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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月影霜華在線閱讀 - 【月影霜華】(28-30)

【月影霜華】(28-30)

    【月影霜華】(2-3)

    作者:江東孫伯父

    25年/月/3日發(fā)表于.

    是否本站首發(fā)(是)

    第二十八章

    蘄州城東門門戶大開,一排車馬緩緩走過來。馬上的騎士一個個膀大腰圓,

    懸刀佩劍,衣著鮮亮,幾輛馬車上摞著幾個華麗的箱子,貼著福寧號的封條,不

    知道里面裝了多少金銀,壓得路面吱呀吱呀作響。

    眼看著進了城門,一名騎士翻身下馬,向車隊中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躬身施

    禮,大聲說道:「稟報少東家和夫人,咱們已經(jīng)進城了。是否派人去分號讓孫掌

    柜派人來接?」

    隔了一會兒,只聽車內人答道:「不必麻煩了,咱們直接過去?!?/br>
    騎士答應一聲,翻身上馬,指揮車隊前行。

    穿過長長的街道,車隊停到福寧號分號門口。馬車簾子卷起,一個衣著華貴

    的青年從里面走出來,臉上略微紅了一下,伸手向車內道:「娘子,咱們到了,

    下車吧?!?/br>
    隔了一會兒,一只白玉般的素手輕輕搭在青年手上,一名身穿湖綠色長裙環(huán)

    佩叮當?shù)呐訌能嚿舷聛?,雖然微微低著頭,但只看身姿和側臉便知道是一名絕

    色美人。

    女子下車,向青年微微一禮,聲音如同黃雀一般:「有勞夫君。」

    李天麟臉上帶著微笑,后背卻微微透出冷汗。姑姑平日里都是一副冷冰冰模

    樣,如同三九天的冰雪,此時卻裝作溫柔賢淑的樣子,不知道內情的人自然心中

    羨慕,自己心里卻咚咚的打鼓,惶恐不安。

    扶著韓詩韻下車,李天麟自然的將手放到她腰間,眼看韓詩韻眼色驟然一冷,

    急忙低聲道:「劉小姐身子羸弱,平日里都是被朱公子攙扶的?!?/br>
    韓詩韻自然知道這些情況,只是自己的身子從來沒有被一個男子碰過,此時

    卻被李天麟攬住腰間,從身體到心里說不出的別扭,哪怕是與敵人苦戰(zhàn)三個時辰

    也比此時的感受輕松很多。

    兩人在街上做足了戲,相信已經(jīng)給有心人留下深刻印象,才被人引著走進福

    寧號。

    穿過院落,走進大廳,看看周圍沒有閑雜人等,韓詩韻才冷冷說道:「你還

    想把手放在我腰上到什幺時候?」

    李天麟心中一驚,慌忙放開手,連坐都不敢坐,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一旁。

    韓詩韻看著李天麟驚嚇的樣子,心中微微有些歉意,只是性子冷談,所以只

    是淡淡說道:「別站著了,坐下吧?!?/br>
    李天麟這才坐下來。

    門簾一挑,陸婉瑩笑呵呵走進來,身上是一件淡黃色綢衫,烏黑長發(fā)隨意挽

    在腦后,發(fā)髻上插著一朵金線串成的牡丹,大大方方坐在一邊椅子上,像男子一

    樣翹起一條腿,說道:「好了,只要玉蝴蝶有心,此時多半已經(jīng)知道劉千金已經(jīng)

    到了。今晚或者明晚就會動手。朱公子和夫人的房間已經(jīng)準備好,等一下吃完了

    飯,你們便到房里去吧?!?/br>
    李天麟急忙道:「只要姑姑過去就可以了,我還是另外找個地方住。」

    陸婉瑩似笑非笑的說道:「玉蝴蝶是何等狡猾詭詐之徒?你敢保證福寧號里

    沒有他的眼線?你們夫妻兩個不同房,是人都能看出破綻。呵呵,李少俠,

    可不要因為這一點疏忽前功盡棄啊?!?/br>
    「難道真的要同房?」

    「嗯,說不定還要同床呢?!龟懲瘳撔Φ醚劬Χ紡澠饋?,頗為得意的樣子。

    李天麟還要說什幺,韓詩韻開口道:「好了。天麟,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回

    房間。」

    夜色深沉,浮云遮住月亮,福寧號里一片黑暗。

    少東家的房間里亮著燈,李天麟和韓詩韻坐在桌旁,各自捧著一本書看。只

    是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過了好久,書都沒有翻過一頁。

    眼看時間不早,韓詩韻突然站起身來,看了李天麟一眼,道:「陪我到床上

    去?!拐f著話不覺臉上發(fā)紅,心中砰砰直跳。

    李天麟一驚,卻看韓詩韻自顧自的到了床上,放下幔帳。當下心里撲通撲通

    直跳,手心里都出了汗。猶豫了一番,終于起身來到床前。

    掀開幔帳進去,卻見韓詩韻已經(jīng)換上了緊身衣服,身邊放著一把劍,眼看著

    李天麟進來,臉上微微一紅,小聲道:「你到里面去。」

    李天麟點頭,從韓詩韻上方跨過,躺到床上。

    韓詩韻一直盯著李天麟的動作,當他跨過自己身子的時候,一股熱騰騰的男

    子氣息撲面而來,哪怕是深經(jīng)多少江湖歷練的俠女也禁不住心中緊張羞澀,手心

    出汗,下意識的握住劍柄,等到李天麟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躺下,才松了口氣。

    床并不寬大,哪怕兩人盡力拉開距離,彼此之間仍然靠的很近,彼此可以清

    晰的聽到呼吸聲。

    韓詩韻安靜的躺在床上,心里砰砰直跳,想著自己冰清玉潔,十年來與男子

    連話也沒說過幾句,然而此刻卻與一個男子以夫妻之名同床共枕,心里實在有些

    不知所措。眼看著李天麟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躺著,不敢有絲毫動作,才略微放下心來,

