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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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鋒冷著臉:“沒什么。就是讓我保護(hù)你?!?/br> 瑤光撇嘴,“保護(hù)?”她指指自己左臂,“保護(hù)?”老子胳膊差點(diǎn)都給你廢了! 季鋒臉一下漲得通紅,惡狠狠瞪她一眼,轉(zhuǎn)過頭不搭理她。 瑤光看著他,心中忽然一動,追問道,“定尋寫了什么?他給你了什么信對不對?上面寫了什么?還是畫了什么圖形?” 季鋒冷淡地看她一眼,低聲說,“并沒有。陛下并沒說什么?!?/br> 當(dāng)日在潯陽,他決定獨(dú)自追蹤韓瑤光時曾上書,皇帝也確實(shí)很快送來了回信??赡欠庑庞行┕殴?,只回了一個字:可。幾天之后,皇帝又有快馬急書,這一次的信中寫的是:亦可。 若說圖形,也算有。兩封信中的“可”字都寫在一個淡綠色的圓圈中。 身為特務(wù)頭子又是皇帝近臣,季鋒不可能不精通各種暗語暗號,又是皇帝登基之前的從龍之臣,向來極擅揣摩皇帝心思,但這畫圓圈的“可”字是什么意思?他實(shí)在想像不出。唯一能做出的推斷就是,這信其實(shí)并非要給他的,而是,給韓瑤光的。 按理說,他應(yīng)該尋個機(jī)會將那兩封信給她看的,可是說不清出于什么心理,季鋒一直抗拒這個理智做出的推理,她沒問,他就不提,直到今日。 但他也不能當(dāng)著她面說謊。 她顯然是不信他所說的“陛下并沒說什么”,靜靜盯著他眼睛看了一會兒,問:“但他確實(shí)給你親筆回信了。” 季鋒只得答道:“是。” 她繼續(xù)追問,“幾封?” 他只好告訴她,“兩封?!?/br> 瑤光不依不饒,一定要季鋒拿出那兩封信,她振振有詞,“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想借你之手給我傳達(dá)什么訊息呢?就算他只是叫你繼續(xù)保護(hù)我,你也得有個憑證吧?把他給你的憑證拿出來給我看看又怎么了?這算什么朝廷機(jī)密?” 季鋒無言以對,只得取出兩封密信,不情不愿交給她。 瑤光展開卷在比手指還細(xì)的小竹管中的帛書,看到那兩個在圓圈中的“可”字,笑了。 她為定尋畫過一副畫像,畫完后并沒在上面題字,只這么寫了一個“可”字。 定尋問她這是什么意思,她告訴他,在她的時代,這個綠色圓圈里的“可”,是“我可以”的意思。至于我可以什么?你懂的。 瑤光對著帛書笑了笑,再抬眼看看季鋒,不由百感交集。 定尋啊定尋……你和你六弟真是太不一樣了。 端王連送信都只敢派白久天這種木頭小哥哥來,他可好,知道她反正還會再有情人,那好,我給你先備上一個我認(rèn)可的吧,至少比我不認(rèn)識的放心點(diǎn)兒呢。 定尋還好像怕她不明白似的,又來了一封信,寫“亦‘可’”。唉…… 季鋒見瑤光又捧著兩張小小的帛書看了許久,眉目間盡是她從未施與他的溫柔繾綣,心頭像被無數(shù)小刺不停刺著,又痛又癢,竟然和他那天被繩索勒破皮rou之后的感覺有些像。 如果是從前,他大約又會無端生出怒意,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種無力又憤怒的情緒,是嫉妒。 所以,他只是垂眸肅容,一聲不出等著。 良久,她幽幽嘆口氣,將兩封帛書重新收好,“后來的這一封,是他給我的。