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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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大手提著她胳膊,輕輕松松就把人拎到了辦公桌前的紅木椅里,根本不給人拒絕機會。 林硯秋就是個吃硬不吃軟的,察覺到苗頭不對之后,整個人就開始老實了。這會兒乖乖坐在紅木椅里,纖細水嫩的手指不安的攪著裙擺,聲音也弱弱的,“說什么呀。” 程家述看了她眼,沒說話,從抽屜里拿出封信,扔在她面前的辦公桌上。 林硯秋往前探身,只一眼就認了出來,是余靜靜的字跡! 渾身上下陡然升出一股涼意,忍不住瑟縮了下。 程家述將她反應(yīng)看在眼里,低沉的聲音開口,“打開看看,看完有什么想說的,告訴我。” 辦公室里安靜極了,因為有程家述這個閻羅般的存在,氣壓都低了不少,在男人的注視下,林硯秋硬著頭皮打開信,看到信里開頭就寫了原來的小說名:《八零年代好生活》 接下來洋洋灑灑,五張信紙,完完整整的交代了這本架空小說劇情,以及里面的每個角色。 在看到余靜靜爆出:林硯秋不是你媳婦,她的真實身份是我大學(xué)室友時,林硯秋腦子嗡得一下,忙就扔了手上的信。 “還有什么想說的,給你個機會。”程家述兩手抱胳膊,靠在辦公桌沿上,鷹隼樣的眸子就這么盯著她。 若是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男人眼里全然是充血的紅,顯然氣到了極點,只是被壓制住了沒發(fā)作出來。 最初程家述并不相信余靜靜信里寫的那些胡言亂語,什么穿書,什么重生,什么未來,荒謬的不行! 可他還是去驗證了余靜靜信里提到的幾個即將發(fā)生的大事件,十二月底將在京都召開的會議,計劃在南邊沿海劃的經(jīng)濟特區(qū),還有沒來及的施行的政策,這些若非內(nèi)部人員,普通人絕不會提前得知。 他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 按捺住內(nèi)心的波濤洶涌,程家述敲了敲桌角,“快說!” 盡管他已經(jīng)很克制,可林硯秋還是怕得要死,根本不用男人逼供,就嚇得全招了,“我不是故意要冒充你媳婦,而是我醒來就發(fā)現(xiàn)我頂了你媳婦的身份?!?/br> “所以你就順理成章住進我家,把我當成你那個男朋友,因為我長了張跟他一模一樣的臉?!?/br> 程家述邊說邊從上衣口袋里摸出煙,點一根咬在嘴里,他必須要平復(fù)下情緒,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對這女人做出點什么。 這也是為什么他在看過余靜靜寫的信,并且求證了幾件已經(jīng)發(fā)生過和即將發(fā)生的事之后,沒有立刻回家發(fā)難,而是臨時決定野外訓(xùn)練,他需要發(fā)泄,更需要冷靜,可他也清楚的知道,退卻逃避絕對不是一個男人,甚至一個軍人的作為。 就算今晚這女人不來找他,他也會回去問清楚。 “余靜靜現(xiàn)在在監(jiān)獄關(guān)著?!蹦腥送蝗挥脽o關(guān)緊要的口吻說了句。 林硯秋卻是嚇了一跳,呆呆的問,“監(jiān)獄?她...為什么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 “為什么?”程家述輕笑了聲,從來不茍言笑的男人,這時候笑起來可不是什么人間太歲,而是地獄閻羅,“身份不明,形跡可疑,這就是理由?!?/br> 更重要的,余靜靜不是說這個所謂的架空世界是她構(gòu)造出來的嗎,既然這樣,程家述更要讓她清楚的知道,到底誰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管他是虛構(gòu),還是現(xiàn)實,程家述只知道一點,在他這里,是不是現(xiàn)實,他說了才算! 林硯秋都快被男人陡然生出的戾氣嚇死了,余靜靜因為身份不明都被抓了,那她... 忙就抓上了男人胳膊,本就含在眼里的淚珠子開始不停往下滾,害怕的說,“我,我不是特.務(wù)...” 程家述垂眸看著眼前女人,沒有哪個特.務(wù)會像她這樣不打自招,隨便嚇嚇就哭成這樣,平常更是嬌氣的不行,碰哪哪疼,連最基本的業(yè)務(wù)水準都沒有,他當然知道她不是特.