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石姣姣“噗嗤”笑了,“自己吃自己的醋,有意思?” 趙平慈還是沒動,石姣姣也就靠著石壁,和他面對面,仔細的分析,“讓我猜猜,你是在剛才我說了要跟別人生孩子的時候回來的,對不對?” 趙平慈抿唇,不置可否,石姣姣又繼續(xù)道,“啊,不對,”那會親吻還哆嗦呢。 “那么是在安靜擁抱的時候,”石姣姣踹了下趙平慈的小腿,“對不對?” 趙平慈終于動了,他傾身,一把抓住石姣姣的手臂,猛的拽向自己,石姣姣朝前趔趄,眼見著膝蓋又要跪地,她嚇的精神緊繃,卻不曾想,一膝蓋,正跪在趙平慈的手心。 他一手抓著石姣姣手臂,一手托著她一條膝蓋,直接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圈緊她的腰。 “很喜歡這個世界的人格嗎?”趙平慈瞇眼,捏著石姣姣的臉,“我還沒見過你喜歡哪個世界的像這樣,不光不能人道沒介意,連被當狗栓了都沒殺人。” 同樣的眉眼,眉宇之間的那種驚惶和不安,卻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眼睛微瞇,神色沉斂。 石姣姣仰著臉看他,想要故意氣他的,但是等他回來實在太辛苦了,舍不得。 “因為知道是你。”石姣姣這張總是十句話八句不能信,能信的只有標點符號的嘴,難得說句真話。 趙平慈垂眼看著她,片刻后一言未發(fā),直接壓下來。 他的吻和未覺醒的趙平慈,真的完全不同,未覺醒的他帶著討好,試探,覺醒了之后,裹著前幾世的那些記憶,他的吻,是理所當然的侵占和掠奪。 石姣姣很輕易的被點燃,血液都沸騰起來,一個吻而已,剛才還察覺有些濕冷的空氣,似乎都跟著燥熱起來。 最懂她的,果然只有小冤家。 “想要么?”趙平慈稍稍挪開一些臉,輕吻著石姣姣的耳垂。 石姣姣確實有點意動,主要是也旱了這么久了,但是……小冤家即便是回來了,也還是個太監(jiān)啊。 石姣姣和原先的趙平慈在一塊,就算有過,也并不頻繁,誰讓先前他自卑,石姣姣也不是什么魔鬼,老是提,他每次羞的西紅柿似的,石姣姣都感覺自己像個簜婦。 她猶豫了一下,趙平慈笑了,“你什么時候學會了顧及別人?” 他可沒忘了,前幾個世界,他有個人格,險些死在這點事兒不通上。 石姣姣老臉有點掛不住,捶了下他的肩膀,他卻親了親她的臉,就著抱著她的姿勢,伸出手臂,在天然的水簾接水洗凈。 “相信我,交給我?!壁w平慈曖昧道,“伺候女王大人,是我的樂趣……” 石姣姣曾經在網上看到過,說不行的人,給他人間大炮,也是擺設,行的,單純的手指,便能讓人上天。 石姣姣從前是不信的,但是此刻枕在趙平慈的腿上,側身裹著他不知道從哪里拖出來的軟被,從頭到腳,愜意到的不知此處是天上還是人間。 趙平慈用布巾擦著手上的水珠,冰冰涼的摸了摸石姣姣的臉蛋,“這么紅,裹嚴些,別著涼了?!?/br> 石姣姣露出兩只眼睛,忽閃忽閃的看他,“我給你取了個名字?!?/br> “我知道,袁甲,我很喜歡?!壁w平慈說,“是冤家的意思對不對?” “嘿嘿嘿……”石姣姣堵著嘴笑,臉蛋在趙平慈的手上蹭了蹭,“以后你就叫袁甲,這樣我和我mama介紹你的時候,就不用在你一堆的人格里面挑名字了?!?/br> 石姣姣說出來的時候,沒覺得哪里不對,但是說完之后,她和趙平慈卻都沉默了。 他們只能在夢中相見,話沒出口之間,石姣姣都不知道,自己是想要把他介紹給家人的。 可是這又怎么可能呢?他是書中的人,沒人比石姣姣更清楚這個。 她忍不住又想,要是他真的是現實中的人,該多好啊。 可是想想也不對,若他真的是現實中的人,決計無法這樣走進她的內心。 