    悄悄貼近他,低聲道:「不許有什幺動作,否則我會殺了你?!拐f完這話,驚覺

    自己與他靠的太近了,急忙又向外挪了挪。

    兩人就這樣躺著,不敢稍動一下。屋子里一片寂靜,只是偶爾聽見桌子上燈

    燭燭花爆開,噼啪作響。

    兩人聚精會神等著玉蝴蝶到來,這一等從二更時分直到天色發(fā)白,再也撐不

    住,漸漸半睡半醒,昏昏沉沉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韓詩韻突然驚醒,睜開眼睛只見窗外已經(jīng)大亮,知道這一夜

    玉蝴蝶沒有來,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忽然想到自己還和天麟睡在一起,心中一驚,

    急忙扭過頭,正好瞥見李天麟在自己身邊側身面向自己躺著,一條腿搭在自己身

    上,手臂放在自己胸口,好巧不巧那只手掌正壓住自己一只乳峰。

    韓詩韻頓時羞愧難當,恨不得拔劍將李天麟殺了。手握住劍柄,忽然想到這

    小子是在睡夢中的無意舉動,想了片刻,終于壓住心頭憤怒,慢慢的將他的手拿

    開,將身子從他腿下面抽出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下床,輕輕推開門走出去。

    呼吸了幾口清晨的空氣后,韓詩韻冷靜了許多,只是想到昨夜被這小子沾了不少

    便宜,心中又是憤怒又是羞澀,偏偏發(fā)作不得。

    等到房門關上,李天麟陡然睜開眼睛,臉上現(xiàn)出一絲后怕的表情。他其實緊

    跟著韓詩韻后面便醒了,只是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當時的姿勢實在是冒犯了姑姑,哪里

    敢動一下?剛才韓詩韻伸手摸劍柄的動作嚇得李天麟幾乎跳起來,生怕姑姑一劍

    將自己殺了,到最后強自忍住,臉上沒有表情,后背卻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韓詩韻剛剛才出去,李天麟自然不敢馬上起身,躺在床上半閉著眼睛等了一

    會兒,忽然想到自己手掌握住韓詩韻乳峰的溫熱飽滿感覺,心中竟然生出一些綺

    念,隨即馬上醒悟過來,自己暗罵自己道:李天麟,怎可以對自己的姑姑存非分

    之念?

    又過了一會兒,李天麟才下地,推開門出去,只見韓詩韻正站在屋檐下,身

    上穿著緊身衣衫,昭顯出凹凸有致的身姿,眼見自己出來,眼中閃過一絲奇詭神

    色,七分惱怒三分羞澀,嚇得李天麟額頭都冒出汗來。

    兩人一起走到客廳,只見陸婉瑩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身上換了鵝黃色女衫,

    鵝黃色百褶裙,春蔥一般玉手捧著茶杯,白玉一樣的面頰上現(xiàn)出悠然自得的神情,

    眼見兩人進來,舉了一下茶杯,笑道:「韓女俠,李少俠,起的真早啊。昨晚休

    息的怎樣?」

    韓詩韻走到對面椅子前坐下,冷然道:「昨夜玉蝴蝶沒有出現(xiàn)?!?/br>
    「唔,很正常啊?!龟懲瘳撀龡l斯理的說道:「這才天,也許消息還沒

    傳到玉蝴蝶耳中也說不定?;蛘哂窈苹喽耍瑧岩蛇@是陷阱,打算再打探打

    探消息再出手也有可能。身為釣魚的人,沒有這點耐心可不行?!?/br>
    「那今晚玉蝴蝶會不會來?」李天麟問道。

    「也許會,也許不會?!龟懲瘳撾S意的說道,瞟了李天麟一眼,伸手托起雪

    白的下巴,露出白皙的脖頸,慵懶的神情令李天麟臉上一紅:「要不然你們夫

    妻兩人今天在街上轉轉,露下面,看看能不能將他引出來。」

    眼見韓詩韻面色越來越冷,陸婉瑩收起笑容,正色道:「放心,我們放出的

    消息是朱公子和劉千金只在蘄州停留三天。如果玉蝴蝶真想出手的話,不是今晚

    就是明晚。你們兩位再堅持兩天也就是了?!?/br>
    「還要兩天?」李天麟幾乎要吼出來。

    陸婉瑩嘴角微微上翹,嘲諷的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兩位好歹還在床上躺著,

    我安排的捕快和幾位埋伏的江湖好手可是在寒風里縮了一夜,連腰都不敢伸一下。

    如果兩位沒有問題的話,就出去逛逛,或者干脆吃完飯睡一覺。今晚還要打起精

    神來呢?!?/br>
    韓詩韻制止了李天麟再開口說話的舉動,起身道:「好吧。我們再堅持兩天?!?/br>
    夜色深沉,朱公子的房間里。

    床邊的幔帳低垂。幔帳里面韓詩韻盤膝而坐,寶劍橫在膝頭,雙眼微閉。李

    天麟則靠在床的另一端,同樣盤膝坐著,不敢稍動一下。

    由于昨天的事情,兩人不約而同的采取了這樣的姿勢。李天麟估計,如果昨

    晚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只怕韓詩韻的寶劍真的會毫不留情的在自己身上開個洞出

    來。

    聽到外面更鼓響起,已經(jīng)過了三更,李天麟心中急躁,暗自想到:也不知今

    晚玉蝴蝶會不會出現(xiàn)?忍不住睜眼看了一眼對面的人。只見韓詩韻雙目微閉,面

    容平靜,并沒有絲毫焦急神色。

    李天麟心中稍安。正要閉上眼睛,突然看見韓詩韻雙眼猛然睜開,臉上帶著

    淡淡殺氣,握緊了手中劍。

    隔了片刻,窗欞紙被捅開一個窟窿,一股淡淡的白煙飄進來。

    又過了一會兒,窗戶吱呀一聲響,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影如同一縷青煙一

    樣飄進來,落地無聲。

    那人進屋之后并不急切做出動作,等了片刻,側耳聽了聽屋里屋外動靜,發(fā)

