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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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不是廢話嗎。”陸行簡是在玩快問快答。 “那還不趕緊滾下車去,該哄哄,該挨罵挨罵,還跟我在車上坐著閑聊?你有這美國時間我還沒有呢?!绷盅┯X得自己好像在帶兒子,不但要把兒子帶大,還要教他談戀愛。簡直cao碎了一顆老母親的心。 陸行簡拿起錢包,拔了鑰匙就走,想想,又給了一千讓林雪去吃飯。 林雪看在這一千的份上的,又提供了一個情報:“二號食堂,三樓,靠左。祝你好運?!?/br> 林雪開著綠色小跑一溜煙跑了。 二號食堂,三樓。南溪、娜娜、樸彩珍正在吃飯。 “彩姐,你說溪溪姐是不是受刺激了?苦瓜她以前可是從來都不吃的,今天吃的全是苦瓜,還一大口一大口的。” 娜娜看著南溪一口口吃著苦瓜,自己都覺得嘴里苦得發(fā)麻。于是她把苦瓜盤子挪到樸彩珍面前,換了一盤子紅燒排骨在南溪筷子底下。 “她不就是回去拿個帽子嗎?怎么成這樣了?是撞破了不得了事被人威脅?還是被人陷害了?”樸彩珍腦補了好幾出宮心大戲,嚇得連飯都吃不下了。 連南溪都覺得嚴重到六神無主的事,那估計就是天被捅漏了。 完了完了。 陸行簡一踏上三樓,就看到了南溪,南溪背影太好認了。 娜娜眼尖,她跟樸彩珍咬著耳朵:“彩姐,溪姐上樓后,我看到陸總的車了?!?/br> 娜娜腦補的是一出愛恨情仇大戲。陸總強制索愛,南溪奮力逃脫牢籠。在她眼里,陸總就是個“大變態(tài)”,以折磨人為樂趣,說白了,就是巧取豪奪,仗錢欺人。 難怪每次南溪看到陸行簡都不開心。 樸彩珍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南溪有靠山了。 憂的是這兩座靠山看起來都不太好相處,得罪哪一個都不敢想。 “南溪,陸總來了。”樸彩珍推了推南溪。 南溪認真埋頭狂吃,充耳不聞。 “這里可以坐嗎?”陸行簡客氣問道。 南溪抬頭看了眼陸行簡,又低下頭,繼續(xù)認真吃飯,一盤子排骨都快被她一個人吃完了。 “陸,陸總,請坐?!睒悴收渥膊皇牵咭膊皇?。 南溪看著盤子,陸行簡看著南溪,眼神里什么都有,心疼最多。 樸彩珍看出點門道,拉著娜娜就要走。娜娜不愿意,她要保護南溪姐。 “保護你個頭啦。陸總心疼她都來不及,還輪得到你保護,這下我們發(fā)財了?!睒悴收浒胪{半誘導,拽走了河娜。 這個時候本來就已經(jīng)過了飯點,三樓人都走空了,連食堂的師傅都走完了。不走也不行,誰敢盯著大老板? 三樓就只剩下陸行簡和南溪了。 “溪溪。”陸行簡剛開口,就被南溪打斷了。 “別說話,我飯還沒吃完?!?/br> 陸行簡腦袋一下短路了,這個話怎么接? 他悄悄摸出手機,發(fā)在群里。 周放響應速度最快:盤她。盤她就完事。 陸行簡氣死了:說人話。我坐在她對面。 周放:...... 硬喂狗糧可還行? 邰琛鈞回了一句:我想帶你去吃什么,什么,就是你們以前吃過的,她覺得超級難忘的。 陸行簡拿筷子碰了碰南溪的筷子,小時候她倆老這么玩。 “溪溪,我想帶你去面一碗。那家店還在。”陸行簡說得小心翼翼。 南溪放下筷子,人回過神來。飽腹感突然反彈,她吃撐了,一盤子的排骨全被她吃完了,一大碗米飯也被她吃完了,她意識晚上十公里少不了了。 “陸行簡,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南溪擦了擦嘴,抬起頭,看著陸行簡。 目光澄靜。做演員就是這點好,演起來,連自己都信以為真。 這眼神,陸行簡看著太難受了,他腦子里所有討女孩子歡心的技巧消失殆盡。 他不光心疼,頭疼,胃疼,全身上下都在疼,疼到骨頭里面。心口像被人拿針扎一下,又密又狠。 他聽見自己干巴巴地聲音了,他說:“南溪,我跟林雪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br> 南溪澄靜如海的眼睛里,掀起了風浪,像一場即將來臨的海嘯。 頃刻間,又退散開去,南溪的笑容綻放在他眼前,全是嘲諷:“陸行簡,你說這話的時候,想過林雪嗎?想過我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陸行簡抓住南溪的手,試圖安撫她不要激動,他會跟她慢慢解釋,但突然聲音變得嘈雜,又逐漸消失。 最后停在耳朵邊是南溪慌亂的哭喊聲:“陸行簡,陸行簡,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br> 第十四章 陸行簡醒來時,外面已是大黑,病房內安靜得嚇人。 