務(wù)。 程家述將手里的煙在煙灰缸里點了點,聲音嚴肅道,“我問你,真正的大寶媽去了哪?!?/br> “我不知道?!绷殖幥镏睋u頭,生怕男人不信,急忙解釋,“我只知道她被賣貨郎騙了之后,想不開跳河,等我醒來,我已經(jīng)在大寶的姥姥家,其他的,我真不知道?!?/br> 她忽然有了個腦洞,小聲提醒,“會不會,會不會就是憑空消失了...”本來這就是個虛構(gòu)出來的小說,沒什么事不可能。 見男人臉色凝重,林硯秋也不敢再說什么了,怕說多了激怒男人抓她蹲監(jiān)獄。 就這么安靜如雞的坐著,也不知過多久,男人總算開了口,不含任何情緒道,“你先回去?!?/br> 回去?是回家屬院嗎? 林硯秋怕自己理解錯,可男人沒再說其他,她也不敢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起身,走了。 回去這一路,林硯秋垂頭喪腦的,既有被戳穿后的害怕,也有莫名的沮喪,更摻雜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千言萬語都匯成了一句:又不是她要來這里的! 邊抹眼淚邊往回走,牛政委連喊了她兩聲都沒聽見。 “小林,小林,程家述那小子見著了?” 牛政委不放心,就隔家里窗戶口坐著呢,遠遠的瞧見林硯秋路過他家,忙探出身喊她。 林硯秋剛哭過,怕牛政委瞧見,就沒往他家窗戶邊上走,隔了有段距離回應(yīng),“見著了?!?/br> 她也不想想,她鼻音這么重,牛政委能聽不出來? 這混小子!這么嬌滴滴的小媳婦他也好意思欺負! 牛政委恨鐵不成鋼,忙安慰林硯秋,“小林啊你別哭,我現(xiàn)在就去那小子辦公室,我倒要看看他是有多神氣,不像話,太不像話!” 牛政委不安慰還好,一聽他老母雞護小雞似的語氣,林硯秋本來都止住的淚珠子又開始往下滾,她不想這么丟人,胡亂丟下句,“牛政委你別去了,我沒事,我真沒事?!贝掖揖妥?。 回到家,林硯秋將衣柜里的衣裳裝進了來部隊拎的包里,桌上的瓶瓶罐罐還有枕套被套鞋,一股腦全部丟進空間,不留一絲她住過的痕跡。 回來路上,她也想過了,如果程家述不對她發(fā)難,她就決定離開這里,隨便去哪都好。 她也不是沒皮沒臉的人,既然他都知道了她是冒牌貨,她沒理由再賴在這里。 至于身份,也不知道南淮那邊公安局有沒有給她登記找“爹”,沒有就算了,她再想辦法,走一步看一步。 收拾好東西,轉(zhuǎn)身見大寶兩手扶在門框上,只伸了個腦袋進屋,聲音怯怯的問,“媽,你要走嗎?” 林硯秋一滯,還沒等她想好借口,三寶小寶就邁著小短腿進來了,一左一右撲到她大腿上,死死抱著,“媽,不走不走!” 二寶直接就傷心的抹起了眼淚。 上次女配跟人私奔,已經(jīng)給蘿卜頭們留下了心理陰影,林硯秋小心翼翼的試圖解釋,“我就是要回家一趟...” “騙人!”大寶直接打斷她,眼圈紅紅的,“你就是不想要我們了!” 林硯秋,“......”我不是你們媽啊。 大寶固執(zhí)的把住著門,不讓她出去,已經(jīng)有了主見的小蘿卜頭,回頭對meimei道,“二寶,你去喊爸回來,告訴他媽要跑了?!?/br> “嗯!” 二寶撒腿就跑,剛出樓道,就迎上了從部隊回來的程家述,哇得就哭出了聲,“爸,媽要走!” 第23章 9號二更 林硯秋心里亂糟糟的,書不是她寫的,穿越也不是她愿意的,是,她承認,她一直存了利用男主氣死余靜靜的心思,誰讓余靜靜這么惡毒,把她結(jié)局寫得那么慘。 她要是沒點作為,早就蹲監(jiān)獄了好嗎?甚至出了監(jiān)獄,還有拐賣囚禁在等著她! 至于把男主當成她狗子,他就是狗子衍生出來的角色,就是狗子的一部分,為什么不能當。 如果她不喜歡,她何必強迫自己,她圖什么呀!圖他年紀大,圖他脾氣臭嗎? 原本想著自己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成了女配,那就將錯就錯這么活下去,她再糾結(jié)再郁悶,也改變不了她穿書的事實,可現(xiàn)在... 既然男主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女配,也知道了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也沒必要再瞞著了,更沒必要在繼續(xù)留在這里,她是嬌氣了點,但也不是沒了男人就沒法活的。 林硯秋吸了吸鼻子,拎上包,她真想走,再多幾個蘿卜頭也攔不住。 