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校草親meimei[穿書]、養(yǎng)大未婚夫兒子后、土著村花不炮灰、一個寡婦三個娃、降落我心上、窈窕珍饈、病弱反派飼養(yǎng)指南、我養(yǎng)大了世界首富、糖窩、提起廢后朕就心痛
這下輪到陸行簡傻眼了:“難道不是因?yàn)槟舷娜沼洷???/br> “我的個傻兒子喂, 南溪日記本那只是為了堵住她的嘴,難道我要跟她說真相?那她更走不了啊。當(dāng)時你們都那么小,見過的人看過的事都太少,少男少女懷春也是情理之中,可我們做父母的卻不能任其發(fā)展,也不想你們以后后悔一輩子?,F(xiàn)在你們都成年了,可以為自己的人生負(fù)責(zé)了?!比钗撵o徐徐道來,陸行簡豁然開朗。 “謝謝媽。”陸行簡謝得真情實(shí)意。雖然他跟南溪分開了數(shù)年,但一點(diǎn)都不虧,分開的時間只會讓他更堅(jiān)定自己的心。 “謝什么啊?!比钗撵o拍了拍陸行簡肩,“溪溪下來了?!?/br> 陸行簡連忙起身迎了過去,阮文靜看著自己陡然輪空的手,笑著搖了搖頭。 陸海豐握住她的手輕聲問著:“你把事情都告訴他了?” 阮文靜溫柔一笑:“我只說了送南溪走的事,還有他倆的事我是贊成的。” 陸海豐無奈地說了一句:“你啊......” 阮文靜一笑:“我知道,慈母多敗兒??晌覂鹤右呀?jīng)這么優(yōu)秀了,感情的就讓他們自己做主好不好?我們不干涉,該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幫忙?!?/br> 陸海豐一沉吟:“夫人啊,這事沒法幫忙啊。” 阮文靜下巴往陸海豐肩上一靠:“對喔,我們這樣的企業(yè)家根本就辦法跟人打嘛,我忘記了。民不跟‘上下兩張口’斗,這是老祖宗留下的硬道理?!?/br> 陸海豐更加無奈了:“夫人,當(dāng)年我要娶你你見我退過半步?” 阮文靜笑得更開心了:“沒有?!?/br> “以前不會退,現(xiàn)在為了兒子一樣不會退啊。再說陸家的家產(chǎn)是給他們兄妹倆的,就算有事也不算敗在我手上,我就等他們趕緊成家,我好跟你周游列國想想清福。”陸海豐也笑了,眼睛里全是光。 “還是我老公最棒,愛你么么噠。”阮文靜也不管兒子和未來兒媳婦在場,啪嘰在陸海豐臉上親了一大口。 “那可以吃飯了?” “好。吳媽,開飯?!比钗撵o溫柔的聲音在大廳回蕩。 “是,太太?!眳菋寫?yīng)承著,招呼其他人端菜上桌。 “南溪、行簡過來吃飯了?!比钗撵o招呼著。 這頓飯吃得其樂融融,南溪面前盤子里的菜都快裝不下去了,阮文靜是越看越高興,越高興胃口越好,一不小心吃多了。 吃完飯,阮文靜也不留南溪二人,拉著陸海豐去花園散步消食去了。 “哥,陸爸沒有反對我們?!币簧宪?,南溪就主動交換情報了,畢竟在朗苑很多事也不好說太透。 “溪溪,爸跟你說了些什么,你大致說說看,我們一起分析分析?!标懶泻営行┎惶拧0磩e人家套路,都是爸跟兒子談,他家反過來了。 “行啊,不過你先說說陸mama是怎么跟你說的?!蹦舷χ岛冒踩珟?。 陸行簡表情有些不自然,南溪敏銳地察覺到了,她心里一咯噔。 “媽她是贊成我們的?!标懶泻喡赃^阮文靜那些打趣他的話,這話真要一五一十地全部向南溪交代,他還真有些抹不開面子,太難為情了。 “陸mama贊成我們?”南溪一字一頓地重復(fù)了一遍陸行簡的話,話里話外全透著懷疑。 陸行簡是個聰明人,自然一聽就懂,于是他也顧不上難為情不難為情了,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說了詳盡。 這下,面紅耳赤的一人變成了倆人。 