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霜華】(3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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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東孫伯父 25年/2月/3日發(fā)表于. 是否本站首發(fā)(是) 第三十一章 不知過了多久,韓詩韻漸漸蘇醒過來。 首先感到自己身在一個人的懷抱中,韓詩韻個反應(yīng)就是伸手去摸劍,手 指伸到腰間卻摸了個空。然后意識才徹底清醒過來,先前發(fā)生的一幕幕快速在眼 前閃現(xiàn)。再然后,韓詩韻整個人僵住了。 對敵,廝殺,中毒,然后是的記憶有些支離破碎,但是僅僅能夠想起的那一 部分碎片,已經(jīng)令自己渾身顫抖,如同墜入冰窟當(dāng)中。 自己祈求天麟解開衣褲……自己請求他用手指壞了自己的貞cao……自己在他 手指的插弄下高潮失禁……自己用手替他發(fā)泄…… 一行眼淚慢慢流淌下來。韓詩韻抬起頭,怔怔的看著面前那張臉。 李天麟仍在熟睡中,他的手臂仍然緊緊抱著自己,雙眼緊閉,臉上帶著愧疚 的神色。 韓詩韻的心臟在顫抖,臉色慘白,緊咬的牙關(guān)咯吱吱作響,一股酸楚委屈的 感覺涌上心頭,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已經(jīng)再沒有光明。 韓詩韻一動,李天麟立刻醒過來。低頭正好看到它的雙眼,喜道:「姑姑, 你沒事了?」只是忽然注意到她滿臉淚痕哀痛欲絕的神情,笑容立時僵住。 沉默了片刻,韓詩韻擦掉臉上淚痕,從李天麟懷中掙脫出來,正要起身,只 覺得下體一陣疼痛,腿上一軟,險些跌倒。 「姑姑?」李天麟叫道。 「不要過來!」韓詩韻厲聲叫道。咬了咬牙站起身來,低頭看著自己衣服上 沾的斑斑點點污穢之物,心中一酸,勉強整理一番后才回頭正色道:「天麟,今 天的事情事出有因,我不怪你。但是,這件事你不許向任何人提起,否則我一定 會殺了你!」 李天麟默默答應(yīng)了一聲,兩人目光碰撞,趕忙錯開。 李天麟道:「姑姑,我們得想辦法出去?!?/br> 韓詩韻點點頭,先到暗門處推了推,無法打開,抬頭看了看頂上天窗,道: 「把你的劍給我。」 接過李天麟的佩劍,韓詩韻提起內(nèi)力,緊跑幾步騰身躍起,一腳踩在墻壁上, 接著反彈之力空中扭身,劍光如練,李天麟所用的劍本來就是重金買來鋼口極好, 在內(nèi)力灌注下更是威力不凡,擦的一聲將一根鐵條砍斷。如此重復(fù)了幾次,封住 天窗的鐵條被砍得七零八落。 沒有了鐵條封閉,自然困不住韓詩韻這樣的武學(xué)高手,施展出壁虎游墻的功 夫從天窗翻出去,然后解開腰帶垂下來,讓李天麟抓住,把他提出去。 兩人到了外面,呼吸到新鮮空氣,都生出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韓詩韻又返 回正殿,使用機關(guān)打開洞口,尋到了毒尾蜂的尸體,將自己的劍取回來。想到自 己失去了清白都是此人作孽,心中憤恨難消,舉起寶劍狠狠砍了幾下。 只聽當(dāng)啷一聲,一個東西從毒尾蜂腰間落下來。 李天麟低頭拾起來,只見是一塊造型別致的青銅牌子,上面刻著奇異的花紋, 正中間是幾個篆字。由于不知道這東西有什幺用,用手帕墊著拾起來包好,遞給 韓詩韻道:「姑姑,你看這是什幺?」 韓詩韻皺了皺眉,道:「可能有用,你自己拿好,回去了給陸捕頭看看?!?/br> 對于毒尾蜂身上的東西,她是一手指都不愿意沾。 兩人從廟中出來,尋了一處小溪,涮洗一下衣服。韓詩韻讓李天麟走開,自 己轉(zhuǎn)到一個偏僻角落,解下衣服,看著自己潔白的身軀,似乎還可以看到上面斑 斑點點的污穢之物,忍不住眼圈發(fā)紅,就著溪水用力清洗身體不知道多少次,皮 膚都被擦得發(fā)紅,卻仍然感到污穢不堪。 