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軍嫂養(yǎng)兒記[七零]、公開前一天,老攻失憶了、我救的人全死了、我粉絲是帝國第一、重生之完美人生、他的小軟糖、穿越后,我有四個孝順兒子、太古神帝、民國名流渣受、偏執(zhí)反派的手機(jī)戀人
不過程小夏那邊最近好像也不好過,想到她和自己倒苦水的幾次,說是餐廳里的事,以往太太最上心,結(jié)果找她一說,碰了一通軟釘子,被斥:“店長經(jīng)理都在干什么?這點小事還要你來問我?!” 不是他一個人遭殃。有人陪著受罪,總算是稍微平衡了那么一點。 高行壞心地想著,腳下生風(fēng)一般離開霍觀起的辦公室。 第42章 路秾秾后知后覺,那天從越城回來的車上,霍觀起話里話外吐露的受傷,不只是短暫的情緒, 他們在他辦公室里不歡而散,她氣沖沖離開,過后他也沒有聯(lián)系她。不是一天兩天,而是連續(xù)多日。她甚至要上網(wǎng)才能看到他的消息。 他參與了科技交流會、他出席了商業(yè)論壇晚宴、他和行業(yè)大佬會面互相交換意見和看法…… 行程滿滿,霍觀起忙得腳不沾地,一點也沒有受影響。 好像只有她陷在難言的情緒中,沒興趣吃喝,沒心情玩樂,連找上門的邀約都推了好幾個。 唐紜第三次約不到她,在電話里質(zhì)問:“你窩在家干什么呢?出來啊,今天人特多,來喝酒!” 路秾秾興致缺缺:“不了,懶得去?!?/br> “你是懶得還是不敢?”唐紜在那頭調(diào)侃,“別是霍觀起管得嚴(yán),你不敢出來哦?用不用這么二十四孝好妻子,天天待在家給他做飯你就不悶?” 路秾秾無話可答。做飯?霍觀起好久沒回來,別說在家做飯吃飯,她連人都沒見著。至于管得嚴(yán)……路秾秾自嘲一笑。 “我不來,你好好玩?!?/br> 心情不好,她不多說,直接了當(dāng)掛斷電話。 傍晚,路秾秾正等著看上門的高行這次編什么借口——他每回來拿衣服,不是說今天霍觀起在加班開會,就是說哪個開發(fā)案沒有定下,為霍觀起不回家找了無數(shù)理由。 何必呢。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在鬧別扭。 門口傳來響動,入目的身影卻不是高行。路秾秾剛做好冷淡表情,臉上一怔。 回來的是霍觀起。 她下意識提步朝那邊走了兩步:“你……” 霍觀起神色淺淡,說:“我回來拿東西?!?/br> 路秾秾怔住。 拿東西?她以為他愿意和她好好談一談。 霍觀起說著上樓,進(jìn)書房找東西。路秾秾跟在后頭,見他取了印章就要走,當(dāng)即上前攔住。面對面靜滯幾秒,她忍著氣,道:“吃飯沒?我煮點東西吃?” 霍觀起說不用,“我回公司,現(xiàn)在就走?!?/br> 腳下繞開她。 路秾秾提步擋上前,質(zhì)問:“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也不說,躲著她,不見她。 “你氣我沒有告訴你去檢查的事,我可以道歉,你……” “不是因為這個。”霍觀起打斷,定定看著她,“不止是因為這個?!?/br> 路秾秾一噎,等他下文。 他說:“早前你說等將來時機(jī)合適,就考慮結(jié)束這段婚姻。我承認(rèn)當(dāng)時答應(yīng)你是我口是心非,我以為時間久了,我做得夠多,一點一點,你總會愿意重新來過?!?/br> “是我錯了?!?/br> “你去醫(yī)院檢查告不告訴我,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不接受這段婚姻,也根本不愿意接受我?!?/br> 路秾秾臉色一白。 “過得不開心我也想和你過。但這只是我一廂情愿的想法,我只想到自己,想著我能接受所有不和睦,卻忘了你的心情?!?/br> 霍觀起很久沒有說這么長、這么多的話,“你是不愿意的?!?/br> 不知從哪一句開始,路秾秾覺得指尖發(fā)涼,站不住,只想找個地方躲開??伤龥]有動,還是聽見了不敢往下聽的內(nèi)容。 霍觀起說:“路華凝和隋少麟的事,你做的很好。你已經(jīng)學(xué)會放手,或許,我也該放下?!?/br> 心怦怦直跳。 耳邊骨膜躁動,身體里的血液仿佛在倒流,呼吸灼熱得讓路秾秾覺得氣悶,難受。心像一團(tuán)棉花,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一下子,用力地陷下去。 “霍觀起——” 她僵硬地看著前方。 想伸手,霍觀起已經(jīng)提步,從她身邊走過去。 “剩下的事我會讓高行處理?!?/br> 他只扔下這句。 意味不明的一句話,包含了無數(shù)種含義,路秾秾大腦當(dāng)機(jī),反應(yīng)不過來。 他的腳步聲很快消失在樓下。 …… 霍觀起回過家的第二天,高行再度出現(xiàn)。不是來幫霍觀起拿換洗衣物,而是來送東西的。有大件有小件,其中珠寶幾乎可以用系列命名,全都和墨涅有關(guān)。 不是墨涅設(shè)計的,就是他曾經(jīng)的藏品。 高行告訴她:“您以前說過喜歡墨涅的風(fēng)格,這些年,霍總到世界各地出差,只要遇上了就一定會買下。” 除此之外還有畫,出自國內(nèi)外不同風(fēng)格不同流派的各個畫家,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她喜歡的。 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在廳里,看得人眼花繚亂。 “本來霍總是想等婚禮辦完之后,再慢慢讓人搬來。”高行這樣說。 路秾秾艱難出聲:“他這是什么意思?” 高行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只說:“霍總說,這些都給您。” 路秾秾握緊手心。 “還有一樣?xùn)|西——”高行頓了頓,神色猶疑,但還是開口,“霍總不讓我告訴您,不過我想,太太您應(yīng)該知道比較好,所以偷偷帶來了。” 滿腦子都被眼前的東西和霍觀起的態(tài)度占據(jù),路秾秾連疑惑都慢了半拍。 高行拿出一疊紙張,遞給她。翻開一看,里面記載的都是她這些年公開的行程,諸如出席各大活動以及拍賣會、晚宴之類。 “這些東西別人看不懂,您應(yīng)該是懂的。外人都說霍總不愿意見您,但實際上,每一回為了見您一面,他都花了不少心思?!?/br> 高行語氣緩慢地說。 “您會出席的場合,他哪怕沒時間也會特意空出時間趕去?!?/br> 但每當(dāng)路秾秾知道霍觀起“突然”要到,便會立刻更改行程。這紙張里記錄的,不知有多少次他都撲了個空。 霍觀起從沒不想見路秾秾。是一直都想,但她躲他,而能見的場合,就像唐紜的生日,她必定得出席,躲無可躲,霍觀起不想她為難,為了讓她自在,反而選擇特意避開。 高行一直都知道這些,以往不論,單就提到這些事,多少也替自己老板不平。 “……他從沒不想見您?!?/br> 路秾秾愣愣地看著手中的東西,每一樁她的活動之后,打了勾的,他都“突然到場”,打了叉的,則是沒有去,而畫了圈的,比如唐紜那年的生日會,便是不想她為難而選擇了避讓。 路秾秾心里難受不已。 高行不再多言,道:“霍總說,財產(chǎn)分割會請律師處理?!?/br> 路秾秾捏緊文件,雙眼微紅地瞪向他:“讓霍觀起來見我!” “太太……” “你讓霍觀起自己來跟我說,否則什么都別談!” …… 兩天之后,路秾秾見到了霍觀起。 傍晚暮色映入屋內(nèi),給所有物件蒙上一層昏黃。 路秾秾問:“你要跟我離婚?” 霍觀起說:“是你想離。你一直都想離不是嗎,最開始是你提的,你在做準(zhǔn)備,也是你給自己留的后路?!?/br> 有一口氣在支撐著自己,盡管眼睛像犯了沙眼,干澀過度,痛得想流淚,路秾秾還是竭力忍了住。她凝視著霍觀起,只問:“你想跟我離婚?” “……” 沒有應(yīng)答,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你說啊,你想跟我離婚,是不是?” 霍觀起不看她,眼神在空氣中,有無數(shù)個著落點,就是不在她身上。 路秾秾執(zhí)拗地一如當(dāng)年,那時候逼問他為什么躲著自己,現(xiàn)在換了個問題,卻忽然感覺時間從沒走遠(yuǎn),那一天是什么心情,此刻只比當(dāng)時深刻百倍。 心被擰成一團(tuán),破布還能擠出水來,而她的心什么都不剩。 眼里只有他冷漠的臉,平淡的表情。 他不看她。 他看也不看她,眼睛里沒有她的影子。 眼淚唰地掉下來,路秾秾固執(zhí)地問:“霍觀起,你想跟我離婚?” 鼻尖泛紅,匣頭一旦打開就再也關(guān)不上,眼淚洶涌如潮水,頃刻將她眼眶這兩道堤防淹沒。喉嚨里熱熱的,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變得含糊不清。 “你說話啊……” 是他要跟她結(jié)婚的。 是他說,哪怕做一對不睦夫妻,也想和她過一輩子。 是他…… 明明都是他,分開這么多年,突然又重新回來她的世界。她都準(zhǔn)備好孤獨一生,他卻還要讓她把持不住,堅守不了,飽嘗內(nèi)心的譴責(zé),動搖著一步步向他靠近。 現(xiàn)在,他卻來說他要成全? “房子,車子,我名下的東西,你喜歡的都可以拿去?!被粲^起面向窗的那一側(cè)開口,“所有流動資金一分為二,除去霍氏的資產(chǎn),其他東西你都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