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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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林月,你快起來。” 他聽見堂兄的聲音。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草席上,全身汗津津的。下午的太陽從紗窗透進來。 他呆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是在老家的故居。小學最后一個暑假,父母要出一個半月的差,就把他托給爺爺奶奶照顧。 “我們?nèi)ド缴贤??!碧眯指糁T興奮地說,“春民哥說在山上看到野豬,我們也去找!” 他立刻跳起來,穿著背心拖鞋就往外跑。 堂兄比他大兩歲,是個皮膚黝黑、精力格外旺盛的人。每天上躥下跳,和小鎮(zhèn)的孩子混得很熟,有什么新消息他第一個知道。 如果說林月是因為父母無暇照顧,暫時借住;堂兄待在這里,更像是伯父伯母受不了這只皮猴拆家,只能扔到老家來,好給自己留兩個月清凈——他爸媽走時還頻頻回首,伯父伯母簡直是溜之大吉。 老家所在的小鎮(zhèn)依山而建,故居就在緊靠山腳的小鎮(zhèn)邊緣。周圍都是磚木結構的老房子,有青色的飛檐和不小的庭院,院外是青石板鋪就的小路,車開不進來,正適合小孩子撒野。爺爺奶奶都已經(jīng)退休,也有時間照顧孩子。 出門前,他還記得折去廚房拿了水壺,灌滿水背在身上。上次在山里喝了生水,拉了兩天肚子,被爺爺禁足一個星期,他才不要再來一次。 時間不算晚,上山轉(zhuǎn)一圈,回來正好吃晚飯。 里屋傳來電視的聲音。爺爺總在那里看電視。他想起來要和爺爺說一下,朝里屋喊了一句,就跟著堂兄跑出了院門。 還是上班的時間,老人也都在家里休息,路上沒什么人。青石板燙得厲害。 對面的小賣部開著,瘸了一條腿的店主阿叔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出去玩啊?” 他點了點頭。堂兄則高興地回應,“是啊,我們上山找野豬?!?/br> “現(xiàn)在還有野豬?找不到的?!卑⑹鍝u頭,“幾十年前還有得抓,后來都跑到更遠的山里去了,這邊早沒了?!?/br> “春民哥早上都看見了!” 阿叔哈哈一笑,“春民那小子逗你玩呢,你聽他亂講?!?/br> “你才亂講!看我抓只小豬回來給你看。”堂兄不服氣地一甩手里拿著當拐杖的竹竿,轉(zhuǎn)身就往山上去。 他緊緊跟上。阿叔在后面喊:“不要走太遠,早點回來啊?!?/br> 青石板路一直延伸到山上,經(jīng)過山坡上最后一戶人家,就換成了石板路。 他跟著堂兄一直向上走,腳下的臺階從整齊的石板,漸漸換成了大塊石頭。 周圍的植被越發(fā)駁雜無序,顯出未經(jīng)人工修飾的野態(tài)。遠避人跡的鳥獸,也開始不吝于展露身形。路邊不時出現(xiàn)巨大無比的蜘蛛網(wǎng),架設在兩棵樹之間。足有他半個拳頭大小的蜘蛛靜靜地趴在正中央,粗壯光滑的身體上有鮮艷的紅黃斑點。 后來他在蘇富比的展會上看到過一款蜘蛛胸針,差不多同樣大小。制作者試圖用紅黃寶石模擬生物原本的顏色,卻無法還原那種冰冷的機械感。 堂兄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林月從小身體不太好,只能喘著粗氣盡量跟上。 堂兄一邊躥,一邊說著從小鎮(zhèn)孩子那里聽來的事,“……志德他meimei在路上被人摸了屁股。他氣壞了。找了同班的女生打聽,說附近橋上有個老頭,是個變態(tài),喜歡摸女孩子。他們班女生沒少被禍害,一看見他就躲開。志德meimei才上三年級,嚇壞了。志德說要找人揍那個老頭一頓,問我去不去。你覺得我要不要去?” 他還不能明確地說出摸屁股的意思,只模糊地覺得,那是一個令人羞恥的動作。摸女孩子的屁股是不行的——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這種意識就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他趁父母不在家偷偷看電視劇,劇情里有叔叔拍了阿姨的屁股,那個燙著大波浪的阿姨轉(zhuǎn)身就給了他一巴掌。 他氣喘吁吁地問:“打壞了怎么辦?” “打壞了就跑唄。志德說要趁晚上下手,橋上沒有路燈。搞個麻袋往他頭上一套,拖到橋下面打?!碧眯謸项^,“就是不知道那個老頭晚上出不出來。”他在一條岔路口停下來。向前還是臺階,向右是被雜草掩住的土路。堂兄指著那條路說:“往這邊走?!?