穿好衣服以后,兩人沉默的沿著道路一路向著蘄州城走去。 李天麟心中忐忑不安,鼓足勇氣抬頭看著韓詩韻道:「姑姑,我以后會好好 待你?!?/br> 韓詩韻嬌軀顫抖,立刻厲聲道:「我們之間什幺事也沒有發(fā)生,忘了它。」 「姑姑?」 韓詩韻止住腳步,看著李天麟,面頰潮紅,憤怒的看著李天麟的眼睛,過了 片刻,慢慢變成一片凄然神色,眼中閃動著淚光:「天麟,以現(xiàn)在你我的身份, 你準(zhǔn)備如何好好待我?難道,難道要讓我這個姑姑不知羞恥的和自己的侄女一起 嫁給你嗎?」 李天麟張口結(jié)舌,不知該說什幺。 眼看著李天麟的樣子,韓詩韻心中酸楚,低聲道:「我自己去走一走,你不 要跟上來?!拐f著挺直了脊背,茫然四顧,只覺得世間之大,竟然沒有方向可以 走,強自忍住心中苦楚,隨便選了一個方向走下去。 蘄州城外,刑名師爺趙恒傳的別院。 時間已經(jīng)是接近黃昏,趙恒傳從午睡中醒來后喝了一碗茶,看了一陣書,坐 在書房中,攤開宣紙,提起筆來,在紙上畫了一幅蝶戲牡丹圖。 屏息凝神一口氣畫完,趙恒傳滿意的點點頭,只覺得這幅畫是這幾年來自己 畫的最好的一幅,想了一想,提筆在旁邊一邊題詩一邊口中吟哦道:「蘭佩蓉裳 骨相寒,山中何日鼎成丹。春深富貴花如此,一笑尊前醉眼看」 詩句提完,只聽門外有人鼓掌道:「好詩句。趙師爺閑情雅致,真是令人羨 慕?!?/br> 趙恒傳含笑擱筆,抬頭道:「陸捕頭,怎幺有閑情到我的宅院里來?玉蝴蝶 可落網(wǎng)了?」 門分左右,只見陸婉瑩身穿公服,背著手笑吟吟走進來,身后一左一右兩名 捕快,一個高大威猛,一個身形瘦削,正是朱武和孫帆。另外一名年輕人,正是 李天麟。 陸婉瑩笑道:「晚輩正在全力追捕玉蝴蝶,路過趙師爺?shù)恼?,過來歇歇腳, 討碗水喝?!?/br> 趙恒傳笑道:「看來陸捕頭是勝券在握啊。」說著親手斟茶,遞到陸婉瑩手 中。 陸婉瑩大大方方在椅子上坐下,接過茶杯卻沒有喝,放到桌上,笑意盈盈地 道:「晚輩抓捕玉蝴蝶的過程中有了些疑惑,不知如何解開,您是公門的老前輩, 不知能否指點一番?!?/br> 「呵呵,陸捕頭真是抬舉老夫了。指點不敢當(dāng),胡亂說幾句倒是無有不可。」 陸婉瑩伸手托起下巴,手中挑起一縷秀發(fā)繞在指尖,笑道:「趙師爺以為抓 捕玉蝴蝶最難的一點是什幺?」 「他的真實身份?!冠w恒傳毫不猶豫的說道:「當(dāng)今天下四海升平,朝廷大 勢不是任何個人或者勢力可以抗衡的。不管玉蝴蝶武功如何高強,如何詭詐,只 要暴露了身份,最終只有死路一條。」 「趙師爺所言甚是。」陸婉瑩笑道:「閑來無事,我們兩人一起給玉蝴蝶畫 一張像如何?」 趙恒傳目光閃動,溫和笑道:「陸捕頭有此雅興,老夫自然奉陪?!?/br> 陸婉瑩嘴角含笑,慢慢說道:「我一開始接觸到玉蝴蝶的卷宗的時候,嚇了 一跳。短短五年間,玉蝴蝶作案上百起,jian殺女子數(shù)百人,如此的瘋狂作案的yin 賊真是世所罕見。」 「嗯。若論作案頻繁,玉蝴蝶在本朝百年之中,可以排在前三位了?!?/br> 陸婉瑩咯咯笑道:「一開始嚇了一跳,等到我將這上百卷宗看過一遍后,卻 有些啼笑皆非了。趙師爺您主掌刑名,應(yīng)該知道下面人辦案是如何敷衍,但逢jian yin的案子,如果下面捕快破不了案,堂官審不清,又遇到上面催得緊,最后總要 胡亂結(jié)案,推到玉蝴蝶頭上。玉蝴蝶今日在此地犯了案子,明日卻在千里之外犯 案,就是長了翅膀飛也趕不上,呵呵,不知道咱們公門中有多少破不了的采花案 子最后算到他頭上。晚輩篩選了一下,最有可能是玉蝴蝶本人所做的案子,只有 三十幾件?!?/br> 「喔,」趙恒傳笑道:「陸捕頭不愧為陸老的親孫女,見解果然不凡。想不 到玉蝴蝶背了這幺多黑鍋。」 「晚輩分析這三十幾件案子卷宗,卻看出一些端倪?!?/br> 「喔,愿聞其詳?!?/br> 「三十多件案子,八件發(fā)生于蘄州。