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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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姑娘,你是如何與紀(jì)王妃相識的。” 在孟婉前塵記憶,陸竹姑娘未曾出現(xiàn)過,更沒有救治燕容皇后,是誰改變了這一切。 陸竹微愣,與孟婉對視著,她勾住唇,“王妃救了落水的我,如此便相識了?!?/br> “你是個游方大夫,你怎會愿意留在王府做門客?!泵贤裎⒒?。 陸竹默了片刻,輕聲道:“因為是世子同我說有個女子撐不了一年,她是被我jiejie陸瑤所害,也唯有我能救,我便隨著王妃與世子去了王府?!?/br> 聽言,孟婉瞳仁微縮,舔了下唇,“他知道得可真多?!?/br> 在此之前,楚修就已經(jīng)知道燕容皇后撐不了一年,可他怎么會知道。 陸竹簡單地朝她頜首,不再言語。 而庭院里,楚修回過身見孟婉繃著臉看過來,他莞爾一笑,便與她對視著緩步行來。 孟婉只覺得寒氣逼來,讓她十指冰涼,這個人或許就是前世那個楚修。 和她一樣,重活一世… 孟婉被這個想法嚇到,如果她能重生,楚修也能呢,她越發(fā)覺得這是前世那個已登上帝位的他。 望著他漸行走來,孟婉寒意襲滿全身,站起身慌忙地后退,猛地將長凳撞倒,啪地一聲。 孟婉慌忙地看了眼被她撞倒的長凳,回過頭來時,楚修已經(jīng)站在她的身邊,嚇得她猛地一抖。 見孟婉這副模樣,楚修輕蹙了下眉,“怎么了。” 孟婉低著首搖頭,不言語,也不再去瞧那楚修,將長凳扶起來后,倉惶地離開了那屋,她袖中素手握緊,指甲刻在手心中。 看著孟婉退了屋子,她步伐有些凌亂,楚修深眸凝起,往日里,她雖然不與他熟絡(luò),但至少不會像這般模樣故意避之。 楚修側(cè)首看向一旁困惑的陸竹姑娘,低聲道:“你方才與她說了什么?!?/br> 陸竹回道:“她問我是如何結(jié)識紀(jì)王府做的門客?!?/br> 聽言,楚修心緒一沉,默不作聲。 - 孟婉疾步走在別院之中,尋找著宋芷兒。 她要離開這里,離開臨城,越遠越好。 她和娘親擺脫了孟侯府,又進了紀(jì)王府的郊外別院,是這種感覺就像從一個坑里掉入另一個坑里,令人感到沉悶。 孟婉轉(zhuǎn)過墻角,那抹玄色卻出現(xiàn)在她眼前,楚修倚靠在粉墻上,神色自若望著她。 見他又陰魂不散的出現(xiàn),孟婉心頭一緊,眨巴下眼,故作著鎮(zhèn)定。 “你要去哪?!背尢岵阶邅?。 孟婉下意識后退,扯出一絲微笑,聲線僵硬,“我找我娘親?!?/br> “我可以帶你去找她?!背藁氐?。 見他越走越近,孟婉忙擺了手,“我自己找就好?!闭f罷,她轉(zhuǎn)過身。 楚修一把將她的手抓住,“嵐月別院不算小,別漫無目的地找,我?guī)闳?。?/br> 孟婉試著地將手抽出來,反倒被他握得更緊,“你做什么啊?!?/br> “你為什么避開我。”楚修低著眸,之前盡管她再不喜他,孟婉都不會避開他的,更不會有這副如見鬼魅的表情。 “我沒有。”孟婉猛地將手抽回來。 纖嫩的小手從他手掌里脫離,楚修頓默著,垂下手,“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br> 孟婉聽言,縮一下脖子,總覺得這話像是舔著刀刃問她一樣,“……我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br> 楚修深眸瞥著她臉頰,傷勢已經(jīng)消腫了,他探身來,輕柔地說道:“讓我瞧瞧你的臉如何了,方才見著你就避開我,也沒能讓我好生看下傷勢。” 孟婉退了一步,撇過臉,“不用你管,我很快就會好。” 楚修沉默了一下,只好放棄,站立了身形,轉(zhuǎn)開話題,“這別院如何,本想著你喜歡清靜些,便選在了郊外,你已離了孟侯府,總要有個去處不是?” 孟婉道:“我和娘親會回蘇州的?!?/br> “你不喜歡這別院?那改日我們再去瞧一處吧?!背抻值?。 孟婉雙手揪著衣擺,又道:“我要回蘇州的,不要瞧什么別院?!?/br> 正在這時,墻角處越身一男子手持折扇走來,一襲金紋白衫襯得他身形纖長,眼角輕佻忽掃到二人,他驚喜道:“原來你們在這!” 孟婉側(cè)首望去,那男子將折扇啪地一聲收起,這人正是皇上獨苗苗太子楚川,容顏清雋,細長的桃花眼,而他身后似乎還跟著一個女子。 “這地也太偏了,害孤找得幾分辛苦?!背ㄕf罷,從身后將那女子提上身前來,跟拎小雞似的?!安鹿略陲h音坊逮了什么?!?/br> 孟婉定眼一瞧那女子,額?這不是表姐宋云嗎,懷里還抱著那把環(huán)佩玉琴?!斑@……” 楚川提著她的后衣領(lǐng),又道:“一只小毛賊,這琴是孤親手轉(zhuǎn)送給婉婉的,還唬得孤嗎,她還死不承認?!?/br> 宋云意圖從他的制裁中掙脫出來,“我不是賊,沒有偷?!?