叫她又氣又急的是,行李包太重,她拎起來太費勁,得兩手提才行,一定是眼淚流太多,把腦子也給流出去了,導(dǎo)致她智商欠費,剛才沒想到把重的東西扔空間。 加上大小三個蘿卜頭的阻撓,林硯秋好不容易挪到樓道口,結(jié)果就撞上了一堵人墻。 沒等她反應(yīng),需要兩手才提得起的行李包,輕輕松松就被一只大手給奪走了,后腳從部隊跟回來的程家述,黑著個臉,不悅斥道,“大晚上胡鬧什么,趕緊給我回去!” “你把包給我,不要你管?!?/br> 林硯秋冷著小臉說完,就去搶包,卻給男人不費勁的躲開了,甚至空著的另一只大手,還有力氣鉗住她手臂,把她往屋里拉,“外邊黑燈瞎火的,你想往哪去?我看你是想被人拐了丟大山里才能老實點!” 程家述也是氣急了,才脫口說出書里女配的結(jié)局,見眼前女人被嚇得小臉兒發(fā)白,眼淚汪汪鼻頭紅紅的,在心里嘆了口氣,不自然的緩和了語聲道,“先進屋再說。” 這女人,還想學(xué)余靜靜那個找死的,真當這個世界都在她們掌控之下,她也不想想外邊世道有多亂,連個身份證明都沒有,往外跑什么,就她這副嬌氣模樣,會有多少男人盯著,一旦被騙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林硯秋也知道,外邊的世界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樣太平,之前她在看這本小說時,看到女主說出遠門就出遠門,說去黑市就去黑市,膽子大的不得了,到后期更牛掰,都下海經(jīng)商了,當時她就在想,有這么容易嗎? 來到這里之后,她才知道,這個世界遠比她想象的復(fù)雜,在南淮縣農(nóng)村那會兒,她就聽村里人說過誰誰去了南方,想倒賣自行車來著,結(jié)果人還沒到目的地,半路上就被搶殺了,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是被誰殺的。 林硯秋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就以她這個樣,走南闖北是不可能了,而且她也害怕,畢竟原書里女配就是在去省城的路人被拐賣。 可眼下她也是被逼上了梁山,不走還能怎么辦? 正僵持不下間,對門馮建國聽見動靜,披衣裳出來了,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喲了聲,故意道,“這大晚上的,老程你收拾行李要出遠門吶?” “少瞎管閑事,回你的屋睡覺去!” 程家述瞪眼沖了馮建國一句,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也不管女人情不情愿,不由分說就把人提溜回自己家,啪關(guān)上門。 真他娘的叫什么事! 馮建國也是個賤骨頭,明明挨沖了,還樂得跟什么似的。他能不樂嗎?以前自己跟媳婦吵架,程家述這小子沒少看他笑話,現(xiàn)在好了,風水輪流轉(zhuǎn),這小子也有今天! 轉(zhuǎn)身回家,他媳婦一直躲在門后伸腦袋往外看,見他回來了,小聲打探,“咋啦這是?” 馮建國不耐煩的推她進屋,“去去去,睡覺去,瞎打探什么!”娘們嘴碎,叫她知道了,不出明早,能傳遍整個家屬院。 ...... 部隊的標兵,力氣個頂個的大,就林硯秋這只小弱雞,根本不夠看,拎回來都不帶能反抗的。 只是她皮子嫩,跟豆腐似的碰不得,被這么抓回來,手臂上觸目驚心的落下五個手指印。 林硯秋快疼死了,眼淚汪汪的罵男人,“你是法西斯嗎,就會欺負人!” 程家述自然也看見了那幾個手指印,咳了聲,不自在道,“把東西放回去,我們好好談?wù)?。?/br> 林硯秋疼著呢,倔強的站在那兒沒動作。 作為軍人,程家述最擅長的就是一刀切,何況他又摸準了林硯秋脾氣,當即就道,“不想談那就去審訊室上老虎.凳,我們再好好談。” 林硯秋,“......”老虎.凳是她想象那個老虎.凳嗎? “去審訊室還是在這,你自己考慮清楚?!?/br> 他說完,就見女人眼里包著兩包淚,氣呼呼的從他手上奪回行李,一聲不吭給拖進了二寶屋里。 程家述看在眼里,沒阻攔。 趁她收拾的空檔,程家述先給大寶幾個洗了澡,讓他們上床睡覺。 至于二寶,在林硯秋的調(diào).教下,男人也知道了避嫌,只把熱水打到衛(wèi)生間,讓小姑娘自己洗,等小姑娘洗好出來,才不是很熟練的給小姑娘擦頭發(fā),抱她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