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掌柜拈起一枚細(xì)細(xì)品鑒，先是驚嘆，而后大憾，急道：“煉師，你怎么沒早想出這精巧首飾？”這要是在中元節(jié)前一個月賣，那得多賺錢?。‖F(xiàn)在還有十幾天就過節(jié)了！

    她又急道：“還有多少？都拿出來吧！”

    瑤光倒不急，“沒事沒事，七月一整個月都好賣的。況且，誰說只能中元節(jié)戴了？”

    蘇大掌柜一想也是。中元節(jié)的大型祭祀活動其實(shí)也是個貴婦們交際的機(jī)會，有人在人群簇?fù)淼膱龊洗髁诉@些精巧奇特首飾，就是免費(fèi)做活廣告嘛。

    她忙又提醒道：“煉師也別光畫八仙的，須得畫些暗合中秋的，七月過后就是中秋了，再接著是重陽，到時京城各家必會廣開花會賞菊?！?/br>
    瑤光早想到這個了，將一只黑漆描金的小木匣子打開，取出剩余的綃紗畫墜，其中有幾個是嫦娥奔月，桂花玉兔，蘭桂齊芳和菊花的，正是蘇大掌柜剛才所說的中秋應(yīng)景之作。

    蘇大掌柜喜笑顏開，忙叫張大娘子取來一只絨面托盤，小心翼翼將綃紗畫墜一個個撿出來，按照不同主題一一分放。

    數(shù)過之后，一共是三十四枚。

    這批綃紗畫墜，她立刻全收了。和瑤光定下獨(dú)家代售，和之前的扇子簾帳一樣按照賣價四六分成。先按一兩一個給訂銀。

    瑤光不知道這次蘇大掌柜要如何定價，后期是不是又要像百寶帳和扇子那樣搞饑餓營銷，反正這事就交給專業(yè)的去做吧。

    離開了蕓香樓，瑤光和薛娘子又去了三坊。

    瑤光需要買些新的畫材，薛娘子想去買些閑書，此外還要再買些雜七雜八的食材，諸如蜂蜜、砂糖、辛香料等等?，幑鉃榇藢ｉT去了胡商云集的坊市，竟然買到了一包香草豆莢！她抱著這扎干豆莢不停笑，哎呀，這可不是豆莢啊同學(xué)們！這是香草冰淇淋的靈魂??！

    回到王府后，天色尚早，瑤光又用自己帶來的一塊乳酪給王府的廚娘們展示了如何做乳酪蛋糕。

    王府的廚房是一個頗大的院子，里面除了兩個日常儲存各種食材的地窖，還有一個冰窖。王府后院另有一個更大的冰窖，挨著湖邊。

    瑤光叫宋婆子領(lǐng)她去參觀了地窖、冰窖，又問了許多問題。她打算在瑞蓮坊和漱玉街的鋪?zhàn)雍笤阂踩绱俗錾蟽蓚€地窖冰窖。她是許多糕點(diǎn)所用的食材中都有乳制品，急需擴(kuò)建地窖來儲存。

    宋婆子極是機(jī)靈，見瑤光對地窖冰窖如何建造好奇，忙派人叫了王府中修地窖冰窖的工匠頭兒來。

    瑤光又細(xì)問了一回，將方略一一記下，畫了草圖，賞了那工匠一串錢。

    翌日一早，吃罷早飯，錢嬤嬤派人來回話，說昨日給王順捎了信，他早預(yù)備好了一批人，今兒一早就來了，此時已在二門那兒候著了。

    瑤光辭別太妃，到了二門那里，只見王順領(lǐng)著八個婆子在那兒候著，此外還有兩個十四五歲的丫頭。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提到的大師。請大家一定看看他的畫。非常美。他的畫許多主題是在討論女性。

