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她自然樂見其成。 不知不覺,兩人就并排走到了一起,楚宴邊帶路邊道:“走吧,聽聲音像是在這邊?!?/br> 蘇皖點頭,走了有一刻鐘的時間,遠處卻突然掉下個東西,直愣愣砸在了不遠處,蘇皖嚇了一跳,楚宴不動聲色拉了一下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下,蘇皖卻一腳踩了個空,只覺得腳下猛地一松。 她心中猛地一緊,見楚宴朝她走了一步,她睜大眼喊道:“別動!” 然而已經(jīng)晚了,不僅她掉了下來,楚宴也同她一并掉了下來。 第57章 軟玉在懷 楚宴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入手只覺得女人腰肢纖細,真真正正的柔弱無骨。 蘇皖根本沒料到會踩進陷阱中,她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白皙如玉的手也緊緊揪住了他的衣襟,她一顆心撲騰亂跳,只覺得身體在極速下墜,就在她以為要摔得很慘時,楚宴足尖在墻壁上點了一下,摟住她穩(wěn)穩(wěn)落在了地上。 沒有慘兮兮地摔在地上,自然是好事。蘇皖這才睜開眼睛,察覺到自己仍被他護在懷里,蘇皖臉頰微微有些熱,她連忙后退了一步,誰料腳下不知踩到了什么東西,竟然猛地一滑,她不受控制地朝后跌了去。 楚宴勾了勾唇,再次伸手將她撈到了懷里,他力道大,蘇皖猛地朝他撞了過來,四周很暗,她什么都瞧不清,只覺得砸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她抬頭時鼻尖和紅唇恰好掃過他的脖頸。 蘇皖慢了一拍才反應(yīng)過來,一張臉火辣辣燒了起來,從未有過的狼狽,讓她臉頰不由漲得通紅。 楚宴似笑非笑勾了下唇,聲音帶著質(zhì)問,“我好心扶你,你竟然占我便宜?蘇皖,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br> 這句指責(zé),讓蘇皖一張臉紅得幾乎滴血,她不由結(jié)結(jié)巴巴道歉,“抱、抱歉,我真不是有意的。” 蘇皖羞憤極了,哪怕猜出他也許是有意戲弄她,她仍舊又羞又愧,她真不是有意的,這次她甚至不敢往后退了,怕再跌倒一下,仍需要他救,這個鬼地方,底下也不知道長了什么,竟然滑得讓人站不穩(wěn)。 楚宴嘖了一聲也不知信了沒,隨手松開了摟著她腰肢的手,大掌虛扶著她的腰,再開口說話時,聲音是一貫的冷冽慵懶,“小心點,腳下應(yīng)該是苔蘚?!?/br> 蘇皖見過苔蘚,根本沒這么滑,她總覺得腳下好像是濕的,難道是前段時間下了雨,還沒干? 不等她想出個好歹,就見楚宴伸手摸出個火折子,隨即打著了火,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一片地,蘇皖這才看清洞里的情況,地上確實有些濕,臟兮兮的,還有不少苔蘚,難怪這么滑。 楚宴仍舊是那副鎮(zhèn)定的模樣,蘇皖將出去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不由朝他看了過去,他舉著微弱的火光,盡管不算太亮,卻足以讓人看清他白玉似的臉,他眉目中貴氣凜然,神情卻依然懨懨的。 楚宴舉高火折子,往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下四周的墻壁,道:“洞xue有些深,四周又很光滑,僅靠你我沒法上去,得等人救援才行。” 蘇皖也發(fā)現(xiàn)洞xue有些深,她眸中有些失望,卻還是忍不住求證道:“你不是會輕功?