我就不還給你了。” 季鋒沒反對,只是問,“你看明白了么?給我的那一封,是什么意思?” 瑤光垂首一笑,極正經(jīng)地對他說,“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季鋒應(yīng)了一聲,心中卻說,兩封信中明明另有玄機(jī),只是,這是這個世上只有你們兩人明白的暗號。這,才是之前他一直不愿將這兩封信交給她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又說15號恢復(fù)評論功能。啊——想知道你們都想看什么番外。 第157章 入谷 寒冷氣候在野外長期生活都需要些什么季鋒遠(yuǎn)比瑤光清楚。 他買了一車蘆葦桿和竹竿運(yùn)來,又跟村民們買了好多稻草縋進(jìn)山谷中后扎了一個簡易的草棚子搭在瑤光據(jù)為己有的那個巖洞口又把他之前住的帳篷也移到了棚子下面。 篝火也重新另起。雖然此時天寒地凍但山谷中有地?zé)?,泥土倒沒上凍,他挖了個坑做了個火塘,上面用竹竿搭上烤架。 至于巖洞重新鋪了一層厚厚的稻草,再鋪上被縟?,幑庖恢闭f要做又一直沒做的洞口門簾也搭上了只是這么一來,棉花簾子一放下來洞里雖然暖和了,但也擋住了所有的光線。瑤光在洞中睡得饑腸轆轆醒來一撩簾子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但是人家季鋒把飯都做好了要用的各種顏料膠泥也都放到火旁邊排著隊(duì)升溫了她還能抱怨?抱怨什么?抱怨他做的飯比她自己搞出來的好吃么? 過了幾天瑤光每餐飯前都深深懊悔我真是個蠢材,我為什么不早點(diǎn)和他和解呢?早點(diǎn)跟他和解我至于每天不是煮“方便面”就是啃干餅子么? 她忍不住問季鋒,“你這手藝在哪兒學(xué)的?” 他沒露出明顯的得意只笑一笑,“原先在云州時常有去草原的時候有一次追擊小術(shù)赫部一直從云州追到羅剎國邊境,追了三四個月,要是頓頓都像你那樣,哪受得了?!?/br> 對于塞外草原瑤光只有邊塞詩給的印象,月黑雁飛高,大雪滿弓刀之類的,一邊吃著飯一邊問問季鋒草原上的種種事情,聽他娓娓道來,倒也是件樂事。 除了后勤保障有力,人家季鋒同學(xué)當(dāng)起助手也很不賴,藝術(shù)眼光不比瑤光帶過的幾個學(xué)生差,而且更切實(shí)。他后來改造的幾個噴嘴比瑤光憑藉想像設(shè)計的要好用很多,有了噴色瓶助力,巖畫的“天上”部分上色輕松了很多。 瑤光試了兩日,干脆放心大膽叫季鋒自己帶兩個噴色瓶去另一塊巖壁上上色,她已經(jīng)按顏色深淺安排好了上色順序的編號,季鋒在巖壁上活動時比她還更靈活更穩(wěn),這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這樣一來,巖畫完成的速度頓時翻倍。 瑤光到了這時已經(jīng)摸準(zhǔn)了季鋒的脾性,擼貓時除了要順毛,要知道重點(diǎn)和禁區(qū),還得干什么?。控埵锹犛X靈敏的動物,你擼的時候還要配合誠摯的、熱烈的夸獎!甭管你心里在說的是“我的小貓咪全世界第一可愛”還是“你個憨披,蛋都沒了你去跟隔壁二花打架干什么?打啊!你咋不去了?看你那個慫樣,一跟人家打就尿一地你還老去撩人家你說你是不是傻?”,你都得用“嗷喲喲我的小貓咪就是全世界第一可愛我不管我不管就是第一可愛”的語氣來說! 于是她就變著法兒夸季鋒啊,“哎呀季承晦你烤的這個山雞rou也太好吃了吧你都放了什么調(diào)料啊我要記下來記下來!” “天哪,你也太厲害了吧,我才上色上了一半你這一片全上完了?