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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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諸位老臣在內(nèi)心揣測圣意時,朱壽又說話了。這一次是對著在祭壇下,一直沒有作聲的蕭子敬說的?!鞍碴懲鯛?,皇上口諭,讓您主持接下來的祭典。” 這一下,眾人全都愣住了,紛紛向蕭子敬看去。 蕭子敬未料到皇上居然會將這個差事交給自己,也是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 朱壽好心地提醒道:“安陸王,還不接旨?” 蕭子敬方才回過神來:“兒臣接旨。定不負(fù)父王信任?!?/br> 眾臣這才回過味來。什么次子,什么嫡長孫,皇上一個沒不選,偏偏選了皇五子。眾位大臣內(nèi)心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就差沒有把蕭練,蕭子良,蕭子敬三人拉過來并排放著好好算計了。 算起來,蕭練若不是占了個嫡長子的身份和皇上的寵愛,沒有人會覺得他是一個競爭對手。然而蕭子良與蕭子敬相比卻有意思了。 蕭子良在朝堂中聲名顯赫,但蕭子敬的安西軍分量也不輕。蕭子良有文臣的支持,但蕭子敬幾年來一直默默地在邊關(guān)征戰(zhàn),建功立業(yè),在軍中的威望卻是蕭子良不可比的。 這樣比過來比過去,那一眾墻頭草忽然發(fā)覺蕭子敬未嘗不可能是下一匹黑馬,對著蕭子敬更加恭敬起來。 只是蕭子良臉色卻就不那么好看了,皇上這左右兩記耳光打在他臉上,打得響亮。以霍成君做為祭品原本是王敬則為他出的主意。原本蕭練若是服了軟,讓霍成君殉葬了,那么在群臣看來,就是蕭練以他為尊。若是蕭練在祭典上鬧起來,那也可以讓群臣看看,蕭練是如何不識體統(tǒng),難當(dāng)大任。 原本支持太子的大臣中有很多都是守著舊禮的老臣。這些嘴上喊著“嫡長子繼位”的老臣就是蕭子良爭儲的最大阻力。蕭練只要一鬧,就可動搖這部分守舊的老臣。諸般算計,最后卻便宜了蕭子敬。這確實讓蕭子良深感憤懣。 本文首發(fā)起點女生網(wǎng)。請在起點讀書、qq閱讀、紅袖讀書、瀟湘書院、微信讀書,閱讀正版。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七十六章 整個祭典儀程在蕭子敬的主持下,也算緊緊有條,終于在辰時結(jié)束了整個儀程。 百官紛紛從夾石道退走。 蕭芙林和何胤看著站在原地的何婧英頗有些擔(dān)心,“阿英,你不走嗎?” 何婧英搖搖頭,看著蕭練說道:“王爺被罰,我自當(dāng)同罪。” 蕭芙林嘆口氣,看著蕭練說道:“大侄子,你自己在這里可要當(dāng)心些,我看你身旁那個新來的小廝連路都走不穩(wěn),你調(diào)幾個府兵來吧?!?/br> 蕭練抬起一邊嘴角笑道:“小姑姑,你是怕有人還要把侄兒生祭了不成?!?/br> “那可說不準(zhǔn)!”蕭芙林白了蕭練一眼:“笑得真難看。你以前不是不愛笑的么?!?/br> 蕭練嘴角一抽:“小姑姑,還不準(zhǔn)人改改性子了?” 蕭芙林又嫌棄地撇了蕭練一眼:“也改個好點的性子。以前跟個冰窖一樣,現(xiàn)在么……倒是像個炭爐……” “你就不能換個好點的形容么?比如與日月同輝之類?” 蕭芙林實在忍不住了對何婧英說道:“阿英,我覺得我這大侄子被鬼上身了?!?/br> 何婧英眉毛抬了抬:“也差不多吧……” 何胤微笑著搖搖頭:“阿英,受苦了?!?/br> “三叔不用擔(dān)心我。我哪里會怕苦日子?” 何胤嘆了口氣:“我知你不怕,只是委屈你了。朝堂那邊你們放心,我會幫你們盯著的。” 蕭芙林也點點頭說:“我去找母妃說說??偛荒茏屇銈冋娴囊恢笔卦谶@崇安陵里吧。你可要保重?!?/br> 蕭芙林與何胤離開崇安陵,就剩下了蕭練與何婧英,還有那十三個差點殉葬的人?;舫杀淘谑捑毰c何婧英二人面前盈盈跪下,行了一個大禮。 何婧英趕緊俯身將霍成碧扶起。 