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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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可倒好,男人路過只瞧了眼就進屋了。 林硯秋,“......” 沒片刻,男人又換了身迷彩軍裝出來,站在客廳里扣腰帶,林硯秋見他全副武裝,有些奇怪道,“要出去嗎?我包了包子,要不要吃點再走?”雖然忘了發(fā)面,鹽也放多了。 程家述戴上軍帽,才丟下句,“你們自己吃吧,我去野訓(xùn)?!?/br> 說完就走了,全程都沒看她一眼。 林硯秋,“......” 她又哪招惹他了? 第21章 8號已更 當(dāng)天晚上,程家述沒回來吃飯,弄得林硯秋蒸的包子都沒吃完,怕天熱壞掉,只能拿去食堂,那里有冰柜,家屬院的人偶爾可以借用一次。 從食堂回來,林硯秋越想越氣,真是莫名其妙! 自己又沒招惹他,脾氣說來就來,不就是去野訓(xùn)嗎?又不是多急的事,吃個飯再走就趕不及了?神氣什么呀! 第二天,對門劉素梅過來,把做好的衣裳拿給林硯秋,“大妹子你快看看,我照你畫的樣子做的,咋樣?” 劉素梅干活利落,林硯秋頭兩天才給她的布,她昨晚就給全做了出來,一件藕荷色短上衣,改良版的民國學(xué)生裝樣式,衣領(lǐng)上斜斜縫著幾個盤扣,一件水藍色的傘裙,還有條同色的闊腿褲。 林硯秋抖開了逐個看,驚訝道,“嫂子,你可真厲害,手藝比我先前在南淮縣時候找得裁縫師傅還要好。” 本以為劉素梅最多能做個勉強像樣,哪知做出來竟比她預(yù)想中好太多。 林硯秋心思一動,就問她,“嫂子,就你這手藝,不開裁縫鋪可惜了,你就沒想過做點事自己掙錢?” “開裁縫鋪?”劉素梅笑著搖頭,“裁縫鋪才能掙幾個錢,我有那瞎忙活的功夫,還不抵去工廠找份工掙得多?!?/br> 時下人為了省錢,多多少少都會些簡單的縫補,做新衣裳并不是天天有,根本接不了多少活,手工費也便宜,要是能掙錢,裁縫鋪早就遍地開花了。 林硯秋也曉得這個理,不過她不是讓劉素梅干巴巴的只開裁縫鋪,而是想讓她做成衣。 林硯秋以前念大學(xué)時候,學(xué)的是室內(nèi)設(shè)計,雖然跟服裝設(shè)計什么的看似八竿子打不著,實則不然,她繪畫功底好,時尚流行趨向又摸得清,畫起圖紙樣式用如魚得水來形容也不為過。 而且來到這里適應(yīng)之后,她大多數(shù)時間其實沒事可做,本來沒什么遠大志向,覺得做條咸魚也挺好,可現(xiàn)在... 林硯秋氣哼哼的想,她要存點錢傍身,不想再看那個臭男人臉色。 ...... 這次野外訓(xùn)練任務(wù),持續(xù)了整整一個星期,由程家述親自帶隊,體能差的像徐峰,才不過三天的功夫,就陣亡了,被隨行醫(yī)療車送去了部隊醫(yī)院,哪怕是副隊長趙寒這樣體能不錯的,也被.cao.練到缺氧嘔吐。 這期間,他們的程隊長一直全程陪練,師部史上最強兵王的稱號絕不是徒有虛名,這樣的高溫天氣,這樣高強度的訓(xùn)練下,男人依舊面不改色,像是頭擁有無窮精力的獵豹,不停的完成,突破,再完成,再突破... 一個星期下來,所有人都累得跟狗似的回來了,個個垂頭喪腦,私下里叫苦不迭,攛掇副隊趙寒去請政委給他們隊長做做思想工作。 照這樣下去,誰能受得了! 傍晚坐著解放大卡車回到部隊,牛政委都快下班了,招架不住底下的兵求爹爹告奶奶,只能來到程家述辦公室。 正好程家述從洗澡堂回來,手里端著個搪瓷盆,頭發(fā)濕漉漉的沒擦,手臂上有道還未結(jié)痂的傷口,也不知在哪蹭的,他似乎沒想到牛政委這個點了還會來他辦公室,挑了下眉,問,“有事?” 牛政委在椅子里坐下,上下打量他,不應(yīng)反問,“你小子在這洗什么澡,怎么不回家洗?” 