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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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蓓蓓點點頭,“可以?!?/br> **** 盛景初奉行朝九晚五從不加班的法則,每天剛到五點,就準點在諸多加班狗面前慢條斯理離開,連一句“加油”都懶得和他們說。 盛宅,夜幕低垂,晚風輕柔。 他有不到一百度的近視,平時為了方便不戴眼鏡,到家后才戴。 藏在金絲框的眼鏡后的桃花眼微微垂著,修長的指尖放在桌上輕敲,目光專注看著手里的書。 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八點。 他記得,一般她沒什么事都是在□□點就到家,看著桌邊的那張皺巴巴的紅爺爺,他低笑出聲。 一百塊錢就想打發(fā)他?做夢。 繼續(xù)看著書,視線在書上的文字游移。 過了不知道多久,抬頭,十點。 好看的眉頭皺起,揭示主人的不悅。 天色漸漸昏暗,夜色漆黑一片,如同一團化不開的濃墨。 盛景初再次抬頭,墻上掛鐘的時針準確地指著“1”。 一點。 居然還沒有回來。 按了按桌上的電話,下面的林媽很快接聽,“少爺,還沒睡?有什么事?” 盛景初臉色有點黑,“她呢?” 林媽恍然:“你說太太是吧,她說今晚和朋友出去玩,晚上可能不回來了?!?/br> 男人眸色一深,桃花眼微微瞇起,“去哪了?” “她沒說?!?/br> “和哪個朋友?” “呃,太太沒說?!?/br> 他冷笑一聲,“什么你都不知道還讓她去?” 還不待林媽接話,盛景初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 胸腔里似乎有只貓爪一直在撓,整個人都有點煩燥,他拿過一旁的手機,點進聯(lián)系人列表,看到‘戚蓓蓓’三字時指尖一頓,點了撥通鍵。 微涼的電話靠在耳邊,眉頭擰在一起,電話那頭很快接通。 此時的戚蓓蓓正坐在k房的角落,手里捧著薯片“咔嚓咔嚓”吃得清脆,一臉笑意看著藍浼浼在說著藍方洲小時候干過的蠢事,她也喝了一點酒,微醺的狀態(tài)輕飄飄的,身子微晃,逢人就笑。 什么在泥池里游泳,想吃雞結(jié)果被雞追著啄屁股......哄堂大笑。 藍方洲一路紅到耳根后,用抱枕砸她,“姐,你別說了行不行?!” 少年偷偷瞄了一眼戚蓓蓓,視線相觸,她瞇著眼睛朝他一笑,眼角彎成月牙狀,甜美又可愛。 藍方洲的耳尖突然紅了。 包里傳來一陣震動,戚蓓蓓茫然地掏出手機,瞇著眼睛細看,是一串沒什么印象的電話號碼,下意識按了掛斷。 過了幾秒,那串電話又撥了過來。戚蓓蓓手極快,又掛斷。 這樣來回了幾次,她終于不耐煩地按了接通,打了個酒嗝,語速極快:“不健身不游泳,瑜珈拉丁沒興趣,四六級已過,不出國留學,再見!” “戚蓓蓓!” 戚蓓蓓被這聲叫喚嚇得渾身一哆嗦,手機也差點沒拿穩(wěn),半晌,眼里的瞳仁微微放大,訝異道:“天啊,還偷了我隱私!” 電話的盛景初:“......”敢情她把他當成推銷的人是吧,他沉聲道:“我是盛景初!你沒存我號碼嗎?” 戚蓓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眼睛飛快地眨巴兩下,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小聲呢喃:“盛、景、初?!卑肷?,她努力地笑了幾聲,眼角彎彎,有點語無倫次:“初次見面,你好啊?!?/br> 盛景初心里來氣,但隔著電話他也不好發(fā)火,硬是憋了回去,他沉吟片刻,低聲問:“喝酒了?” 電話那頭是刺耳狂歡的音樂,還有不知道誰像鬼叫般的歌聲,聽得他眉頭越發(fā)緊皺。 戚蓓蓓反應了一下,才聽清他說的話,她略一歪頭,靠在沙發(fā)上不,擺手傻笑:“沒喝沒喝嘻嘻嘻!” 沒喝才有鬼,“你在哪?” 戚蓓蓓抬頭,懵懵帶著迷霧的水眸看了四周一圈,慢吞吞道:“在世紀ktv?!?/br> 盛景初沉聲:“還不回來?” 她“嗯”了一聲,乖巧地點著頭,鼓著腮幫子聲音軟成一灘水:“‘雞’晚在外面‘水’。” 睡你丫的睡,盛景初把眼鏡摘下,露出幽深的眼神:“有男的嗎?” 戚蓓蓓扭頭看了一眼此處的獨苗藍方洲,“有?!?/br> 盛景初哼笑一聲,“兩年半以來你最多也就玩到凌晨而己,這回直接升級成夜不歸宿,喝多了你在外面睡,是不是傻?” 他覺得,心腔里在燃起一簇火苗,腦子不合時宜想起今日她和那個少年并肩而站的身影。 還有半年才離婚,這就找好下家了? 戚蓓蓓覺得他有點莫名其妙,以往他從來都不會管她晚上去哪,只不過她自己守規(guī)矩,每天都乖乖回家,今晚怎么就惹毛他了。 