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發(fā)生了那些事情后,在高三最緊要的關頭,晏棲自暴自棄地接受各種表白,沒有一個長久,也使得老師苦口婆心找她談心,意思都是雖然她成績不錯,但也不能在高考前分心…… "七七。"傅之嶼抬手敲了下車窗,晏棲這才從回憶里抽離。 搖下車窗,傅之嶼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間,男人寡淡的眼神好像一下子溫柔了起來,他說:“我們回家了?!?/br> 晏棲的心飄忽了一瞬,一點一點沉溺在他盛滿月光的眼眸里。 隨后又自嘲一笑,想來是魔怔了,她怎么可能從傅之嶼眼里讀出愛意? 第4章 藏匿喜歡 4 摁下車窗,傅之嶼感受著涼爽的晚風吹拂到車內,他直奔主題:“江城控股最近情況怎么樣?” “股份發(fā)生了大額度的轉移,但跌停停止了?!?/br> 晏棲瞇著眸子,很顯然沒想到傅之嶼開的是免提,對話一清二楚地落進她耳朵里,想來傅之嶼也真是不避嫌。 “他還在去醫(yī)院?” 這個他指的應該是他大哥,傅湛。 “據(jù)悉,人還是一個月定查一次,但已經(jīng)停了藥。” 傅之嶼眉骨微展:“行了,那邊的情況多盯著點,其余的不用我交待,你知道該怎么做?!?/br> 可能是她盯傅之嶼的眼神太過于炙熱,男人忽的扭過頭時,晏棲假模假樣拿起手機查看消息。 沒想到栗櫻還真給她發(fā)了條:【叮咚叮咚!您的午夜快遞到了。】 她嗤笑一聲:【怎么了?想我想的睡不著啊?】 栗櫻在pub內無聊的要命,發(fā)了個擠眉弄眼的表情:【明晚,我家,你懂的?!?/br> 晏棲不放心,主動朝傅之嶼問了句:“明天應該不會再有接風宴之類的吧?” 傅之嶼瞥見晏棲笑的開懷,便也放寬了心:“這東西一年頂多一年辦一次,多了,誰都受不住。” 說的挺真實,要是一個月和他們家七大姑八大姨聚一起,晏棲覺著用再好的護膚品,自己的臉都得笑僵。 她順口報備了一句:“我明晚去一趟栗櫻家?!?/br> 他自然不會干預晏棲正常的社交,如同模范丈夫,細心道:“幾點回來告訴我一聲?!?/br> “好?!标虠步o那邊“空巢老人”送去些許溫暖:【我們家傅導同意了:)】 她打字過去是下意識的,打完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用的定語,顯得獨占欲很強…… 南都名區(qū)。 偌大的房子,除了兩人還住在里面,其他地方?jīng)]一點兒生氣。 裝修是偏都市的深灰,廚余用具無一例外都很新,原因還要歸結于她拙劣的廚藝…… 除了下過幾次意面,她好像就沒有再向廚房踏足過半步,晏棲一直覺得,她天生不適合廚房這片戰(zhàn)場。 傅之嶼解開袖扣,露出一截精瘦的小臂,他拉開冰箱門,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他今天托人帶回來的食材。 今晚這個接風宴,他和晏棲根本沒怎么吃飽。 晏棲是因為注重自己的名媛形象,硬凹“小鳥胃”,傅之嶼則是和傅淮不對路,失了胃口。 傅之嶼挑選完食材,征詢著她的意見:“餓嗎?” 晏棲正坐在毛茸茸的軟墊上,目光逡巡著對家公司新推出的幾款珠寶設計圖片,被傅之嶼這么一問,肚子咕咕叫了下,便脫口而出:“餓?!?/br> 待到她關閉網(wǎng)頁,聽見廚房抽煙機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是傅之嶼去親自下廚了!??! 