自己一個人也出不去嗎?” 楚宴面不改色地撒謊,“出不去,四周太滑了,沒法借力,只能等人來了,他們見我們遲遲不回去,肯定會來尋?!?/br> 蘇皖有些失望,底下陰冷潮濕,她多少有些冷,下意識抱住了手臂,楚宴卻突然道:“那是什么?” 蘇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遠處的角落地似有什么東西在動,因為火光太暗,有些瞧不清,蘇皖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會是蛇吧? 她下意識朝楚宴身邊靠了一下,身軀緊繃了起來,楚宴從懷里摸出個銀錠子朝它砸了過去,嗖地一下,小東西動了起來,蘇皖只是余光瞄了一眼,就下意識躲到了楚宴懷里。 香氣襲人,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楚宴臉上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只覺得美人瑟瑟入懷的滋味果真不錯,他再次摟住了她柔軟纖細的腰肢,為了不引起她的懷疑,語氣甚至帶了點嫌棄,“只是老鼠而已,怕什么?” 蘇皖嚇得冷汗都快掉了下來,本以為是蛇,這條蛇還在他的攻擊上,竄了過來,聽到只是老鼠,她不由睜開眼睛,“確定是老鼠?” 楚宴瞥了她一眼,只覺得這反應(yīng)不太對勁兒。果然下一刻,便見她松口氣,從他懷中移開了身體,還慶幸道:“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是蛇,原來只是老鼠?!?/br> 蘇皖忍不住拿走了他的火折子,小心翼翼舉著照了一下,地上的老鼠明顯營養(yǎng)不良,個頭小小的,瞧著一點都不可怕。見果然是老鼠,她一顆心徹底放回了肚子里。 她這下也不怕了,還仔細照了一下洞底下的環(huán)境,見角落有塊石頭,她眸中還露出一絲淺笑,“王爺累嗎?要不要坐會兒?” 自從她舉著火折子四處張望時,楚宴一張臉便有些郁悶,此刻,臉更是黑了幾分,“坐什么坐,臟死了,哪里能坐?” 他是有潔癖的,之前還能忍一忍,見她舉著火折子離自己遠了些,他便有些無法忍受了。 蘇皖卻適應(yīng)得良好,見他不想坐,她也沒勉強,站了這么久,她多少有些腿酸,還不知道救援的隊伍什么時候能尋過來,她伸手掏出自己的手帕認(rèn)真擦了擦那塊石頭,隨即便坐了上去。 楚宴目光幽深,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蘇皖只覺得身上又冷了幾分,忍不住抱住了手臂,楚宴這才哼了一聲,“冷了?” 洞底陰冷潮濕,蘇皖確實有些冷,不過此刻就算冷,也只能忍著,她便搖了搖頭,“還好?!?/br> 楚宴又哪里聽不出來她話音中的顫音,想到她上次生病時,太醫(yī)說她身子骨有些弱,楚宴便解開了他的腰帶。 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在安靜的洞底格外清晰,蘇皖一顆心不由怦怦怦跳了起來,哪怕跟他一同掉了下來,她也從未想過他會對她有非分之想,可是見他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衣服,蘇皖一顆心還是莫名有些緊張,望著楚宴的目光也帶了一絲警惕。 光線有些暗,她只能瞧到他將衣服脫了下來,他的臉隱藏在陰暗中,只有隱約的輪廓,臉上的神情也讓人難以分辨,因為瞧不清,蘇皖便不由有些緊張。 