陸行簡內心突然冒出一點沒著沒落的心酸感:孤家寡人還真是凄涼啊。 口里干到發(fā)苦,他正打算自力更生,倒點水喝。突然手機響了,進來幾條微信。 周放賤兮兮地說:“阿行,夠狠啊,居然把自己真搞病了。我們趕來時,你已經(jīng)送去搶救去了,南溪蹲在地上大哭。嘖嘖,要說她對你沒心思,鬼都不信。” 邰琛鈞站在醫(yī)生角度,一本正經(jīng):“阿行,追女人什么方法不好,非把自己折騰進醫(yī)院?沒個好身體,怎么保護好自己女人。病好了,給你辦張體檢卡?!?/br> 陸行簡忍不住爆粗了:臥槽,這還是親哥們嗎?自己躺在病床上快成干魚了,他們還有臉調侃? “哥們兒,你們還能不能行了?派個人過來,給我倒點水喝一下吧?!?/br> 陸行簡想,出院了,這倆人非絕交不可。 周放在那頭咋咋呼呼:“臥槽,不能吧。南溪不在?不可能啊。當時我把其他人帶走,南溪知道醫(yī)院就只有她了啊。” 陸行簡氣得頭頂冒煙:呵呵,你還把其他人帶走? 周放理不直氣也壯:“我是給你倆創(chuàng)造機會?!?/br> 邰琛鈞插了一句話:“算了,我離得近,我來看看你。要是那個醫(yī)院不行,就轉我們醫(yī)院來?!?/br> 陸行簡剛要感動。 邰琛鈞又來了一句:給我們醫(yī)院創(chuàng)點收,肥水不流外人田。 陸行簡:...... 不用等出院了,現(xiàn)在就絕交吧。 周放又開始逼逼了,陸行簡還來不及細看,病房門口傳來動靜,陸行簡按了返回,鎖了屏幕,裝睡。 “袁醫(yī)生,還是拜托你再看看,都這么久了,病人還沒有醒,我有點擔心?!笔悄舷穆曇?,低低的。 醫(yī)生聲音倒是很響亮:“你把窗簾拉開,窗戶打開一些,門也不用關。房里太安靜了,病人大概是睡得太沉了?!?/br> 陸行簡:...... 感情病人不醒就吵醒他啊。難怪電視里,總是讓家屬不停陪植物病人說話。 南溪倒是聽話,把窗戶打開一些,外面的風溜了進來,屋里終于不那么死氣沉沉了,有了些新鮮的模樣。 陸行簡的孤寂感一掃而空。 看來,醫(yī)生的話沒錯。 陸行簡長嘆了一聲,慢悠悠醒轉過來。 南溪奔了過來,盯著陸行簡看了看,很是驚喜地沖醫(yī)生喊:“袁醫(yī)生,真的誒。真的有效啊,他醒了?!?/br> “醒了就好。我來看看?!贬t(yī)生拿出小手電筒。 “袁醫(yī)生,他醒是醒了,怎么有點,有點......”南溪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匯來表達。 “有點傻?正常的。一般人從陌生環(huán)境里醒過來,都會有短時間迷茫,他需要對事情有一個回憶?!痹t(yī)生檢查了一下,又看了看吊瓶,“陸先生,麻煩眼睛看著我,對,看我?!?/br> 檢查完畢,醫(yī)生叮囑了一句:“沒事。暫時不要進食,可以替他潤潤嘴唇,但不要喝進去。” “好,謝謝袁醫(yī)生。用棉簽可以嗎?”南溪問了一句。 “當然,你用嘴唇也可以,不過病人病情還不太穩(wěn)定,不宜過度刺激,年輕人還是要適當克制?!痹t(yī)生走到門口,又交代了一句,轉著手中的筆,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絲尷尬。 南溪白凈的臉漲紅了番茄紅,她起身去倒水,想化解一下這種令人窒息的誤會。 手腕被陸行簡緊緊握住,陸行簡覺得這個機會千載難逢。 南溪掙脫不開:“我去給你倒水?!?/br> 陸行簡聲音嘶?。骸拔也豢?,溪溪,你餓了吧,都這么晚了。我讓人給你送吃的。” 南溪低著頭不看他:“不餓,中午吃太多了,經(jīng)紀人說得把晚飯省了。” “今天嚇壞你了吧?!?/br> 南溪搖了搖頭:“你先松開我,你嘴唇都干得起皮了?!?/br> 陸行簡沉默了一下,慢慢松了開,眼睛里委屈巴巴的。 怎么一生病,還像個孩子這么幼稚了。 南溪坐在椅子上,用棉簽給他潤嘴唇,棉簽很短,南溪靠得很近,身上的香味都清晰可聞,睫毛根根分明。 陸行簡目光從眉毛慢慢往下,落在南溪的嘴唇上,腦袋瞬間想起醫(yī)生說的那句話,臉突然guntang,不可控地紅了起來。 “你是不是不舒服?臉怎么突然這么紅?”南溪用手貼了貼他額頭,又貼了貼自己,感覺沒差。正想用額頭去試試,發(fā)現(xiàn)自己踩過線了,堪堪停了下來。 “沒,我沒事?!标懶泻喭蝗唤Y巴了。 南溪靈光一現(xiàn),突然想起少年時的自己,突然好像有點懂陸行簡為什么了,于是她收回棉簽,坐在椅子上,目光一時不知道落在哪里好。 “溪溪......”陸行簡剛出聲,南溪電話就響了。 “彩珍姐,我還在醫(yī)院,晚點再說。恩,好的,再見?!蹦舷獟炝穗娫?,出于習慣性問,“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