/br> 胸口還在劇烈起伏,額頭上的汗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冷的。林月轉(zhuǎn)身朝山下看,透過樹叢,整個小鎮(zhèn)幾乎在眼前鋪開,從近處的黑褐色,過渡成中心更加鮮艷的方塊。太陽把云的影子投在小鎮(zhèn)上,被陰影籠住的地方就像突然褪了色。 “回去來得及嗎?”他不安地問,“會不會太晚?”他后悔忘了帶手表出來,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 “肯定來得及。再走走看,應該不遠了。春民哥說他在那邊竹林里看見野豬挖竹筍吃?!?/br> 他又看向那條模糊的土路,路兩旁的樹冠交錯成蔭,稍微往里一些,光線就比這條主路暗好多。 遠處的山坡上確實是一片竹林。他有些后悔,應該早些問堂兄,然后從另一邊的山路上來,說不定就能直接到竹林了。 “明天早點再來吧?明天可以從那邊的路直接上來。”林月提議。 堂兄不耐煩地跳進小路,站在陰影邊緣笑他,“你是不是怕了?” 他皺起眉頭,“我才不怕,就是……” 樹冠一陣sao動,他嚇了一跳。堂兄也抬起頭。一只白毛紅嘴的鳥從暗綠的葉叢中探出腦袋,側(cè)著臉看他。明明和白文鳥顏色差不多,卻尖喙小眼,看起來一臉刻薄。 “林月,快來?!碧眯洲D(zhuǎn)身就往小路深處走。 他別無辦法,只能跟著走了進去。 “林醫(yī)生。林月,林月。” 是同事的聲音。 他睜開眼,眼前是同事?lián)牡哪?,“你還好嗎?” 他坐直身體——周圍是熟悉的醫(yī)務室,能聞到消毒水的氣味。午休時間還沒過。 “我剛剛聽見你在叫,做噩夢了嗎?你臉色不太好?!蓖玛P切地問。 他本想靠著椅子稍微養(yǎng)養(yǎng)神,看來是不小心睡著了。他極力平穩(wěn)呼吸,“我沒事。”下身逐漸腫脹的感覺讓他覺得不妙。他自然地把椅子拉近辦公桌,擋住同事的視線,平靜地說:“待會兒我去洗個臉,清醒一下?!?/br> 同事放心地坐回原位,又拿起書看了起來。 林月側(cè)著身子脫下白大褂,換上風衣,掩住鼓起的襠部走了出去。男廁里沒人。他簡單洗了手,飛快地鉆進隔間鎖上門。一拉開拉鏈,繃得生疼的yinjing就彈了出來。rou紅色的粗棍帶著猙獰的青筋,在白色背景下像道突兀的傷痕。 很久沒有在工作場合失態(tài)了??赡苁浅C正的副作用。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扶著墻壁,閉上眼睛開始自瀆。簡單的擼動并不能滿足奔涌的欲望,他覺得全身發(fā)熱,忍不住向前挺動下體,卻只能迎上自己的手。他試著回想陳希的臉,她用手幫他手yin的樣子,她盯著自己嘴唇的樣子。guitou勉強吐出些許jingye,半軟地垂著。 還不夠。 林月擦干凈下體,把yinjing塞回褲子,沖掉馬桶里的jingye。 遠遠不夠。 心底的瘙癢還在沸騰,那玩意兒很快就會立起來。 他又洗了一遍手。鏡子里的人臉頰微紅,向來淺淡的嘴唇不僅鮮艷得異常,還有些顫抖。 他迅速回到辦公室。同事驚訝地看著他,“林醫(yī)生,你臉好紅??!” “我好像發(fā)燒了,頭痛?!彼麡O力不動聲色,“想提前回家休息,我會打電話和主任說?!?/br> 同事點頭,“你家里有退燒藥?” “有的,謝謝?!?/br> 他沒往停車場去,徑直出了學校,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只說自己發(fā)燒了身體不舒服,請司機盡快,隨后蜷縮在后座編輯了兩條信息,一條發(fā)給領導請假,一條發(fā)給陳希。 出租車在小區(qū)門口停下時,陳希已經(jīng)插著手等了一會兒。一看見他,她就眼神晶亮地沖過來,躍躍欲試,“來吧同志,我扶你上樓?!?/br> 林月忍不住想笑。請她下來是想幫忙打掩護,以免別人一看就覺得他是剛做了包皮環(huán)割手術。他確實腰腿酸軟,但還沒到要人攙扶的地步。但既然她這么主動,他當然順水推舟,“麻煩你了?!?/br> 門衛(wèi)神色詭異地看著一高一矮兩人刷開大門,攙扶著走進小區(qū)。他認得這兩人,都是4棟的住戶。 高個兒男人和他打招呼,“師傅,我身體不舒服哈?!?/br> 不舒服就老實一點,嘴角不要翹那么高,身體不要那么歪——門衛(wèi)師傅默默一點頭,繼續(xù)看報紙。 等把林月在沙發(fā)上安頓好,陳希已經(jīng)出了一身大汗。她倒了兩杯水放在茶幾上,饒有興致地在林月對面坐下,“你要忍過去嗎?” 根據(jù)方案,除了在設定的時間,除了有陳希參與的情況下,他不可以射精。在學校洗手間手沖是應急處置,但既然回來了,就沒有必要處理。更何況,要說他為什么會落到這個地步,面前這人也有一半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