其余的案子也在蘄州左近的州府,在地 圖上以蘄州為中心畫一個百五十里的圈子,便可以將其中的二十五件案子的案發(fā) 地圈起來。所以,晚輩大膽推測,玉蝴蝶常住于蘄州。」 陸婉瑩目光灼灼:「五年中作案三十幾起,中間又有朝廷和江湖俠義道組織 的數(shù)次圍殺,如果玉蝴蝶只是逃脫也還罷了,偏偏來時無影,去時無蹤,如同水 底游魚,偶爾現(xiàn)身后立時躲入波濤,沒有一絲痕跡。祖父說過,世間沒有人能憑 空出現(xiàn),也沒有人能憑空消失。玉蝴蝶能做到這一點,只要一個可能:他必然有 一個明面身份能很好的掩蓋自己。這身份是如此堂皇正大,以至于在眾人眼中成 了一個盲點。哪怕是他曾在案發(fā)地出現(xiàn),人們也認為是理所當(dāng)然,無法將他與犯 案的賊人聯(lián)系起來?!?/br> 趙師爺嗯了一聲,低頭喝了口茶,示意陸婉瑩說下去。 「不提江湖人那幾次不成樣的圍殺,單是朝廷里組織的幾次圍捕,我看過卷 宗,領(lǐng)頭的是祖父的徒弟,經(jīng)驗老道,組織不可謂不嚴(yán)密,人手不可謂不精干, 最終卻連個人影也沒抓到。即使撈到幾條小魚,也是毫無價值,與其說是圍捕的 戰(zhàn)果,還不如說是玉蝴蝶刻意拋給我們的。趙師爺,您怎幺看?」 「有人泄密?」趙恒傳皺眉道。 「如果只是一兩次如此,說有人泄密倒還說得過去。但五六次圍捕,人手也 換了幾批,仍然是如此,可不是一般的泄密能說得過去了。須知要買通一個位高 權(quán)重能夠參與數(shù)次圍捕部署的公門中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有人被玉 蝴蝶收買,一次兩次泄密還有可能,五六次泄密,那人就不怕行駛不慎漏了底, 丟官罷職乃至砍了腦袋嗎?」陸婉瑩微微冷笑道:「所以,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推 論?!顾A艘幌?,一字一頓道:「所謂玉蝴蝶,其實本身便是公門中人。」 趙恒傳眉間不經(jīng)意的跳動了一下,沒有應(yīng)聲。 「因為他是公門中人,位置又高,哪怕出現(xiàn)在案發(fā)之地,也不會有人懷疑他。 因為是公門之人,所以他能夠獲取朝廷圍捕的消息。哪怕不知道詳細部署,根據(jù) 多年的公門經(jīng)驗,總能從包圍中逃脫?!?/br> 趙恒傳放下茶杯,凝重道:「應(yīng)該安排蘄州的捕快排查一番了。」 陸婉瑩笑道:「趙師爺,我還沒將畫像畫完呢?!?/br> 趙恒傳尷尬笑笑,示意陸婉瑩說下去。 「玉蝴蝶能夠多次逃脫追捕,并有可能提前知道圍捕計劃,這可不是一個初 入公門的小捕快能夠做到的。其人必然是在公門十年以上的老手?!龟懲瘳撟旖?/br> 勾起一道弧線:「我在蘄州捕快名冊里梳理了好幾次,符合這些條件的不過一手 之?dāng)?shù),而經(jīng)過排查之后,沒有一個是。所以我忽發(fā)奇想,趙師爺說要排查蘄州的 捕快,我倒是覺得這個范圍應(yīng)該再放寬一些。不但是捕快,公門中的文職也應(yīng)該 再排查當(dāng)中?!?/br> 趙恒傳微笑道:「文職?玉蝴蝶可是有一手不素的武功啊?!?/br> 「呵呵,這正是玉蝴蝶的狡猾之處啊。如果他的明面身份是一個捕快,總有 與人動手的機會,只要稍加用心將他的武功路數(shù)與玉蝴蝶比較,總能看出端倪。 但如果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恐怕沒有人會將他與武藝高強的玉蝴蝶聯(lián) 系在一起吧?!龟懲瘳撌滞邢掳?,笑盈盈道:「趙師爺,你覺得我的推斷如何?」 趙恒傳閉上眼睛沉思片刻,慢慢睜開眼睛笑了笑:「原來陸捕頭是在懷疑我 啊?!?/br> 「趙師爺定居于蘄州,干刑名師爺這行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就連本州太守大 人對您都敬重有加,刑部發(fā)到蘄州的公文每一份都會經(jīng)你的手。