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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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簡本來想說自己不能吃,可不知道怎么地,人這一病,腦子里的邪念全跑出來了,他盯著南溪,眼睛里發(fā)狼光,他是很餓,都餓了十幾年了。 “我不餓。溪溪,你餓不餓?” “我餓,但我不能吃。再吃,經(jīng)紀人要打死我。”南溪捏了捏腰,并沒有rou,但彩珍姐管得特別嚴,每天吃什么算得死死的,超標了就得跑圈。 “你多少吃一點,你又不胖。” “不吃。” 陸行簡雖然還挺享受倆人這么閑聊,但多少有點沒話找話說的意思。于是他招了招手:“溪溪,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br> 說完,他撐著坐了起來,南溪趕緊幫忙扶他,幫他墊好枕頭。 陸行簡手虛虛一圈,就像抱住了南溪。 “怎么了?是要去衛(wèi)生間嗎?”南溪問道。 “沒有,我有事想要跟你說。你先坐?!标懶泻喩焓职涯舷酱策呑€(wěn),隨即松開手。 雖然不舍得,但不能讓南溪有壓力。 談話還是要比較正式,躺著太不合適了。 “雖然現(xiàn)在說這些可能環(huán)境不太恰當,但夜長夢多,我想借這個機會跟你談一談?!标懶泻喺Z速流暢了很多,話一旦開了口,就好了。 “我跟林雪不是男女朋友,一天,不半天也沒有。我是為了應付爸媽,她也有她的目的,但這個目的不是我。我沒有交過女朋友,也沒有跟女人有什么亂七八糟的關系。雖然我已經(jīng)快三十了,這么說起來感覺很好笑,說起來也有點丟臉,但我還是想跟你說清楚。” 南溪小臉泛紅,低著頭,揪著背面:“你跟我說這干嘛呀?!?/br> 南溪的聲音軟軟的、嬌嬌的,帶著點小驕傲,這聲音像小貓的爪子,一爪一爪的全往陸行簡心窩那塊軟rou上撓,撓得他心癢難耐,想一把抓住那只調(diào)皮的貓爪子,“哇嗚”一口,囫圇整個吞進肚子里,這樣再也不擔心她跑不見了。 “當然要跟你說啊,不然這話我還能說給誰聽啊。再說,就算別人想聽,我還不想不說呢?!蹦莻€臭屁的陸行簡又回來了。 “你可以說給林雪姐說的那個人聽啊。那天她不是警告我,說你名草有主了么?”南溪揪背面的動作突然用力了。 陸行簡覺得rou疼,好像揪在自己胳膊上。 “我是名草有主,這事不假。在跟林雪狼狽為jian的時候,我就告訴她了啊,林雪這事是不是一冉那丫頭跟你說的?”陸行簡突然回過神。 “不是,我自己猜的?!蹦舷荒艹鲑u一冉。 “好,我們不理一冉,也沒有林雪。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名草有主的主是哪個?”陸行簡的目光像有了實質(zhì)感,能穿透人體血rou,直達南溪的內(nèi)心深處。 南溪慌亂站了起來:“哥,我,我餓了,我去買點吃的。其實,不,不是,我去給你買點洗漱用品,對,洗漱用品,還有換洗衣物什么的。你先睡一下,我去去就來。” 南溪突然很怕聽到那個答案,不管這個答案是什么。她滿心慌亂,一顆心像浮在半空中,到處飄飄蕩蕩。 她奔到門邊,但她犯了個物理知識問題。 聲音會比動作快。 陸行簡的聲音清晰傳了過來:“南溪,那個人就是你,一直都是你,有且只有你?!?/br> 陸行簡的聲音其實一點都不完美。低沉又沙啞,還有些發(fā)抖。 可誰叫說這些話的人是陸行簡。只要是陸行簡,他說的話,就是這世界上最美妙動聽的音符。 “討厭,我才不信?!蹦舷D(zhuǎn)過身,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眼淚。 陸行簡大驚:怎么辦,不信?我說的都是真話,怎么會不信?怎么辦?怎么辦? 第十五章 正當陸行簡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際,病房門被人推開了。 正是匆匆忙忙趕過來的邰琛鈞。 南溪背過去擦了擦眼淚,很有些難為情:“邰大哥,你來了?!?/br> 邰琛鈞深感自己來得太不是時候了,他也不擅長勸解別人:“這是怎么了?” 陸行簡二人異口同聲:“沒事,沒事?!?/br> 南溪臉越發(fā)紅了:“那個,我找了個晚上的陪護,十二點開始。邰大哥來了,你們先聊,我先回去了?!?/br> “你還有門禁?。俊臂㈣♀x接了一句。 “恩。劇組的演員不能夜不歸宿,剛才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來催過了。”南溪眼神都不敢往陸行簡那邊看了??匆谎?,都覺得臉燙得慌,心跳得太歡樂了。 “那我送你吧,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臂㈣♀x邊說邊起身。 陸行簡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他給邰琛鈞使了個稱贊的眼神。 “不用,免得......”南溪偷偷看了陸行簡一眼,一下就撞進陸行簡看過來的眼睛里,她慌忙錯開,“我等會把車牌號,司機照片都發(fā)過來,實時定位分享你們。” 邰琛鈞堅持送她到一樓。 還要陪她等車,南溪攔住了他:“邰大哥,你上去陪陪我哥吧。他今天什么都不能吃,渴了的話,用棉簽沾水幫他沾沾嘴唇。明天我有戲拍,我會盡量趕過來?!?