霍成碧搖搖頭:“王爺,王妃,妾身這條命是王爺王妃救的,還請王爺王妃受妾身一拜?!闭f罷,霍成碧又向蕭練與何婧英磕了兩個頭。 站在一旁的十二個死囚,也都走了過來,跪拜在地。那些死囚的腳鏈?zhǔn)宙溛闯?,一走起來就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暎憦爻绨擦辍?/br> 蕭練趕緊將眾人扶起:“你們起來吧。雖然你們不用殉葬了,但恐怕這輩子也出不了這崇安陵了。” “王爺,能撿回一條命,已經(jīng)很好了。原本我們也活不成的。” 何婧英看著那十二個人,這十二個人看著都不是窮兇極惡的樣子,反倒是瘦弱不堪,很多人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你們都是犯了什么事?” 其中一人苦笑道:“還能有什么事?無非是得罪了官家,落跑的奴隸,還有吃不起飯搶了人的。我們的確是有罪之人,也不冤?!?/br> 說話間一個老伯走了過來:“見過王爺王妃。我是這里的守陵人。” 何婧英見那老伯已是過了花甲之年,但是精神矍鑠,穿著粗布衣衫也顯得神采飛揚,便客氣地問道:“敢問老伯尊姓大名?” “無名,只有一個姓,敝姓莫。王妃叫我莫老頭便是?!蹦项^指了指崇安陵的東側(cè):“那邊有一個院子,是供來客歇息的,倒是干凈整潔,王爺王妃不嫌棄的話,可以在東面歇下。西側(cè)那邊有供守陵人歇息的地方,諸位也可以先去那邊稍作休整?!?/br> 何婧英在莫老頭的帶領(lǐng)下,走到了東側(cè)的小院里。院子小小的,只有兩間屋子和一間廚房。院子里擺著一張石桌子和四張石頭椅子。主屋里就一榻,一副桌椅和一套柜子。另外一間屋子就更小了,只有一張床鋪,想是供隨從歇息的。屋子雖然簡陋,但卻十分干凈,屋子中間放著一盆炭火,將小小的一間屋子烘得暖暖的。莫老頭心思細(xì)膩,在屋子中間提前放了一束紅梅。在屋里擁著炭火,聞著梅香,倒是別致。 莫老頭從井里挑了些水來,又拿了些米來將米缸裝滿:“王爺,王妃,我住在西側(cè)的房子里。我在那邊種了些菜,往后地里長出來了,我每日里都給王爺王妃拿些來。這要等春日里,天氣轉(zhuǎn)暖了才能有新鮮菜了,如今只有兩個我腌的大白菜,還請王爺王妃不要嫌棄。我還養(yǎng)了兩只雞,每日里能有兩個蛋。這崇安陵清苦,只能我每月下山時才能帶些rou上來。” 何婧英將莫老頭手里的籃子接過:“多謝莫伯了,有這些就很好了?!?/br> 莫老頭安慰何婧英道:“你們也別擔(dān)心,說不定宮里也會有人送些來。這樣日子就能過了?!?/br> “莫伯不用擔(dān)心,這些就已經(jīng)很好了?!?/br> “小姐你沒事吧?”淳兒將小白龍扔給楊珉之,從院子外跑了進(jìn)來。“我和楊公子等在夾石道上,等了許久都不見你們出來,直到看到長城公主和三叔才知道你們被關(guān)在崇安陵了?!?/br> 淳兒經(jīng)歷了馬澄的事,雖然沒有動不動就哭,但是那焦急火爆的性子倒是一點的沒變。何婧英寬慰地笑笑:“什么叫關(guān)在崇安陵?你看我們現(xiàn)在不挺好的么?” 淳兒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情況確實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翱墒切〗悖阍诶卫锬菐滋?,傷了身子,這里怎么養(yǎng)得好???” 何婧英拍了拍淳兒圓圓的臉:“我哪里有什么事?你快去你的屋子里收拾一下吧。我們可能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了?!?/br> 淳兒乖乖地去了西屋。楊珉之將驪盧和小白龍在馬樁上拴好,走進(jìn)屋來。“你今天也太冒失了!”楊珉之毫不客氣地對蕭練說道。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指責(zé),蕭練眉頭一皺:“什么冒失?” “你今日此舉不是當(dāng)眾與蕭云英宣戰(zhàn)嗎?何況大齊是禮儀之邦,你這樣大鬧祭典失了分寸,讓那些大臣們怎么看?