許久,趙平慈才開口,“你想把我介紹給你的家人嗎?” 石姣姣抿著嘴,看著趙平慈,沒吭聲。 兩人這樣靜靜的對視,都知道這件事不可能,能夠再度夢中相見,已然是意外中的意外。 上次重傷,他才恢復好的世界意識,又被狠狠的重創(chuàng),要不是這個世界,他接收到石姣姣前所未有的包容和喜愛,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修復好。 他的世界意識,似乎越來越弱了,尤其是上次墜樓,直接切斷了和世界之識之間的聯系,他無法自行修復,只能靠著石姣姣。 而即便修復一些,卻也只能在當前人格內心毫無怨念的時候,內心一片平靜,甚至和他世界之識一樣,思想完全的重合,一樣愛上他的姣姣,他才能夠恢復世界意識。 上一次的重創(chuàng),切斷了世界之識,趙平慈以為自己完了,只能和從前一樣,飄蕩在未知處,再也無法見到他的姣姣。 石姣姣的再度入夢,對他這個世界人格不一樣的真摯喜歡,都是他能夠重新覺醒的必備條件。 萬幸中的萬幸,他又見到她了,還能這樣抱著她,還能這樣和她在一起,對于趙平慈來說,已經意外中的驚喜。 但是她說,要把自己介紹給她的家人。 雖然兩個人都知道,這根本不可能,可是趙平慈卻忍不住有些鼻酸。 他太想了。 石姣姣希望他是個存在于現實中的人,他又和何嘗不希望,能正的和她白頭到老,真的見見她的家人,融入她真實的生活。 兩個沉默對視了半晌,很默契的跳過了這個話題。 石姣姣率先開口,“這個洞xue,是你挖的?” 趙平慈點頭,“不全是,我在這林中找躲藏的地方的時候,從上面失足掉下來,拔扒住了這里,才發(fā)現這里有個天然的坑洞,發(fā)現很適合躲藏,我就又挖深一些,準備了些東西?!?/br> 石姣姣點頭,趙平慈摸著她的腦袋,“我們在這里躲兩天,再從西北角有個斷崖下去,就能回到城中,那里我準備了繩子?!?/br> 石姣姣裹著被子蹭了蹭,靠邊之后掀開了一些,示意趙平慈進來。 趙平慈從善如流,鉆進來之后,兩個人裹著軟被,躺在洞xue里面,臉貼著臉。 “你怎么怎么晚才回來,我等了你好久,我都不知道現在現實中是夜里幾點了……” 她定了鬧鐘,天亮就要回去的,否者家人發(fā)現她沒醒,會擔心,會以為她自殺。 趙平慈摸著石姣姣還有些潮乎乎的腦袋,“天亮的話,你還會來找我嗎?” “當然!”石姣姣說,“我晚上還來找你?!?/br> “那估計就是另一個世界了?!壁w平慈笑笑,“你一定要來啊?!?/br> 原本他以為,斷開了世界之識,沒人束縛石姣姣,他們就不能相見了。 可她回來了,自愿回來了,還全身心的喜歡了他,這才讓他能夠恢復,趙平慈甚至不需要問,就知道她有多喜歡自己,因為他的身體,幾乎是rou眼可見的在恢復健康。 只是他參與的小說世界,只剩下兩個了,這兩個世界結束了,兩個人還能在夢里相見嗎? “我一定會來?!笔诒蛔永飺еw平慈,“那你下個世界,一定要快快的醒過來?!?/br> “那要看你有多喜歡我,”趙平慈鼻尖抵著石姣姣鼻尖,“我說過的你忘了嗎?你喜歡我,我才會更強大。” 說到這,石姣姣的臉垮下來,“可我金手指沒了!全沒了!我還在空間養(yǎng)了一只喪尸,要是有的話,我早就跑了!” 趙平慈嘴唇動了動,話到嘴邊,卻又被他抿唇壓住了。 她的能力不僅沒丟,甚至越發(fā)的強悍了,強悍到根本全無束縛,在她的無意識的影響下,這世界的男女主都已經變了,皇帝已經不再是男主,而變成了反派,女主角失寵變成了和其他宮妃一樣勾心斗角的女配,現在這個小說,是妃子和太監(jiān)的故事,只是她不知道。 趙平慈成了男主角,帶著男主角的光環(huán),才能夠這么順利的混到禁軍之中,混入皇家獵場。 