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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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椴幌肜献嬲`會(huì)?!?/br> “還有呢?” 楠艾深吸一口氣,紅著臉沒敢對視,終是磕磕巴巴地道明心意:“因?yàn)?.....因?yàn)槲倚睦锶欢际抢献?,我對老祖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可我控制不住,我、?.....” 她說得又急又亂,心臟就要蹦出胸口,羞得沒臉再說下去。 “算了,我也去喝兩壺酒吧!”她大概是腦子抽風(fēng),這種時(shí)候想跳下樹喝點(diǎn)酒壯膽。 可人還未起身,老祖攬過她腰身,一陣旋轉(zhuǎn),瞬間將她壓在樹干上。 老祖一手撐在她耳旁,一手指尖輕輕拂過她嫣紅的臉頰,唇角竟勾起一抹淺淺的笑:“膽小的艾草,怎不說了?” 這是楠艾第一次見著老祖笑,艷過天邊似錦的云霞,暖過透枝入眼的虹光。 她看迷了般,也勾唇笑著呢喃:“老祖笑起來,更美了......” 老祖指腹在她頰邊流連,淺笑未減:“可我想聽的不是這話,你若不繼續(xù)說完,我就這般等著。” 楠艾怔怔看著他映暉的黑眸,明銳得好似能穿透她眼,將她的心思一覽無余。 臉頰在他溫?zé)岬闹赶赂亲茻崃巳?,每掠一寸,便在肌膚勾動(dòng)一絲火苗,燒得臉通紅,直直灼入心底,怦怦地亂跳。 陷入他深凝的眼眸,便如攝了心魄般,楠艾顫著眼睫,羞答答地說:“我喜歡老祖,喜歡得不得了......” 直白的話語,言簡意賅道明一切。 第五十三章 心頭狂喜洶涌而出,被老祖悉數(shù)壓下,而嘴角越發(fā)上揚(yáng)的弧度到底泄露了他難以抑制的激動(dòng)。 他定定望著楠艾,眼中繾綣的柔情仿佛融成了一彎清泉,似要將她淹沒。 直至天際最后一抹亮光在他眸中隱沒,清淡的月光灑下山林,四周頃刻昏暗許多,但他眼底宛若納入了整片星月,亮爍熠熠。 老祖微微傾身,眼中映滿她含羞的面容。 “小艾草......”他喚道,用著她從未聽過的溫柔語調(diào),低沉如谷林清風(fēng)拂拂,好聽極了。 他再傾身,于她耳畔輕吐情意:“你可知我等你這話等了多久?” 語氣隱含幾分嘆息,楠艾聽得鼻頭一酸。她伸手輕輕環(huán)抱他身軀:“是我太傻,太不懂事,辨不明老祖對我的好?,F(xiàn)在說這些,會(huì)不會(huì)太遲?” 老祖在她頸邊細(xì)嗅芳香,安心不已。 “是遲了,遲太久,久到我曾一度以為盼不到你的心意,想過放手讓你走,我卻自欺欺人,從未真正想要放你走。守得云開見月明,我總算守住了,可是?” 他最后那句疑問透露幾分不確信,這令楠艾愈加內(nèi)疚自責(zé),她便抱得更緊了些,鄭重承諾道:“我不會(huì)再走了,永遠(yuǎn)都不會(huì),只要老祖別再趕我走!我想留在老祖身邊,一輩子都嫌不夠,若有生生世世,老祖可能允我一直賴在你身邊?” 聽得她語音的哽顫,老祖撐起身,果然見她淚光閃閃,眼尾還有滑落的淚痕。 老祖擦拭她的淚珠子,取笑道:“你回來歸墟后就變得比以前愛哭,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整日欺負(fù)你讓你受盡委屈?!?/br> 楠艾卻反握住他手,十足認(rèn)真:“生生世世賴在老祖身邊,老祖會(huì)嫌棄嗎?”她執(zhí)意要他回答。 老祖自嘲道:“若說嫌棄,不是應(yīng)當(dāng)你先嫌棄我?” “我何時(shí)嫌棄過老祖!”楠艾反駁。 老祖提醒道:“你不是曾對澧蘭斬釘截鐵地說,我的年齡足以做你的祖祖祖祖祖父?你根本對我不會(huì)有半點(diǎn)男女的念頭?!?/br> “........”楠艾被梗得語塞,這話她的確說過...... 而這舊賬還得追溯到前些日子。 懷有身孕的澧蘭因惦念楠艾,法華尊者便帶澧蘭前來歸墟。