楚宴脫掉外袍,打算將衣服丟給她時,瞧到的就是她略顯驚慌的眸子,他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她什么意思,他薄唇緊緊抿了起來,冷著臉將衣服丟到了她身上,“這里臟死了不說,你又丑成這樣,哪個男人會有興致?” 蘇皖這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想將衣服給她取暖,她抱著衣服,臉又熱了起來,原本還隱隱有些歉意,覺得誤會了他,可是他嘴巴卻這么毒,蘇皖當(dāng)然有些不高興。 她哪里丑了?她前幾年分明被譽為京城第一美人,現(xiàn)在連二十歲都不到,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時候?怎么就丑了? 原本還不想穿他衣服,如今蘇皖反倒不想給他了,她直接披在了身上,反正此處也沒有旁人,能暖和些,何必拒之門外? 蘇皖伸手將他的衣服披在了身上,穿在身上果然暖和了許多,見她不說話,楚宴薄唇也抿了起來,他一張臉臭臭的,只覺洞底的氣味越發(fā)有些難聞。 若非已經(jīng)說了出不去的話,他肯定立馬飛了出去,等了片刻,見還沒有侍衛(wèi)來尋,他一張臉愈發(fā)黑得厲害。 見她抱著肩,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楚宴黑著臉走到了她身旁,踢了踢她的腳尖,“起來?!?/br> 蘇皖以為他也想坐一會兒,便抓著他的衣服站了起來,楚宴卻沒有坐下去的意思,她眸中閃過一絲疑惑,“王爺不坐嗎?” 楚宴自然不想入座,一塊破石頭,哪怕擦了,他也覺得臟,他不過是想跟她說說話,才故意來打破沉默,見狀便道:“你也不許坐?!?/br> 因為心中憋著一股氣,他語氣十分霸道,蘇皖抿了下唇,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瞧到她也有些不爽,楚宴唇邊才泛起一抹笑。 蘇皖就沒見過這樣的男人,氣得伸腳就踩了他一下,就算她用了很大的勁兒,在楚晏看來,仍舊似被小貓踩了一下。 他嘖了一聲,伸手?jǐn)]了一把她的腦袋,懶洋洋道:“這下痛快了?又不是看不得你坐,你就不怕地上有蟲子?順著石頭爬到你身上?” 被他這么一說,蘇皖只覺得心中有些發(fā)毛,她本以為只有樹葉菜葉上會有蟲子,想到潮濕的地方可能也會有,她一顆心緊緊崩了起來,甚至覺得身上都有些癢,她忍不住拍打了兩下,對上楚宴似笑非笑的目光時,神情才微微有些不自在。 洞里本就不大,一人站著一人坐著時還覺得空間稍微大點,這樣面對面站著時,只覺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楚宴的心情倒是稍微好了些,蘇皖卻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別開了目光。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蘇皖覺得時間漫長得讓人有些窒息時,上面終于傳來一陣呼喊聲,原來是見他們遲遲不回去,蘇妍和蘇寶有些擔(dān)心,便讓侍衛(wèi)過去尋了一下,聽侍衛(wèi)說泉水邊和果樹邊都沒有他們的身影,大家這才連忙尋找起他們。 見蘇寶擔(dān)心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侍衛(wèi)們才喊出聲,一聲聲王爺,自然傳到了洞底,蘇皖緊跟著回應(yīng)了一聲。 上面的眾人聽到動靜連忙朝這邊走了過來,蘇妍一眼便瞧到了那個不算太大的洞口,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 蘇寶則擔(dān)心地跑了過去,蘇妍連忙攔住了他,“小心點,別萬一你也失足掉下去。” 