南溪沉默了好大一會,才糯糯地問道:“陸mama真這么說啊?!?/br> 陸行簡握住南溪的肩,把人轉(zhuǎn)過來,正對著自己:“是,媽就是這么跟我說的,當(dāng)年的事我自以為瞞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都是我,讓你那么小就背井離鄉(xiāng)?!?/br> “不是......”南溪豎起手指遮住陸行簡的唇,“不是,我的意思是,陸mama真的不反對我們,她真的不反對我們,我......” 南溪突然喉嚨一梗,余下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淚花在眼睛打著轉(zhuǎn)。 陸行簡心口一軟,將人緊緊抱在懷里:“溪溪,我媽沒有反對我們,真的,你別難過?!?/br> “我不是難過,我是高興。”南溪哽咽著,“還有,陸爸爸也沒有為難我,他就是把我的身世告訴我了。” 陸行簡一驚,松開南溪看著她的眼睛,心疼地抹去她臉上的淚水:“爸跟你說了?” 南溪一愣:“你知道這事?” 陸行簡知道瞞著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盒子里那張照片上的人,我剛好有過一面之緣,我查過這事,南姨沒有跟他傳過緋聞,除了有些時間和地點(diǎn)能重合,但不能作為依據(jù)。” 南溪低下頭擦了擦眼淚:“這圈子有多少緋聞能是真的?反而有時候越?jīng)]動靜越真。那紅盒子不止那張照片,這照片估計(jì)是掉在盒子底下,陸爸陸媽沒發(fā)現(xiàn),她們只拿走了信物和信?!?/br> 南溪從包里拿出兩樣?xùn)|西:一份dna報告、密封袋裝著兩根頭發(fā),一份南雅寫給某人的遺書。 陸行簡面露詫異之色:“我沒想到是真的?!?/br> 南溪擠出一個笑,語氣里帶著嘲弄:“這就是真的。上次楊輝被抓,小區(qū)監(jiān)控莫名丟失,我作為事件中心人物剝離得太過于快,基本沒有波及我。雖然整個流程是沒錯,但還是出奇的快,各大媒體沒有得到半點(diǎn)風(fēng)聲,那這么看起來,是不是做這么一個推理呢?是某人在背后幫了我一把?” 陸行簡有些緊張:“溪溪,這事我們可以不用做這個聯(lián)想的,畢竟在你之前的人生里他都沒有參與,不可能事情就那么巧,他能在這事上卡得那么準(zhǔn)?!?/br> 南溪似笑非笑:“誰知道呢?說不定此時此刻他就監(jiān)視著呢?有的人,心里有問題是你想象不到的?!?/br> 陸行簡試探著問了一句:“溪溪,你恨他嗎?” 南溪面部肌rou微不可見地緊繃了一下:“恨他?他是誰?長什么樣?叫什么名字?住哪里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恨?憑空捏造一個人出來作為假想敵來恨嗎?” 陸行簡握著南溪的手:“溪溪,你別這樣,你別這樣?!?/br> 南溪慢慢抬起頭:“哥,你說我該怎么樣?說不恨他,那是假的,假的你知道嗎?哪怕我什么都不了解,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就是恨他,因?yàn)榫欧迳皆岬氖俏覌專皇撬?。為什么九峰山葬的不是他?為什么?為什么我媽死得那么慘,他卻可以過得這么好,活得人上人?憑什么?憑什么???” 南溪強(qiáng)忍許久的怒氣、委屈、難過一起迸發(fā)出來,她雙手捂著臉,眼淚如瀑布從指縫流淌而出,她喃喃自語,像是再問自己又像是再問陸行簡。 “溪溪,溪溪......”陸行簡心疼得揪成一團(tuán)了,他不知道該勸南溪繼續(xù)恨著,還是勸南溪把這些事當(dāng)成一個屁放了,全忘了。