕤這一竿子把所有人都罵進(jìn)去了,也就等于打她們的臉。這些貴婦們,有些還有誥命品階,豈能容一個小輩如此猖獗? 安國公夫人看在榮國侯老夫人今日壽誕的面子上,沒有問罪,而是自行離去。可不是人人都像她脾氣那么好的,當(dāng)即就有一身著華貴的婦人冷笑一聲。 “素來女子出嫁從夫。我還從沒見過,出嫁的女兒,回到娘家這般頤指氣使,對客人如此無禮的。榮國侯府的門檻實(shí)在太高,我等攀附不起?!?/br> 說完便一拂袖,怒氣沖沖的離去。 這位夫人身份不低,乃郡王妃,切切實(shí)實(shí)的皇族宗親,連榮國侯老夫人都要敬讓三分。而之前在園子里的,有她的小女兒。 元芳蕤離京多年,對貴圈兒的事情早已陌生,哪里記得誰是誰?如今好了,逞一時之氣,踢到了鐵板上。 兩個身份最高的官眷一走,其他也就陸陸續(xù)續(xù)站起來,冷淡的告辭。 榮國侯老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黑,喉嚨跟著一甜,隨即吐出一口血來。 頓時滿屋子人仰馬翻。 好好的壽宴,就這么黃了。 第382章 登門道歉 季菀一行人在二門處碰上了母親周氏。 蕭府離榮國侯府稍遠(yuǎn),周氏便來得遲了些,如今見女兒朝外走,頓感詫異。 “阿菀,你們這是…” 蕭雯看看身邊的長姐,又看看繼母,上前兩步,簡單說明了緣由。 周氏眉頭微皺,臉色沉了下來,看了眼面帶惶然之色的帶路丫鬟一眼,“走吧?!?/br> 可憐那帶路的丫鬟,就這么眼巴巴的看著剛進(jìn)門的客人再次轉(zhuǎn)身離開。她沒辦法,只得匆匆回去稟報。然而內(nèi)院之中,早已是一片混亂。 鬧得這么大,前院自也受了影響。 來道賀的女眷們‘受辱’紛紛離場,壽星翁氣得吐血,前頭的男人們自然也不能繼續(xù)呆下去。客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告辭,下人們都不知道是該送客還是上前挽留,再次人仰馬翻。 …… 榮國侯老夫人怒火攻心,再加上本來就年紀(jì)大了,受此刺激,大半條命也都跟著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