還怎么讓他們支持你?你救下霍成君就夠了,不過是一些死囚而已,何必為他們出頭?若是王爺在此,絕不會如此冒失?!?/br> 蕭練惱火道:“什么叫不過是一些死囚?如果連死囚都救不了,我還算什么王爺?” 楊珉之搖搖頭:“這個世界有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你要明白。是我一時失誤將你帶了來,你……” 蕭練打斷楊珉之道:“你別以為說什么我是你的轉(zhuǎn)世,你就把自己當(dāng)我祖宗。只要我還活在這個世上一天,那就是蕭練在這世上一天!蕭昭業(yè)能容許那些人殉葬,我蕭練不能!” “你!”楊珉之拳頭緊緊地攥起。 何婧英勸道:“珉之,你不能這么說蕭練,今日之事?lián)Q作是我,也會這樣做。那些人雖是死囚,可也不是十惡不赦,被活埋殉葬實在是可憐?!?/br> 楊珉之眼里一絲譏誚閃過:“王妃,你不是真把蕭練當(dāng)成王爺了吧?” 本文首發(fā)起點女生網(wǎng)。請在起點讀書、qq閱讀、紅袖讀書、瀟湘書院、微信讀書,閱讀正版。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七十七章 我服侍你沐浴 何婧英臉色一變:“珉之,你說什么?” 楊珉之指著蕭練說道:“他不是王爺!他只是蕭練而已!你怎么能處處維護他?” “我……” 何婧英話音未落,蕭練忍無可忍地一拳打在楊珉之臉上。其實蕭練并為用全力,只是楊珉之過于孱弱,被蕭練這一拳打得連連后退,一下子摔在雪地里。 殷紅的鮮血從楊珉之的嘴角滴落,在雪地里開了花。 何婧英趕緊將楊珉之扶起:“你這是干什么?下這么重的手!” 蕭練氣惱道:“有什么打不得的!還真把自己當(dāng)祖宗了!反正今晚就會把蕭法身換回來。我這王爺當(dāng)?shù)煤貌缓茫钟惺裁搓P(guān)系!”說罷蕭練推開院子的大門,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蕭練!” “王妃?!睏铉胫四ㄗ旖堑难z。何婧英在院門口生生止住了腳步。楊珉之從地上吃力地爬起來:“作法還有很多東西要準(zhǔn)備呢。還請王妃幫我?!?/br> 何婧英心頭一酸,只覺得堵得慌。但還是跟著楊珉之走回了屋里。 蕭練心中一股無名火在胸中亂竄,沒頭沒腦地跑出一截,腳下一滑,整個人摔進(jìn)了溪水里。冰冷地溪水從鼻子里灌入,溪水不深,但卻冰冷刺骨,他狼狽地從溪水中走出。冷風(fēng)一吹,那濕透的衣衫裹在皮膚上凍得骨頭生疼。 他將外衣脫下,仍在地上,冷風(fēng)一吹,反而讓他清醒了些。他忽然覺得自己這么跑了出來著實有些幼稚??煽偛荒苓@么濕漉漉地回去吧。 他找到了些枯枝來堆在地上,想生個火將衣服烤一烤。可他忽然就愣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樣生火。他負(fù)氣似的將手中的枯枝扔在地上,就這么不管不顧地躺了下去,反正身上濕透了都夠冷了,這地上的冷,也不算什么。 要離開了啊。蕭練竟忽然有些舍不得。他自己原本那具身體應(yīng)該埋在哪呢?蕭練枕著手臂,看天上飛過的鴉雀。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自己原本的那具身軀,太陽xue上被開了個窟窿。肯定是活不了的吧? 若是直接死了倒還好。若是還有意識,卻被困在一具深埋在地下,已經(jīng)腐爛并且爬滿了蛆的身軀里,那就太慘了。 可是他能有什么辦法呢?何婧英盼著蕭昭業(yè)回來,之前太子也盼著蕭昭業(yè)回來。他有什么資格留戀在這個世界不走呢? 蕭練冷得都快感覺不到自己的腳趾頭了,只好站了起來。他抱著雙臂跳跳,回憶著自己看過無數(shù)集的荒野求生節(jié)目,但怎么都想不起貝爺是怎么生火的,只好作罷。他向四周望了望,崇安陵周圍全是茂密的山林,連人都見不著一個。 忽然前方的草叢動了動。蕭練凝神一看,一個灰色的,毛茸茸的小東西從草叢中跳了出來。兔子!蕭練一喜,像貓一樣,貓著腰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那兔子像是察覺了什么,撒腿就跑。