可這兩樣,哪一樣都不容易。 陸行簡只是把這番勸解的話說出來,都覺得太難,南溪要做到那更是難上加難。 “哥你說,我該不該恨他?”南溪抬起那張淚流滿面的臉龐,痛楚爬滿了整張臉。 “溪溪你聽哥說,哥跟你慢慢說,好不好?”陸行簡一遍遍擦著南溪的眼淚,心痛得恨不得自己去替她承擔(dān)這些痛苦。 “當(dāng)年的事,是造化弄人也是陰錯陽差。南姨給他的遺書已寫清,一筆勾銷恩怨兩不相欠。”陸行簡仔仔細(xì)細(xì)擦著南溪臉上的淚痕,一遍遍拍打著她的后背,試圖舒緩她情緒,“我知道,南姨只能代表南姨,不能代表你,但南姨她要是在世也不愿意看著你帶著恨意過一生?!?/br> “可為什么他就能活得好好的?”南溪眼里的恨意和厭惡越發(fā)明顯。 “所以我們要活得更好才是對的,替南姨把她那份也一起好好活下去。他曾經(jīng)不曾在你的生活里出現(xiàn),未來他也不會影響你。”陸行簡拼了命安撫著,直到這一刻陸行簡才發(fā)覺會安撫人是一項(xiàng)絕活。 南溪哭累了,人慢慢平靜了下來。 陸行簡擰開水蓋遞了過去:“溪溪,喝點(diǎn)水?!?/br> 南溪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口,來不及吞咽的水順著嘴角淌了出來,打濕了衣衫。 陸行簡見狀,趕緊拿了紙巾幫她擦拭。 南溪伸手?jǐn)r住,搖著頭說:“沒事,夏天這點(diǎn)水沒事?!?/br> “那我們回家?!标懶泻喛s回手,啟動車子。 “如果他來找你,你會認(rèn)他嗎?”南溪突兀地問了一句,陸行簡腳一頓,車子急剎了一下,倆人不由自主往前傾去。 第六十四章 陸行簡將車停在路邊停車位上, 熄了火解了安全帶, 轉(zhuǎn)過身認(rèn)真看著南溪:“溪溪, 除了生意上有所交集之外,我跟他就是陌生人。要說以后是什么關(guān)系,這個取決于你。你要是不認(rèn),我跟他繼續(xù)是陌生人......” 南溪繃著小臉打斷了陸行簡的話:“不認(rèn), 這輩子都不可能認(rèn)。從我媽不在了的那一天起,他在我這兒就已經(jīng)是死了?!?/br> “好,那我們就不認(rèn)?!标懶泻喣罅四竽舷樀埃徑馑那榫w,“其實(shí)你也不用擔(dān)心他想要來認(rèn)我們,他處在那個位置,應(yīng)該怕我們?nèi)フ也艑?。?/br> 南溪眼珠子骨碌碌一轉(zhuǎn), 心里的邪惡因子紛紛竄了出來:“那你說我要是現(xiàn)在過去找他,他會不會嚇一大跳?我要是拿出我演戲的看家本領(lǐng), 你說明天一早他會不會變成全城熱搜?” 陸行簡這次沒有再寵溺她,勾起手指在她鼻梁刮了下去, 彈了彈她嘴唇:“這樣的念頭趁早打消,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的招數(shù)我們不用,好不好?” “恩?!蹦舷炎约核ぴ谝伪成?,仰著頭閉著眼睛, 應(yīng)了一聲。 “溪溪,你有事一定要跟我先說,好不好?”陸行簡看著南溪這樣有些膽戰(zhàn)心驚。 南溪是有先例的。上次楊輝那事, 南溪就瞞了他好久,好在最后緊要關(guān)頭她總算沒有單獨(dú)行動,否則陸行簡都不知道她會出什么事。 南溪性子看著很溫吞,說什么總是一臉的笑,可陸行簡知道,南溪看著蔫其實(shí)心里主意正著呢。 “恩?!蹦舷]著眼掩飾著自己內(nèi)心的恨意,這怎能叫自己不恨?mama的死肯定跟他脫不了干系,不然mama為什么要等自己成年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憑什么mama一個人過得那么苦,而他卻可以父慈子孝和和美美,受人敬重? 