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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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在嗎?傅導(dǎo)是勇猛到讓你不能下床了嗎?】 【親親,要起床上班了哦~】 晏棲趕緊咽下去嘴里的咖啡,一陣汗顏:【……】 這車的速度略快??! 她拍了張樓下咖啡廳的照片過去,立刻給栗櫻燃起的八卦之火給澆了一盆冷水。 栗櫻訕訕一笑,她習(xí)慣了口無遮攔,也知道自己和晏棲這么多年的感情,自然不會因為幾句調(diào)侃鬧得不愉快,便表明了真實意圖:【你昨晚上放我鴿子,說太累了還下雨,今天陽光正好,下班后確定不陪人家一起次飯飯嗎?聽說cbd新開的一家日料店超級好吃?。。 ?/br> 掐著時間點,晏棲挽了挽耳后的碎發(fā),往大樓的電梯走。 在電梯里,她按下了66層才回復(fù)著嗷嗷待哺的栗櫻:【tvt今晚我也有約了,傅導(dǎo)說他家要辦接風(fēng)宴,家族的人都會來,肯定推脫不了……】 栗櫻假模假樣威脅道:【七七,你的愛馬仕要飛了?。。 ?/br> 晏棲被她逗樂,故意道:【那太好了,我要用傅之嶼給我的那張卡:)】 她這暴脾氣可忍不了,噼里啪啦發(fā)過去一堆哀嚎:【傅之嶼這個狗男人嗚嗚嗚,提前回來跟我搶姐妹干嘛?!栗子表示倒地。】 為了安撫這位小祖宗,晏棲做出了保證:【以后再約,肯定有機會!相信我!】 早晨的茶水間忙忙碌碌,晏棲走到辦公室的一路都有人打招呼,她微笑回應(yīng),也算不得熱情。 十點整,d.mo有一次例會,主要來落實給新款代言人設(shè)計選擇合適的珠寶,并拍攝宣傳圖這個工作任務(wù)。 晏棲蹬著紅底鞋坐到會議桌的一側(cè),放下懷抱里記錄要點的本子。 “經(jīng)過公司研究決定,我們這次選擇的代言人是席燦一,各位請看大屏幕?!?/br> 照片中的男生身穿校園制服,慵懶地趴在教學(xué)樓欄桿上,眼神瞥向遠(yuǎn)處地夕陽,抓拍出來的效果極其富有少年氣息。 “席燦一是目前流量最大的年輕藝人之一,他的粉絲群體龐大熱情且購買力強。在過往的珠寶代言里,所有的公司都傾向?qū)ふ倚蜗蟪墒旆€(wěn)重,偏向居家風(fēng)或者奢華風(fēng)的藝人,這次d.mo另辟蹊徑,決定推行【初戀·水晶】系列,針對時尚年輕女性全新打造,還請各位設(shè)計師在見完席燦一后,給出你們的想法。” 會議持續(xù)了將近兩小時,晏棲拖著疲憊的身軀點了份外賣,心里還惦記著新款設(shè)計的事兒,看來又是一場惡戰(zhàn),不管怎樣,過幾天先見完席燦一再說。 晚霞含羞般躲進(jìn)云層里,大樓外觀也暈染上一層粉色。 傅之嶼早早來到公司樓下等候,不遠(yuǎn)處的女人腰肢極細(xì),在ol裙的包裹下顯得不堪一握,脊背筆直,上圍飽滿,氣質(zhì)也是絕佳。 他下車替晏棲拉開另一邊的車門,將另一只手放在車內(nèi)頂部,貼心地防止磕到碰到。 晏棲系好安全帶,不尷不尬地擠出一個笑容:“傅導(dǎo),久等了?!?/br> 他今天穿的格外斯文敗類,白襯衫熨的服帖,領(lǐng)扣一絲不茍扣到最上面一顆,對剛才晏棲表現(xiàn)出的客套并不在意,反倒抓住她話里面的一個詞強調(diào)道:“待會兒記得改口。” 她腦子哄的一下,偏偏傅之嶼的話還很有道理,她無法反駁。也就是說,是真的要嬌嗲嗲地叫“老公”…… 見她神情微滯,傅之嶼微抬眉峰:“要不要現(xiàn)在練習(xí)一下?” 再隨機掉落一輪紅包雨 大噶積極留言鴨 第3章 藏匿喜歡 3 兩人單獨相處時,晏棲做足了思想準(zhǔn)備,發(fā)現(xiàn)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靈機一動道:“好話需要留到后頭說?!?/br> 傅之嶼也不勉強她,隨即噙著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 高跟鞋踩久了著實難受,晏棲在副駕駛座稍微放松下來,松掉腳后跟,露出一雙彎彎細(xì)足來。 在紅燈時,傅之嶼才有一搭沒一搭地開了腔:“工作辛苦么?” 