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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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李斯年越發(fā)消瘦的臉,程彥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好, 吩咐侍女傳飯, 要那種清淡又有營養(yǎng)的飯菜,萬萬不能再是李斯年平日吃的那種, 看著清湯寡水的, 一點營養(yǎng)也無,她陪李斯年一同吃了幾頓飯, 便受不了了,她甚至忍不住懷疑,李斯年現(xiàn)在弱不禁風的身體, 便是這般吃飯吃的了。 李斯年明明是個不比她大多少的少年,怎地吃飯作息與老年人一般? 這樣不好, 她要把他糾正過來。 年輕人么, 就應(yīng)該多吃多喝多運動, 把身體養(yǎng)得好好的。 只要身體好了, 其他便都不是問題了。 程彥這般想著,對李斯年道:“我讓人做了些清淡的飯菜送過來,我看著你吃,你可不許再跟先前一樣,吃兩口便把筷子放下了。” “你現(xiàn)在中了毒,要多吃點飯,才有力氣與身體里的毒素做斗爭。” 程彥說話時的語氣像哄小孩一般,李斯年不禁莞爾,道:“好,都聽你的?!?/br> 但這個都聽她的,是有條件的,比如說,他現(xiàn)在有氣無力,甚感疲憊,需要旁人照顧。 李斯年虛虛咳嗽兩聲,笑著道:“只是我眼下中了毒,怕是拿不起筷子?!?/br> 程彥便道:“無妨,我喂你就是了?!?/br> 剛才他的精神還足著呢,把她鬧了個人仰馬翻氣喘吁吁,這會兒便如病入膏肓的人一般,說自己沒了力氣。 這樣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什么拿不起筷子,分明是撒嬌耍賴罷了。 不過,她愿意瞧他撒嬌。 這樣才對嘛,十幾歲的少年,就該有少年人的模樣,撒撒嬌,耍耍賴,別整日里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那樣多無趣。 侍女很快將飯菜送進來,擺好之后,又躬身退出了屋。 程彥攙著李斯年下了榻,隨手取下琉璃屏風上李斯年的外衫,給他披在身上。 雖說地下燒著火龍,屋里暖洋洋的,一點也不冷,但她總覺得李斯年中了毒,現(xiàn)在最是虛弱的時候,不能將他當做尋常人看待,更不能讓他受風著涼。 再者,只穿一件外衫,也費不了什么功夫。 程彥給李斯年披上衣服,行動之間,不免碰到了李斯年的腰。 那腰又軟又細,手感極好,不比她的差,她下意識便要抽回手。 可轉(zhuǎn)念一想,她和李斯年都是這種關(guān)系了——親都親過了,摸一把小腰,應(yīng)該也沒甚么的。 這般想著,程彥神使鬼差般又伸出了手,在那盈盈小腰間,輕輕握了握。 真軟,真細。 程彥心中感念,手指又稍稍用了力。 李斯年眉頭微動,側(cè)過臉,瞧了瞧程彥那只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忍不住笑了笑。 “怎么?” 李斯年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笑著問道:“小翁主剛為我穿了衣服,這會兒又想將我衣服脫了去?” “我哪有?!?/br> 程彥小聲辯解著,莫名的心虛。 倒不是想扒他的衣服,就是有些好奇,男人的腰怎么可以長成這樣。 她所認識的男人中,李夜城英武,身材挺拔,單手便能開重弓,他雖然不是那種膘肥體壯如小山一般的武夫,但也不曾有李斯年這般細軟的腰。 李承瑾病弱一些,身材更為消瘦,可也因為身體的緣故,他甚少去練習騎射,莫說有李斯年的這種腰了,他連李夜城身上的熱血男兒應(yīng)有的英氣豪邁也無。 羅十三是暗衛(wèi)出身,有時候任務(wù)下來了,還要男扮女裝去做事,所以他的身體柔韌性極好,腰也纖細,可與李斯年相比,總少了些什么。 程彥認真想上一會兒,覺得大抵是李斯年身上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淡然與絕世獨立吧。 程彥道:“我就是好奇,似你這種柔軟纖細的腰,縱然是在女子身上也極為少見,你是男子,身材比女子高一些,骨架也稍稍大上一些,到底是怎么長成這樣的腰。” 李斯年握了握她的手,眸光輕閃,問道:“你很想知道?” 程彥道:“這是自然。” 大夏的審美并非后世的以瘦為美,這個時代更追求自然美與雍容華貴的美,雖然這般追求,但并不代表著,這個時代不欣賞細腰。 玲瓏有致,蜂/腰/肥/乳是這個時代最為推崇的女子的身材。 可推崇歸推崇,能長成這樣的女子委實不多,畢竟腰和胸不可兼得。 無數(shù)女子為了擁有這種身材一擲千金,讓不少藥房賺得盆滿缽盈,堆金積玉。 李斯年若是有細腰的方子,她拿出去賣,也能換來不少錢。 想到此處,程彥仿佛看到無數(shù)金銀財寶在沖自己招手,舔了舔唇,對李斯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方子?若是有,只管將這個方子告訴我,我有藥房鋪子,按照你的方子調(diào)上一些細腰的湯藥,有你這位謫仙來做活招牌,想來鋪子的門檻都會被踏破?!?/br> 李斯年眼底溢出淡淡笑意,低低笑了一聲。 他的小翁主,總是這般,做上一些引人犯罪的事情,說出來的話語卻是如此天真。 李斯年道:“我天生便是如此,并非服用了藥物所致?!?