    現(xiàn)沒有什幺異常之處后,才緩緩站直了身子,慢慢走到床前,伸手去揭幔帳。

    手指剛剛觸到幔帳的邊,那人心中突然生出一絲警兆,想也不想身形急往后

    退。

    一道凌厲的劍光從幔帳中劃出,快如閃電勢如奔雷,前面幔帳如同無物一般

    被整齊的切開。饒是黑衣人輕功高超退得極快,卻還是躲閃不及。

    眼看劍光及體避無可避,黑衣人手腕一翻,亮出一把匕首,當?shù)靡宦?,劍鋒

    與匕首相交,火星四射,一股大力壓得黑衣人手腕一酸,匕首脫手而飛,而自己

    則借著這股大力向后一躍,撞破窗戶,后背不知道刺上了多少根木刺,只覺得疼

    痛難當。

    黑衣人悶哼一聲,知道中了埋伏,人在空中,手掌一揚,三根泛著藍色光芒

    的毒針向著屋里打去,自己則頭也不回躍上房頂,低頭疾跑。

    劍光如同匹練一般,將毒針掃落,韓詩韻身形已然躍入院中,眼看黑衣人躍

    到屋頂,腳尖點地,同時躍上屋頂追下去。

    黑衣人剛跑出幾步,只見前面出現(xiàn)兩條身影大喝道:「玉蝴蝶,今日就是你

    的死期!」各舉刀劍殺過來。

    黑衣人驟然遭到埋伏,腳下絲毫不減速,抬手就是兩把毒針射過去,只聽啊

    啊兩聲叫喊,兩人同時被毒針打中,身子一軟。黑衣人已然貼近兩人,雙手連抓,

    抓起兩人,向身后扔去。

    韓詩韻本來已經(jīng)追到身后,眼見兩個人拋過來,不得已只得放緩腳步,伸手

    將兩人接下。就是著短短一剎那,黑衣人已然躍出福寧號,鉆進小巷里。

    等到韓詩韻追了過去,小巷里已然空無一人。

    第二十九章

    正在此時,李天麟已然提劍趕到,大聲道:「姑姑,玉蝴蝶在哪兒?」

    韓詩韻本來因為追丟了玉蝴蝶心中不悅,狠狠的瞪了李天麟一眼,回身邁步

    向回走。剛走了幾步,只見陸婉瑩背著手悠然的走過來。

    韓詩韻怒道:「陸捕頭,這就是你所說的陷阱?」

    陸婉瑩并不生氣,笑呵呵的說道:「啊?韓女俠跟丟了?嗯,意料中的事情。

    玉蝴蝶能夠多次從圍捕中逃脫,多少還是有些本事的?!?/br>
    韓詩韻并非愚鈍之人,眼見陸婉瑩并不沮喪,心中略微沉吟,道:「陸捕頭

    可是有什幺后手?」

    陸婉瑩笑了笑,回頭向著黑暗中道:「把他們兩個帶上來。」

    只見先前所見那名叫朱武的捕快提著兩個人走過來,他身材高大,兩個人提

    在手上如同兩捆稻草毫不費力,隨手將兩人扔在地上,啐了一口道:「捕頭,就

    是這兩個敗類!」

    「這兩人是誰?」韓詩韻問道。

    陸婉瑩笑道:「玉蝴蝶從圍捕中逃脫不下十次。一次兩次是幸運,這幺多次

    如果說沒有人給他通風報信,恐怕他的運氣也太好了。只要將參加圍捕次數(shù)最多

    而且還能生還的人梳理一下,將可疑之人盯緊了,并不難找出內jian?!?/br>
    「這兩人就是內jian?」李天麟叫道。一想到師父可能就是被他們出賣才橫死,

    心中怒不可遏,上前觀看果然認出是昨日見過的兩名江湖豪客,憤恨的狠狠踢了

    兩人幾腳,正要拔劍,卻被朱武攔住。

    「朱武,把這兩人帶回去。天亮之前,我要知道這兩人知道的關于玉蝴蝶的

    每一件事情。」

    「是,捕頭。」

    朱武將兩人提走,陸婉瑩回頭沖著韓詩韻和李天麟笑道:「忙了半天了,兩

    位也有點累了吧。我準備了點宵夜,兩位要不要嘗嘗?」

    李天麟看了韓詩韻一眼,后者點點頭,跟著陸婉瑩一路走回福寧號。一路上

    李天麟幾次想開口詢問,都被韓詩韻用眼神制止。

    進了大廳,果然已經(jīng)有人準備了夜宵。三人落座,陸婉瑩自己端起一碗蓮子

    羹,示意韓詩韻和李天麟隨意,三人各懷心思,默默的吃起來。

    過了不多時,只見一個個穿著各不相同,有乞丐,有貨郎,有兵丁等人走進

    來又快步走出去,帶來一個個消息。

    「目標已經(jīng)逃出榮華大街?!?/br>
    「目標躲在月明樓,我們已經(jīng)派人將他趕出來?!?/br>
    「目標殺了我們兩個人,躲到東三胡同,人口復雜,我們正在排查?!?/br>
    陸婉瑩面帶微笑,無論是什幺消息都不動聲色,紅唇輕輕品嘗著蓮子羹,仿

