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青山看我應如是、極限傳說[全息]、我所欲也、[清穿]佛系八福晉、為她心動[娛樂圈]、穿成反派霸總的嬌氣包、重生后我的駙馬換人了、如果寵妾想逃跑、我靠分手致富[穿書]、穿成萬人迷的炮灰竹馬
“不用這么著急?!?/br> 程彥道:“我聽侍女說,你今天只喝了一點粥,你本來便中了毒,若不再多吃點飯菜,那可怎么行?” “咱們先吃飯,至于其他事,等吃完飯了慢慢做?!?/br> 她又不是周扒皮,見點銀錢便指使著李斯年干活。 李斯年現(xiàn)在以修養(yǎng)為主,至于寫方子掙錢的事情,他們未來有的是時間,不用急在這一時。 左右謝詩蘊已經(jīng)答應給李斯年配置千機引的解藥了,只待李斯年解了毒,他們便能長長久久地在一塊。 李斯年淺笑:“好,都聽你的?!?/br> 程彥笑道:“就應該都聽我的?!?/br> 挑明關(guān)系后,李斯年對她百依百順,乖得讓她有種如墜夢境的不真實感。 開心的同時,又埋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去問李斯年的心意。 可轉(zhuǎn)念一想,李斯年與她相處時的極有分寸的淡淡的疏離,讓她根本不敢往他喜歡她的事情上猜想。 更何況,她也不是沒有問過李斯年的心思,李斯年是怎么回答的呢,李斯年說,小翁主,你還小,待你長大了,你便會明白了。 這就是婉言拒絕么? 自此之后,她哪敢還自作多情覺得李斯年喜歡她? 她雖然偶爾也會自作多情,但臉面這種東西,她時常也要撿起來用一用的。 程彥拉著李斯年去侍女們擺好的飯菜面前,用筷子夾了一塊她最愛的芙蓉鴨,喂到李斯年的嘴邊,道:“啊——” 李斯年莞爾,在程彥哄小孩一般的動作下張開了嘴。 往日他總覺得芙蓉鴨太膩,只有在平日里與程彥在一起吃飯時,他才會敷衍式地吃兩塊,而現(xiàn)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芙蓉鴨是程彥喂的,芙蓉鴨入口即化,有鴨子的鮮美,也有芙蓉的甜香。 耳畔是程彥嬌嬌俏俏的聲音:“這個鴨子最是滋補,對于你現(xiàn)在的身體有好處,你多一點?!?/br> 李斯年從善如流點頭,道:“好?!?/br> “都聽小翁主的?!?/br> 他想過這樣的日子,很久了。 在三清殿時,他總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書一個人,撫琴一個人,調(diào)弄熏香也是一個人,天地雖大,卻無處為家,他游蕩在天地之間,如同孤魂野鬼一般。 程彥突然間的出現(xiàn),像是一縷照進他灰暗生命中的暖陽,那么溫暖,那么讓人向往。 自此百般算計也好,絞盡腦汁也罷,他終于把那抹陽光留在了自己身邊。 哪怕他知道,現(xiàn)在的她,仍是懵懵懂懂的,并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可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來日方長,他們有的是時間。 笑意又漫上李斯年的眼底。 他本就生得極為好看,淺淺一笑,如云霽風輕,冰霜初溶。 程彥怔了怔神。 回神之后,程彥身體微微前傾,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臉。 這樣驚才絕艷的一個人,自此之后便是她的了。 日后若有了孩子,依著李斯年傾城國色的基因,想來他們的孩子也是極為好看的,軟軟的一團,如她沒有見過的李斯年小時候的模樣,她教他讀書寫字,教他做人的道理,那些李斯年曾走過的彎路,曾有過的劍走偏鋒的偏執(zhí),她都不要他去經(jīng)歷。 想到那樣的日子,程彥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心頭一動,蜻蜓點水般親了下李斯年。 李斯年眉頭微動,澄澈的眼眸含了水,淺笑著看著程彥,道:“我倒是第一次見小翁主這般開心?!?/br> 程彥懷抱著李斯年,像是抱著一個大玩偶一般晃了晃,聲音里都洋溢著暢快笑意,道:“你喜歡我,我當然開心了?!?/br> 能把一個生平最厭惡男女之事的人套路到手了,這種事情值得她吹噓一輩子。 說起來崔美人也委實厲害,她暗戳戳試探李斯年好久了,一直摸不準李斯年的心意,甚至還險些被李斯年發(fā)了好人卡,而崔美人的那些話,竟讓李斯年沒有再逃避對她的喜歡,不僅坦然承認,承認之后,還對她言聽計從。 想到這,程彥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謝一謝崔美人。 謫仙般的人被她拐到手,她得送崔美人一個大禮。 只是送什么禮,她需要好好琢磨一番。 程彥笑了笑,繼續(xù)喂李斯年吃著飯。 情竇初開的年齡,再普通的一頓飯都能吃出情/趣來。 程彥怕真的擦槍走火,李斯年的身體受不住,便及時喊了停。 李斯年微微喘息著,漂亮得有些過分的眼眸深了又深,手指拂了拂她的發(fā)。 程彥握了握他的手,道:“小黃門該送折子來了,咱倆不能再鬧下去了。” 李斯年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底已恢復了往日的清明與風輕云淡,道:“我陪你一起?!?/br> 程彥本想讓他再休息一會兒,可一想他今日什么都沒做,只躺在榻上睡覺了。 病重的人,一直躺著也不是辦法,況千機引又是劇毒,找點事情分一分他的心也好。 