哇,還把顏色上得如此深淺有致!” “我就說是什么香味把我叫醒了原來你煮了菊花茶啊,這茶怎么這么香呢?你一定加了什么別的東西對不對?真沒有么?那就是你煮茶的手法有獨(dú)到之處?!?/br> 起初,她一夸季鋒,他還會皺著眉,陰沉著臉,一幅“你又想干什么你趁早說吧”的死樣子,然后呢,被瑤光夸多了,漸漸的,這死樣子就變成了“哼,老子就是這么牛掰你今天才知道么?夸!給我繼續(xù)夸!可是我偏偏還要裝著不耐煩聽你夸我”的樣子,再后來,他但凡晚餐時換了個花樣,或者超額完成了瑤光給他分配的巖畫上色任務(wù),她還沒說話,他就開始嘴角上翹,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她,一臉等著夸獎的樣子了。 瑤光估摸著,這時候要是上手摸他,估計他脖子胸腔里就會發(fā)出一陣陣勻速震顫,打起貓呼嚕了。 看來生活經(jīng)歷點(diǎn)滴都是金啊,在9012的時候?yàn)榱肆x氣幫朋友看了兩周貓,收獲了一堆貓毛之后點(diǎn)亮了羊毛氈戳戳樂技能就已經(jīng)是意外驚喜了,萬萬沒想到啊,還有后續(xù)呢,這擼貓技巧用在季鋒小哥哥身上毫無違和感。嘖嘖嘖。 和解了,熟絡(luò)了,兩人一起做飯、畫畫、晚上吃飽了坐在篝火前烤橘子、烤荸薺邊吃邊閑聊時就多了好多話題,當(dāng)然偶爾還是會互懟,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充滿了peacelove。 應(yīng)瑤光的要求,季鋒講了很多他小時候跟他爹媽、師兄練功還有夏季到牧場放牧玩耍的事情,什么在壩子上抓旱獺呀,怎么收拾旱獺的皮毛啊,還有許多草原上流傳很久的恐怖小故事。 瑤光投桃報李,覺得自己也應(yīng)該講講她的人生經(jīng)歷,不料季鋒還看不上,一聽她說“我小時候——”就嗤之以鼻,“你的一生平平無奇,有什么可講的?去過最遠(yuǎn)的地方不過京郊?!痹谒磥?,去教坊司,當(dāng)歌舞伎,樂府令儀,端王良娣,還有后來的女冠玄璣,起伏跌宕是有了,也不過是在一座城中。對于韓瑤光出家做道士之前的事,他并不感興趣。 瑤光這可不樂意了,放下橘子冷笑一聲,“虧你還是錦衣衛(wèi)密使呢,嘿,竟然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和韓令儀并非同一人?!?/br> 季鋒這才露出驚訝神色,“我從前并未見過韓令儀。第一次見到你,就是在畫院?!彼麑徤鞯赜^察她一會兒,試探道:“是借尸還魂?還是夙慧轉(zhuǎn)生?” “韓令儀是夙慧轉(zhuǎn)生,我和她來自相似的世界,算是借尸還魂,可我原本就也長這個樣子,也叫韓瑤光?!?/br> 季鋒心中一震,凝眸看著她,若真如此,那么,她的種種奇思異舉,倒是都說得通了,“那你是何時……哦,炭毒。你繼續(xù)說吧?!?/br> 瑤光得意道,“嘿,我去過的地方,可比你還多呢!” 季鋒輕嗤一聲,懟了句草原上的諺語,“跳蚤騎在駿馬背上跑遍了草原,仍然是只跳蚤。你去過的地方再多,來了此間,不也照樣得借助驢馬之力行走天下?餓了照樣得吃飯,冷了照樣得烤火?要想舒舒服服地吃飯烤火還得靠我動手。行了,你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 瑤光說了自己身世來歷,季鋒認(rèn)真聽著,時不時問些問題。他所關(guān)心的,顯然和端王和定尋又不同。