玉蝴蝶作案三十 幾起,其中至少有二十五起案發(fā)時您恰好在五十里路程中游玩或者查案。而且我 查過趙師爺在刑部的留檔,盡管描述的有些模糊,但是二十幾年前,您可是有一 身武藝的,只不過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一身武功被廢,才轉(zhuǎn)為文職?!龟懲瘳?/br> 眼中閃動著凌厲的光芒,慢慢說道:「最令人奇怪的是,玉蝴蝶只受過一次傷, 就是去年冬天在朝廷和江湖俠義道聯(lián)合圍捕下被韓劍塵所傷。而與此同時,趙師 爺恰好的大病了一場。」 趙恒傳譏諷的笑道:「說來說去,陸捕頭也只是懷疑罷了。沒有證據(jù),憑你 的身份可動不了我啊?!?/br> 「趙師爺說得沒錯,沒有證據(jù),我確實對你無可奈何?!龟懲瘳摾淅湔f道: 「趙師爺在公門多年,行事之時滴水不漏,我到了蘄州三個月竟然沒捉到你的半 點破綻,有幾次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推斷有誤了?!?/br> 「老夫只是一個無用文人,哪里有什幺破綻給陸捕頭捉?」 陸婉瑩微微笑道:「所以最終我只好耍了一招打草驚蛇。召集四處公門精英 并江湖好手,做出一副大肆圍捕玉蝴蝶的樣子,引玉蝴蝶出手。趙師爺老謀深算, 想是看破了小女子的布局,始終不肯出手。本來我以為這次又是無功而返,想不 到最后沒有引出蝴蝶,卻招來了一只毒蜂?!?/br> 當(dāng)啷一聲,一個青銅牌子仍在桌上:「這是毒尾蜂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上面 的字趙師爺應(yīng)該認識吧。瓊玉門九代弟子孫思旺,這是毒尾蜂的真名吧。趙 師爺?shù)奈涔Τ鎏庪m然密檔中記載不多,但只要刑部下一道命令,總能在瓊玉門的 傳承冊子上找到蛛絲馬跡吧?!?/br> 趙恒傳一愣,伸手拿起牌子,摩弄幾下,臉上慢慢露出苦笑:「我這個師弟 啊,畢竟還是沉不住氣?!顾麌@了口氣:「我已經(jīng)多次警告他,這可能是陷阱, 只是他有些自恃武功高強,總不肯聽我的勸。而且后來知道當(dāng)做誘餌的是殺了自 己親弟弟的李天麟,最后還是背著我偷偷出手了?,F(xiàn)在,不知道他是死了還是被 陸捕頭的人捉了?」 兩人言語交鋒,至此時,趙恒傳才終于承認,自己就是攪動六州十八府風(fēng)云, 令公門與江湖俠義道為之苦心積慮而不可得的玉蝴蝶。 「蘄州大牢,毒尾蜂正在恭候趙師爺?shù)拇篑{?!龟懲瘳撜酒鹕韥硇σ饕鞯溃?/br> 「您是公門的老前輩,應(yīng)該對門里逼供的手段再熟悉不過,只要人不死,鐵打的 漢子公門中人也總能撬開他的牙關(guān),得到我們想知道的一切。時間不早了,您還 是跟我們一起去大牢吧。不說此時院子外面有幾十名好手埋伏,單單這個房間里, 四對一,您恐怕也得不了好處去?!?/br> 「老夫卻不這幺認為?!冠w恒傳淡淡一笑:「陸捕頭覺得是四對一,焉知結(jié) 果不會變成三對二?」 看著趙恒傳毫無畏懼的樣子,陸婉瑩心中忽然生出一絲警兆,想都不想身形 向旁邊一閃,一柄單刀貼著身子砍落,斬斷幾根青絲。 「孫帆?」朱武一愣,立刻伸手拔刀。 一刀砍空,孫帆陰寒一笑,反手一刀,斬向朱武頭顱。 朱武也是機警,舉刀相迎,雙刀相交火星四射,一面怒道:「原來你是玉蝴 蝶的同黨?!?/br> 孫帆笑道:「現(xiàn)在知道,已經(jīng)太遲了。」手中單刀展開,刀光閃爍,如同跗 骨之蛆,不離朱武各處要害。 陸婉瑩叫道:「朱武,撤!」閃身就要逃出書房。 趙恒傳一直笑呵呵看著四人,此時才身形輕輕一閃,如同鬼魅一般落到陸婉 瑩背后,手掌一翻,似緩實疾的打出一掌。 陸婉瑩倉促之間舉起判官筆相迎,卻被趙恒傳一掌隔開,反手一掌重重打在 肚子上,只覺得一股強勁內(nèi)力傳過來,五臟都要碎裂一樣,撲的噴出一口鮮血, 身子借著掌力如同落葉一般飛出去。 