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催命
“你一直跟著我做什么?”古萱兒停下腳步,轉(zhuǎn)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夜墨:“若我沒記錯,墨王爺看見我,應(yīng)該轉(zhuǎn)身就走才是。” 夜墨被古萱兒戳破,俊臉沒有半點尷尬,仿佛理所當(dāng)然一般:“京城大道,本王想走哪里就走哪里。” 說罷!夜墨豐神俊貌的臉朝古萱兒走來,他身姿頃長,舉手抬足間自有一番清貴,這樣的氣質(zhì)外貌惹的路邊少女頻頻抬眼偷看。 古萱兒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站在原地沒動,對于那些個鄙夷她的眼神,她好似看不到。 她不過是穿越到這具身體里的一縷異世鬼魂,沒必要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 夜墨走到她的身邊,腳頓了一下,側(cè)過臉,劍眉微蹙了一下:“古小姐不走么?” 古萱兒頭微撇,對上他的視線,淺笑道:“您貴為王爺,您先行?!?/br> 她不想再和夜墨有任何牽扯,她當(dāng)然也不會犯傻的以為夜墨這是對她改觀看上她了,他與她,只是沒達(dá)到目的不罷休而已。 她,不會再成為他的傀儡,幫他去拿那什么東西。 而且,她根本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夜墨幽深的看著她,仿佛要把眼前的女人看透,她卻始終保持著淺笑,眼底一點溫度也沒有,好似披著一張面具應(yīng)付他。 夜墨忽然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很淺,很淡,猶若曇花一現(xiàn),美的讓人抓不住,卻又深陷其中。 古萱兒看著他眼睛眨也不眨,他,就是用這一招迷惑了這具身體的主人么?讓她不惜生命的代價做他的傀儡么? 美男如罌栗,一旦迷戀上,便是致命的毒。 這話一點兒也沒錯。 夜墨緩緩的湊近她,仿佛致命的誘惑,古萱兒呼吸短暫的停止,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你不把那東西交給本王沒關(guān)系,本王提醒你一句,那東西早晚會成為你的催命符,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在她耳邊出了一口氣,好似鵝毛鉆進(jìn)了她的耳中,撩的她耳心發(fā)癢。 古萱兒看著夜墨離開的背影,秀眉蹙了起來,看夜墨的樣子不似假話,若非重要的東西,他堂堂一個王爺也不會為了得到而違心和這具身體的主人逢場作戲。 那一日,夜墨抱了她以后,拿手帕擦拭雙手,就能看出這位王爺究竟有多厭惡她。 究竟是什么東西如此重要? 古萱兒找了幾家鐵鋪,拿出手術(shù)刀的圖紙就被鐵匠給拒絕了,理由很簡單,他們打刀、打劍、打斧頭,就是不打這袖珍的小玩具。 古萱兒見鐵匠不愿意打,也沒解釋這不是小玩具,而是堪比神針的手術(shù)刀,對于這些莽夫來說,他們做不了的事情,解釋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古萱兒卷起圖紙,正準(zhǔn)備走的時候,忽然伸過來一雙手,把她手中的圖紙給搶了過去。 “你干什么?”這人好沒禮貌,隨隨便便的搶人東西?古萱兒心中有些惱了。 “精致,好精致的刀?!蹦侨朔路饹]聽到古萱兒說什么?一雙快貼到圖紙上的眼睛放射著興奮的光芒。 “你能打造?”古萱兒問道。 “不能?!蹦侨藳]有抬頭,回答的干脆。 古萱兒眼睛危險一瞇,不能還搶她的圖紙? 她伸手一巴掌拍在圖紙上,整個圖紙拍在怪人臉上,啪的一聲響。 “既然你喜歡,就送給你好了?!闭f罷!古萱兒也不去看怪人的臉色,轉(zhuǎn)身就走。 今天她真是夠倒霉的,手術(shù)刀不能打造,還遇到一個搶她圖紙的白癡。 古萱兒剛走,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急急的跑到怪人身邊,見怪人臉上還貼著圖紙,他小心的撕下來,露出一張十分俊美的臉,可這張俊美的臉揚著傻呼呼的笑。 那姑娘說,這個寶貝送他了。 小廝見到男人臉上的傻笑,急急的說:“公子,公子,你別傻笑了,老爺正派人到處找你呢!你就趕緊回去吧!” 被稱作公子的男人臉色一正,搶過小廝手中的圖紙,小心的撫平褶皺,卷起,寶貝似的塞入懷中,瞪了小廝一眼:“沒看見本公子正忙著么?” “公子,你忙什么啊?”你再不回去,老爺就要大發(fā)雷霆了。 男人拍了拍懷中的圖紙:“師傅六十大壽快到了,本公子要把這寶貝送去給師傅打造,師傅見了一定會很開心的?!?/br> “……”公子師傅開心了,老爺不開心?。?/br> “你別跟著本公子礙手礙腳的,哪里來就回哪里去,等本公子回來,給你帶一把本公子親手打造的寶劍。” “……”公子,這把寶劍,你從逃家開始就說要打了送給我,一直打了整整八年,我連寶劍影子都沒看見,你能別再忽悠了么? ——分割線—— 出門不利,古萱兒心里有些煩躁,沒有手術(shù)刀,她太陽xue里的銀針怎么辦? 這銀子若在她太陽xue中時間過長,早晚會成為一個毒瘤,要了她的性命。 古萱兒覺得腦袋一陣悶疼,忽然,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她肩膀一下,手好似在她身上摸了一下。 古萱兒眼神一醒,發(fā)現(xiàn)腰間放了銀子的荷包不見了,她轉(zhuǎn)過身,那賊顯然也知道她發(fā)現(xiàn)了,拔腿就跑。 “小賊,敢偷姑奶奶的銀子?你給姑奶奶站住?!惫泡鎯和饶_很快的就追了上去,這銀子是古雲(yún)臣給她這個月的花銷,這還沒來得及花出去呢,怎么能白白的便宜了賊? 古萱兒也好歹練過,對付一兩個毛賊不成問題。 毛賊很快就被古萱兒逼到了死胡同里,他見無路可逃,哆嗦著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 “姑娘,不想死的就給老子滾?!?/br> 古萱兒看了一眼毛賊手中的短小戳的匕首,冷笑道:“誰找死還不一定呢!” 毛賊找古萱兒下手本也是看著她一個柔弱姑娘,好欺負(fù),誰知道這姑娘看上去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好欺負(fù),眼瞅著古萱兒把拳頭按的咔咔作響,他心里發(fā)虛的咽了咽口水,老鼠似的眉目一橫,刀子朝古萱兒捅去。 古萱兒一個飛腳,踢在毛賊臉上,那刀子還沒近的了她身就飛了出去,連同毛賊嘴里的鮮血和兩粒牙齒也被踢飛出去。 一個熟悉的荷包掉在地上,古萱兒彎下腰,撿起荷包,撣了撣上面的灰塵。 “沒有一點真功夫也學(xué)人家做飛賊?簡直作死?!?/br> 古萱兒準(zhǔn)備走的時候,胡同頂上忽然出現(xiàn)幾個黑影。 “古小姐好俊的功夫?!?/br> 古萱兒抬起頭,看到上面將她包圍住的黑衣人,心中一涼,夜墨的話這么快就應(yīng)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