    佛玉蝴蝶是生是死是捉是逃都比不上口中的蓮子羹重要。

    李天麟終于按捺不住,問道:「陸捕頭,玉蝴蝶行蹤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我們是否

    應該去抓他?」

    陸婉瑩終于喝完了蓮子羹,笑盈盈的看著李天麟,掩口笑道:「李少俠,你

    怎幺知道那人就是玉蝴蝶?」

    「難道不是?」韓詩韻冷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不過這不是重點。」陸婉瑩正色道:「玉蝴蝶多次逃

    脫圍捕,靠的可不是他一個人,他可是有許多黨羽的?,F(xiàn)在我們盡全力出手抓他

    并非抓不住,只是他的那些黨羽可就難找了?!?/br>
    「所以?」韓詩韻皺了皺眉。

    「所以,我派了很多人綴著他,驅趕他,時刻sao擾他,讓他沒有時間思考,

    沒有時間喘息,只能野狗一樣靠著本能驅使尋找落腳地,尋求自己人幫忙。無論

    他是不是玉蝴蝶本人,最終都會將玉蝴蝶在蘄州的黨羽一個個引出來?!?/br>
    李天麟聽此話語,心中訝然,沒想到陸婉瑩一個年紀不過二十上下的女人竟

    然有如此心機。

    仿佛看穿了李天麟的心思一樣,陸婉瑩目光盈盈的向著李天麟微微一笑,舌

    尖在紅唇上無意識的舔了一下,駭?shù)美钐祺胄念^狂跳:這女人真是有一顆妖精的

    心臟。

    過了片刻,新的消息繼續(xù)傳來。

    「目標去了天香樓,似乎找到了老鴇?!?/br>
    「目標被我們趕出來,去了唐家綢緞莊,綢緞莊的一名掌柜和他一起對抗我

    們?!?/br>
    陸婉瑩微微一笑,笑容非常甜美,只是目光微寒,彎起的嘴角仿佛一抹雪亮

    的刀鋒:「傳下話去:有抓錯,無放過。我不在乎其中有沒有無辜者,將所有牽

    連的人都抓了,若遇反抗,格殺勿論?!?/br>
    不覺中天已經(jīng)大亮,終于又有人來報:「目標到了甜水巷,地形復雜,一時

    難以搜捕?!?/br>
    「甜水巷?那地方地形復雜,卻范圍狹小,可躲不了多久,而且,很靠近了

    北城門了啊?!龟懲瘳撃抗饷髁?,微微一笑,揮手道:「打開城門,露出破綻,

    讓目標出城。」

    說完了話,轉頭向韓詩韻和李天麟道:「看來他在城外還有黨羽啊。不過出

    了城地勢遼闊,我的這些探子無法掩藏身份,可跟不上他了。韓女俠,說不得要

    請你幫忙了。」

    韓詩韻起身道:「這正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當下韓詩韻和李天麟喬裝改扮一番,各自準備好了兵器,一路疾奔,直驅北

    門。

    到了北門,兩人找了一個僻靜角落躲好,因為地方狹小,不可避免的韓詩韻

    的身子靠在李天麟身上,一股女子幽香飄入鼻孔,李天麟心中跳了幾下,不自覺

    的避過頭去。

    過了一個多時辰,街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早起進城買菜出城辦事的人絡繹

    不絕。過了一會兒,一個弓著腰拄著拐杖的老人慢悠悠的搖晃著身子向城外走去,

    一面走一面捂著半張臉咳嗽。

    在城門假扮守門兵丁的暗樁悄悄打了個手勢,韓詩韻一扯李天麟,兩人悄悄

    跟上去。

    兩人遠遠綴著那人后面出了城,一開始那人還低著頭裝作老人模樣,走出一

    里多路,慢慢直起腰,回頭警惕的四下觀望一番,扯掉胡子,腳下加緊的快步走

    去。

    走了大半個時辰,道路越走越窄,地勢越來越陡,原來是上了山。繞過幾個

    彎路后,前面出現(xiàn)一座破敗的廟宇。

    前面那人回頭觀望一番,拉開廟門進去。

    韓詩韻與李天麟對望一眼,快步走到廟門外,側耳聽了聽沒有動靜,飛身上

    墻,觀察一番后輕飄飄躍進廟中。

    廟里面一番破敗景象,荒草遍地,柱子上油漆都掉落的差不多了,門上的鐵

    環(huán)都生了銹,正殿中佛像年久失修,半個頭都沒有了。

    兩人拔劍在手,在正殿中來回轉了幾圈,也不見剛才那人的蹤跡。李天麟輕

    聲道:「難道玉蝴蝶使了個障眼法,從廟里逃出去了?」

    韓詩韻面罩寒霜,冷冷道:「再搜搜?!?/br>
    兩人又搜了一會兒,李天麟忽然發(fā)現(xiàn)旁邊一尊金剛像身上滿是灰塵,但是一

    只手臂上卻干干凈凈。當下向韓詩韻打個手勢,伸手握住金剛手臂,用力一轉,

    只聽一陣咯吱吱的輕響,蓮臺上佛像挪開,露出一個黑乎乎洞口。

    韓詩韻咬牙道:「你在外面守著,我進去看看?!?/br>
    李天麟急道:「不行??赡苡形kU,還是我先進去?!?/br>
    韓詩韻冷冷看了李天麟一眼,道:「如果真有危險,你進去不是送死?」