程彥道:“也好,我若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便能直接問你了?!?/br> 李斯年笑著點頭。 小黃門送來了奏折,紫蘇接過,一路送到程彥面前。 李斯年穿好了衣,坐在程彥對面。 程彥打開奏折,紫蘇與小黃門退下,屋里只剩下他們二人,裊裊檀香燃起,如同云霧一般。 月下香的味道越發(fā)濃烈,程彥便知道李斯年又加重了配料,便合上了看了一半的奏折,對李斯年道:“差點忘記告訴你了,謝詩蘊答應給咱們配解藥了。” “我怕她又耍什么手段,先讓她吃了下有千機引毒的飯菜,又讓羅十三在那盯著她,才讓她開始配解藥。只待明日一早,羅十三便能將解藥拿了來,到那時,你便可以解脫了?!?/br> 李斯年頷首,道:“有勞小翁主費心。” 謝詩蘊對他下的千機引并非全是壞處,最起碼,將小翁主與他湊在了一起,哪怕此時他們并非心心相映,可情人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也讓他心安許多。 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程彥最終也會喜歡他的。 他有的是耐心與時間,來教程彥什么是喜歡。 “你呀,干嘛跟我這么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br> 說到這,程彥聲音微頓,看了看李斯年清瘦面容。 鎏金爐里吐出云霧繚繞的月下香,他像是隨時都會御風而起的謫仙,千機引的毒性明明那么強,他卻像感覺不到一般,面上仍是叫人驚鴻一面的清風朗月,歲月靜好。 程彥瞧了,驚艷之后,只剩心疼。 程彥放下狼毫,握著他的手,溫聲道:“你再堅持一晚便好了?!?/br> “若是疼,便告訴我,雖然我不懂醫(yī),更不知道如何緩解你的疼痛,可是你告訴了我,我便想辦法分散你的注意力,讓你不這么疼。” 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夕陽的余暉染紅了窗外的景致,像極了少女情動時羞紅的臉。 程彥的手很軟,連帶著將他的心也握軟了。 很軟很軟的那一種。 李斯年忽而想起,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關(guān)心過他疼還是不疼了。 自母親死后,再也沒有了。 李斯年垂眸,眼睛有些干澀,再抬頭,仍是天生自帶風情的眉眼,眸含笑意與程彥道:“好?!?/br> “我疼了,便告訴你。” “嗯,就該這樣。” 程彥便笑了起來,又握了握他的手,道:“你要知道,我總會陪你的?!?/br> 現(xiàn)在是,未來也是。 這么好看的一張臉,她才舍不得送給旁人。 囑咐了李斯年,程彥又開始看折子。 她與李斯年的婚事,她已經(jīng)讓忍冬去找在軍營里訓練新兵的母親說了,母親雖然軍務繁忙,但牽扯到她的終身大事,想來會抽出時間回來一趟。 等母親回來了,她便她與將李斯年的事情好好說一說。 她是天子親封的安寧翁主,有封地,有食邑,她的婚禮自然是不能太簡陋的,只是還有一個多月便是二月十五了,她既然與李斯年約定了這個時間,便不好再去更改,更何況,她早一日結(jié)婚,心里也早一日安定下來。 如此一來,時間上便有些倉促了,婚禮上的許多東西,她便不好按著自己的喜歡去慢慢籌備了。 但再怎么倉促,能與李斯年結(jié)為夫妻,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斯年的那張臉實在太好看,好看到他哪怕是個傻子,她也愿意將他養(yǎng)在身邊,更別提李斯年本就聰明絕頂,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了。 能套路到李斯年,是她這輩子做得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了。 程彥越想越開心,開心到看枯燥的奏折都不覺得無聊了。 坐在她對面的李斯年瞧見了,搖頭輕笑。 笑完之后,李斯年提起筆,細細寫了幾個方子。 他的小翁主既然是缺了錢,那他幫她掙錢也就是了。 這幾個方子算不得什么,真正掙錢的東西,在未來。 李斯年寫著方子,忽然聽程彥道:“舅舅今年怎么改了主意,讓各地的藩王公主們都來華京朝賀了?!?/br> 為了防止藩王公主們結(jié)交朝臣,意圖謀反,大夏的規(guī)矩是藩王公主們無召不得回京,平日里只在自己的封地上,就連朝賀之事,都是封地的相國代他們前來華京。 正常的朝賀是在大年初一,李泓仁善,覺得過年期間讓各地的相國們不能與親人團聚,千里迢迢來往華京頗為辛苦,便改成了上元節(jié)之后再過來。 華京的上元節(jié)燈會是天下聞名的一景,為了目睹華京燈會的繁華光景,相國們過了年便會前來華京,趕在上元節(jié)之前抵達。 這么多年了,每至華京燈節(jié),華京城內(nèi)便多了不少各地的相國。 但這次不同了,來的不是相國,而是藩王與公主。 他們?nèi)诉€沒有到華京,給李泓上的折子已經(jīng)到了,如今堆在程彥面前的桌子上,個個寫滿了溢美之詞。 程彥看了只覺得頗為奇怪,便與李斯年說起了此事。 李斯年手中的筆并沒有停,只是道:“小翁主仔細瞧一瞧,是所有的諸侯王與公主都來了,還是來的只有擁兵過萬帶甲過千的諸侯王和公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