    他創(chuàng)建了維也納分離派，可以說是位開宗立派的大師。文中瑤光借鑒的是他的“金色時代”的畫風(fēng)。

    這位大師不幸地在年死于西班牙流感，他的愛徒席勒也死于這場流感。唐頓莊園里也有關(guān)于這場流感的情節(jié)。

    第79章 拉起生產(chǎn)線

    瑤光領(lǐng)著這一大群人和幾輛大車，回程當(dāng)然慢了許多。

    這些人今天早上天不亮就趕路進(jìn)京了就算她歸心似箭也不愿他們太累了萬一累壞了誰到了山上一時間再不適應(yīng)氣候生了病那可不好。

    一行人幾輛車放慢了速度中午還在路邊一間野店停下，休息了半個多小時再上路，到了翠溪鎮(zhèn)時已是下午三點(diǎn)左右。

    眾人先隨著瑤光去了漱玉街的店面王順多寶父子相見自有一番話要說。

    瑤光和薛娘子在路上便商量好了，讓那兩個年輕丫頭便隨著先前幾個婆子住在漱玉街后院與曹娥和她的兩個幫工丫頭為鄰。這個時代未婚女孩子最好的鄰居是寡婦絕不能是男子。

    而那八個婆子便隨著多寶夫婦住在瑞蓮坊。

    瑞蓮坊的店鋪院子重新裝修后瑤光也是第一次來。這廚房更是昨日才完工。她為了趕給蕓香樓那批綃紗畫墜，近日來常在靈慧祠中倒是薛娘子已經(jīng)來過幾次了。

    她四處看了看，不免又叮囑金桂幾句要她們趕緊將后院廚房如漱玉街那樣拾掇起來。

    她又去地窖看了看覺得要改建的話工程太大。

    和薛娘子一商量兩人都覺得還不如重新再開一個呢。薛娘子認(rèn)為那棵石榴樹下的位置就不錯，離廚房挺近，又背陰。況且那棵樹長得也不精神，別說開花結(jié)果了葉子都稀稀拉拉，花池倒是壘得挺好看，可是池中堆著院子里的落葉，還有幫工們在此吃飯，什么菜葉菜幫子，魚頭魚骨也堆在這兒，就算每天掃地后用落葉再蓋一層也引來不少蒼蠅。

    兩人遂命金桂叫來泥水班子班主，說好地窖大小，問明工錢，給了十兩銀子定金。定要趕在中元節(jié)之前完工。

    當(dāng)下金桂和秦婆子幫著眾人分配屋子，放了行禮，安置之后，大家都覺滿意。

    瑞蓮坊的店鋪此時尚未取名。

    因為七月的特殊性，所以店鋪正式開業(yè)得等到八月時?，幑夂脱δ镒哟蛩銜簳r先將它當(dāng)做點(diǎn)心店的分部。中元節(jié)時客人多，每日出貨存貨也多，先把這里派上用場。

    不然白空著多可惜。

    兩人一邊騎著驢子回靈慧祠，一邊討論該給瑞蓮坊的鋪?zhàn)幼鰝€什么儀式，雖不是正式開業(yè)，但總是招待客人了?，幑庥X著其實(shí)最好也先掛個牌匾之類的，待到正式開業(yè)難道不能再掛別的牌子？9012年的時候好多機(jī)關(guān)大院大門上還一溜掛著好幾個牌子呢不是？

    而且，她看著瑞蓮坊這院子實(shí)在是大，白空著豈不可惜，不如也像長店那些路邊野店一樣搭上涼棚，再放幾幅桌椅，就能讓客人們在其中喝茶吃點(diǎn)心了，煮茶更不費(fèi)功夫了，從曹娥那兒買些漿水、涼茶運(yùn)過來便可……嗯，說起茶啊，瑤光還想做珍珠奶茶呢！奶茶中的珍珠其實(shí)是芡丸，用玉米淀粉、木薯淀粉和許多淀粉都能做出來，大周民眾喜歡的葛粉藕粉也可以，只是成本更高些……

    兩人一路商量著到了靈慧祠。在退思居放下行李略一收拾就去見老郡主，順便就問老郡主把瑞蓮坊的暫時牌匾字給討到手。

    一進(jìn)老郡主院子，瑤光便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院中的侍女們都抿嘴看她，表情古怪。

    瑤光還沒進(jìn)正房大門，小竹便屋子里躥出來撲到她懷里，“師父——”瑤光摸摸她的小狗頭，“好了好了，我給你帶糖回來了，先讓我好好說話。”