兩人許久未見,話匣子開了就關(guān)不上,數(shù)日黏在一起,說不完的話,道不盡的瑣事。 一日夜間,老祖同尊者去了北山山巔飲酒,楠艾與澧蘭就在山谷木屋外賞月閑聊。 澧蘭忽問她是否喜歡老祖。 楠艾哪料她火眼睛睛,不過在歸墟待了幾日便洞察出自己心思。她一時(shí)羞怯,即便紅了臉也沒膽承認(rèn)。 澧蘭卻憂心,以為他仍舊對昱瑯難以忘懷。 她連忙否認(rèn),與昱瑯之間,她這些年早已釋懷。自從離開天庭,同昱瑯?biāo)闶菑氐讛嗔烁星椤措m無法立馬抹去,可也沉淀在心底,再掠不起一絲波瀾。 誰知澧蘭聽完她的解釋,更加堅(jiān)定地認(rèn)為她喜歡上了老祖,并直言老祖是個(gè)值得托付終身之人。 楠艾不愿繼續(xù)討論這個(gè)話題,就嚴(yán)聲正色地否定了自己同老祖間的情愫。 那晚,她的原話是:“老祖可是個(gè)與天同壽的始祖級(jí)老人家,我就是株差點(diǎn)連同歷山的綠樹青草一起被他滅掉,又僥幸存活被他慈悲心大發(fā)撿回來的精怪,他都能做我祖祖祖祖祖父了,神力更是強(qiáng)大到毀天滅地的地步,我同他怎可能生得出感情?!?/br> 熟料說這話時(shí),老祖就站在她身后不遠(yuǎn)??v使澧蘭對她擠眉弄眼,可為時(shí)已晚,她話都剎不住了...... 老祖是聽了個(gè)清楚明白!那晚也怒了個(gè)徹徹底底!楠艾哄了好幾日,才平息了他的怒火。 現(xiàn)在回想那晚老祖聽得那些話時(shí)的神情,還有周身竄涌的黑霧,似燒著黑色火焰般的怒意,她仍心有余悸。 * “怎的?還認(rèn)為我該做你的老老老祖宗?” 發(fā)呆的楠艾倏然被老祖的話喚回思緒,忙搖頭:“不是的,我、我......” 她腦子忽然跟糊了似的,磕巴了半天,也吐不出下一句,滿是羞窘,還有愧疚。 老祖默然等她回答,她酌量半晌,只憋出句:“我很慚愧!” “嗯?”老祖不解這話。 楠艾眉頭蹙了蹙,放下他手,目光偏移在他衣襟,卻才鼓了些勁,低聲說道:“有些事,一時(shí)半會(huì)兒也說不明白,因?yàn)槲疑胁幻鞔_自己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長久以來,我似乎把老祖對我的好視為理所當(dāng)然,卻未細(xì)心留意過你的心思,甚至......我忽視了對老祖的承諾?!?/br> “之后,我喜歡上昱瑯,即便同他已了斷情緣,可這事就像無法抹去的印記一般,時(shí)刻提醒我,縱然我很喜歡老祖,我卻沒有老祖的感情那般深沉純粹。我會(huì)亂想,顧慮的也多,我的確沒敢再奢望喜歡你,可又忍不住喜歡,喜歡得心里刺撓般又癢又疼.....” 楠艾說到最后,哽咽些許,咬著唇難再繼續(xù)。 喜歡老祖的念頭一旦出現(xiàn),猶如雜草蔓藤一般,極速生長,無法遏制。滌盡的情絲復(fù)又新生,且極為旺盛,幾乎將她整顆心團(tuán)團(tuán)裹住,不留縫隙。 即便曾喜歡昱瑯時(shí),也從未像對老祖這般,短短數(shù)年,已生根發(fā)芽,茁壯堅(jiān)固,心頭的情樹長成了繁茂的參天大樹! 越是如此,一回想當(dāng)初自己義無反顧去往天庭時(shí),老祖一字一句無不透露悵然和傷楚,內(nèi)疚就如韁繩,勒得她喘不過氣。 老祖不喜她這愁容自責(zé)的模樣,捧著她臉:“我從不認(rèn)為你喜歡過別人就該對我愧疚,即便我是真的嫉妒過他。如今你心里只有我,將來這里也只容我,這便足矣。你無需太多介懷顧慮,倘若一直躊躇退縮,我又要繼續(xù)等著你回頭來看我?” 楠艾小手覆在他手背上:“我再不退縮!我不愿再錯(cuò)失一次了!” 老祖道:“那日我說男子窺見女子身,該負(fù)責(zé),承諾守護(hù)一生。你忘記了?我曾無意中見過你凈身模樣,就在人界小屋,那日清晨,我推門而進(jìn)之時(shí),目光難移。即便過了許多年,那一幕仍能觸動(dòng)心弦。從那時(shí)起,我該對你負(fù)責(zé),誠然我想承諾此生,只是你一再退怯?!?