/br> “那行,那你注意安全,隨時保持聯(lián)系。” “好的,那謝謝邰大哥,再見?!?/br> 南溪上了車后忍不住傻笑,笑得滿臉通紅,眉眼里全是糖做的。 “叮咚”,微信有消息。 是邰琛鈞:南溪,上車了嗎? 南溪眉眼帶著暖意:“上車了。”把車號和司機照片發(fā)了過去,又發(fā)了個實時定位。 發(fā)完邰琛鈞后,南溪在好友欄扒拉了好幾圈,攏共也就十來個人,硬是沒找到陸行簡。 奇了怪了,難道是陸行簡把她給刪了? 南溪想了好半天,恍然大悟,她把陸行簡微信存在工作號上,私人這部手機,她當時沒加。 醫(yī)院里,邰琛鈞正忙著發(fā)微信,沒空搭理陸行簡。 “嗯嗯。”陸行簡咳嗽了幾聲。 邰琛鈞抬頭看了他一眼:“嗓子不舒服?忍著吧,你現(xiàn)在還不能喝水?!?/br> 陸行簡白了他一眼:“你愛上那呆就麻溜上哪兒,看著你,沒病也氣出病來。” “德性,我還不知道你。”邰琛鈞屁顛屁顛坐了過來,“剛才你一直盯著手機看,是不是南溪一直沒給你發(fā)消息?” 陸行簡哼了一聲:“她沒給我發(fā),難道給你發(fā)了?” 邰琛鈞哈哈大笑起來:“還真讓你說對了。南溪不但跟我發(fā)了消息,還跟我報告了方位,我隨時掌握她的活動軌跡。哎喲喲,某人臉長得跟我家小邰兒很像了。” 小邰兒是邰琛鈞養(yǎng)的一匹馬。 陸行簡氣得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拉,決定不再搭理邰琛鈞。 “哎呀,南溪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后官大道了?!臂㈣♀x邊念邊瞄床上那氣成一只河豚的人,笑得后牙槽都快看得見了。 南溪在出租車上,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一冉發(fā)了消息:“冉冉,你把你哥微信推送給我一下,我這個號沒他微信?!?/br> 冉冉消息秒回:“你現(xiàn)在在哪?我現(xiàn)在再去醫(yī)院的路上?!?/br> 南溪一頓:“我在回宿舍的路上,宿舍有門禁。你哥哪兒有人看著,你別擔心。晚上我請了看護,你到時候可以找個地睡一下。” 冉冉:“沒問題,謝謝溪溪,今天哥要不是你,還不知道出什么事。我把他微信推送你啦。我下車了,晚點再聊。” 南溪回了個好字,加了陸行簡微信。 直到南溪下車,陸行簡的通過消息還是沒有收到。于是她就跟一冉發(fā)了個微信:“我已經(jīng)到宿舍了,晚安。”并發(fā)了個定位。 醫(yī)院里,陸行簡的病房飯香撲鼻。 “邰大哥,我?guī)Я顺缘?,你先吃點東西,晚上我陪床就好。你明天還要上班,不能熬夜。”一冉把吃的東西擺在旁邊的茶幾上。 陸行簡看了看一冉,心里感嘆:這再也不是他心目中那個軟得跟棉花糖一樣的meimei了。 明知道她哥是病患,不能進食,居然當他面吃香的,喝辣的,還有沒有半點人道主義了? 陸行簡索性把被子拉高,把頭也藏起來了。 “我哥怎么了?”一冉悄悄問邰琛鈞。 “大概是情路坎坷?!臂㈣♀x驚嘆了一句,“大冬天吃火鍋,是最幸福的事了?!?/br> “我哥跟林雪吹了?這是件值得拍手稱快的事啊。不行,我要把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公之于眾?!标懸蝗嚼钡弥惫?,一瓶冰可樂,咕咚了小半瓶。 “哪有眾?你哥跟林雪都是騙你們這些傻子的,當然還有我們,騙的都是親友團?!?/br> “什么?你說,你說他倆是......”一冉激動得蹦了起來。 “淡定,淡定,別吵著病人。” “喲呵,還知道這屋里有病人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來露營的呢?!标懶泻喣穷w惶恐的心還沒著落,這些沒眼力勁的又跑到跟前來氣他。 一冉捂著嘴偷樂,絲毫沒有同情心:“你說他倆是假扮情侶?情況幾成真?” 邰琛鈞把兩根筷子一架,擺成“十”字型。 “十成?哪個大v爆出來的?一般爆料能有個三成都不錯了?!标懸蝗讲惶拧?/br> 邰琛鈞嘴朝陸行簡那邊一努:“當事人親自爆料,兩個當事人,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br> “這是今年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标懸蝗匠缘酶鼩g了,拿起手機發(fā)了條微信。 很快有回音了,南溪寫著:“恩,我知道了。” 一冉腦瓜子一轉(zhuǎn),又發(fā)了一條:“那你是不是準備做我嫂子了?” 南溪把頭埋在枕頭里,噗嗤噗嗤笑個沒完,兩條腿翹了起來,晃悠著,似乎這樣可以緩解她的羞澀:“你有本事問你哥去啊。他要敢,我還真敢當你大嫂?!?/br> 一冉發(fā)了“不怕羞”的表情給她。 南溪笑得更歡了。 沒一會,陸一冉的消息再次進來:“我看好你喔,加油,沖鴨,大嫂?!?/br> 南溪看著大嫂這兩個字,抱著手機在床上打滾。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下了班再過來?!臂㈣♀x收拾好垃圾,出了門。 一冉把他送到電梯口,邰琛鈞就不讓她送了:“快回去,晚上不要硬熬。開個房,不想動的話,去租個床也行。你哥身體沒大礙,休息好沒事?!?/br> “好的,那邰大哥再見。謝謝邰大哥。”一冉乖巧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