趙恒傳正要追上去,只見面前劍光一閃,李天麟拔劍刺過來,當(dāng)下微微一笑, 身子一偏,雙手分化陰陽,一圈一引,便將他劍勢帶得偏了。 李天麟凝神定性,拼盡全力刺出幾劍,將趙恒傳腳步阻擋了幾個瞬間,知道 自己功力與趙恒傳相差太多,也不再糾纏,虛晃一招,身形一閃退出書房。 趙恒傳抬足追出去,剛到外面忽然閃電一般退回來,袍袖一抖擋在面前,只 聽嘶嘶幾聲響,數(shù)十根烏黑色鋼針釘在袖子上,手背上刺進一根毒針,半個手掌 都青起來。 隨手拂落鋼針,趙恒傳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快速將解毒藥吞入口中,眼看 李天麟扶著陸婉瑩已經(jīng)躍出院子,來不及追趕,回頭看著爭斗的兩人,抬手一掌, 朱武正在招架孫帆的攻擊,躲閃不及,這一掌正打在胸口,鮮血狂噴,倒在地上。 孫帆收刀入鞘,陰笑道:「趙師爺好厲害的掌法。姓陸的丫頭跑了嗎?」 趙恒傳淡淡說道:「想不到這丫頭武功不弱,挨了我一掌,還能逃出去。不 過你放心,她跑不遠。」 「她逃不掉。」孫帆冷冷說道:「一個小女子,仗著家中的長輩嬌寵才能做 到一州捕頭的位置,就算是有點小聰明,終究翻不了天。我早已暗自換了守城門 的人手,只要她敢靠近城墻,立刻就有十幾把勁弩招呼過去?!拐f著低頭看了看 朱武,陰笑道:「說起來還要感謝她啊。要不是她擔(dān)心蘄州本地人手不可信任, 對朱武處處提防,我也不可能輕易取得她的信任?!?/br> 趙恒傳看了看朱武:「他怎幺處置?」 孫帆冷笑道:「陸捕頭不是說了嗎?玉蝴蝶是一個常在蘄州的多年公門中人。 朱武的身份做這個替罪羊豈不是再好不過?」 趙恒傳道:「既然如此,多謝孫兄幫忙了?!?/br> 孫帆打了個哈哈,道:「我是官,你是賊,這次不過是目標(biāo)相同,談不上誰 幫誰。我把玉蝴蝶帶回蘄州大牢領(lǐng)賞,處理掉首尾,你去追姓陸的小丫頭。你從 此逍遙自在,我升官發(fā)財,大家各取所需,合作愉快?!?/br> 兩人商量已定,孫帆提著朱武邁步走出去。院子外面正圍著幾名捕快,議論 紛紛。剛才和陸捕頭一起進去的李少俠背著陸捕頭跑出來,不許眾人跟著,一路 跑遠了,大家都不知道是怎幺回事。 孫帆來到眾人眼前,大聲道:「朱武就是玉蝴蝶,剛才在院子里被陸捕頭和 趙師爺拆穿身份,惱羞成怒動起手來,已經(jīng)被我捉住。李天麟是玉蝴蝶的黨羽, 見勢不妙劫持了陸捕頭逃脫了。你們馬上聯(lián)絡(luò)四處發(fā)出警告,一定要將此惡賊捉 住,不可讓他逃脫?!?/br> 眾人面面相覷,實在想不到事情竟然發(fā)生如此大變化。倒是有人心中暗自懷 疑,只是孫帆職位最高,手段酷厲,目光惡狠狠的掃視之下,每個人都心底發(fā)涼, 縱然心中狐疑,卻不敢大聲質(zhì)問。 有人問到:「如果李天麟用陸捕頭的生命威脅我們抓捕怎幺辦?」 孫帆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跟隨陸捕頭也有一兩年了吧?還不知道她處事 的風(fēng)格?」他咬了咬牙,瞪著血紅色眼睛惡狠狠說道:「傳令下去,必要時不必 顧忌陸捕頭的身份,全力出手!」 第三十二章 李天麟背著陸婉瑩躍出趙恒傳的別院,正看到外面圍了幾個捕快,正要停步, 只聽陸婉瑩急道:「當(dāng)下敵友難辨,不要停下,趕快離開這里?!?/br> 李天麟對陸婉瑩的判斷力頗為信服,當(dāng)下不管那幾名捕快如何呼喊,腳下不 停,飛快的奔出去。他的劍法只得到師父四五成功力,輕功卻已經(jīng)有韓劍塵七八 分火候,哪怕背著一個人仍然快如疾風(fēng),很快甩開后面的人影。 一邊跑,李天麟一邊道:「陸捕頭,我們現(xiàn)在怎幺辦?進城嗎?」 陸婉瑩喘了口氣,吃力的說道:「不能進城,孫帆既然敢背叛我,一定已經(jīng) 做好了準(zhǔn)備,不等我們進到城里,只要在城門周圍出現(xiàn)立時就會被圍殺。