她從來不知道傅之嶼會做飯,也難以想象他的廚藝,一面覺得有人在家里投食的感覺還不錯,一面又想著萬一是下廚失敗,她也多多少少得給男人點面子才行。 事實證明,后者完全是她多余的腦補。傅之嶼端上來的菜意外的合她的口味。 油燜筍、基圍蝦、還有香噴噴的小酥rou…… 盡數(shù)是她愛吃的。 光聞香味,似乎都將她餓到出竅的靈魂給拉了回來。 滿桌美食,晏棲卻遲遲沒動筷,傅之嶼揚起語氣問:“要不要我先給你試口毒?” 晏棲見他吃了一筷子,才滿臉漲紅地吃了塊小酥rou。 嗚嗚嗚,也太好吃了吧。 明面上,晏棲覺得自己怎么能是這么沒見過世面的人?! 暗暗唾棄了自己一會兒,她抿著唇不冷不淡地進行著贊美:“嗯,挺好吃的?!?/br> 直到她兩碗飯見底…… 并且從男人直勾勾的笑意里,晏棲認為再辯駁多少句都沒有用,現(xiàn)在她在傅之嶼心里,“可憐無助但能吃”的形象肯定比什么都要根深蒂固。 “我吃飽了?!甭掏塘塘丝?,晏棲起身收拾好殘局。 說實話,之前她在家里有保姆照顧,驕縱起來,誰也治不住,結婚后,倒是要學著“賢妻良母”的模板了。 在她看來,傅之嶼這樣的家庭出身能對烹飪精通算是非“常理”的事件。 由此,晏棲也不吝嗇她的夸贊:“傅導廚藝很好。” 傅之嶼氣定神閑地站著,眼尾都勾著好看的弧度:“我曾經(jīng)一個人生活過,習慣了?!?/br> 她脖子一僵,并不理解傅之嶼說的一番話背后隱藏的是什么,卻看見了他眼底掠過的一層落寞。 得天獨厚的條件,優(yōu)渥強大的家庭背景,前半生順風順水的傅之嶼,怎么可能會流露出剛才的眼神? 疑問卡在她嗓子眼里,但晏棲還是選擇了閉口不問,畢竟她沒有任何立場去打探傅之嶼的心思。 經(jīng)過重聚的這幾天,晏棲和傅之嶼的狀態(tài)潛力默化里達成了共識,在大事上逢場作戲,生活里相敬如賓,不算是“喪偶式婚姻”,倒更像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室友。 傅之嶼只余下床頭的一盞暖色小燈,暖融融印在書頁上,他對書本一向愛惜且有自己的癖好,所以一本書看完,總是嶄新如初。晏棲和他完全相反,只要經(jīng)手的書本,多翻多看的肯定得破,倒不像女孩子的做派。 對比了一下,傅之嶼才發(fā)現(xiàn)枕邊人正在酣眠,長發(fā)遮住她小半的臉龐,秀挺的鼻子下,紅唇嘟著,可能做了什么不好的夢。 身下的被子因翻身的動作滑落到她腳踝,弓著的身子像煮熟的蝦,在淺淺的呼吸下起伏。 傅之嶼掖好被子,見她沒有驚動或轉醒才摁滅了小燈起身。 他浴袍整齊,不見一絲皺褶,在客廳佇立了會兒然后踱步到寬敞的陽臺,修長的手指還捏著根煙和zippo的打火機。 煙夾在食指和中指縫間沒點燃,他煙癮不重,只是偶爾的派遣物。 稀疏的星星高懸在夜空,與月色的清輝交互,周遭空氣因為氣溫的驟降愈發(fā)涼薄如霜。 薄薄的一層睡衣布料貼在他身上,任由風鼓動,傅之嶼還記得高中樓頂?shù)奶炫_上,勁風也是這般熱烈,吹得他校服膨脹的像個氣球。 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母親去世,他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真正的親人了。 傅湛視他為“眼中釘、rou中刺”,傅淮則對他們兩關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這老狐貍的父親即使成了公司架空的董事,也從來沒放棄過對名利的爭奪。 煙霧彌散,也遮住了他眼底的濃重。 把煙頭掐滅,用洗手液洗散了煙味,傅之嶼才重新回到主臥。 晏棲轉醒時刻,枕邊早已空空如也。