她軟著嗓子,委屈道:“人家不傻?!?/br> 帶著弱弱的撒嬌。 她一軟,他就硬不起來。 察覺到自己剛才的語氣有點沖,盛景初壓著嗓子,“半小時后,我讓人來接你?!?/br> “不要,我不回來!”戚蓓蓓也被他氣得急眼了,不管不顧朝他嚎道。 盛景初深吸一口氣,眉輕揚,臉色不善,“好,那你就別回來了,我鎖門!” 飛快地按了掛斷鍵。 四周頓時一片安靜,只有夜風吹過時留下的風聲,指尖放在桌上輕敲的速度無意識加快,一聲又一聲地踏踤夜的寧靜。 半晌,他突然低罵一聲,大手撈過桌上的車鎖鑰,起身往外走去。 “小孩就是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盛景初:我就值一百???? 第6章 吻痕 世紀ktv內(nèi)。 年輕人吶喊聲和音樂混雜在一起,炫酷的燈光四射,無數(shù)男男女女熱情地拿著麥克風放聲高歌。 盛景初是在洗手間門口逮到人的。 他來的時候她就蹲在門邊,抱著膝蓋縮成小小的一團,毛茸茸的腦袋一點一點的,明顯是犯困了。 盛景初上身穿著休閑的白t恤,下i身穿著黑色運動長褲,出眾的身高氣質(zhì)往那一站,和這個燈紅酒綠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卻又讓人迷之向往,路過的人都多瞧了幾眼。 他伸手戳了戳她的發(fā)頂。 小姑娘一愣,慢慢抬起了頭。 水亮的眼眸升起一層迷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目光散渙沒有焦點,耳尖和頰邊都紅得醉人,紅唇微噘,媚而不自知。 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褲管,聲音軟軟糯糯,像是一顆糯米磁:“你來了。” 盛景初看著她的眼神越發(fā)深邃,壓著嗓子:“喝這么醉,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被撿尸怎么辦?” 她輕哼一聲,小腦袋朝一旁歪去,雙手朝他伸出,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懶洋洋地說:“那你撿啊,來啊,來啊,撿我啊?!?/br> 小手無意識地抱著他的長褲,嬌柔的身體靠去,臉蛋在他的腿側(cè)一下一下地蹭著,像是撒嬌的小奶貓。 盛景初:“......” 戚蓓蓓是真的喝多了,她以前就知道自己只能喝兩瓶菠蘿啤,但是今天實在是高興,加上有藍浼浼和藍方洲在,她想著喝多也無妨。 誰知道那個藍方洲也是一杯倒,這會兒還在廁所里面沒有出來。 她在門口等他,越等頭就越重。 盛景初彎下身來,精壯的臂彎穿過她的胳肢窩底下,將她撈了起來。 戚蓓蓓頭重腳輕,嚶嚀一聲,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胸腔,雙手抱著他的腰身,隔著兩層薄薄的衣料,她身上的柔軟有意無意地蹭著他,吐息在心尖上起舞,比平常高的體溫緊緊將他包圍,淡淡的酒氣混著她身上的香甜,兌成最醉人的酒液。 他忽感喉嚨有點躁熱,沙啞著嗓子:“能站嗎?” 戚蓓蓓疑惑地抬起頭來,散渙的目光努力聚焦,雙手突然抬起改為捧著他的臉蛋,眼簾微闔,瞇著眼睛看他,指尖磨蹭著他的唇,“你長得好像我老公啊。” 盛景初沉默了一會兒,翻了個白眼,開口:“廢話。” 戚蓓蓓沖著他笑了幾聲,把他兩個唇角往上推,“你長得好帥,我最喜歡帥哥了?!?/br> 他撇開頭,掙開她作亂的手,“別鬧了?!?/br> 兩道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藍方洲在廁所洗了十幾把臉后,勉強回復幾分清明,帶著喝得微醉的藍浼浼打算一塊來接戚蓓蓓回去。 這會兒,正好看到她靠在男人身上耍賴的樣子。 藍浼浼只是在當初在民政局外遠遠看過盛景初一眼,不過當時留下的印象極之深刻,這時也能認出他就是戚蓓蓓那個隱婚兩年半的老公。 瞧著他們扭麻花般的姿勢,她略一挑眉,原來她老公不是透明人,終于有能看到他實體的一天。 想起戚蓓蓓交代過的事,她立馬裝出一副驚訝失措的模樣:“你哪來的,誰啊你,快放開她!” 藍方洲站在邊上,迷迷糊糊的也跟著喊道:“快放開她!” 盛景初面帶冷色,半摟著懷里的人腰肢將她往上一提,免得她滑落在地,戚蓓蓓也配合攀著他的肩,虛虛地摟著他的脖子,笑意盈盈。 盛景初嘆了口氣,低聲道:“我來接她?!?/br> 藍浼浼瞇了瞇眼睛,“你誰???和蓓蓓有什么關(guān)系???”默了默,她嘴角哼笑:“我看是不知道從哪里滾出來的騙子,想要把我家蓓蓓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