石姣姣自己則成了女主角,而她強橫的能力之所以沒能發(fā)揮出來,是因為她自己的“不愿意”。 趙平慈微笑著看著石姣姣,他知道,她的無意識自我壓制,是因為她愛上了他,不再把世界當成游戲,把世界當成了真實存在,也就在無意識的排斥著“不合理”。 她的那些能力,全都是“不合理”,所以她才一個也用不出。 趙平慈喜歡石姣姣這樣的改變,這樣讓他覺得,自己并不是虛假的,也是真實存在的。 他想了想,還是不打算這樣早告訴她怎么用自己的能力,在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他想要和她做一對平凡的夫妻,體味最真實的人間煙火。 于是他想了想,極盡溫柔的將石姣姣又摟緊一些,說道,“別怕,那些沒了就沒了,我回來了,一切交給我就好?!?/br> 石姣姣甜蜜的笑了,小冤家回來,他幾乎什么都會,確實不用擔心了,他總能讓自己安心。 “嗯~”石姣姣應聲,音兒都裹著蜜糖似的。 第99章 老婆子,你別抽了 兩個人在洞里待著的時間, 石姣姣真的是全身心的放松,小冤家回來,她長時間以來懸著的心,像是終于落了地。 洞xue里面雖然不大,但是準備的也算是挺充分的, 石姣姣躺在被子里, 窩在趙平慈的懷里啃rou干,感覺自己像是一只冬天淹沒在存糧里面的倉鼠。 皇帝真的對她是格外的不死心,外面尋找的人, 一只就沒斷過, 頗有一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的架勢。 兩個窩在洞xue里面,并不擔心被找到, 量那皇帝再是智慧過人,也絕對想不出他們會躲在山澗的后面。 不過隨著天色漸暗,石姣姣吃飽喝足了, 總抗不過人有三急。 “再忍忍,”趙平慈拍著石姣姣的后背, “等天色完全黑下來,我?guī)愠鋈ァ!?/br> 石姣姣本來是能忍住的,可是趙平慈越這樣安慰她,她越是想裝, 這種近乎無理取鬧的撒嬌, 只有在小冤家的面前,石姣姣才會做。 趙平慈無奈, 親了親她的臉,“若不然你就在洞xue邊上,我扶著你?” 那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石姣姣憋死也不會干,趙平慈就知道她只是耍賴,也故意認真道,“沒關系,大不了我不看,你盡快,小心別弄到里面。” “滾蛋!”石姣姣讓趙平慈臊的滿臉通紅,“你故意的!” 她壓低了聲音嬌嗔,作勢要來打趙平慈。 趙平慈也不躲,笑著抓住她的手,“便是弄到里面,我也不嫌你?!?/br> “你沒完了是吧?”石姣姣伸手掐他脖子,趙平慈靠著石壁,抱著她腰,“要么你直接在我身上,也沒關系?!?/br> “你夠了!”石姣姣低吼,伸手堵住趙平慈的嘴。 趙平慈這才笑著不說話,環(huán)抱著石姣姣,即便此刻天色漸黑,也能看出他一臉的甜蜜。 石姣姣也不鬧了,靜靜坐在他的腿上,靠著他的肩膀,“你回來了真好?!?/br> 趙平慈下巴壓了壓石姣姣的頭頂,“你又來了夢里,真好?!?/br> 兩個人擁抱著,氣氛好的不得了,看著水簾外面的天色暗下去。 “出了這獵場,我們要去哪呢?”石姣姣手指卷著趙平慈的頭發(fā),問他,“你有想好地方嗎?” 趙平慈頓了頓,開口道,“怕是出不去了?!?/br> “什么?”石姣姣支起身子,“你不說了你準備了下斷崖的繩子,下了斷崖就能回城中了?” 趙平慈看著她,沉重的呼了一口氣,故作嚴肅,“我怕是不行了……” “你怎么了?你又要說癆病,可是一下午我也沒再聽到你咳了,你別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