聽到蘇妍和蘇寶的聲音后,蘇皖又喊道:“我們都沒事,你們不要擔(dān)心。” 蘇寶還是很擔(dān)心,侍衛(wèi)尋了個繩子,丟了下去,蘇皖打算綁在腰上時,才發(fā)現(xiàn)她還穿著楚晏的衣服,她這才連忙脫下來,伸手塞給了他,離近了才看到他身材挺撥只著里衣的模樣。 她一張臉不由有些熱。 第58章 邀請函 楚宴瞥了一眼她泛紅的耳根,見她神情有些不自在,眼眸微微轉(zhuǎn)深了些,他伸手穿上衣袍,系住了腰帶。 蘇皖則低頭研究起了繩子,她圍住腰打了個死結(jié),楚宴卻道:“這樣系不行,拉起來后容易松,掉下來就慘了?!?/br> 他說完,便走到了蘇皖跟前,彎腰又解開了她系的繩結(jié),又重新給蘇皖系的,他離得極近,近到一抬頭就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他勉強穩(wěn)住了心神,給她系好才退開一步。 蘇皖耳根微微有些紅,想到他還好心將衣服借給了她,忍不住又道了聲謝。 楚宴垂眸看了她一眼,并不放在心上,而是出聲叮囑道:“一會兒上面往上拉時,你用手腳抵住墻壁,免得身體撞到墻壁上?!?/br> 蘇妍點頭應(yīng)了下來,上面見他們系好了,便伸手拉了一下,剛被拉起來兩步高,蘇皖就碰到了墻壁,手和腳仿佛只是擺設(shè),哪怕用手抵住墻壁,上面拉起來時,她的身體卻會不受控制地轉(zhuǎn)動,她根本掌控不了。才拉了一小截兒,蘇皖就覺得她的衣服蹭臟了不少。 楚宴蹙了下眉,讓侍衛(wèi)又將繩子放了下來,他盯著蘇皖看了一瞬,目光掃過她身上的泥漬,嘆了口氣,“罷了,我?guī)愠鋈ァ!?/br> 蘇皖還沒明白他什么意思,便見他又靠近了幾分,垂眸去解她腰間的繩結(jié),解繩子比系繩子簡單得多,他并未彎腰,只是略微低了下頭,兩人的呼吸都快纏在了一起,蘇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莫名覺得不自在。 楚宴動作很快,幾下便解開了繩子。隨后他說了一句冒犯了,便再次伸手?jǐn)堊×颂K皖的腰。 隨著他的動作,蘇皖半個身體再次貼在了他身上,她臉頰不受控制地有些發(fā)燙,只覺得腰間的手臂又硬又燙,讓她難以忽視。她努力移開視線,將目光落在了繡花鞋上。 隨后,楚宴便讓侍衛(wèi)抓緊了繩子,他則拉住另一端,摟著蘇皖跳躍了起來。 蘇皖根本沒看清他是怎么拉的繩索,只見他腳尖在墻壁上點了幾下,便帶著自己從洞底飛了出來,乍一重見天日,蘇皖只覺得眼睛微微一酸,不受控制地閉了下眼睛,楚宴帶她上來后,便松開了她纖細的腰肢。 蘇寶邁著小短腿立馬朝兩人跑了過來,伸手一下?lián)ё×藘扇?,剛剛他嚇壞了,還以為來個超兇的大型野獸,將他的爹爹和娘親叼走了,直到現(xiàn)在他白嫩的小臉上,才稍微有了血色。 蘇皖愛憐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楚宴望著他的目光卻沒那么友善,娘親怕老鼠?呵,她哪里是怕老鼠的樣子?小老鼠若是干凈些,她說不準(zhǔn)還能跟它交朋友。 蘇寶之所以覺得娘親怕老鼠,是因為她時常用老鼠嚇唬他,他以往不聽話時,她就總說搗蛋的孩子,半夜會偷偷被老鼠啃咬,老鼠有很多牙齒,咬人很疼,還說亂發(fā)脾氣的孩子會被大老鼠叼走。 蘇寶其實根本沒見過老鼠,他只是單純地覺得老鼠有些可怕,這么嚇人的東西,他理所當(dāng)然地覺得娘親也會害怕。他哪里知道爹爹竟不擇手段到拿老鼠算計娘親。若是知道,肯定要說一句,活該他失敗。 因兩人掉入了陷阱中,蘇皖的衣服也臟了,他們便先回了住處,蘇妍眼睛亮晶晶的,看了看楚宴,又看了看jiejie,見jiejie神情還算鎮(zhèn)定,不由有些失望,心中還暗暗為姐夫著急,多好的相處機會,竟然白白浪費了。 