/br> “還說不是賊,信不信孤把你送進衙門里去?!背ㄟ诹讼卵?,嚇唬道。 宋云見他如此說,不禁打了個寒顫。 孟婉連忙上前去,踮著腳幫宋云從楚川手里掙脫出來,急忙道:“誤會了,琴是我拿給表姐的?!?/br> “表姐?”楚川瞇了眼,松開宋云。 孟婉連連朝他點頭,小小的身子護著表姐宋云,“是我讓她拿著琴去送給老師沐娘,讓老師好給她找份差事做。” 楚川站直了身形,輕瞟一眼孟婉身后臉色漸黑的楚修,他笑了笑,“你拿這把琴送給沐娘?你問過送你琴的人了嗎?!?/br> 經(jīng)太子一提點,孟婉突然發(fā)覺身后發(fā)涼起來,是那種滋溜滋溜的寒意,雖說這把琴是太子給她的,實際上送她的人是楚修。 孟婉緩緩回頭看去,楚修面容柔和,他緩緩走到楚川身旁來,“這琴世間少有,送人可惜了,還不如婉婉你自己留著用,是吧太子殿下。” 楚川沒好氣地輕睨他一下,對孟婉說道:“是,自己留著用,送人了孤也會不高興的?!?/br> 孟婉與宋云抬首望著兩人,這兩人一樣的身高,身形也差不多,一黑一白的,活像黑白雙煞。 作者有話要說: 《浪花里起舞》作者:美人如瑜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因有人為你負重。(這是個救援隊的故事) 第29章 二十九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把琴又回到了孟婉的手里, 當(dāng)著楚修的面, 她不得不接下去。 說不上她多沒膽拒絕, 孟婉深知他的脾性, 他要給的東西, 就算不接,變著法子也會落進你手里。 當(dāng)是太子送給她的玉琴,也無妨。 太子把玉琴給了孟婉后, 把她的表姐宋云帶走了,也不是他愿意帶走的。 只是孟婉知曉楚川喜好音律, 常去飄音坊,便讓著他將表姐帶過去同沐娘說說,哪怕是在坊里做名琴師也是好的。 表姐什么也不會, 也就只剩奏琴了,而且她還有些眼病,事物隔遠了也瞧不清。 聽了孟婉所言,楚川挑著眉,道:“你會奏琴?” 然后就把表姐拎走了, 表姐身形瘦弱,所以拎在他手里簡直輕而易舉。 本就是宋家不受寵的小姐, 自然討不到什么好吃的, 下巴都瘦尖了,要是臉上有些rou,指定比現(xiàn)在好看許多。 孟婉只希望若以后再見到表姐時,能成為一個大琴師, 像老師沐娘一樣掌事著幾個琴坊。 走前,太子還說道著,明日再來見她。 孟婉一笑,跟太子說記得代她與皇后問好,以后恐怕難有進宮跟皇后請安的機會了。 回過首時,楚修深眸幽幽地瞧著她,孟婉不知如何是好,又提著裙擺躲開了。 于孟婉而言,少年時的楚修與那個登上帝位的他是兩個人,一個清冷淡漠,一個陰鷙狠厲。 前世里,楚修的變化并非是一朝一夕的,從紀(jì)王爺戰(zhàn)死于與北狄的沙場上時,他開始變了,后來便一發(fā)不可收拾,本就薄情的他,越發(fā)狠厲。 所以在此之前孟婉雖知道他會慢慢變成什么樣,但卻還忍不住對于如今少年時期的他總是抱有一點懷念,畢竟這是她曾歡喜過的楚修,謙謙有禮,清冷且溫潤。 但如果他身體里住的是前世那個楚修,孟婉只道是心驚不已,便是那一點懷念也煙消云散了。 或許他也在懷疑她是重生的,暗地里控制她衣食便成了很正常的事,若是如此,她孟婉還是躲得越遠越好,就當(dāng)她從未出現(xiàn)。 若她無力反抗與改變,倒不如避而遠之。 - 許久后,楚修帶著紀(jì)王妃離開了嵐月別院。 待他們走后,孟婉便立即讓阿九出門去尋輛大些的馬車,蘇州路程有好幾天呢,大些自然也舒適一些, 于是別院里便只剩下了宋芷兒與孟婉。 宋芷兒一直在主屋里與紀(jì)王妃長談,也不知說了些什么,見了孟婉,她竟提了要不要留在別院里,今后便住下來。 孟婉不解,“為何要留下來,不是說只安頓兩天就回蘇州嗎?!?/br> 宋芷兒默了片刻,她現(xiàn)在唯一念想便是孟婉了,只要婉婉今后能夠過得好便好,紀(jì)王妃說得是,若回蘇州去,也指不上宋家什么,母女二人也少不了辛勞。 況且紀(jì)王妃與她提了一件事。 “婉婉,雖然現(xiàn)在你還小,但三年五年后總是要出嫁的,紀(jì)王妃很歡喜你,便與我提了此事,王府世子似乎對你有意……” “娘親,如果這是你想留下來的原因的話,那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想留在臨城,甚至嫁入紀(jì)王府,我寧愿在蘇州過得輕松自在,如果非要嫁一個人的話,我不希望是留在臨城嫁給紀(jì)世子?!泵贤裢诬苾旱难垌f道。 宋芷兒微愣,低眸一笑,或許她該尊重女兒的選擇。 孟婉看著她,也輕輕笑著,“那么我們明天可以出發(fā)前去蘇州嗎。” “那便明天吧?!彼诬苾夯氐馈?/br> 還好,娘親沒再猶豫。 不久后,阿九從城里把馬車召來,幾人合力把行李放好后,天色已晚,便收拾著用過晚飯,休息下。 深夜,屋里燭光還未滅。 孟婉坐在桌旁,燭光將她的影子拉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