端王關(guān)注點(diǎn)在飛機(jī)跑車高科技,定尋最關(guān)心的是各國政體和帝制的普遍消亡。 而季鋒所關(guān)心的,有點(diǎn)出乎瑤光意料。他先是問書寓、青樓以及教坊司這些地方在9012還存在么?從業(yè)人員的社會地位和收入如何?他們有普遍的信仰么? 驚訝過后,瑤光明白他為什么問這些了,“你一直很好奇,我為什么會很同情那些書寓中的人?” 季鋒點(diǎn)點(diǎn)頭,“之前我不知道你真實(shí)身份,只覺得,即使韓國公子府已煙消云散,韓瑤光依舊出身名門,就連陛下也要叫一聲‘韓表妹’,怎么會對這些人的生死這么看重。”不管是地方官員,還是山下的村民,沒人覺得這些人到山中自殺是件需要管的事,就連他自己,起初也是這么覺著,“我后來覺著,可能是因?yàn)槟闾煨约兞肌?/br> 瑤光撲哧一聲笑了,“天性純良?你真這么想的?最開始可不是這么想的吧?” 季鋒怒目斥道:“別笑!” 瑤光抿了嘴,“你接著說……唉,不,你先說說,你最初是怎么看我的吧,再說說你什么時候發(fā)覺其實(shí)我天性純良和你想像的不一樣?!?/br> 季鋒有點(diǎn)不自然地別開目光,低聲道,“最初……我覺得,你就是你寫的‘狐女’,不過,你是個老jian巨猾的狐貍,尤擅蠱惑人心……” 瑤光趕緊捧場地雙手捧臉,嬌媚道:“小哥哥,我來蠱惑你啦!” 季鋒一皺眉,咬了咬下唇,握緊右拳,看了她一眼,忍了幾忍,憋不住笑,“行了,你自己都知道你這招式練得不對,干嘛還總使出來?徒增笑料?!?/br> 媽蛋。好氣哦?,幑馀瓕⒁慌苑胖牡静葑チ艘话讶舆M(jìn)火里,“你接著說!說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錯看了我!”看你怎么圓回去,圓不回去?待會兒跟你算總賬。 季鋒笑了笑,“你大約會覺得,是我看到你扮做插糞的農(nóng)家少年之后?不是的。比那晚得多。是你在風(fēng)眠山莊把我……你問我,是不是從前有人對我怎樣了,那個時候,你真是又擔(dān)心又懊悔又愧疚。我就想……你絕不會是個壞人。第二天早上,雖然你還是……哼,可你看那兩個小童時神情悲憫。到了那時,我以為,你來這谷中畫巖畫,想勸他們不要輕生,是因?yàn)槟闾煨允谷?,大概只有純真純良之人才會對書寓那些人也心存慈悲。要知道,在許多命婦貴女眼中,這些人污穢不堪,她們會同情乞丐,會同情一只受傷的動物,但絕不會把憐憫給這些人,多看他們一眼,連她們自己都臟了?!?/br> 季鋒停了停,又有些疑惑,“剛才,我知道你的來歷了,還有你那個世界的一些事情,我以為,大概是在你那里,這樣的人很少見,所以你才同情他們,可你說,這樣的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我就又想不明白了?!?/br> 瑤光看著季鋒,慢慢笑了,她像是問他,也像是在自問,“那些來水仙庵求死的人,難道不比乞丐富有么?他們雖然年老色衰,有病,可是也薄有積蓄,為什么還要自殺?因?yàn)椴还芩麄冊僭趺聪耄紵o法真的‘從良’,永遠(yuǎn)都不會被接受被認(rèn)可,只有輪回、登仙才能獲得解脫。他們,是真正的‘邊緣人’。而我,從我的世界到了這里后,我也一樣是個‘邊緣人’。” “你從前一定覺得我狐媚惑主,對吧?覺得我行事荒唐,乖張,大膽包天?”她唇邊揚(yáng)起一絲微澀的笑意,“可在我從前的世界,我如此行事并無任何不妥,世上有千千萬萬人和我一般,但是到了這里,我的所作所為,甚至我的所思所想,全都離經(jīng)叛道,在前朝,我怕是能夠被裝進(jìn)竹籠里淹死一百遍了?!?