聊到正經(jīng)問題,晏棲打理起精神:“還好,每天差不多,最近可能會很忙?!?/br> 其實,晏棲這樣的家境完全可以養(yǎng)尊處優(yōu)在家當(dāng)闊太,時不時參加下上流圈子的聚會,當(dāng)一只賞心悅目的花瓶也未嘗不可。 但她從法國留學(xué)后聘入d. mo總部,干了兩年的副手,到回國直任分公司旗下設(shè)計師一把手,完全憑借她自己的摸爬滾打。 傅之嶼了然于心:“好像我在高中的展報上見過你的繪圖設(shè)計?!?/br> 他會主動談起高中的事情的確讓晏棲措手不及,她按壓著眉心,疲憊被驚訝取而代之:“難得,傅導(dǎo)您會記得?!?/br> 在此之前,她還以為男人對她除了臉和名字對的上號,其他什么都不了解…… 高中時期的晏棲在學(xué)校里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對她什么說法都有,好的壞的一籮筐,這都緣于她長相好家境好,人也沒什么架子,成績算得上前列,妥妥的風(fēng)云人物。 幫朋友逃學(xué)、深夜溜進(jìn)實驗室做實驗,差點讓保安以為鬧鬼…… 五花八門的,整個江城實驗高中的學(xué)生或多或少聽過這些傳聞。 唯獨傅之嶼,高嶺之花與世隔絕,高中時期眼底的淡漠比現(xiàn)在更甚濃重。 這么想著,困意逐漸襲來,晏棲側(cè)了個身,歪著頭小睡。 她呼吸很淺,如同羽毛在心底撓過,留下一陣酥麻。 傅之嶼替她整理好翻折的裙擺,順帶給自己手機設(shè)置成靜音,免得雜七雜八的事情來打擾。 去傅宅的半個小時路程,晏棲做了個不算長的夢。夢境里的傅之嶼沉靜地和她提了離婚,還冷酷無情地要收走她所有的包包,當(dāng)廢品賣掉。 她嚇出了一身冷汗,驚醒時刻,她嘴里還念念有詞:“別,別拿走我的包……” 傅之嶼不甚了解地盯了她半晌,晏棲其實無比希望他最好什么都沒有聽見,但他偏偏假裝安撫道:"不會拿走你的包的,放心吧。" 真好:)就這么巧,被不熟的老公撞見了她夢醒時分、傻不愣登的模樣。 晏棲維持著無事發(fā)生的風(fēng)平浪靜,覺著自己的高冷人設(shè)不能崩塌,努力轉(zhuǎn)移話題:“還有多久到???” 傅之嶼停了車,眼皮都懶得抬:“已經(jīng)到了?!?/br> 轉(zhuǎn)移話題失敗抓狂.gif 內(nèi)心默默翻了十萬八千個白眼,表面上的晏棲無一不展現(xiàn)著她“大家閨秀”的做派,想著待會兒的曲意逢迎和逢場作戲,她渾身的戲骨恨不得都得爆發(fā)出來。 傅之嶼任由她在車前挽著自己的胳膊,絲毫沒察覺出晏棲此刻心理狀態(tài)的興奮。 管家替兩人拉開別墅的大門,首先步入的是環(huán)繞型的花園,雕像和噴泉占地面積不小,花香馥郁,明顯有在精心打理。 “爸,爺爺奶奶,大伯伯母——” 一進(jìn)屋,晏棲立刻開始了變臉模式,熱情地對待家里人所有的款待。 這個演技落在傅之嶼的眼里,少說也可以碾壓當(dāng)代一眾流量小花。 大伯一家江城本地口音很重,笑呵呵地接過了兩人帶來的幾份大禮:"七七啊,來就來,還這么客氣地帶了禮物啊。" 晏棲完全沒摻和準(zhǔn)備什么禮物,要非要論功勞,暫且得積到傅之嶼頭上。 “哪里哪里,做晚輩的一點心意。”她嘴角向上勾,眼睛卻沒彎一下,屬于很明顯的假笑。 老人家們年紀(jì)來了,就喜歡這么個熱熱鬧鬧的場合:“來來來,咱們的之嶼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拍攝,這回啊帶著七七回家好好吃一頓飯?!?/br> 其中,傅之嶼的父親傅淮表現(xiàn)得最為沉靜,只是簡單地問了幾句好,然后就邀著兩人上桌吃飯。 “這個魚很新鮮的,尤其是魚頭,伯母給你夾過來。” 還不待晏棲拒絕,沾滿了濃郁湯汁的魚頭就從天而降,來到她的碗里。 她從小就挑食,魚蝦類是不吃的,海產(chǎn)之類的吃了還會過敏,可畢竟已經(jīng)到了她的碗里,想退回去更是難上加難。 晏棲捏筷子的手僵在半空,傅之嶼就坐在她旁邊,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扭捏一會兒,緩緩勾起高跟鞋蹭了蹭他的小腿。 明顯感受到西裝褲那塊的不對勁,傅之嶼呼吸一窒,撇過頭讀出了女人眼里的求助。 “老公~~~”晏棲皮笑rou不笑,將魚頭扔進(jìn)他碗里:“我覺得拍戲太幸苦了,在加州我又不能過去探班,這魚頭還是你吃吧~” 傅之嶼哪里能不知道她藏的是什么心思,配合著吃了一口,夸贊道:“這魚的味道是挺不錯的?!?/br> 晏棲想,如果有個什么年度戲精夫婦的頒獎,她和傅之嶼會當(dāng)仁不讓地接受提名。 碗里的半碗飯見底,傅之嶼胃口算不得好,眼神掃視了一圈,撐著手肘問:“家里人都到齊了嗎?” 傅淮這才不似方才的疏離,接了話茬:“你大哥因為腿的原因不方便過來,我便打電話讓他安心在家里待著?!?/br> 他是在明知故問,故意挑起戰(zhàn)火:"是這樣嗎?我怎么聽說他還有空和江城控股談合作?" “之嶼,別太犟?!备祷吹降资莾扇说母赣H,拿不準(zhǔn)一碗水端平,也不希望兄弟鬩墻:“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你大哥畢竟受過傷,到了冬天,殘疾的腿從截肢處開始更是疼的厲害,哪里有精力顧忌那么多?你怎么能聽信身邊人的片面之詞?” 晏棲從來沒見過傅家大哥,傅之嶼也甚少提及他的家庭狀況和身世,見他擱置了碗筷,她才心下一沉,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明面兒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每每至此,家里的長輩就要出來當(dāng)和事佬,傅淮和傅之嶼一向不對路子,但接風(fēng)宴上也不至于直接吵起架來。 “哎呀,父子沒有隔夜仇的,今天呢,咱們的七七也在,別讓別人夾在中間為難啊?!?/br> 被點名的晏棲嚇得手里的瓜子都掉了,她火速從吃瓜群眾一躍成為標(biāo)準(zhǔn)的名媛作風(fēng),乖乖附和:“是啊,伯母說的有道理,一家人融洽相處就很好?!?/br> 伯母看向她的眼神更柔和了:“別看你爸明著不說,其實啊也想抱孫子了,知道你們倆工作忙,但也得給生孩子這事兒趕緊提上日程?!?/br> 怕她的話沒落到實處,伯母還得點名交待:“之嶼,聽到了沒有?” 傅之嶼也沒說聽沒聽進(jìn)去,反正客客氣氣感謝了一通長輩八竿子打不著的cao心:“謝謝伯母,勞您費心了?!?/br> 晏棲抿著唇不語,現(xiàn)下別說抱孫子了,她和傅之嶼連生孩子的準(zhǔn)備工作都沒做,這傅家是指望她肚子里長出西瓜還差不多。 伯母牢牢攥著她的手,晏棲抽不開,只能風(fēng)輕云淡地說:“我們會努力的?!?/br> 接風(fēng)宴的風(fēng)波短暫消散,晏棲解決掉一樁大事,渾身輕松坐回車?yán)?,看著傅之嶼和豪門里的便宜親戚們一一告別,這么些年,他戴面具也戴的夠累吧…… 她忽地想起來高中時第一次見傅之嶼的場景。 少年站在天臺的鐵網(wǎng)前,整個人清瘦修長,指節(jié)捏著一方相機,藍(lán)白校服看起來和遠(yuǎn)方的藍(lán)天白云融為一景。 那時候,她逃課來天臺的心情一下子因為少年的存在而激蕩起來。 晏棲從來不懷疑自己的好人緣,所以調(diào)查到他是剛轉(zhuǎn)來實驗高中,還和她是隔壁班的時候,她不假思索,在第二天尋了個機會制造偶遇。 從頭到尾,傅之嶼對她的態(tài)度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凜凜雪山,和她說的第一句話是“麻煩,借過一下?!?/br> 起初,晏棲以為自己對傅之嶼的好感是少女心作祟,可鬼使神差到天臺的次數(shù)多了,在她的觀察視角里,少年總是形只影單,脖子上掛著相機帶,不言不語。 年少時的喜歡,可以用“一廂情愿”四個字來歸結(jié)。在她的日記本里,傅之嶼三個字占據(jù)了她六百多天的時間。 日記本的扉頁寫的是【希望他總有一天可以看見這個日記本】。 知道傅之嶼喜歡攝影,他抽屜里的膠卷是她送的;天冷了,一針一線手工針織的圍巾是她放在課桌上的;甚至,放年級大榜時,她觀察到傅之嶼偏科,專門打印了一份自己的筆記讓同學(xué)給他。 似乎,她只能用這樣笨拙的方法去讓傅之嶼注意到自己。 可惜,后來這本日記本永遠(yuǎn)在家里的柜子里蒙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