一想到他的家庭,南溪就想立刻開門下車,直奔他家,當(dāng)著他們?nèi)胰说拿娼衣端莻紊频拿婢?,讓他遭受妻子的怨恨子女的唾棄,讓他也嘗嘗活在人言里的滋味。 可哥說得對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南溪暗嘆了一口氣,怕只怕是傷敵毫毛自損一千。 陸行簡看著南溪這樣,擔(dān)憂之色越發(fā)濃厚,原本就是認(rèn)公婆,沒想到整這么一出鬧心事。這事在南溪那就是個□□,保不齊哪天就響了。 陸行簡沒有再多說話,一路安靜地把南溪送回了南郡城,越說多越刺激南溪。 回家后,陸行簡煮了牛奶,看著南溪喝下睡了,他才敢起身下樓,他得回去把這事搞清楚。 *** 阮文靜聽著大門傳來的剎車聲,扭頭看了眼正在泡茶的陸海豐:“你兒子興師問罪來了?!?/br> 她看了一眼手表又補(bǔ)了一句:“比我們預(yù)計(jì)的時間來得要晚。” 陸海豐把第一道茶水倒掉,開始第二次沖泡:“來了就好,剛好我的茶泡好了。文靜,你嘗嘗看。” “恩,好茶,茶香濃郁,入口甘甜?!比钗撵o端起茶杯聞了聞,小抿了一口,夸贊著。 陸行簡懷著怒氣推門而入,正好瞧見他爸媽這幅悠閑的樣子,心頭那把火又旺了三分。 “爸媽,你們還沒有睡?”陸行簡把火氣壓了壓,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一些。 “落東西了?這么晚了還特意回來一趟?!比钗撵o對他的怒意熟視無睹,四兩撥千斤地把話題拋了回去。 陸行簡鞋子都沒換,徑直走到他爸媽跟前坐下,上身挺正,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成年人談話的架勢,臉色自然不會有多好看:“我回來是想問問你們,南溪的事為什么不先跟我溝通一下?你們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阮文靜推了推身邊的陸海豐:“喲,這是興師問罪來了。海豐,南雅是不是說過等南溪年滿二十就可以告訴她事情真相了?我沒記錯的話,南溪今年已經(jīng)22了吧。” 陸海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遞過一杯茶給陸行簡:“行簡,這事關(guān)起房門來說,那還算是南溪的家事。別說你跟南溪還沒有結(jié)婚,就算你們結(jié)婚了,這事她也有權(quán)知道?!?/br> 陸行簡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心里七上八下沒著落:“話是沒錯,可為什么非要挑今天?你們不知道我今天帶她就是為了......為了......” 陸行簡說了好幾個“為了”,到底是沒能把話說完,他心里有氣,也難過,他覺得今天讓他的南溪受委屈了難堪了。 明明是想正式把他和南溪的事跟家里宣布,結(jié)果搞成這樣。他想過家里有可能不接受這事,只是沒想到爸媽會用這么極端的手段。 阮文靜沖陸海豐使了個眼色:完蛋了,兒子真被我們傷著了,你趕緊把事跟他說清楚。省得以后兒子和兒媳婦心里都怨著咱倆。 陸海豐剛開口:“行簡,這事......” 陸行簡長吐了一口氣打斷了他爸的話:“我知道你們不太接受南溪,但是爸媽,我今天來也是想鄭重地告訴你們溪溪是我結(jié)婚的唯一對象,所以請你們不要傷害她......” 阮文靜走過來一巴掌拍在陸行簡頭頂上,陸行簡捂著腦袋抬起頭,臉色更加不好了,可又不能發(fā)作,臉色精彩紛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