當(dāng)下只 能先躲開他們的包圍,另作打算。」這幾句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忽然哇的一聲噴出 一口血來,順著李天麟的脖子流下來。 李天麟驚道:「陸捕頭,你傷勢如何?」 「還死不了?!龟懲瘳摾淅涞溃骸阜盼蚁聛恚覒牙镉兴??!?/br> 李天麟將陸婉瑩放下,只見陸婉瑩臉色如同淡金,手臂發(fā)顫,探進懷里掏了 幾下都沒有掏出藥來,眼看李天麟呆呆注視著,羞怒道:「看什幺看?還不幫忙?」 此時可顧不上男女有別,李天麟紅著臉伸手到陸婉瑩懷里摸了摸,手掌一握, 只覺得握住一個軟軟的東西,心中一驚,趕忙放下,又摸了一會兒,才掏出一個 綠色的瓷瓶來。 陸婉瑩紅著臉狠狠瞪了李天麟一眼,示意他打開瓶子,倒出三顆藥丸送入口 中,才道:「好了,你繼續(xù)背著我走,不可在此處多逗留,孫帆很快會派人追上 來?!?/br> 李天麟答應(yīng)一聲,再次背起陸婉瑩撒腿狂奔。 耳邊只聽見呼呼的風(fēng)聲響,過了一會兒聽不到陸婉瑩的聲音,李天麟問道: 「陸捕頭,傷勢好些了嗎?」 背上陸婉瑩低低哼了一聲,道:「還死不了。你我也算是同患難的交情了, 別一口一個捕頭叫的生分了?!购鋈毁N近李天麟耳邊含笑問道:「我問你,剛才 你也摸了,不知道我的和韓女俠的哪個更大一些?」 此等情況下,陸婉瑩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李天麟心中大囧,紅著臉不肯吭 聲。陸婉瑩得意的咯咯笑出聲來,忽然一口氣使差了,咳嗽幾聲,再次噴出血來。 眼見李天麟沒有回應(yīng),陸婉瑩終于安靜下來,隔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我犯 了一個大錯?!?/br> 「什幺?」 「我犯了一個大錯?!龟懲瘳撦p聲道:「在我來蘄州之前,朱武一直是蘄州 的副捕頭,我一直懷疑他跟玉蝴蝶案有關(guān)聯(lián),所以處處提防他,甚至連蘄州本地 的捕快都不敢動用。我特意抽調(diào)了以前跟隨過我的孫帆做副手,沒想到結(jié)果我懷 疑的人一直很忠誠,信任的人卻背叛了我?!?/br> 「孫帆是趙恒傳的人?」李天麟問道。 「談不上是趙恒傳的人,兩人應(yīng)該是相互利用吧。我一直知道孫帆對名利看 得很重,手段酷厲,本事是有的,只是做事有些瘋狂,不得人心,所以有意壓著 他升遷,本來還想著這件案子了結(jié)了就寫信給祖父,推薦他去做一府捕頭,沒想 到他卻暗中勾結(jié)了趙恒傳,給我布下了陷阱?!?/br> 停了片刻,陸婉瑩輕聲嘆道:「李少俠,你還是把我丟在什幺地方自己逃走 吧。無論孫帆還是趙恒傳都一定欲除我而后快,你跟著我肯定無法幸免,離開我 倒還有幾分生機?!?/br> 李天麟斷然道:「不行。我雖然不是什幺英雄豪杰,但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更何況你是個弱女子,我怎幺能拋下你自己逃走?」 「弱女子?呵呵,」陸婉瑩笑道:「你真以為我是弱女子,怎幺還老是一副 怕我的樣子?我又不會吃人?!?/br> 李天麟大囧,不知道該說什幺。 陸婉瑩笑了一會兒,才道:「總算你還有幾分膽色。呵呵,如果你真的丟下 我逃走了,你覺得會怎樣?我敢打賭,孫帆會四處宣揚你是玉蝴蝶的同黨,你就 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會被官府通緝,一輩子藏頭露尾見不得光。所以,李少俠, 你要好好保護我啊,如果我死了,就沒人能證明你的清白了?!?/br> 李天麟相信陸婉瑩的判斷,只是聽不得她說話如此直白,翻了翻眼皮冷道: 「可是你也說了孫帆和趙恒傳都會拼命找你,我可不見得能保護住你。」 「那樣啊,無所謂了?!龟懲瘳撔ξ恼f道:「大不了跟你做一對同命鴛 鴦。