程家述嗯了聲,拿毛巾擦頭,“還有報告要寫?!?/br> 報告,報告,會都沒開,哪來那么多的報告要寫?唬誰呢! 牛政委也是早就收了尾巴的千年老狐貍了,一眼就瞧出了問題,“怎么?是跟媳婦置氣了?” 程家述擦頭的動作一滯,沒吱聲。 牛政委暗道一聲壞了,他這是來錯了地兒,原來問題出在大后方,看樣子,等他給這小子做好思想工作之后,還得再去穩(wěn)定后方才行。 大后方不穩(wěn),問題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影響情緒,往大了說,那就是擾亂軍心。是天大的事兒! 牛政委雖然猜不準(zhǔn)是因為什么鬧的矛盾,不過不要緊,作為整個團隊乃至大后方的“老媽子”,他有的是辦法。 ...... 在林硯秋三寸不爛之舌的游說下,劉素梅有些動搖了。 尤其是林硯秋還總在她耳邊說什么,“嫂子等你自己能掙錢了,想買什么買什么,不用看人臉色。” “嫂子你得多保養(yǎng)自己,穿衣打扮也要學(xué),可千萬別自我催眠什么我長得丑沒關(guān)系,只要我賢惠...” 小嘴叭叭的,可能說了,加上她自己就跟塊活招牌似的,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要是有錢,誰不想這樣啊。 劉素梅本就是個沒多少主見的,招架不住糖衣炮彈轟炸,就稀里糊涂答應(yīng)了林硯秋,跟她合伙開個什么工作室。 說服了劉素梅,林硯秋的小腦瓜子就開始運轉(zhuǎn)開了。 這天特意挑了傍晚吃完飯,外邊人多時候,換上新做的衣裳,去家屬院平時供人納涼的長廊亭下。 她才剛過去,牛政委愛人就沖她招手,“小林?來來來,快過來坐,和大家伙兒認(rèn)識認(rèn)識?!?/br> “是程連長家的吧?多大啦?”后勤老王愛人問。 “二十四了?!绷殖幥锩佳酆Φ脑陂L廊椅上坐下。 “不像,像十八的!”老王愛人盯著她上下打量,嘴里嘖嘖有聲,“瞧瞧,多鮮嫩水靈的閨女,衣裳穿的也好看,擱百貨商店買的?這樣式,看著可真新鮮?!?/br> 帶盤扣的短上衣,露出一截天鵝一樣優(yōu)美的頸項,腰那里特意收了幾寸,加上傘裙的襯托,本就纖細的腰格外顯得不盈一握,雪白的小腿露在裙子外面,光腳穿了一雙帶跟涼鞋,小腳趾根根粉膩,可招人稀罕。 林硯秋就笑瞇瞇的趁機說,“不是百貨商店買的,我自己畫的樣子,找小劉嫂子給做的?!?/br> 無論什么年代的女人,都愛美,何況大院里的都是軍人家屬,普遍消費水平比外頭普通百姓高,好幾個女人盯著林硯秋精致的臉蛋,漂亮的衣裳,露出討好的眼神,“你那樣子還留著不?能,能不能...” “能,能。”林硯秋一口應(yīng)下,聲音也好聽,“樣子在小劉嫂子那里,你們找她做,我還有別的樣子,哪天你們?nèi)ノ壹铱纯?,看到喜歡的,就去對門找小劉嫂子,她手藝好,什么都會?!?/br> “真的?小林你可真是個好人,那我就不客氣了!”幾個女人激動的不行,對林硯秋的好感度也呈直線上升。 林硯秋推銷完,見天都黑了,她還要給幾個蘿卜頭洗澡,就沒久坐,一路哼著歌回家,路過牛政委家時,被牛政委從大開的窗戶瞧見,招手喊住了。 林硯秋一愣,“什么事呀牛政委?” 牛政委笑呵呵道,“我正打算去你家,也沒別的事,就是跟你說一聲,程家述那小子訓(xùn)練回來了。” “哦。” 回來就回來唄。 牛政委繼續(xù)道,“也不知道在哪弄得,身上掛了彩,我傍晚去的時候,擱辦公室自己涂藥呢,我讓他去醫(yī)院他也不去,就死撐...哦對了,他回去了沒?” 林硯秋光把注意力停在了程家述掛彩上,都沒察覺牛政委前后話里的邏輯漏洞,有點兒緊張的問,“受、受傷了?” “看樣子是還沒回去了?!迸U瘍墒直澈螅裆珖?yán)肅道,“要不你過去看看他,可別出什么事兒,我估計他晚上也沒顧得上吃飯,你再順便給他送點飯過去?!?