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鍵是，這a貨也是他賣出去的。

    也就是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否則就封大攝政王這cao作，還不得讓人掛到網(wǎng)上，罵他祖宗十八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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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晏舟看著楚懷瑾臉上，那在驚愕中還帶著好氣又好笑的表情，伸手勾了幾回，終于還是成功地把楚懷瑾的一雙纖白柔荑握在了手中。

    “我先前沒與你說，是我的不對。但我也是怕你如現(xiàn)在這般，在知道了真相后，會在百官面前露了形色，反不如方才那樣驚愕要好?！?/br>
    封晏舟盯著楚懷瑾終于看向了自己的眼睛，神色中帶上了幾分認(rèn)真，“懷瑾，你我一個是先帝的之子，一個是南郡藩王，生來就不可能真像個任俠般縱情山水，全然不顧其他。今日我若不當(dāng)這大寧的國君，無論是誰坐在了那張龍椅上，不出十年，也定然會削藩……”

    封晏舟的面容變得更為嚴(yán)肅了一些，沉聲說道：“到時，我若不聯(lián)合諸王造反，我們就會被圈在京城，終生被嚴(yán)加看管，甚至你也會因為皇親的身份而被強行指婚；可我若真起兵叛亂，無論勝敗輸贏，這天下都是要橫尸遍野、生靈涂炭。”

    封晏舟說著，就在楚懷瑾的面前跪下，沖他行了一個最為規(guī)矩、最為恭敬的臣子叩拜國君的大禮。

    然后，他只是直起了上半身，雙膝仍跪在地上，雙手放在楚懷瑾的膝蓋上，抬頭看著他的少年帝君，問道：“臣愿做陛下一世的攝政王，有生之年絕無二心。陛下可愿與臣攜手相伴余生，共看這萬里河山？”

    封晏舟的聲音真摯又懇切，眼中更是脈脈情深，說的更是他發(fā)自肺腑的話語。

    楚懷瑾面無表情地沉默著與他對視了許久，然后忽然展顏一笑，伸出手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挑眉說道：“封愛卿的忠心，朕知道了，可……朕不同意?！?/br>
    “啊？”這回終于輪到封大攝政王的臉上是一片空白。

    ……

    …………

    “我之前在南郡，巳時開始處事，就夠累的了，哪個想要天天辰時就去上早朝？！”

    楚懷瑾居高臨下地看著封晏舟，一字一句地說道：“封大攝政王，朕最多給你十年時間。你要是還篡不了國，老子就和你分手，養(yǎng)年輕小郎君當(dāng)面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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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晏舟先是有片刻的錯愕，之后就大笑著一把將楚懷瑾整個人抱起，扛在了肩上。

    他邊扛著掙扎個不停的小皇帝往床的方向走，邊說道：“陛下有旨，臣定會把差事辦得漂亮。只是年輕小郎君什么的，陛下還是莫要想了……只是臣一個人，陛下就每每哭泣又哀求的，又哪來的余力，再去應(yīng)付別的面首？”

    封晏舟將楚懷瑾放到了寬大的鳳床上，伸手就要去脫他的衣服，“陛下會有這般荒謬想法，定是因為臣之前太過憐惜陛下，未曾盡力的緣故。臣今日便要向陛下展示一番，臣的看家本領(lǐng)。”

    楚懷瑾是一言不慎，捅了馬蜂窩，縱然手忙腳亂地想要攥緊自己的衣帶，但都沒撐上片刻，就被脫了個精光，又被展示了個通透。

    他到最后，甚至是如小兒般地尿在了床上，又捂著羞恥到快要哭出來的臉，被封晏舟抱去浴池，里里外外地清洗干凈。

    封大攝政王雖是年長了他九歲，但到底是習(xí)武之人，身強體壯、特別能干，別的面首什么的，楚少帝還真是沒有余力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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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懷瑾尚未正式登基，還有十余日的懶覺可以睡，不必考慮早朝。

    他第二日是直到日上三竿，才揉著還有些酸痛的腰與大腿起了床。

    封晏舟倒是一早就起了，繼續(xù)處理帝王更迭的諸多事宜，等得了侍人報信說陛下醒了，才又匆匆趕回來，與楚懷瑾一同在床榻上就著矮桌用了早，啊，不，是午膳。

    楚懷瑾等吃完了飯，咬了咬唇，就對封晏舟說道：“無論皇帝哥……楚懷宸這些年是如何行事，他當(dāng)初畢竟曾經(jīng)照顧我良多。我想在京郊選一處風(fēng)水好的地方，將他的尸骸葬下，再在保國寺為他供上幾卷經(jīng)書，也算還了他當(dāng)年的情意?！?/br>
    封晏舟的眼神微動，先是嘆了口氣，然后又笑了出來，“我就知道，我家小祖宗是個心善的?！?/br>
    他說著，就將還下不了床的楚懷瑾打橫抱起，一路走向后宮深處，竟是直到被侍衛(wèi)把守、不許閑人進(jìn)出的萬慈宮前才停下。