/br> 老祖反將她手緊緊握住,揉在掌心,用了些力道,接道:“今早見到你們那番場景,我的確幾分慌,更惱得很!唯恐你的心又被昱瑯奪去,我終究半寸也攫不住。” “奪不去的......將來如何也奪不去!”楠艾堅(jiān)定十足,就像是誓言:“我心里再容不下他人,除了老祖!” 她想了想,臉頰忽紅,又道:“我也看過老祖,看過兩次了......第一次在浮華山的幽源谷。所以,我該對老祖負(fù)責(zé),我、我要負(fù)責(zé)老祖一輩子!” 老祖淺淺一笑:“我知道的?!?/br> 楠艾愣了愣,頓時(shí)羞得不知怎么接話。 她一直以為那次老祖不知被她偷看個(gè)光,而且還盯了許久,盯到最后自己竟氣血破境,暈了過去...... 她囁嚅著想說些什么化解此刻的羞窘,哪知老祖忽然傾身靠近,兩人距離促速拉近,不過一拳距離,近得呼吸都纏繞在一起。 楠艾心跳一抖,不敢大喘。如水月光下,她瞧清了他絲絲密睫,還有清眸中自己放大的臉。 老祖拇指于她唇間摩挲,聲色沉?。骸靶“?,可以嗎?” 楠艾目光微顫,心頭火熱燎繞。正是情動(dòng),她呼吸微促,輕啟雙唇,無言的邀請。 老祖眸中幽暗一片,低身,輕而易舉便攫獲這片柔軟芬芳。 四唇貼合,兩人都忍不住輕聲嘆息,心間顫動(dòng)。仿佛飄離許久的兩顆心在這一瞬間親密相融,喜悅在心口綻放出花般的燦爛。 從淺淺嘗吻,到唇齒允吸,直至兩人都情醉難耐,克制不能,緊緊勾纏對方的舌尖,汲取彼此氣息,深嘗芳香滋味。 呼吸越發(fā)急促,心跳亂如鹿撞。 許是終于完完整整交出一顆心,情意互明,兩人便吻得有些放縱,攻奪城池般的強(qiáng)勢,直要將對方嵌入身心骨血才肯罷休。 楠艾情難自禁溢出的吟音,如炙熱的小鐵鉤,將老祖抑制許久的浴火一寸寸從心口勾出,再燃遍四肢血液,沸騰躁動(dòng)。 他幾乎快控制不住襲蕩百骸間焚身般的火勢,抵在她耳邊的手掌握成了拳,忍住欲撕裂她衣裳的沖動(dòng)。 忽而,楠艾兩腿纏住他腰身,朝他一貼。 老祖渾身陡然一震,憶起千年前,在厲山山洞,那肌膚無間的親密接觸...... 理智就要被她拖至潰敗的邊緣,老祖強(qiáng)行斂下熊熊燃燒的炙火,松開她唇,撐起身。 氣喘吁吁的楠艾微掀眼,不解地看著他,眼里盡是迷離動(dòng)情的水色,蕩在眼梢,媚惑生春。 這樣的她,如驕陽下怒放的菡萏,令他驚艷心醉,很想不顧一切就在此要了她! “老祖......”楠艾雙手環(huán)在他脖頸,仰頭送上嫣紅熱唇。 將將貼近,老祖殘存的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絲絲崩斷,含著她的唇,舌尖再次強(qiáng)勢進(jìn)攻。攪碎了她破口的吟哦,合著斷續(xù)輕喘,奏成了赤松上令人臉紅心跳的情音。 老祖吊著一縷岌岌可危的克制力,仍在做著最后的掙扎。 最后,他在她額間落下親吻,將她擁在懷中抱起,讓她坐靠在自己懷中。 他略重地喘著氣,舒緩方才擠壓收斂的燥熱,平息亂得不成律的心跳。 楠艾已被他吻得飄飄然、茫茫醉,仿佛蕩在了云霄,踩不著實(shí)。整個(gè)人縮在他懷里不住大喘,震雷般的心跳更是惹得她微微顫動(dòng)。 老祖一邊吻在她發(fā)頂,一邊伸手輕撫她的背,幫她平順氣息。 兩人都是初次情動(dòng)如火,初初品嘗狂喜亂舞的情悅滋味。 楠艾并不是曾經(jīng)那只懵懂無知的小精怪,她知道,倘若老祖沒有控制住,接下來會(huì)發(fā)生什么。她絲毫不排斥這等親密,甚至在方才有種水到渠成般的自然。 她滿心期待與老祖的月下交頸、疊影纏綿,卻不知他為何突然停下。以至于她體內(nèi)總有團(tuán)熱滾暗流,無法紓解,灼得難受。 興許......老祖也是初次體驗(yàn),尚未準(zhǔn)備好? 如此想的楠艾抬頭瞄了眼老祖,只見他下頜繃成了冷硬的線,雙唇更是緊抿,想來隱忍得很辛苦。 楠艾一陣心疼,靠回他懷中,伸手輕輕抱著他,更加確信:老祖定然沒有經(jīng)驗(yàn),需循序漸進(jìn)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