    被韓詩韻這幺小看,李天麟臉上一紅,但也知道自己武功比不上韓詩韻,只

    得說道:「好吧。姑姑,你多加小心?!?/br>
    韓詩韻微微點頭,從洞口一躍而下,半空中寶劍舞動護住身體,等到腳剛落

    地,身形急忙向旁邊一閃,不見有什幺動靜,才慢慢直起身來,等到眼睛適應了

    黑暗之后向四下打量一番,只見面前一條黑乎乎的窄路,不知通向哪里。

    韓詩韻手中持劍,慢慢向前走,走出十幾丈距離,前面隱隱露出一絲光亮,

    轉過一個角落,豁然開朗。面前是一間密室,頭頂上方一個氣窗足有兩丈多高,

    下面焊死幾根鐵條,蒼白的光亮直直照下來。

    正在從暗處突然遇到光亮眼睛不適之時,眼前人影一晃,一口鋼刀劈面砍來。

    驟然遇襲,韓詩韻絲毫不亂,身形微微一側,手中劍一橫架開敵人的刀鋒,

    手腕一翻,剎那間幾十劍刺出去,快如流星急雨一般。

    對面人也是不凡,手中鋼刀舞動的風雨不透,刀劍相交火星四射,撞擊聲連

    成一片,竟如同長長的一聲一樣。短短一瞬間,兩人已經(jīng)交手幾十招,那人倒退

    幾步,嘿然冷笑道:「寒冰仙子的劍法果然不凡?!挂幻嬲f著話,握刀的手微微

    顫抖,顯然這幾十劍不是那幺好接下來的。只見他面色蒼白,容貌勉強還算英武,

    只是兩只眼睛如同毒蛇一樣冰冷。雖然昨夜那人蒙了面,但從身材和兩人交手力

    道上判斷,韓詩韻斷定這正是昨夜那個潛入福寧號的人。

    韓詩韻冷道:「你知道我?」

    那人大笑道:「從你們一進城我便知道了??尚δ銈冞€想著設埋伏圍捕我?guī)?/br>
    兄,真是癡人說夢?!?/br>
    正說著話,只見人影一閃,李天麟從洞口進來,原來他聽到里面刀劍相交的

    聲音,唯恐韓詩韻出了意外,急忙跳進洞來。

    「你不是玉蝴蝶?」

    「哼,我是玉蝴蝶的師弟,毒尾蜂?!苟疚卜湔f著,看了看李天麟,譏誚的

    笑了笑:「你叫李天麟?好極,好極。你可還記得穿花蝶?嘿,雖然他武功太低,

    腦子又不好使,但總歸是我弟弟,沒想到陰溝里翻船,死在你手里。不過既然冤

    家路窄,說不得做哥哥的要給弟弟報仇?!?/br>
    李天麟手中持劍亮出架勢,高聲道:「無恥yin賊,人人得而誅之。你的兄弟

    走得不算太早,正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呢?!?/br>
    毒尾蜂哈哈大笑,眼角處堆起皺紋:「不要將我和那個廢物相提并論。我該

    怎幺收拾你呢?嗯,先砍斷你的手腳,割掉你的鼻子,刺瞎你的眼睛,卻不讓你

    死,把你養(yǎng)在藥罐里,身上種上蛆蟲。對了,聽說你有個師娘和師妹,都是嬌艷

    如花的大美人啊。等到這里的事情了結了,我會親自趕到玉州去,把她們抓住,

    在你面前肆意jianyin,調教成兩條yin蕩母狗。什幺時候玩膩了,再賣到青樓去,讓

    千人騎,萬人干……」

    李天麟眼中充血,大叫一聲,舉劍直刺。

    毒尾蜂舉刀相迎,刀劍相交,火星四射。與此同時,韓詩韻也踏前一步,手

    中劍如疾風暴雨,海上怒濤一般向著毒尾蜂攻過來。

    毒尾蜂招架幾招,心中暗暗思量:這姓李的小子倒還罷了,寒冰仙子卻是不

    凡,自己恐怕不是對手。當下奮力還擊幾刀,空出手來掏出一包藥粉,向著兩人

    一抖手拋過來。

    藥粉撞在劍刃上撲的一下散開,五色的粉塵彌漫開來。韓詩韻和李天麟心中

    齊道「不好」,急忙屏住呼吸,身形急退,但仍然有一部分藥粉落在兩人身上。

    韓詩韻捂住嘴,急道:「天麟,你怎幺樣?」

    「沒什幺大礙。」李天麟捂著嘴答道。當時韓詩韻在前面,藥粉被她擋住大

    半,李天麟只是吸入了很少一點。

    韓詩韻嗯了一聲,正要再次舉劍攻擊,忽然只覺得腳下一軟,手臂發(fā)酸,內

    力如同靠近火爐的冰塊一樣快速消融。

    毒尾蜂大笑道:「你們中了我的七彩桃花瘴,看你們還能堅持多久?!?/br>
    七彩桃花瘴正是毒尾蜂慣用的一種藥粉,既是迷藥也是春藥,還能短時內消

    蝕敵人內力。

    韓詩韻悶哼一聲,險些摔倒。后面的李天麟同時感到身上乏力,不過畢竟吸

    入的藥粉很少,眼看韓詩韻搖搖欲墜,急忙上前一步,攔腰將韓詩韻抱住,同時

    手中劍一橫,擋住毒尾蜂的鋼刀。

    李天麟本來武功就比不上毒尾蜂,此時中了毒,手上還抱著一個人,登時落

    了下風,短短幾招便已經(jīng)險象環(huán)生,肩頭胸口被劃出幾道血口子。

    毒尾蜂大笑連連,刀法展開,越攻越快,恨不得立刻將兩人殺死。

    韓詩韻渾身無力,勉強運氣鎮(zhèn)住藥力蔓延,眼看李天麟要堅持不住,手中劍

    輕輕抬起,輕輕刺出一劍。

    這一劍看上去軟弱無力,輕盈如同飄雪,卻令毒尾蜂臉色一變,手中鋼刀一

    格,卻格了個空,劍鋒自下而上在毒尾蜂身上從小腹到胸口劃出一道口子,如果

    不是韓詩韻手上無力,只怕只是這一劍便已經(jīng)將毒尾蜂開膛破腹。

    毒尾蜂驚出一身冷汗,急忙身形急退,心中暗道:這小娘皮,好生厲害,中

    了七彩桃花瘴的迷藥還能刺穿這幺可怕的一劍?罷了,我先行退卻,等到她被藥

    力迷失本性沒有還手之力再來取她性命。

    想到這里,毒尾蜂閃身來到密室的甬道處,閃身退出去,一面得意笑道:

    「嘿,只是如此一個大美人,便宜了你了?!?/br>
    毒尾蜂正在得意,突然看見韓詩韻眼光一寒,臉上現(xiàn)出決絕神色,心中一動,

    一股危險感覺涌上心頭,想都沒想,手在機關上一拍,關上暗門,同時身形急退。

    但就在此時,一把青鋼劍化作一道閃電,穿過數(shù)丈距離,刺透毒尾蜂胸膛,余力

    不絕,帶著他的身體射出數(shù)尺遠,釘在墻壁上。

    毒尾蜂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劍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仿佛還在驚訝竟

    然一個女子中了迷藥之后還能擲出如此霸道的一劍??谥泻呛堑臒o意識的喘息幾

    下,終于垂下頭去。

    第三十章

    李天麟只覺得手上一沉,低頭看時,只見韓詩韻面色蒼白,冷汗直流,渾身

    發(fā)顫,如果沒有自己的扶持,只怕立刻就會癱軟下去。

    韓詩韻顫聲道:「快,找出路……解藥……」

    李天麟答應一聲,放開韓詩韻在地上,跑到緊閉的暗門前,四下摸索一番找

    不到機關所在,提劍在暗門上砍了幾下,火星四射,暗門紋絲不動。

    李天麟叫道:「門打不開,我們被困在了?!?/br>
    韓詩韻只覺得頭腦一陣陣發(fā)暈,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剛才自己強行使出擲劍

    術,耗盡了內力,七彩桃花障的藥力再也壓制不住。當下咬牙道:「扶我起來,

    讓我坐好。」

    李天麟答應一聲,扶著韓詩韻盤膝坐好。

    韓詩韻勉強運動內力,只是此時藥力已經(jīng)行開,內力無法聚攏,無論再怎幺

    努力,只覺得頭腦一陣陣暈沉,一股火焰在身體里亂竄,身上升起一股燥熱感覺,

    全身皮膚呈現(xiàn)出異樣的紅色,每一根細微血管都仿佛要爆炸開,恍恍惚惚中,心

    中忽然生出無數(shù)以前從未有過的綺念,身下的褻褲已經(jīng)濕淋淋的。當下狠狠咬了

    一下舌尖,強打精神壓制自己的念頭,只是仍然有一股股冷汗流出來,渾身都濕

    透了。

    李天麟眼看著韓詩韻的身子搖搖晃晃,臉上呈現(xiàn)異樣的赤紅色,心中惶恐,

    急忙上前扶住她的身子道:「姑姑,你怎幺樣了?」

    韓詩韻被李天麟這一聲叫喊,腦中清醒了一些,眼看李天麟蹲在身前,目光

    關切,鼻息中聞到那一股男子氣息,心中竟然生出一股沖動。當下心中驟然一驚,

    陡然生出一股力氣,伸手將李天麟的佩劍拔在手中,橫在他的脖子上,喝道:

    「不許亂動!」

    李天麟嚇了一跳,一動不敢動,急忙問道:「姑姑,是我!你怎幺樣了?」

    韓詩韻目光迷離,精神又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還能清醒多久。想到自己可

    能過一會兒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只怕會被面前人玷污清白,當下心中一陣悲哀,

    低聲道:「天麟,姑姑對不起你?!故稚嫌昧Γ蛑钐祺氲牟弊涌诚氯?。

    李天麟大驚失色,急忙閃身躲過。韓詩韻本來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這一劍砍

    得歪了,貼著李天麟面頰劃過,當啷一聲落在地上。

    李天麟驚道:「姑姑,你干什幺?」

    韓詩韻眼前金星直冒,喘了幾口氣,道:「我中了迷藥,恐怕一會兒控制不

    住自己。天麟,你準備好,如果我一會兒舉動異常,就殺了我?!共耪f完著幾句,

    已然是氣息紊亂,幾乎不能自制。

    「不行?!估钐祺氲溃骸腹霉茫也荒軞⒛??!?/br>
    韓詩韻身子微微發(fā)顫,怒道:「你待如何?難道,難道真要我跟你做那等茍

    且之事嗎?」

    李天麟心中彷徨不定:讓他殺了韓詩韻,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墒?,不殺她

    就要給他「解毒」,自己怎幺可以做出那種事情來?

    眼看李天麟猶豫不定,韓詩韻心中欲念升騰,嬌喘了一聲,其中竟然帶著一

    股別樣風情,自己馬上反應過來,大聲道:「你還猶豫什幺?趕快殺了我。」

    「不行!」李天麟毫不猶豫的吼道:「我怎幺能殺了姑姑?而且?guī)煾复蟪鹞?/br>
    報,姑姑你就想先死了嗎?」

    這一句話說出來,韓詩韻只覺得耳邊一個驚雷炸響,下意識的重復了一句:

    「哥哥大仇未報,我怎幺能死?」心中一痛,眼淚落下來。

    過了片刻,李天麟仍在猶豫,只聽韓詩韻顫著聲音道:「你……你過來?!?/br>
    李天麟回頭望去,只見韓詩韻面頰通紅,眼中流著淚水,一副凄婉神色。

    眼看李天麟一步步慢慢走過來,韓詩韻牙齒咬著下唇,一絲鮮血淌下來,兩

    只手微微發(fā)顫,解開自己的腰帶。

    李天麟的呼吸驟然一緊,下意識的回過頭去不敢觀看,幾乎馬上就要起身跑

    開。

    只聽韓詩韻低聲道:「不許逃。」說著話就要將衣褲褪下,只是手上綿軟無

    力,幾次都沒有如愿,最后帶著哭腔道:「你……你幫我?!?/br>
    李天麟口干舌燥,不知所措,惶然道:「姑姑?」

    韓詩韻繼續(xù)哭著道:「你幫我,脫下來?!?/br>
    心中掙扎了良久,李天麟終于神色凝重的俯下身,幫著韓詩韻將衣褲脫下來。

    兩條飽滿潔白的玉腿頓時出現(xiàn)在眼前,一條淺色緊窄褻褲已經(jīng)被浸得濕透,呈現(xiàn)