/br> “我來宛州之前在游記上讀到過,‘宛州遠(yuǎn)近多好男風(fēng),書寓猶多’。甚至在大周開國前還有書寓買來男孩子,給他們纏足,穿女裝……直到開國大帝宰了一批書寓老板和逛這種書寓的人此風(fēng)才禁絕??赡阆脒^么,那些人后來如何了?淪落風(fēng)塵,并非他們的錯。” “在我來的那個時代,會有許多人和我一樣同情他們,也會有許多人仍然和這里的人一樣厭棄他們,覺得他們骯臟,下賤,自殺了無所謂。你說我生性純良,不,不是,我只是依舊按照我從前的行事準(zhǔn)則去繼續(xù)做我認(rèn)為對的事,不管我周圍的環(huán)境怎么變?!?/br> 瑤光終于把心里的話說完了,和季鋒默默對視著,她這時才意識到,這是她第一次,在大周,主動告訴一個人,她的來歷。 從季鋒的神情來看,瑤光覺得,他是能理解她的想法的,并且,他也認(rèn)同她的這些想法。甚至,他還挺欣賞這樣的她。這讓她感到十分開心。 果然,他和她對視了一會兒,笑了。從前瑤光在晉江的言情小說里讀到過有人的笑容能令人如沐春風(fēng),她總以為這是個形容詞,就像粉絲給愛豆吹彩虹屁的時候說“他眼睛里有星星”一回事,這時,看到季鋒的笑容,她忽然覺得,第一次寫出“如沐春風(fēng)”這詞的人是個天才,要么就是見過季鋒此時的笑容。 上次他在水仙庵的廚房里也有過類似的笑,不過,上一次,他笑的時候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臟隨著爐膛里噼噼啪啪燃燒的木柴一起輕響,而這一次,春風(fēng)吹動的范圍可挺大的,不僅她的心跟著亂跳,她的臉頰、鼻尖、眉梢、甚至鬢角毛發(fā)都能感受到一種溫?zé)岬?,似乎真有形質(zhì)的氣流撫動。 她心想,這時候,我的瞳孔一定也放大了,然后嘴角不由自主往上翹著,對吧?他能看到的吧?他看到了之后,會做什么呢? 隱隱的期待讓她的心跳更快,春風(fēng)很快變成了夏日正午的熱風(fēng),季鋒就在這時笑著問她:“所以,你真的是個小狐仙?” 我—— 日。 瑤光抓起一把柴草丟向季鋒,“什么小狐仙?我還狐大仙呢!你腦子里究竟裝了什么!” 季鋒輕聲笑,也不躲,任由她把稻草丟了他一頭,才一根根抓下來握在手里,依舊看著她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正文會完結(jié)。 第158章 驚蟄 轉(zhuǎn)眼到了驚蟄。 這一天大周無論貴賤都會沐浴,男子還會去修面澡堂生意非常好街上還有賣香藥袋子墜子的小販就連乞丐也會抓一把殘雪擦擦胳肢窩。 瑤光和季鋒一早下山一起去了風(fēng)眠山莊。 山莊的人見到上次打爛了一堆東西做了高額賠償?shù)钠凉雍湍俏伙L(fēng)流女冠一同前來,微有詫異,但見怪不怪。兩個管事的請瑤光選湯泉院落的時候甚至還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看來這公子被馴服了啊!不知道道長這次還要不要春凳了。 可沒想到,漂亮公子自己去沐浴了。他也不叫人服侍。洗完了澡匆匆跑去韓道長的院子這下搞得他們也不敢陪酒唱曲了韓道長竟然叫服侍的人都下去了,只留了幾個小童布菜斟酒遞熱毛巾——摔!這還怎么賺錢!兩個管事忿忿不平嘀咕這公子還是放不開,玩不起,欠收拾!哼得找個機(jī)會跟道長吹吹風(fēng)這種脾氣多捆上幾次再上點(diǎn)夾子勉鈴什么的,總得叫他學(xué)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