/br> “哦,原來這樣?!?/br> 程彥有些失望,只覺得剛才飄在她眼前的金銀財寶,這會兒全部不翼而飛。 李斯年看到程彥一副小財迷的模樣,有些想笑,便溫聲說道:“不過,你若是想要這種方子,我給你寫一個也就是了?!?/br> 程彥大喜,連一貫明亮的眼睛此時跟著更加明亮了三分,看著李斯年,像是看著一顆源源不斷向她撒錢的招財樹,問道:“這種方子好寫嗎?” “好寫?!?/br> 李斯年用手輕輕刮了一下程彥的鼻梁,笑道:“略翻幾本書,也就寫來了?!?/br> “太好了!” 程彥一把抱住李斯年,小雞啄米一般在他臉上親了親,道:“你簡直是上天派來幫我的?!?/br> 講真,她現(xiàn)在需要錢,很需要的那一種。 朝政本世家把持的情況下,大司農(nóng)形同虛設(shè),以至于國庫空虛,連辦李承瑛與李承瑾婚禮的錢,都從宮中出的錢,她在培育糧食上是一把好手,可是在做生意上面,便不大精通了。 有時候她培育出來了新苗子,世家們找她做交易,擺出來的條件,瞧著是她占便宜,可時間久了她才發(fā)現(xiàn),世家們才是真正得利的那一方。 她與世家們斗智斗勇這么多年,朝政上她慢慢將權(quán)利抓在了自己手里,可一旦牽扯到銀錢,世家們還是占據(jù)了上風。 她很想改變這種局面,但培育苗種和世家們爭權(quán)消耗了她太多的心力,她實在抽不出太多的時間去做這件事,更何況,她在做生意上面,委實沒甚么天分。 為了彌補自己的這個缺點,她這些年從寒門之中挑選了許多有經(jīng)商頭腦的人為自己做事。 那些人時常對她說,在華京掙錢其實不難,難的是沒有東西可賣。 比如說,女人的錢很好賺,無論是金銀首飾,還是一些修身的方子,都是華京城貴女們格外喜歡的東西。 但金銀首飾的鋪子多被世家們占領(lǐng),修身的方子,也只有世家們手上有,他們沒有東西可賣,便只能做那等最耗費心力,又不怎么掙錢的東西。 這些話在她耳邊念叨得多了,程彥便上了心,今日見李斯年的腰如此纖細,還以為他有什么靈丹妙方,只想著問他要了來,自己在鋪子里也賣上一賣,感受一下日進斗金的生意。 哪曾想,李斯年的纖纖細腰竟然是天生的,委實叫人眼紅。 不過還好,李斯年哪怕是天生的,他也能寫出這樣的方子來。 程彥抱著李斯年親了又親,聲音像是摻了蜜一般,說道:“你還能寫什么方子來?一并給我都寫了。下面的人說,藥房里只做藥的生意是賺不到什么錢的,最好有幾個旁人沒有的方子,這樣才能掙到錢?!?/br> 李斯年眉頭微動,看著面前抱著自己撒嬌的少女,淺笑道:“再親一下,我便告訴你。” 她的唇很軟,一旦沾了,便叫人欲罷不能。 程彥踮起腳尖,蹭了蹭李斯年的臉,道:“親過了,快說?!?/br> “不行?!崩钏鼓觏廨p閃,說道。 “怎么不行了?” 程彥有些不解。 李斯年便道:“沒有誠意了。” 程彥道:“怎會沒有誠意了?” 她現(xiàn)在看他,就是一個閃閃發(fā)光的金元寶,讓人愛不釋手,心癢難耐,恨不得日日與他在一起,將他藏起來才好。 李斯年只是淺笑,卻不說如何沒有誠意。 他從寬大繡袍里伸出手,覆在程彥的后頸上,手指微微用力,再稍稍俯身,看著她清澈的瞳孔微微放大,隨后閉上了眼睛。 一吻而終。 懷里的小翁主俏臉微紅,面不施粉,顏色卻如朝霞映雪般好看。 李斯年抬起手,指腹輕輕蹭著她的臉,聲音低啞著說道:“這才是有誠意?!?/br> 二人離得太近,李斯年呼吸間的熱氣灑在程彥臉上,像是羽毛在心頭輕輕拂過,讓人心里癢癢的。 而那被他溫熱氣息掃過的地方,更像是著了火一般。 哪怕此刻沒有照鏡子,程彥也知道自己的臉紅得不像樣子。 這個李斯年,看上去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怎地沾了她的身,便一改往日的風輕云淡,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想了想,大抵是因為李斯年正是青春年少,血氣方剛的時候,雖說身體不太好,可身為男子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還是有的。 就比如,現(xiàn)在一般。 李斯年現(xiàn)在面上雖然還能保持清俊無儔的謫仙模樣,可是眼睛卻很黑,又黑又亮,像是旋渦一般,引著她去往不知歸途的路。 簡直就是披著謫仙皮的勾魂奪魄的妖精。 程彥不敢再看他的眼,便微微偏過臉,道:“如今我誠意也足了,你便把你所知道的方子都寫一寫?!?/br> 怕李斯年覺得自己干白活,程彥還不忘再加上一句:“你放心,等我掙了錢,咱倆對半分,絕對少不了你的好?!?/br> “少不了我的好?” 李斯年輕笑,指腹摩挲著程彥的唇角,道:“既是少不了我的好,我便都依了小翁主?!?/br> 他倒不是在意那些金銀財寶,錢財乃身外之物,他所在意的,想要的好,是面前的這個人,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小翁主。 見李斯年答應(yīng),程彥頗為歡喜,道:“好,都依我?!?/br> 早知道李斯年這般好套路,她早就應(yīng)該對李斯年下手了,而不是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與他說著話,生怕那句話戳到了他敏感的小心思。 李斯年眼底噙著輕輕淺淺的笑意,道:“勞煩小翁主為我研墨鋪紙,我這便為小翁主寫了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