/br> 林硯秋連說了兩個好,都沒耽擱,忙就回家了。雖說程家述這個人脾氣臭了點,喜怒無常討人厭了點,可也不想他有什么事。 回到家,問大寶,大寶說沒見到他爸回來,就知道男人肯定還在部隊,之前不知道男人今天回來,晚上沒做他的飯,眼下也來不及做什么,想了想,林硯秋給他下了碗面條,還臥了兩個荷包蛋。 打到飯缸里,端著就去了,臨出門前不忘交代一聲大寶看好弟弟meimei。 雖然部隊和家屬院僅一墻之隔,林硯秋卻從沒去過,只知道食堂東邊有道小門通往部隊。 小門外也有哨兵站崗,林硯秋到了跟前,正想著要怎么跟哨兵說,哨兵倒先認(rèn)出了她,“嫂子,是來找連長嗎?” 林硯秋應(yīng)聲,見昏黃路燈下,哨兵臉面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見過,還沒等她細想,哨兵就道,“嫂子進來吧,連長在辦公室,還沒走,辦公室燈亮著呢?!?/br> 說話間,伸手指了下給她看。 林硯秋這時也想起來了,她在食堂見過這個哨兵,笑著道了謝,便順哨兵手指的方向去。 軍區(qū)很大,西邊是打靶場,營房還有車庫,東邊是兩幢辦公樓,程家述在前面一幢,三層,二樓中間亮著燈。 林硯秋找上去,然后敲了敲門。 辦公室里,程家述坐在辦公桌前,正翻看一本軍事書籍,洗過澡,只穿了件軍綠襯衫,袖子卷到臂彎,露出一截結(jié)實有力的小臂,燈光下,刀削般的五官嚴(yán)肅認(rèn)真,見來人是林硯秋,只抬頭看了眼,便繼續(xù)翻看手中的書。 林硯秋頭次來這里,把飯缸放在辦公桌角,止不住好奇的左右看看,目光在文件柜、紅木椅、茶幾以及墻上領(lǐng)導(dǎo)人畫像上掃過。 最后回到男人身上,輕聲又溫柔的問,“牛政委說你受傷了,傷哪里了?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第22章 9號一更 林硯秋問完之后,發(fā)現(xiàn)男人沒有要理她的意思,依舊專注的盯著手里的書。 裝什么文化人呀,半天都沒翻一頁。 林硯秋站在桌旁,有些不高興的用手摳桌子,偷偷的,往男人丟了一個白眼。 聽說他訓(xùn)練受傷了,自己大晚上的過來送飯,不說噓寒問暖,起碼也是溫柔關(guān)切讓人如沐春風(fēng)吧,他倒好,跟大老爺似的愛搭不理。 不理就不理,自己還不伺候了呢。 再者,看他這肌rou緊繃身強體健的樣兒,也不像受了什么重傷,估計一時半會也死不掉。 “飯放這了,你想吃就吃,不吃拉倒。” 林硯秋說完,扭頭就走,都不帶猶豫的。 剛才還裝死不理人的男人,當(dāng)即抬了頭,喊她,“給我回來!我有話問你。” 他讓回就回了?林硯秋能聽他的才怪。 想理就理,想不理就不理,她一定是脾氣太好了,看把他慣的! 跟沒聽到似的,手放把手上就要開門。 程家述啪得放下書,沉著臉,趕緊幾步走過去,一把將剛拉開的門合上,男人胳膊就伸在她腦袋上,力道之大,林硯秋哪比得過他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拉門,都紋絲不動。 林硯秋氣得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她幾乎是被男人圈在了一方小天地里,左右兩邊是男人強健的胳膊,身后是門板,面前就是跟堵墻似的男人,而她就像是籠里的小鳥,撲騰撲騰,怎么都推不動。 不是有話問嗎?怎么不說話。 林硯秋唰得抬起下巴,要瞪男人,然后就發(fā)現(xiàn)男人正盯著她,眸光像是要穿透她身體那樣銳利。 “......” 林硯秋忽然就有種怕了怕了的感覺,人也像被戳破了的氣球,一點點的,沒了剛才的底氣。 男人盯了她片刻,嚴(yán)肅道,“去那邊坐下,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