    小竹還黏著她撒嬌，宋靜守又跑了出來，“韓師叔！”她激動得握著雙拳，臉蛋紅撲撲的，“師叔，你什么時候會武功的？”

    瑤光：……

    薛娘子：……

    待進(jìn)了門，老郡主耐著性子等她們倆拜禮完畢，只等她們一起身立刻叫道：“瑤光！你可知你打的是誰？”

    瑤光一臉無辜：“師父，徒兒不知你在說什么。”

    老郡主抓起團(tuán)扇朝她頭上一拍，嘻嘻笑道：“小活猻，還裝！你不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赤練仙子李莫愁么？”

    瑤光暗叫壞事，只得換了表情先拍老郡主馬屁，“師父，您可真是神通廣大，足不出戶，這什么事都叫您知道了?！?/br>
    老郡主得意搖扇，“你也不想想，那京城門口的官道上，每天多少人來往？城門口還有錦衣衛(wèi)輪值，那么個大熱鬧，會沒人知道？恐怕這會兒已傳到你婆婆耳中了！”

    瑤光想到那天圍觀群眾確實(shí)不少，其中說不定就有認(rèn)得她模樣的，再一想，昨日正是女先兒們來給老郡主講八卦的日子，這還有啥可瞞的呢？便笑著把那傻嗶公子調(diào)戲她們的事說了，“師父您看，這人可是自己找打的？該不該打？”

    老郡主從來都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何況自己徒兒受欺負(fù)，不把這臭人打一頓難道自己面上好看么？“當(dāng)然該打。只是，你道你打的是誰？”

    “是誰？”瑤光心里忐忑，表面依舊堂皇，“天子腳下，任誰敢如此大膽，都該打！我是正巧忙著要趕去王府，不然定要把這混蛋送到守城的軍衛(wèi)那里，讓他到京兆尹那兒再挨一頓板子！”

    老郡主嘿嘿笑了兩聲，說：“你打的，是渤海侯崔家的嫡長公子?！?/br>
    一聽“渤海侯”三字，瑤光和薛娘子迅速對視一下，都想，喲嚯，還真又是太后家的傻嗶親戚！

    老郡主消息遠(yuǎn)比瑤光等靈通，當(dāng)下細(xì)講起來。這渤海侯家也是世家，世代鎮(zhèn)守渤州，渤州與金谷國接壤，與東山國隔海相望，早年還時常鬧個海盜啥的，近幾十年來平安得很。

    太后之母，也就是老鎮(zhèn)南侯夫人，原就是渤海侯崔家的小姐。

    這位老夫人嫁給老鎮(zhèn)南侯后親生的有兩個閨女三個兒子，大閨女就是太后，當(dāng)年嫁給了五皇子；小閨女是在五皇子登基后才許的人家，嫁給了渤海侯世子，自己舅舅家的表兄。不過，老渤海侯去年才壽終正寢，世子快六十歲了才襲爵，太后之妹才終于熬成了渤海侯夫人。

    瑤光一算，便知這位渤海侯夫人大約和太妃年紀(jì)相仿，那位傻嗶公子，怕是她三十幾歲才生的。

    一問老郡主，果然如此。渤海侯夫人當(dāng)年始終養(yǎng)不下孩子，一直拖到她丈夫快四十歲了，才松口讓自己兩個陪嫁丫鬟做了姨娘，生下庶長子后養(yǎng)在自己身邊，等庶長子五歲了，才有了親子，幾年后又生了一個女兒。

    “你想想，若不是崔侯是她表兄，崔家那會容得她這樣霸道？不過，我看她這老來子養(yǎng)得也并不好??！”老郡主覺得崔家有點(diǎn)不講究，哦，滿京城現(xiàn)在都知道你兒子眼瞎，調(diào)戲我徒兒反被臭揍了一頓，你不說趕緊備上厚禮派人來致歉，還給我裝死？哼。于是說他家時格外刻薄。

