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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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牽著楚修的手,望著夜空中的煙花綻放,美不勝收,將臨城的繁華美景盡收眼底。 楚修側首望向她,笑顏盈盈,那雙酒窩旋在臉頰,清透的雙眸里倒影著煙花,欣喜不已。 忽一巨大煙花升起,霎時間將城照亮,宛如白日,甚美,是皇宮那邊放的煙花。 孟婉張著口,松了楚修的手,步伐輕快走上前幾步,指著夜空道:“相公,你看你看!” 見她這興奮勁,楚修揚唇微笑,瞥眼夜空里的煙花,低聲回道:“我在看?!?/br> 隨即目光落在她容顏上,楚修緩緩上前,情之所動,低首覆上丹唇。 在行人來往的長街之上,燈火通明,待松開時,行人偷瞥二人,孟婉臉上紅暈久久未散去,手被他牢牢握住。 楚修卻神色自若牽著她走,緩緩道:“這是我們今生在一起過的第一個除夕。” 孟婉抬首望向他的側顏,微微一笑:“往后余生皆要一起過?!?/br> “好好。” 作者有話要說: 真難被放出來,還有兩三章正文就完結了。 番外的話,還在思考中。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陌兮櫻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7章 七十七 積雪融去, 大地復蘇。 轉眼已是春三月, 日子漸暖起來, 不過又是日日春雨連綿, 落在庭院里雨聲悅耳。 雅間中的絨墊換成軟墊, 孟婉靠躺在椅上,身上衣裳寬松,小腹已隆起, 顯懷起來,身孕五個月, 小腹似乎要比尋常孕婦要大些。 紀王妃笑說肯定是要生個大胖小子,弄得孟婉都些許不好意思。 靜聽雨聲連連,孟婉手里捻著細針, 專注著繡著花,她臉蛋都胖了一圈,rou嘟嘟的,微微有些雙下巴。 孟婉的女紅算不上最好,也算不上差, 總的來說還是很好看的。 也不知肚子里的小家伙是小子還是姑娘,但繡一件小裙子總是沒錯的, 大不了, 小子也穿小裙子。 沉穩(wěn)的步伐聲傳來,孟婉抬首望去,那身白金華服的男人推門而來,發(fā)梢上微濕, 看來是冒些雨水。 見著他,孟婉抿唇一笑,放下女紅,欲要起身,楚修疾步走來將她扶起。 “怎么淋了雨,今兒個不是說帶傘出門嗎?!?/br> 孟婉捏著衣袖,踮起腳尖給他擦擦額頭上的雨。 見她踮腳,楚修便俯下身,手臂輕攬她的腰,“下馬車時,未遮傘?!?/br> 婉婉腰上幾分rourou的,楚修摟著輕揚唇角,孟婉瞥他一眼,癟嘴道:“你笑什么啊,你可是嫌棄我了?!?/br> 看著孟婉蹙眉不快,楚修捏捏她的小rou臉,“歡喜都還來不及,哪敢嫌棄?!?/br> 這有身孕的女人,情緒越發(fā)不穩(wěn)定,婉婉常突如其來地便難受起來。 先前還因為送來的青棗不夠甜,她吃著吃著,楚修便看著婉婉圓眸里眼淚撲撲落下來,淚眼朦朧地說棗不甜。 楚修是好笑又心疼,怎么越發(fā)傻呼呼了,忙抱著輕哄,讓下人把棗給撤下去。 用過晚膳,孟婉又靠在楚修懷里,這么久來,早已習慣如此,他忙著公務,而她只是在他懷里尋安穩(wěn),誰也不打擾誰,默契且自然。 近日,太子大婚將近,滿城風雨,道盡這場婚事,百姓曾以為宋云無論如何也不會成為太子妃,可這成婚將近,個個是閉了嘴不敢再道一句不是。 大婚那天,華貴至極。 在金殿上,孟婉望著一襲嫁衣似火的宋云與太子同入殿中,執(zhí)手落上金冊,禮成。 孟婉鼻尖微酸,這一世的事事美滿,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她側身靠向楚修,如今了去一切恩怨情仇,他在身旁。 這夜,東宮紅燭通明。 由于孟婉身孕得早些回去,楚修也未在婚宴上停留,與楚川喝過幾杯喜酒,便攬著婉婉回府了。 在云野居中,孟婉幾分乏累,半躺在榻上,楚修將薄被輕輕蓋上,靠在她身旁。 一只大手輕覆在孟婉的腹上,今日肚子的小家伙似乎安生了許多,未聽著亂動。 平日夜里總是折騰,時常害得孟婉睡不好。 孟婉側首埋在楚修的頸間,見他疑惑,笑道:“可能是他也累到了?!?/br> 楚修輕笑一聲,卻不舍將手移開,孩子的名字,他思酌許久,暗自定下,若生兒便喚作楚桓,生女便喚楚瑜。 待楚修回過神來時,孟婉呼吸淺淺,睡得正香,著實母子皆累了,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雨水漸少些后,孟婉閑來無事時,總不能老躺著,便在王府里的清荷園里散步,荷池中魚兒一簇一簇的,手里捏著魚食。 紀王妃見她閑悶,便讓些達官夫人常來做客,可孟婉與這些夫人找不到一塊的話,頗為不自在,偶爾表姐會來見她。 