蕭練也不慢,一個飛身就撲了過去。千鈞一發(fā)之際,蕭練逮住了那兔子的后腿。蕭練趴在雪地里,也顧不上雪地冷,趕緊先將兔子拖了過來。那兔子不停地?fù)潋v,但還是被蕭練擒住了耳朵。 蕭練拎著兔子看了一圈,這兔子還挺肥。何婧英在牢里被餓了幾天,兔子rou蛋白質(zhì)含量高,補補身體正合適。蕭練忽然有些發(fā)愁,若是何婧英吵著說兔兔那么可愛,不能吃兔兔該怎么辦? 蕭練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在兔子腦袋上比劃了一下,要不先把兔子砸死了再帶回去,那不吃也沒辦法了。 那兔子看著蕭練拿了一塊石頭,掙扎得更厲害了。蕭練嘆了口氣將石頭扔在地上。若是何婧英不愿吃這只兔子,養(yǎng)著當(dāng)只寵物也挺好。自己來這世上走一遭,用的吃的全都是蕭昭業(yè)的,沒有一樣是真的屬于自己的。只有這只兔子算是吧。就當(dāng)送何婧英一個禮物也不錯。 院子里何婧英正在焦急。蕭練這一走,兩個時辰就過去了。這崇安陵依山傍水,人跡罕至,林子有什么猛獸可說不好。何婧英正欲出去尋蕭練,迎面就撞上了拎著一只兔子,只著一件中衣的蕭練。 何婧英皺眉看著蕭練。 蕭練將手里的兔子拎到何婧英眼前:“吶,我逮住的兔子還不錯吧。我今日就要走了,你那個王爺也不知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估計這么長時間,一口飯都沒吃過。要是你那個王爺回來,跟楊珉之那人一樣風(fēng)吹就倒的,你估計有一段時間吃不上rou了。不過你要是不愿意吃它也沒關(guān)系,這崇安陵無聊,養(yǎng)著玩也行……” 何婧英一把從蕭練手里將兔子拿了過來,回頭吩咐了句:“淳兒,去打點熱水來,讓王爺泡個澡。”說罷何婧英走到廚房拿了一把刀來,就繞到了后院去。 蕭練聽得后院傳來一聲兔子的尖叫,再傳來手起刀落“砰”地一聲。蕭練知道那只兔子歸西了。蕭練嘴角有些抽搐。原來自己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啊。真是,佩服,佩服…… 楊珉之站在門前,看著蕭練:“需要的東西我都準(zhǔn)備好了,法事要在太陽落山前做完,你趕緊吧?!?/br> 蕭練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這位祖宗有點討厭:“我說祖宗,你這個人這么討厭,是怎么有我這么優(yōu)秀的轉(zhuǎn)世的?如果是基因變異的話,是不是你也就算不得是我祖宗了?” “什么?”楊珉之被蕭練這么沒頭沒腦地一句問蒙了。蕭練說的那幾個字他似乎認(rèn)識的,可是連起來卻就聽不懂了。 蕭練揚起半邊嘴角說道:“來服侍本王洗澡?!?/br> “什么??”楊珉之震驚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蕭練:“你讓我服侍你洗澡?” 蕭練揚了揚眉毛:“怎么?有什么不對嗎?我現(xiàn)在不還是南郡王爺嗎?你不是以南郡王爺小廝的身份才到夾石道的么?王爺洗澡的時候,你不是應(yīng)該站在一旁服侍么?” 楊珉之氣得笑了:“你這是拿我尋樂子是不是?” 蕭練促狹地笑道:“哦,你不愿意???你不愿意我也可以讓我媳婦來?!?/br> “她是南郡王妃!不是你媳婦兒!” “那又有什么區(qū)別?我現(xiàn)在渾身上下哪里不是南郡王爺了?”蕭練說著抬腳就往外走。 楊珉之氣結(jié):“你等等!我服侍你沐??!” “這就對了嘛?!笔捑氁膊还軛铉胫砬槿绾?,一邊笑著一邊將自己脫了個精光,將濕漉漉的衣服扔給楊珉之,鉆進(jìn)浴桶里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本文首發(fā)起點女生網(wǎng)。請在起點讀書、qq閱讀、紅袖讀書、瀟湘書院、微信讀書,閱讀正版。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