    萬慈宮是歷代太后居住的宮殿，現(xiàn)在住在里面的，自然是楚懷宸的生母，先帝在遺詔中下令要給他殉葬的皇后。

    楚懷瑾在見封晏舟帶他往萬慈宮的方向去時，就有所覺，但等他真的在朱紅大門打開，看到了那萬慈宮正殿中的人時，還是不由吃了一驚。

    那穿著一身藍(lán)色袍衫，扮做太監(jiān)模樣守在太后身旁的男人，不是昨日已“自焚而亡”的楚懷宸，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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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你放不下這個‘哥哥’，就讓還留在宮中的陳平救了他，又找了具尸體做代替?！?/br>
    封晏舟向楚懷瑾解釋完，就沖著楚懷宸又似保證，又似敲打地說道：“那偽帝楚懷宸已經(jīng)在瑞陽宮大火中燒死了，你日后，不過是個出生于京中的普通人罷了?！?/br>
    楚懷宸與他相視了許久，終于還是彎下腰作揖道：“草民謝過陛下與封王爺?！?/br>
    封晏舟沒有上前去扶他起來，而是繼續(xù)說道：“你是有真才干的人，若是一輩子都只做個平民百姓，未免可惜……”

    封晏舟面上露出一絲賞識，“柔蘭做了我大寧的屬國，便要以我朝為尊、學(xué)我朝的詩書禮儀，日后就是寧國人定也能在柔蘭為官。你若還有心，也有膽量為自己再博一條出路，我可以做一份通關(guān)路引，讓你帶著你母親去往西域?！?/br>
    楚懷宸萬萬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么一番話，更沒想到，就連他的母后也能得了一條生路，不必真的為寧威帝殉葬。

    他便跪在了封晏舟與楚懷瑾的面前，深深地扣了三個響頭，“如此大恩大德，家母與草民此生難報，來世當(dāng)結(jié)草銜環(huán)，以報君恩。”

    封晏舟把楚懷瑾放到了一旁有著軟墊的木椅上，這才轉(zhuǎn)身將楚懷宸扶了起來。

    “我今日放你一馬，全是為了陛下……”封晏舟說著，忽然臉色一沉，聲音轉(zhuǎn)重：“望你這次真能記得陛下的恩德，莫要再傷了他的心！”

    既然封晏舟說的是“這次”，那必定有所對應(yīng)的“上次”。

    楚懷宸便恍然想起，五年前先帝在圍場要廢他這個太子時，眾大臣皆不敢再言語，是楚懷瑾毅然為他出言，更與封晏舟一同保下了他，才沒讓他在當(dāng)時就背負(fù)了“謀逆”的大罪。

    而在之后，他卻是為了權(quán)勢與自保，就將這位九弟與南郡一起送予了封晏舟。

    他更是在一年前，聽到楚懷洲說出“你當(dāng)你那個小九是什么好東西？上一回做了最后贏家，登上帝位的便是他楚懷瑾！他可曾與你提起過半句？只怕他如今在南郡，正和鎮(zhèn)南王琢磨著要何時反你！”后，就對楚懷瑾生了怨恨，與時不時縈繞心頭的殺意。

    他先前被自己的身世蒙了眼，在黑暗中沉淪了太久。

    等如今清醒過來，方覺悟出，那一恩一怨相較，縱使是“上次”，也是他欠了楚懷瑾，而不是楚懷瑾欠了他的。

    楚懷宸走到楚懷瑾的面前，與他無言地對視了許久，幾次動了動嘴唇，最后才說道：“先前是皇兄的不對，負(fù)了小九。此次一別，你我只怕再無相見之日……草民祝陛下威加海內(nèi)、河清海晏，創(chuàng)一代盛世，萬古流芳?！?/br>
    楚懷瑾看著這個曾給過他兄弟情意，卻又漸行漸遠(yuǎn)、直至分道揚鑣的三皇兄，深吸了幾口氣，忍住了哽咽，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小九也?；市执巳ツ荠i程萬里、大展宏圖，做柔蘭與我大寧間的橋梁?！?/br>
    “小九此言，皇兄謹(jǐn)記于心，余生必行之。”

    這便是，日后某位自異國出身，與國主巫淳一同在柔蘭推行寧化的宰相，在其一生當(dāng)中許下的最真，也行得最切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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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大攝政王做事，素來有效率。