仍是閑來無趣,唯獨有趣的是,春日到了,她與楚修養(yǎng)的貓兒大白這兩日不知道從哪帶回來一只橘色小母貓,兩只貓兒常與孟婉討糕點吃,靠在一起格外的親密。 可她家相公近來繁忙,也不知何時忙完手上的案子,多陪陪她,果然是她太粘人了嗎。 剛念想過此事,傍晚楚修從刑部回來后,便與孟婉提,“明日與婉婉去杜若寺走走。” 孟婉咧嘴一笑,她好久沒同楚修出王府去逛逛了,平日里都是與紀王妃一起,不過很快就回來了。 她隆著個肚子,也不好走遠,唯有和楚修在一起時心里安穩(wěn)。 孟婉撫著腹部道:“正好前去寺中給孩子求福?!?/br> 說罷,孟婉停頓了下,她挪著身子靠過來,指尖輕戳楚修的側顏,憧憬道:“相公,我等不及想當娘親了,孩子模樣一定很像你,但是脾性不能像你,長大后會讓姑娘傷心的?!?/br> 楚修聽言,挑挑眉稍,將她的手指捏住,“為何,我對婉婉不好嗎?!?/br> “以前對我一點都不好,哼?!泵贤竦?。 楚修輕輕揉捏她的手,“以后我會加倍對婉婉好,不讓你傷心?!?/br> 孟婉與他對視著,便頜首。 杜若寺立于臨城外的佘山,不算路遠,婉婉整日在府中,楚修便想帶她出來散散心,他陪著她,心里才安穩(wěn)。 翌日,備好了馬車,孟婉眉目里盡是喜色,坐在馬車里小腳一晃一晃的,挺著肚子,煞為可愛。 楚修便攬住她的腰,以防車上顛簸,摔到自家媳婦兒,沿路的官道上都長起了青草,不似冬日般冷寂,鳥語花香,甚美。 孟婉看著車外景色,喃喃道:“可以放紙鳶了,相公,我可以嗎?!?/br> 楚修頓了頓,在她眼角一吻,柔聲道:“待婉婉把孩子生下后,相公陪你放紙鳶?!?/br> 聽言,孟婉還是有些失落,也罷,她這個樣子也放不了。 楚修揉揉她的發(fā)梢。 馬車緩緩停在杜若寺前,將孟婉從車上攙扶下來后,楚修整理了下她的衣裙。 寺廟清凈,朱漆匾上雕刻著二字杜若,層層青板石臺階些許的高,似乎剛有僧人清掃過。 寥寥百姓端著香紙入寺中去,楚修攙著孟婉行上略高的臺階,到了廟堂前,望著偌大的佛像,孟婉起了些敬意。 孟婉是相信有神明存在的,始終想不通她與楚修能重生,或許便是神明護佑吧。 接過三柱香,跪于佛前,孟婉小臉極其認真,叩拜之后,楚修將她扶起,手中香插入爐。 一旁的青衣僧人見到二人,微挑眉梢,神色高深,輕輕笑著,將簽筒握在手中,“二人有緣人既然來了,何不求支簽,佑腹中之子平安?!?/br> 話音傳來,孟婉興致來了幾分,楚修側首望向僧人,從容道:“有勞大師了。” 便從僧人手中接過簽筒,楚修轉給孟婉,她抿緊唇,心中幾分忐忑。 按僧人的指引下,孟婉捧著簽筒跪于佛前,闔目念道:但求護佑往后的日子里美滿幸福,身旁的他皆在,更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 搖起簽筒,忽啪一聲,一支簽掉落。 僧人上前從地上拾取,簽像似乎早已在他意料之中,他將簽遞于楚修。 楚修輕蹙眉,捏著那支簽。 “可是好簽?”孟婉輕聲問道,掰過楚修的手,簽像所寫,中簽,她笑容微僵。 楚修眸色微沉,對僧人道:“大師,此簽何解。” 僧人將簽收回筒中,道:“此簽為中,不為上不為下,悲喜各半,或許是腹中之子有變故,或許是夫人有變故,兩者唯有一方平安?!?/br> 此刻,孟婉的鼻尖微微酸起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 楚修握著孟婉的手,些許倉惶道:“此簽可改?” 僧人淺笑道:“若要選一,世子選誰?!?/br> “自然是我家夫人?!背尬从屑毾?,脫口而出,在他心中的天秤一直都是為孟婉而傾斜的,毫無疑問便是孟婉。 孟婉指尖微顫,瞥向楚修的側顏,不會的,她和寶寶會相安無事。 僧人眸色微深,笑道:“二位本就是改命之人,自然能改此簽?!?/br> 他握著簽筒在香爐上縈煙三圈,口中低念后,收回簽筒,重新遞于孟婉眼前,道:“不過皆看貴夫人造化了?!?/br> 孟婉接過簽筒,指尖握得發(fā)白,再次搖簽,遲遲不落,她便用了力,掉落一支簽。 僧人再次撿簽,笑意濃了幾分,道:“此為上上簽?!?/br> 二人欣喜起來,楚修忙將孟婉扶起。 “不過還需多加小心?!鄙说?。 楚修凝視僧人,看不出來神色,唯有淡淡笑著,方才那改命之人四字,讓他心中微震,此人絕非一般人。 楚修上前拱手作揖,道:“敢問大師法號,還請大師為我與夫人指點迷津?!?/br> 僧人淺笑,緩緩道:“貧僧一南,不過是有幸見到,像二位這般的世間少有,貴夫人有前世塵緣相護,那幼子前世未如愿,今生再次尋入夫人腹中占據一席之地,所以夫人方才所求為中簽,此為一劫?!?/br> 楚修敬重幾分,低首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