經(jīng)過這幾日的相處,她對jiejie的性格多少有了了解,自然明白楚宴為何會采取迂回戰(zhàn)術(shù),不過見他明明對jiejie有意思,還裝作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蘇妍又覺得十分有趣,她眨了眨眼,拉住了蘇皖的另一只手,故作不解道:“jiejie,你們好端端的怎么會掉入陷阱中?” 蘇皖道:“上面鋪了草,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路過時,不小心掉了進去?!?/br> 蘇妍噢了一聲,不由恨恨道:“明知這是狩獵的地方,竟然還設(shè)了個這么深的陷阱,也不知道立個牌子提醒一下眾人,真不知道設(shè)陷阱的安的什么心!” 蘇皖也有些奇怪,雖說周圍的農(nóng)戶有不少為了捕獲一些野獸,會設(shè)下陷阱,按理說若是有陷阱,通常都會立個牌子提醒一下其他狩獵者,就算不立牌子,一般上面鋪的也都是雜草,會讓人一眼認(rèn)出來。 但是這個陷阱既沒有提醒,周圍的雜草也不是很明顯,這不擺明了會害人掉進去? 參與設(shè)計的侍衛(wèi)們眼觀鼻鼻觀心,神情都有些不自然,楚宴卻十分坦然,還一語雙關(guān)道:“能安什么心?自然是想捕獲獵物?!?/br> 雖然失敗了,總比不嘗試強。好歹摟了幾下腰肢,回想起她柔弱無骨的小蠻腰,楚宴又覺得今日也不算太失敗。 回去后,蘇皖便燒水去了,這里沒有湯池,想洗澡只能用木桶,她不太擅長燒水,還是在玉靈的幫助下,燒好了熱水。 洞底有些潮濕,兩人又待了大半個時辰,就算披上了他的衣服,蘇皖還是覺得有些冷,怕萬一又染上風(fēng)寒,蘇皖便多泡了會兒澡,沐浴過后,她則換了一件暗藍色繡白云襦裙,自從扮做奶娘開始,她的穿衣風(fēng)格便一直偏深色系,蘇寶早就習(xí)慣了,等她洗好澡,又黏在了她跟前,心底依然有些后怕。 他問了幾句他們掉進去的事,還忍不住嘟囔道:“我還以為你們被野獸物叼走了?!?/br> 爹爹那么厲害,叼走他們的野獸肯定更厲害,蘇寶一聽說他們不見了,嚇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若非娘親一直叮囑他,男子漢不許輕易落淚,他早哇哇大哭了。 這會兒哪怕回了住處,他依然賴在蘇皖身旁不愿意去旁處,快用午飯了,才好些。 午飯依然吃的烤rou,有幾個侍衛(wèi)去了深處,他們獵到不少獵物,其中一位還獵到一只花豹,蘇寶沒那么擔(dān)心蘇皖后,便好奇地跑去看了看豹子。 花豹如今被關(guān)在籠子里,它跟侍衛(wèi)打了一架,雖然咬了侍衛(wèi)一口,身上卻受了不少傷,不知為何,見它半躺在籠子里嗷嗚叫喚時,蘇寶莫名覺得它有些可憐,最后忍不住求爹爹把它又放回了叢林深處,那花豹好像極通人性,離開前,還沖著蘇寶所在的方向嗚嗚叫了兩聲。 他們又在此處待了兩天,接下來兩日眾人都極其小心,尤其是蘇皖唯恐腳下又有個陷阱,她緊緊跟在蘇妍和蘇寶身后,哪兒但凡有些干草,都會警惕一些,好在沒出什么事。 蘇寶這三日玩得樂不思蜀的,蘇妍也很開心,得知要回去的那一天,兩人的小臉都皺了起來,擺明了不想回,尤其是蘇寶一想到回去后就得念書,他就跑到了楚宴跟前,不住地磨他,求他多留兩日,楚宴自然沒同意,已經(jīng)來了三日,若是皇上那兒得知點風(fēng)吹草動,給他來個實際性的懲罰就不好了,很快就得成親了,府里有不少事要忙,他總不能完全當(dāng)甩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