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譏諷
“墨王爺?!彼p聲低喃,這聲音卻足夠古萱兒聽到。 若是以前,古萱兒只要聽到墨王爺這三個字,恐怕魂兒都飛走了,又會對著夜墨發(fā)花癡流口水,換來云禮峰的一頓鄙夷和恥笑。 古萱兒只當(dāng)沒聽見古漣漪說什么?嘴角的淺笑依舊。 “三妹,jiejie欺負(fù)你了么?” 古漣漪沒想到古萱兒又問她這句話,以為自己的聲音太小,古萱兒沒聽到,于是,她聲音又提了幾分:“jiejie,你看墨王爺來了?!?/br> 古萱兒耳朵又沒聾,怎么會聽不見呢?心中閃過譏嘲,古漣漪不過是想看她出丑罷了! “墨王爺來了與我何干?我在問你話呢?三妹?!?/br> 古萱兒說出來的話讓云禮峰和古漣漪看怪物似的看她,墨王爺來了與她何干?這花癡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古萱兒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入了夜墨的耳,幽深的黑眸朝古萱兒看去,她果然沒有看他一眼,好像他就是陌路人。 夜墨心中忽然有點(diǎn)兒不舒服起來。 古漣漪被古萱兒這樣一逼問,芙蓉般的臉上染了兩抹粉彩,秋水般的眼睛露出為難。 云禮峰心疼的看著古漣漪,對古萱兒怒叱:“你別再逼漪兒了,漪兒心地善良,就算被你欺負(fù)了,她又怎么可能告狀?倒是你,古萱兒,聽說你前幾天還打了舅父,舅父的雙腿至今都疼著,你真是枉為人女,你現(xiàn)在又欺負(fù)漪兒,你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 “表哥,別說了,jiejie沒有欺負(fù)我,都是我不好才讓你誤會了jiejie?!惫艥i漪紅了一雙美目,我見猶憐的拉了拉云禮峰的衣角。 云禮峰見古漣漪這般可憐模樣,更是認(rèn)定了古萱兒欺負(fù)她,這心中一邊疼著,一邊冒火,殺了古萱兒的心都有了。 “漪兒,你別怕,表哥不會讓你被白白欺負(fù)的,這件事,表哥要為你討回公道?!痹贫Y峰安慰著佳人,看古萱兒的眼神更加厭惡。 夜墨聞言,心中微微驚訝,這女人瘋了不成?連自己的父親都打?難怪這幾日早朝的時候看古尚書的腿有些行動不自在,原來是出于她手。 不過,據(jù)他所知,古萱兒是個軟弱無能的性子,又怎么會對古尚書出手呢? 夜墨有些疑惑的看著古萱兒,似要將眼前的女子看透,心中也有了微妙的變化,若她此時來求自己,或許,他這次會幫她一把,讓她不至于在云禮峰和古漣漪面前被羞辱。 古萱兒感覺到夜墨的目光,回頭朝他看了一眼,夜墨雖臉色冰冷,可那雙幽深的黑眸是看著她的,似乎在等她開口。 古萱兒牽起嘴角,對他一笑,半點(diǎn)眷戀都沒有的轉(zhuǎn)過頭,對云禮峰道:“禮峰表哥為了三妹,可真拼??!希望你能拼得美人歸,別到頭來拼了一場空?!?/br> 說完,古萱兒理也不理愣在原地的云禮峰,轉(zhuǎn)身離開。 云禮峰回過神來的時候古萱兒已經(jīng)走遠(yuǎn),他看到身邊心愛的表妹眼中含著淚水,腦袋一熱,朝古萱兒沖了過去。 “古萱兒,你給我站住?!?/br> 夜墨看著古萱兒的背影,黑眸閃過異色,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現(xiàn)在的古萱兒和以前的古萱兒差別甚大。 這性子…。似乎比以前討喜了。 云禮峰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追上去要教訓(xùn)古萱兒的時候,腳下被什么東西絆住,摔了一個狗啃泥,嘴唇都磕出血來了,在心愛的表妹面前如此丟人,他心中十分惱怒,忍著疼爬起來,大聲叫道:“古萱兒,你這毒辣可惡的女人,居然陰我摔跤?!?/br> 云禮峰其實(shí)也沒看清到底是不是古萱兒絆了他的腳,只是這一摔,若不找個替死鬼,他覺得在心愛的表妹和墨王爺面前很沒面子。 古萱兒冷笑:“表哥一怒為紅顏,不看腳下路也怨我?那表哥上茅房拉不出屎來是不是還要怪地球沒吸引力?” 夜墨冰冷的嘴角扯出一抹笑,這女人出口真是粗鄙,但用來形容云禮峰,他覺得十分貼切。 云禮峰被羞辱,原本俊俏的臉像似被炭火燒過一樣,快黑成包公了,手指發(fā)抖的指著古萱兒:“你…你…。” 古萱兒倒也不怕云禮峰,上前一步,逼的云禮峰后退一步:“你什么你?難道我有說錯么?表哥,不是我說你,若要當(dāng)出頭鳥,也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那個能耐,莫要別人還未拿出槍來,你就把自己給作死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br> 云禮峰被氣的七竅生煙,揚(yáng)手就要打古萱兒,古萱兒又豈是吃素的? 她一把抓住云禮峰揮下來的手,說也奇怪,云禮峰這么一個大男人,手上一把勁不知比古萱兒大了多少,可被古萱兒捏在手中,他卻半點(diǎn)動彈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把自己的手捏了下來,塞上一塊帕子。 “禮峰表哥,擦擦嘴吧!你這樣子怪嚇人的,你嚇著我沒關(guān)系,萬一嚇著三妹怎么辦呢?”古萱兒笑的面容可親。 云禮峰是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在家是個窩里橫的,在外卻是個沒用的孬種,被古萱兒這么一捏,不知乖了多少,臉色鐵青也吞著一口氣,心里藏了一把刀,惡狠狠的瞪著古萱兒,沒敢多說什么。 有她倒霉的時候。 古萱兒松開云禮峰,朝他冷冷一笑,這一笑,把云禮峰的寒顫笑了出來,他頓時覺得這個大表妹有種古怪的陰森。 云禮峰怕丟人,拿帕子擦了擦破出血來的嘴巴,丟在地上,瞪了古萱兒一眼,兇狠的說道:“你給我等著。” 古萱兒頷首,笑容莫測:“隨時恭候。” 一場鬧劇,不歡而散。 云禮峰轉(zhuǎn)身之后,看到夜墨,笑的奉承:“墨王爺,讓您看笑話了?!?/br> 夜墨淡淡的掃了云禮峰一眼:“你的嘴,確實(shí)難看?!?/br> 這句意味不明的話說的云禮峰臉色發(fā)青。 這嘴是磕破了難看?還是剛才說話的時候難看? 誰也不知。 古萱兒挑了一下秀眉,嘴角輕扯了一抹笑,夜墨這是在笑話云禮峰么? 可那樣一個會利用女人的男人,就算現(xiàn)在開始幫她,她也不會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