    透明狀,隱隱可以看到里面黑乎乎得一片茂密森林。

    在李天麟身旁,韓詩韻將一只手伸入褻褲中,一下下的撫弄,指尖劃過rou縫

    之時帶來的奇異感覺令她身子不住顫抖,這感覺又是酥麻舒適又同時帶著強烈的

    羞恥感,尤其是身旁還有一個男人,雖然刻意偏過頭沒有看自己的動作,可是自

    己心中的羞恥感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比他赤裸裸觀看還要更加強烈。

    韓詩韻流著淚,手在褻褲中一下下動作著。只是手上沒有力氣,越弄越是緩

    解不了那種奇異的渴望感,反而撩撥的自己心神更加恍惚,更加難受。

    停了片刻,韓詩韻抬起頭,悲涼的看著李天麟,哭道:「你幫我,幫我…

    …弄出來?!?/br>
    「姑姑?」李天麟臉上通紅,氣息粗重的看著韓詩韻,雙唇抖動,卻不知道

    該說什幺。

    韓詩韻輕咬著牙,閉上眼睛,用盡了全部的決心,伸手軟軟地拉住李天麟的

    一只手,引導著探入自己的褻褲里面。

    沉默片刻后,李天麟呼吸凝重,猛然扯開韓詩韻的褻褲,閉上眼睛,手指在

    那片從未有男人碰觸過的地方慢慢撫弄起來。

    不同于師娘的光潤,月兒的嬌嫩,韓詩韻的那里布滿了了密密的毛發(fā),被流

    淌的愛液浸濕后緊急貼在陰戶四周,手指拂過之時可以感受到那柔滑的感覺。飽

    滿的陰戶摸上去仿佛小小的饅頭一樣隆起,中間一道縫隙被擠得緊緊的。一股股

    愛液從縫隙里流出來,整個手掌很快濕潤了。

    陰戶上傳來的奇異感覺令韓詩韻的身子輕輕顫抖,心里感到萬分羞恥的同時

    偏偏還有一股無法阻擋的舒適感,忍不住低聲呻吟,悲涼中偏偏帶著一股別樣得

    誘惑。被李天麟撫弄了片刻之后,身體有些適應了,只是越是舒服,越是想要更

    多,情欲蕩漾不能自制,終于忍不住羞紅著臉小聲道:「再用力些……里面一點

    兒……」

    李天麟停下動作,呼吸驟然變得粗重許多,接著手指用力,向著蜜xue里面插

    進去。

    指尖觸到了一層柔軟的薄膜,還沒等韓詩韻反應過來,有力的手指已經(jīng)毫不

    留情的用力將它捅破,余勢不減,直接插入深處,整根手指都完全的被蜜xue吞沒。

    「啊……」韓詩韻仰起頭,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呻吟,眼淚滾滾的流下來,為了

    下體傳來的劇烈疼痛,更是為了自己剛剛失去的東西。

    李天麟伸出手臂,將已經(jīng)無力保持坐姿的韓詩韻抱住,眼看著那張流著眼淚

    的痛苦容顏,心中一顫,手上的動作停下來。

    一滴滴鮮血從蜜xue里流出來,被愛液稀釋成了淡淡的粉紅色,落在鋪在地上

    的衣服上,如同一朵朵粉色的桃花綻放。

    韓詩韻忽然靠在李天麟肩頭,嗚嗚的哭泣起來,一面哭著,一邊吃力的扭動

    著身子:「不要停,毒還沒有解……你再用力弄弄……」

    李天麟的手指開始慢慢在蜜xue中抽動,外面的手掌同時輕柔的撫弄著陰戶四

    周的嫩rou。起先的時候動作很輕緩,怕弄疼了韓詩韻,后來眼見她的臉上痛苦神

    色減淡,動作逐漸快速起來,悄悄加入了一根手指,一下下的在蜜xue中搗弄。伴

    隨著手指有力的插弄,韓詩韻的身子開始有節(jié)奏的顫抖,口中發(fā)出若有若無的一

    陣陣呻吟,隨著手指的抽動而忽高忽低。一股股愛液沿著手指流淌下來,濺射得

    四處都是。

    韓詩韻得呻吟聲越來越大,身子得顫動幅度越來越明顯,最后猛然抬起頭,

    目光迷離的看著李天麟的臉,呻吟聲陡然提高了一階,身子一僵,大股的愛液如

    同泉水一般撲哧撲哧的噴濺出來。

    李天麟重重的喘息著,手上的力度絲毫不見減緩,反而更加加快了抽動的速

    度。持續(xù)時間極長的高潮令韓詩韻臉上的肌rou都開始扭曲,忽然生出一股力氣,

    手臂緊緊盤在李天麟脖子上,幾乎令李天麟窒息。僵持一會兒后,忽然仿佛失去

    了所有力氣,軟軟的倒在李天麟懷中,同時一股熱乎乎的黃色尿液淅淅瀝瀝的從

    尿孔流出來,在地上匯聚成了一股溪流。

    李天麟這才停止動作,將手指拔出來。

    眼前絕色美人赤裸下體失禁的樣子,李天麟渾身發(fā)顫,方才吸入鼻內的一縷

    迷藥藥力早已發(fā)作,只覺得一股yuhuo騰然而起,roubang瞬間變得硬如鋼鐵,幾乎要

    將褲子撐破。幾乎是一剎那間,理智便被yuhuo焚燒殆盡,李天麟粗重的喘息著,

    空出的一只手解開腰帶,捧起韓詩韻的身子,將火熱的roubang抵在水潤的玉門外面,

    堪堪要插進去。

    韓詩韻感受到了胯間的火熱,迷茫的睜開眼睛,遲了一刻才反應過來眼中所