    不過，老郡主疑惑，“按理，他家和太后著實(shí)親厚，原該趕在太后千秋時來的。怎么這時候才進(jìn)京？”

    崔家為何晚進(jìn)京——這連消息靈通的老郡主都打聽不到，何況旁人。

    于是大家胡亂猜測了一番作罷，有的猜是那個傻嗶敗家子惹了禍，全家留下擦屁股耽誤了行程，有的說怕是崔家的小姐生了病耽擱了。

    八卦完了，老郡主將眼睛乜斜著打量瑤光，笑了一聲，“也難怪那糊涂行子要調(diào)戲你，你們看看……”

    瑤光原以為老郡主會稱贊她美貌，都做好羞怯謙虛的準(zhǔn)備了，不料，她師父說：“就你倆穿的這破布衣，還騎著個驢子，連個從人都沒！嘖，一看就是沒錢沒勢的，誰還忌憚你？嘖嘖。”說完還以眼神鄙視之。

    瑤光只得尷尬地笑。她和薛娘子所穿這兩身箭袖原是她設(shè)計并親手做的，借鑒了忘了哪個仙俠偶像劇里某門派的道袍改良的，穿上不減仙氣，行動更方便。

    她本來還挺得意呢，沒想到在老郡主眼中是“破布衣”。

    仔細(xì)一想，老郡主所言未嘗沒有道理。先敬羅衣后敬人，古今如此。不然為什么有人打破頭也要一只birkin包呢？你穿著白t牛仔褲，背個birkin立即是平易近人，同樣的衣服你試試背個帆布袋看。

    于是她虛心對師父拜了拜，“徒兒受教。給師父丟臉了?！狈鹨鹧b，人要衣裝。行吧，咱今后就算騎驢也得背后插著一個大旗子，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夜露死苦”，或者干脆一邊兒一個旗子寫著“天上天下唯我獨(dú)尊”。

    老郡主見她服軟，滿意了，笑著說：“我知道你是想穿得輕便，棉布又比絲綢耐穿些，騎驢子也是為了上下山路行動迅速，我年輕時也這么穿過的，也騎過驢子！我給你看看我年輕時的布衣是怎么樣的，你心思靈巧，自己一琢磨，保管做出來的新衣比我的好得多！又輕便耐用，又不失華貴?！闭f著便叫清芷，“去開了我的庫房，在慶嘉十五年的那些箱籠里找找我的舊衣，還有我當(dāng)年騎驢用的一套轡頭、雕鞍、鞭子什么的，也找出來給她?！?/br>
    清芷取了鑰匙去了，大約半個小時回來，果然取來幾套布衣，還有套小巧的轡頭和馬鞍，呃，驢鞍。

    瑤光一看，忙笑道：“今日可是開眼了！”雖然想來老郡主已有幾十年沒用了，但這套馬具（驢具）顯然有定期保養(yǎng)，皮革光澤滋潤，上面的金屬件全是白銅所做，敲出花紋，鑲嵌著綠豆大小的綠松石和紅瑪瑙攢花，尤其是雕鞍，皮革上雕花鏤刻，鏤槽中漆金。驢子的身量比駿馬小不少，這轡頭雕鞍顯然是高級定制品，專為騎驢所制。

    再看那幾身衣裙，乖乖，更是不得了。材質(zhì)有的是類似現(xiàn)代寶格麗經(jīng)典戰(zhàn)壕風(fēng)衣的棉布，有的是葛、麻、棉等與絲、毛的混紡織物，乍看平平無奇，仔細(xì)一看，袖口襟口等與肌膚接觸之處全用絲絨錦緞包邊，有些鑲著斕邊，其中織金，腰帶更是用了盤金繡等不得高級繡娘手工做不得的繡藝，真正是“低調(diào)奢華”。為什么說是低調(diào)的奢華呢？因為這些衣服所用的每一寸布料，包括包邊，一看就知道全是定制的。市面上根本買不到。