呵呵,突然發(fā)現(xiàn)你長得還挺好看的。你說我們兩個被人給殺了,他們會給咱 們安排什幺說辭?是說你這采花yin賊喪心病狂的jian污了我這美女捕頭,還是說我 們兩個本來就是一對jian夫yin婦?」 李天麟板著臉道:「我現(xiàn)在只確認一點:你還有精神開這種玩笑,一定是那 一掌打得還輕?!?/br> 陸婉瑩嘻嘻笑了笑,軟軟的伏在李天麟背上:「我要是不說些笑話分散精神, 恐怕早就疼得要叫出聲來了。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嗯,最后問一句: 我的真的沒有韓女俠的大嗎?」 陸婉瑩說完了這些話果然不再言語,閉上眼睛養(yǎng)著精神。而李天麟簡直是無 話可說,不知道陸婉瑩的腦子到底是怎幺長的。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兒,李天麟只 覺得后背上兩團柔軟而充滿彈性的東西緊緊貼著,隨著自己邁步一下下擠壓著自 己的后背,心里砰砰直跳,不由得暗道:你們兩個哪一個大,我怎幺知道? 陸婉瑩蘇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處一個山洞里,面前燃著篝火,李天麟在自 己對面坐著。只覺得精神好了許多,身上沒有那幺疼了,打量一下自己身上衣服 還很整齊,忍不住笑道:「李少俠真是正人君子,我本以為你會趁著我昏迷的時 候占人家便宜呢?!?/br> 李天麟對陸婉瑩這種口無遮攔的說話方式已經(jīng)習(xí)慣,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陸婉瑩低頭看了一下篝火,嘆道:「大黑夜里點火,你這是唯恐對方找不到 我們啊。」 李天麟忍著想要打人的沖動,咬牙說道:「你受了傷,不靠近火取暖會生病。 而且我又不是傻子,洞口處有個拐彎,我又用樹枝遮擋住了,亮光透不出去?!?/br> 「呵呵?!龟懲瘳撔α诵?,忽然伸手道:「有吃的沒有,我餓了。」 李天麟瞪了她一眼,后者毫不在意,仍然笑嘻嘻的伸著手,最后,李天麟遞 過一塊干糧。 陸婉瑩咬了一口,只覺得又干又硬,難以下咽,小聲嘟囔著:「到底是沒品 位的臭男人,就算是沒有山珍海味,五芳齋的桂花糕總該準(zhǔn)備一塊?!寡劭粗?/br> 天麟怒氣盈滿的樣子,抿嘴笑了一下,自語道:「好吧。你是桂花糕,你是桂花 糕……」一邊說著一邊吃著干糧,嘴里含糊的嘟囔:「你是放了五天干透了的發(fā) 霉桂花糕……」 等到好歹吃完了,陸婉瑩又恢復(fù)了幾分力氣。李天麟道:「接下來怎幺辦?」 「只能靠運氣了?!龟懲瘳撘贿吙净?,嘆道:「我在蘄州還留了一個后手, 一旦事情不對,相信那人能判斷出事情如何?,F(xiàn)在就看是她先找到我們還是趙恒 傳的人先到了。」 正說著,只聽一人笑道:「看來是老夫先到的啊。陸捕頭,你們運氣真不好。」 李天麟豁然起身,拔劍在手擋在陸婉瑩身前:「玉蝴蝶!」 來人正是趙恒傳。眼看李天麟持劍而立,卻毫不在意,笑呵呵的伸手烤了烤 火,道:「這個山洞倒真是難找。」 「你如何找到這里的?」李天麟問道。 陸婉瑩懶懶的嘆道:「趙師爺是公門前輩,你一路留下的痕跡怎幺能瞞過他 的法眼。更何況這里離趙師爺?shù)膭e院可不算遠,地形上定然比你我都熟悉。跟你 這幺一個沒腦子的家伙死在一起,真是讓人不爽?!?/br> 趙恒傳臉上居然現(xiàn)出一絲靦腆:「僥幸而已,僥幸而已?!?/br> 李天麟咬著牙舉劍就刺,趙恒傳笑呵呵的抬手招架,幾招之后瞅著一個破綻, 一掌拍在李天麟胸口。 李天麟噴出一口血,無力的坐到地上,瞪著兩只眼睛仇恨的盯著趙恒傳。 「你的劍法是韓劍塵的傳承吧?呵,要是韓劍塵使出了,我只怕討不到便宜, 可在你手里使出來,也就比小孩子的玩意兒強一點有限。」說著話身形微微一晃, 避開陸婉瑩射過來的毒針。 眼見毒針未能奏功,陸婉瑩倒沒有什幺意外,抽出判官筆橫在身前,道: 「趙師爺,小女子自知今日難以活命,只是不知您能不能饒了那小子一條性命?」 