她手探到另一側的床單,也是冷冰冰的,顯然不是剛起床的狀態(tài)。 天氣轉涼,她從衣柜里挑了件駝色風衣披上,她向來愛美,為了美,大冬天露腿也是在所不惜的。哪怕在高中,肥大的校褲都被能被她改造的個性十足,說是無視校紀校規(guī)的典型也不為過。 午休時刻,scarlett找她談了話,除了叮囑她要和席燦一方接觸融洽,還順便問了幾句她生活上的事情。 scarlett是公司出了名的女魔頭,女人短發(fā)利落,眉骨深陷,問問題的時候還是一副撲克臉:“晏棲,你新婚不久,最近工作任務這么重,你丈夫能體諒你吧?” 晏棲許是沒想到scarlett會問出這么人性化的問題,擺了個無奈的手勢:“您放心,他工作忙起來根本著不了家,倒不存在雙方體諒不體諒的問題。” scarlett的撲克臉露出笑意:“這種情況要么就是兩人一直相安無事,要么……” 她沒接著把話說完,晏棲卻是品出其中各中含義,她和傅之嶼本就是商業(yè)聯(lián)姻,按理說沒什么需要維護的感情,可她卻顧慮重重。 走出scarlett的辦公室后,晏棲清空冒出來的錯覺,假若舊情復燃,那才是見了鬼了。 寒風嗖嗖,晏棲裹緊身上的風衣,一下了班就開車直奔栗櫻的別墅。 栗櫻有兩個哥哥,作為栗家最小的千金,自幼就是生活在金屋子里,這套別墅位于江城風水最好的地段,價格高昂,是老爺子在她成年之際送的成人禮。 “搖晃的紅酒杯——”栗櫻在自家里,完全自嗨起來:“cheers!” 晏棲品了一口酒,冷靜地進行勸說:"你別喝太多。" “還是咱們家七七貼心~”栗櫻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了過來,像極了新貴妃醉酒的架勢。 面對軟糯糯的回應,晏棲毫不留情地毒舌回應:“不是,你上次喝酒,對著路邊的狗講了半宿,可憐的狗想跑,但似乎沒能掙脫開你的魔爪。" 栗櫻半醉半醒,耷拉下眼皮:“這么囧的事情你居然還記得?!?/br> 晏棲一副難以言喻的表情;“我畢生難忘?!?/br> “不行不行,我給你清除記憶?!?/br> 江城第一名媛半夜喝醉和狗聊天,這事兒傳出去,晏棲覺著栗櫻不用在名媛圈里面混了。 栗櫻枕著她膝頭,臉色酡紅:"你們d.mo是不近期是會談合作?" “什么都瞞不住消息通栗子啊。”晏棲被她枕的雙腿發(fā)麻,既無奈又好笑。 在晏棲面前,栗櫻也顧不上什么形象,打了個酒嗝:“因為吧……我最近看上了一個小鮮rou,最近的代言接的就是你們的合作?!?/br> “席燦一?”晏棲有些別扭地說出這個名字,不是因為代言,她一向甚少關注這些。 “奶狗系男友,我是真情實感的jiejie粉哦?!?/br> 看栗櫻一臉陶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晏棲也覺得眼前的世界越來越朦朧:“栗子,你這酒多少度啊?” 栗櫻抱著她大腿不撒手:“我沒注意啊。” 晏棲:“……”她本身就不勝酒力,要是度數(shù)再高一點,她都能直接能在這兒昏睡過去。 “七七,七七?”栗櫻聳動著她的肩膀:“你手機響了?!?/br> “誰啊?大晚上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晏棲的“不接”二字還未說出口,栗櫻已經(jīng)快她一步劃開了接聽鍵,朝著她說了聲:“是你老公打來的?!?/br> 今天依然是留言就隨機發(fā)紅包的一天,一直持續(xù)到第十章 哈,非洲人寶寶們應該也有中的概率,所以不要養(yǎng)肥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