    第二日一早，楚懷宸這位新晉的“大寧行商”，就帶著他的母親與封晏舟賜下的侍人們上了路。

    與五年前他送別封晏舟與楚懷瑾時一樣，這次楚懷瑾也送他到了京城外。

    “皇兄路上多珍重?！背谚詈笠淮伪Я吮С彦?，自此就真的要與這位三皇兄分別了。

    楚懷宸猶豫了良久，最終還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淡青色的物件，交到了楚懷瑾的手中。

    “既然我自此去后，要與前塵盡斷，小九的這個香囊，皇兄就不該，也不配再拿著……陛下，此生路上也請多珍重！”

    楚懷宸說罷，就瀟灑地跨上馬，奔向了他的新天地。

    而楚懷瑾手握著熟悉的巨丑香囊，看著正朝他冷笑的封大攝政王，卻是徹底傻了眼。

    ……

    …………

    珍重個錘子！

    臨走還坑弟弟一把，這厚道嗎？！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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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楚懷宸無意識坑了的楚懷瑾，在之后的半個月，是夜夜被迫笙歌，甭管是白色的、還是黃的白菜汁都要被榨干了。

    之所以再后來能消停了，也不是因為他的攝政王心軟了，而是登基大典臨近，再怎么著，也不能讓一國之君被抱人著坐上龍椅吧？！

    與上一世不同，這一世寧國還未經(jīng)長時間的戰(zhàn)亂，國庫尚不算太空虛，封晏舟現(xiàn)在又舍得掏南郡的家底，所以那登基大典他是打算怎么盛大奢華怎么來。

    反而卻是楚懷瑾這個要登基的人絲毫提不起興趣。

    眼見封大攝政王計劃讓繡娘縫在當(dāng)日龍袍上的珠寶越來越多，禮部報備的大典流程越來越莊重冗長……

    “你倒是算一算，一百二十八顆東珠、九十九粒珊瑚、七十二塊瑪瑙、四十八枚翡翠、三十六對紫晶，再加上金線等物……這身龍袍我能穿得起來嗎？還要穿一天呢！”楚懷瑾終于忍不住，出聲打斷道。

    他這不是要登基，他這是要參加長達(dá)一整天的健身鍛煉活動！

    822

    封大攝政王忍痛刪減了龍袍上的飾物，精簡了登基大典的流程。

    直到那日的晚上炒完白菜，他還是覺得心有不甘，看著還猶在低聲喘息的楚懷瑾說道：“這次也就罷了，等封后大典的時候，可不能如此草率?！?/br>
    “封……封什么？”楚懷瑾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封晏舟就掐著他白皙的腰身摟進(jìn)懷里，故作橫眉冷對，“怎么？臣妾跟隨陛下這么些年，如今陛下發(fā)達(dá)了，就不想給臣妾名分了嗎？！”

    ……

    …………

    不是，一手遮天的攝政王這個名分還不夠嗎？

    三千世界，無窮位面，歷朝歷代……有哪個皇帝會娶攝政王當(dāng)皇后的??？！

    823

    有。

    這個世界，這個位面，大寧安盛帝楚懷瑾就是。

    824

    封大攝政王為了達(dá)成這個夙愿，就連再次被他發(fā)配……哦，不對，是慧眼識精調(diào)任到南郡邊陲當(dāng)一府父母官的溫庭遠(yuǎn)，都被提前調(diào)回了京城。

    這一世，禮部尚書溫友仁因為真假遺詔的事而上了封晏舟的賊船，與他家四郎就成了隊友。

    于是，等溫庭遠(yuǎn)一半黑箱一半真才實學(xué)地中了狀元，入了翰林院，遞上了他那份驚天動地泣鬼神的奏請圣上迎娶攝政王為后的文書，素來是大寧文士標(biāo)桿的溫大人，不是怒斥自己兒子荒唐可笑，而是遍翻圣賢書，從某個犄角旮旯里愣愣找出了楚懷瑾娶封晏舟為男后的禮制依據(jù)。

    那一日早朝的時候，楚懷瑾就一邊捂著臉，一邊聽著朝堂上吵成一片，堪比大型當(dāng)代網(wǎng)友對噴現(xiàn)場。

    丟人，實在是丟人！

    825

    不過有道是，杠精式對噴不可怕，誰輸誰尷尬。

    反正，其時封大攝政王已掌國一年多，又早在宣武年間入京的時候就開始拉攏（與脅迫）朝臣……

    所以到最后，就小皇帝要娶個比他大九歲還是兼具男性、皇叔、攝政王特性的皇后，這么扯淡的事，居然還是溫家父子代領(lǐng)的“辯論隊”給噴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