    這可讓我怎么“自己一琢磨，做出更好的”??？瑤光懵。

    老郡主等人又給她出主意，讓她把自己庫存的那些個宮中御用的布料都拿出來，挑一些配合棉布使用。

    眾人熱熱鬧鬧說笑了一會兒，一起吃了晚飯才散。

    渤海侯崔家始終沒有派人來上門致歉，老郡主和瑤光過了幾天也把這事兒給忘了——這個時候，靈慧祠上下齊心，都憋著一口氣要在中元節(jié)大賣點(diǎn)心呢！誰還記得這事兒啊。

    按老郡主的想法，最好是能銷售額比肩太清宮！哼哼，到時候看你周德純面子往哪兒放。不過，她怕給大家太大壓力，沒敢說出來，只將靈慧祠所雇傭的侍女們重新分配活計，使每一天都能隨時撥出八個人應(yīng)急，如果點(diǎn)心店人手不齊就去打下手。退思居諸人的后勤也有專人負(fù)責(zé)，一日三餐都在她這兒吃，好讓她們專心打理生意。

    人手齊備，各色食材也齊全了，后勤也有保障了，瑤光每天早上帶了吳嬤嬤、竹葉兩名技術(shù)骨干，到漱玉街給新幫工們進(jìn)行培訓(xùn)。先讓新員工們熟悉衛(wèi)生標(biāo)準(zhǔn)。怎么洗手，什么時候洗手，垃圾如何處理，全得教會了才能進(jìn)廚房。

    接著，瑤光將員工們分成幾組，一組三到四人，每組只負(fù)責(zé)一道工序，一組負(fù)責(zé)做黃油、奶酪，一組負(fù)責(zé)和面，一組負(fù)責(zé)烘烤，一組負(fù)責(zé)包裝，等中元節(jié)熱賣開始，還會有一組負(fù)責(zé)將包好的點(diǎn)心從漱玉街運(yùn)到瑞蓮坊，每組每天抽調(diào)一個人共同負(fù)責(zé)后勤。最重要的一組，當(dāng)然是售貨組。這組人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勝任的，首先得會算數(shù)，其次，得在人前不怯場。

    好不容易又挑出了幾個，湊成兩組，多寶金桂帶兩個在漱玉街，秦婆子和竹葉領(lǐng)著兩個到瑞蓮坊。

    為了迎接中元節(jié)銷售高峰，瑤光還特地定做了兩個“島臺”放在后院廚房里。

    島臺是個可供八人兩兩相對使用的大桌子，島臺之上再在屋頂懸下來一個長方木架子，上面釘上掛鉤，便能掛各式用具了，工人們坐在高腳方凳上，就能在島臺上運(yùn)作生產(chǎn)線了。

    到了七月十日，山下的戲臺、彩棚就已陸陸續(xù)續(xù)搭起來了，太清宮山門以上更是裝飾得十分隆重，樂府舞伎在祭祀時獻(xiàn)舞的舞臺也高高壘起，周圍釘了好些插彩旗、繡幡的竹竿。挑擔(dān)推車的小商小販更是早就來了——他們得先來占位置。接下來七八天生意好不好，全看位置了。

    不過對于這些熱鬧的事，瑤光等人一無所知，也不關(guān)心。她們?nèi)硇牡赝度朐跒橹性?jié)點(diǎn)心大賣做準(zhǔn)備中。

    第80章 大賣

    瑞蓮坊的新地窖在七月十一日完工。

    瑤光驗收之后立即命人搬進(jìn)去幾個貨架將一部分食材從漱玉街運(yùn)過來在這里保存。

    為了迎接中元節(jié)，瑤光提前準(zhǔn)備了大量的黃油現(xiàn)在漱玉街的地窖已經(jīng)擠得要爆炸了。

    她還特地制作了幾樣新點(diǎn)心。

    乳酪蛋糕雖然好吃但并不方便攜帶需要一直冷藏才可以妥善保存。

    許多來買奶酪蛋糕的顧客要么是自備冷藏冰匣要么是在瑤光的店里買了冰盒才能將乳酪蛋糕帶下山去作為伴手禮的。

    所以乳酪蛋糕雖然名氣大但實(shí)際上來買的人不是住在山上道觀中的有錢道士們，就是京城內(nèi)的勛貴人家和每天來購買果凍的那批顧客有很大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