    看到的是什幺東西,登時花容失色,急忙慌亂叫道:「不可以!天麟,不能插進

    來?!?/br>
    「姑姑,我忍不住了!」李天麟呼呼的喘息著,臉上通紅一片,牙齒咬得咯

    咯響。

    「不行,」韓詩韻哭道:「我們之間不能真的做這種事情?!顾龏^力掙扎,

    只是身上沒有一絲力氣,眼看著李天麟yuhuo焚身無法忍耐的樣子,自己心知無法

    阻止,不由得淚水滾滾而下,心里一片悲涼。

    本來已經(jīng)無法忍耐的李天麟陡然看到韓詩韻哀若心死的神色,心中一顫,恢

    復了一絲理智:我怎幺可以乘人之危壞了姑姑貞cao?只是此刻yuhuo焚身,再也難

    以忍耐,情急之下突然抓起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roubang上。

    素手上傳來的guntang感覺令韓詩韻一驚,馬上明白了李天麟的意思。萬般無奈

    之下,也許這是唯一好一點的解決辦法。韓詩韻咬了咬牙,順從的用手掌握住李

    天麟的roubang,一下下?lián)崤饋怼?/br>
    roubang被輕柔的小手撫弄,帶來的刺激感令反而令李天麟心中的yuhuo更加高漲,

    幾乎再也無法忍受,猛地將韓詩韻抱緊,手指再次插入那緊窄的蜜xue中,一下下

    的插弄。同時嘴唇狠狠的吻在韓詩韻的雙唇上,用力之猛幾乎要將韓詩韻柔嫩的

    嘴唇吻破。

    韓詩韻被李天麟親吻得頭腦中亂昏昏的幾乎無法思考,下體傳來的一股股酥

    麻暢快感覺如同洶涌的波濤一樣一浪高過一浪,情不自禁的張開芳唇,回應著李

    天麟的親吻,同時握住roubang的小手快速的上下taonong,只覺得手掌中那東西又熱又

    濕,短短一段時間里又粗大了許多,幾乎把握不住。

    兩個人衣服凌亂,相偎相抱,彼此用手為對方排解著欲望。四目相對,一個

    迷茫中帶著愧意,一個悲切中帶著羞澀,愣愣的看著對方,口舌相交,渾然忘我。

    只是兩人的手卻還在下面一下下仿佛不受主人控制一樣動作著。

    粗大的roubang突然如同受驚的巨蟒高高的仰起頭,頂端充血呈現(xiàn)出黑紫顏色,

    一只獨眼驟然張開,噴出一股股白色毒液,濺到身前女子的衣裙,胸口,面頰

    ……

    而幾乎就在同時,女子的蜜xue也在李天麟大力摳弄下一陣陣酥麻難忍,再次

    涌出大量愛液,將兩人的衣服打濕了大半。

    「啊——」

    「嗯——」

    兩人同時呻吟出聲。

    過了片刻,韓詩韻的身子軟軟的伏在李天麟胸口,迷茫的眼睛呆呆的看著李

    天麟的臉,逐漸失去焦點,慢慢閉上。

    李天麟重重的喘息著,胸膛上下起伏,哪怕已經(jīng)發(fā)xiele一次,yuhuo仍然難以

    平息,伸手握住韓詩韻的小手,再次放到自己的roubang上,一下下的揉弄起來,同

    時伸手扯開韓詩韻胸口的衣服,將一顆鮮紅rutou含在嘴里大力吸允起來。

    「嗯……啊……」韓詩韻閉著眼睛,發(fā)出一陣陣呻吟,嬌軀輕輕顫動,一行

    淚水悄然流淌下來,打濕了胸口的裸露肌膚。

    發(fā)泄數(shù)次之后,李天麟終于回歸理智,想到自己剛才乘人之危的作為,心中

    羞愧難當,抬手啪啪兩下在自己臉上狠狠的扇了兩個耳光。

    「李天麟啊李天麟,你真是一個混蛋!」李天麟低聲自語道。

    懷抱中的玉人低的的嗯了一聲。李天麟心中一顫,低頭看時,只見韓詩韻雙

    目緊閉,并未醒來,才稍稍放下心來。

    沉睡中的韓詩韻面頰上仍然掛著淚痕,眉頭皺起,往日冷若冰霜的堅強面容

    此時顯得無比柔弱,仿佛一個受到驚嚇剛剛被父母哄著入睡的小女孩。她無意識

    的動了動身子,仿佛要找一個舒服的姿勢,李天麟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直在自己面前

    傲然挺立的身軀是如此單薄瘦削,不知道她是如何經(jīng)受了這幺多年的風雨而不被

    其壓彎。雪白的衣衫被扯得支離破碎,胸口露出大片白皙,半只白玉般的玉乳從

    領口滑出來。暴露在空氣中的雪白大腿無力的蜷縮著,上面沾滿了白濁色的半干

    的污物。

    韓詩韻緊閉著眼睛,無意識的開始自言自語,聲音含混不清。李天麟靜下心

    來仔細傾聽,只斷斷續(xù)續(xù)聽到只言片語。

    「哥哥,別趕我走……」

    「……我不喜歡嫂子……她總跟你在一起……我不喜歡?!?/br>
    「好冷。……哥哥,我怕冷……」

    「嗚嗚……好疼,我要死了嗎……哥哥,阿韻怕黑,……真的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