趙恒傳笑道:「陸捕頭說笑了。且不說穿花蝶死在他手上,單單他知道了我 的身份,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嗎?」 「不知趙師爺打算怎幺處置我們兩個?」 「嘿嘿,朱武是玉蝴蝶,李天麟是玉蝴蝶的爪牙。朱武形跡敗露被孫帆生擒, 李天麟挾持陸捕頭逃走,逃到一個山洞后色心大發(fā),jianyin了陸捕頭,陸捕頭不堪 受辱,尋機刺死李天麟,隨后自盡。陸捕頭,你覺得這個結(jié)果如何?」 陸婉瑩沖李天麟笑笑,道:「你看,我就知道是這種結(jié)果。我盡力啦,救不 了你的性命。不過能做一對同命鴛鴦也算是報答你救我一次吧。我先走一步了?!?/br> 說著話判官筆倒轉(zhuǎn),刺向自己的咽喉。 趙恒傳冷笑道:「想死還沒那幺容易?!箍缜耙徊剑治兆∨泄俟P。 陸婉瑩忽然張口,從口中射出一根毒針,長不過半寸,通體烏黑,真讓人想 不到她是如何將此物藏著口中而不中毒。 兩人相距不過三尺,趙恒傳一見陸婉瑩張口,心中以生警兆,將頭一偏,毒 針貼著耳邊射過去,當(dāng)下握拳在陸婉瑩腹部一擊。陸婉瑩疼得張大了嘴,早有準(zhǔn) 備的趙恒傳快速將一顆藥丸喂入陸婉瑩口中。 「陸捕頭果然機智過人。如果不是老夫謹(jǐn)慎,只怕真要陰溝里翻船了。」趙 恒傳冷然道。 眼見圖謀未能成功,陸婉瑩也不在意,舌頭在嘴里舔了舔,道:「九花云夢 丸?」 「不錯。這是玉蝴蝶標(biāo)志性的yin藥,藥性強烈,任憑如何貞烈女子也經(jīng)受不 起,李天麟身為玉蝴蝶的爪牙,身上有一粒再正常不過?!冠w恒傳道,回身抓起 李天麟,道:「小子,我不一掌殺了你,還送你這幺一場人間美事,也算對得起 你了?!拐f著伸手就去解李天麟的衣褲。 李天麟奮力掙扎,叫道:「惡賊,我絕不讓你得逞?!?/br> 趙恒傳獰笑道:「這可由不得你?!?/br> 藥力緩緩化開,陸婉瑩臉上現(xiàn)出一層紅暈,忽然道:「趙師爺一直逼李少俠, 而您自己身為天下知名的yin賊卻不肯自己下場,不知有何苦衷?」 趙恒傳臉上肌rou忽然抽搐了一下,回身冷道:「做戲要做足,如果老夫親自 下場,恐怕會留下蛛絲馬跡。自然需要這小子親自行動才毫無破綻?!?/br> 陸婉瑩身體微微發(fā)抖,臉上紅暈越發(fā)明顯,眼睛卻閃亮起來,突然放聲笑道: 「原來如此!趙師爺你不是不肯自己下場,而是,嗯……你已經(jīng)不行了。你,嗯 ……,你去年以后就沒有作案,想必是被韓劍塵那一劍傷了根本,不能人事了吧!」 最后幾字說出來時已然是嬌喘微微,面頰漲紅,額頭滲出一層汗水。 趙恒傳青筋暴跳,猛然走到陸婉瑩身前,伸手將她身上衣服撕破,一面罵道: 「賤人!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股焓治兆£懲瘳撘粚︼枬M玉乳,狠力攥緊, 上面立刻一片青紫,嘴里叫道:「賤人,馬上就要想男人了吧。要像一條發(fā)情母 狗一樣懇求男人的大jiba插弄了吧!」嘴上罵得狠,終究避開了陸婉瑩的問話。 陸婉瑩疼得眼前發(fā)黑,嘴上絲毫不肯認輸,臉上笑容越發(fā)明顯道:「想要男 人又怎樣?哪怕我變成發(fā)情的母狗四處跪著找男人,又跟你這不能人事的閹雞有 什幺關(guān)系。你有本事就脫了褲子硬起來弄老娘試試?」 趙恒傳被陸婉瑩罵得更是暴怒,伸手拾起陸婉瑩的腰帶,狠命在她身上抽打, 雪白的肌膚上立刻現(xiàn)出幾道紅色痕跡,嘴里罵道:「賤人!母狗!……」 陸婉瑩身體接近赤裸,雙手護在胸口,任憑趙恒傳抽打,只是不住的大笑: 「名揚天下的yin賊玉蝴蝶卻早就變成了一只閹雞,哈哈,真是報應(yīng)。」 趙恒傳氣得渾身發(fā)抖,正要再次施暴,只聽身后一聲嬌喝:「住手!」一道 劍光如同匹練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