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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啞女醫(yī)經(jīng)在線閱讀 - 第四十四章 替罪

第四十四章 替罪

    尹家這一夜注定無眠。

    東院傳來尹老爺?shù)倪沉R聲和焦氏的啼哭聲,其間伴隨兩位公子和三位小娘子的驚嚇哭聲。

    尹老爺桌前擺著舒吭寫給他的信,字字戳眼,句句戳心,尤是那句“父可不養(yǎng),兒卻不能不盡為人子女之本分,千里歸家只為重拾缺失十三年天倫之樂,因為身有啞疾,恐父遭人議論,故而明德寺拋頭露面,救人皆為長父之臉面,增父之榮光,父卻疑兒,乃是兒不能得父之心也,一切都是兒的錯,繼母不容,兒自離去,縣衙公堂栽贓陷害實在有辱父之名聲,為免父與繼母夫妻失和,兒離開尹家便是,自此,將兒對父之愛潛藏于心,天涯海角,永表思念。”

    尹老爺從未被人如此表白過,此刻看著情深意切的一封信只差給自己耳刮子,多么好的女兒??!

    啞巴有什么關(guān)系,啞巴不能用口表達(dá),可以用手表達(dá)啊,用文字表達(dá)啊。

    尹老爺看著屋子里只會嗚嗚啼哭的五個孩子,從未有過的嫌惡,這五個笨娃什么時候會懂得對他說這樣貼心的話?

    再看焦氏,竟也沒了從前的歡喜,心里想到:焦氏到底出身低些,比不得平氏,對子女的教養(yǎng)沒能讓他滿意,而平氏就算死得早,她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大氣的,小小年紀(jì)便能行醫(yī)救人,而且技藝了得。

    尹老爺儼然忘了他當(dāng)初是怎么盛贊焦氏教導(dǎo)孩子有方,五個孩子乖巧懂事的,此刻甚至想著阿鶯之所以生來啞巴,是因為天縱奇才,讓她有救人高術(shù),難免要讓她有所殘缺。

    還記得今日在郴州衙門,縣令是如何恭維于他的,縣令道:“尹兄,你我同僚,我卻沒能得你家之妙女,實在是低你一等?!?/br>
    要知道榴花城不比郴州大縣,雖然都是七品,郴州縣令卻一直自覺比尹申高了一等,偶然遇見,還要奚落幾句:“尹兄乃是郴州人士,回鄉(xiāng)為官才是正道?!?/br>
    你特么占著茅坑,我怎么回鄉(xiāng)正道?

    今天得了郴州縣令真誠的贊賞,尹老爺實在受寵若驚,只可惜前提是發(fā)生了那么不光彩的一樁官司。

    “焦氏,你一直賢惠淑德,為何偏偏容不下我的女兒,作出誣告之舉來?”尹老爺惱怒一拍桌案,原本停了哭泣的五個孩子又哇的哭了起來。

    “哭哭哭,就知道哭!”尹老爺更加生氣。

    焦氏跪在地上,一邊摟著兩個幺兒,一邊哭著道:“老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可是我也是為了老爺你??!”

    “為了給我丟臉嗎?你這個毒婦,居然唆使那瞎子去縣衙誣告我的鶯鶯兒,你居心何在?”尹老爺?shù)穆曇舾罅恕?/br>
    焦氏見尹申盛怒,哭得梨花帶雨。

    夫妻十余載,老爺可從來沒有發(fā)過這樣大的脾氣,都怪那個該死的啞巴!

    焦氏心里恨得牙癢癢,面上卻只能繼續(xù)哀求:“老爺,我錯了,我錯了……”

    “知道錯就要接受懲罰,行娘,你回娘家住一段時間去吧。孩子交給大姐照管一段時間?!?/br>
    焦氏這一驚非同小可,她放下兩個幺兒,膝行到尹老爺身邊,哭道:“老爺,你不能趕行娘走?。±蠣?,孩子們不能離開自己的母親……”

    “你看鶯鶯兒從小沒有母親照顧,還長得更好!一身本事,你再看看你的孩子們,慈母多敗兒!”尹老爺氣不打一處來。

    焦氏幾乎哭倒在地上,玉蘭看不下去了,往地上一跪道:“老爺,都是玉蘭的錯,不關(guān)夫人的事!”

    焦氏一震。

    小別院,焦生看著趴在床上嗚嗚呻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焦嬌,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又生氣又心疼。

    他道:“誰讓你干出這樣糊涂的事情來的?你屁股挨的這頓板子是活該!你怎么可以聽姑婆哄騙就做出陷害阿鶯的事情來?自從爹娘死后,這一路上咱們跟著阿鶯吃香的喝辣的,她何曾虧待過咱們,jiejie,阿鶯和姑婆誰才是咱們的親人?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焦嬌屁股上的疼難以忍受,又得了焦生這一頓訓(xùn)斥,眼淚止不住嘩嘩地流,她委屈道:“姑婆說可以找人治好我的眼睛……”

    焦嬌的理由令焦生更加憤慨:“她找的大夫還能比阿鶯更高明?jiejie,從小到大你不一向挺聰明的嗎?怎么事到臨頭你的腦子就比豬還笨了?”

    焦嬌不樂意了,仰起頭憤憤不平道:“焦生,你有完沒完了?我在縣太爺那里挨了一頓揍回來還得聽你教訓(xùn)人,你竟然為了阿鶯罵我是豬!爹娘在世時,他們什么時候舍得這樣作踐我?說到底在你心中,阿鶯比我這個親jiejie更重要,我眼睛瞎了,看不見了,你這個做弟弟的,什么時候真的心疼過我?那阿鶯連死人都能治,連丁公子的花柳病都能治,治好我的眼睛有什么難的?她就是故意不給我治,而你居然還幫她,如果說我被姑婆騙,那你還不是和我一樣上阿鶯的當(dāng)!她說什么你都信她,你才是豬!”

    “不可理喻,無可救藥!”焦生將一碗藥砰一聲放在床前矮幾上,騰地起身,氣沖沖走出屋子。

    舒吭在院子的玉蘭樹下等他。

    “阿鶯……”焦生疾步走了過去,想起焦嬌去縣衙告狀陷害她的事,焦生心里充滿了愧疚,他歉然道,“對不起,我替焦嬌向你道歉……”

    舒吭輕輕搖頭,將一張信箋遞給焦生,焦生接過打開來,娟秀的字跡赫然映入眼簾:“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焦嬌固然可恨,可也情有可原,如果我早點替她治好眼睛,焦氏就無機(jī)可乘,焦嬌也就不會中了焦氏的計……”

    焦生越發(fā)不好意思了,抬頭看著舒吭,月色底下,玉蘭樹影疏落投于她身上,令她整個人看起來飄飄渺渺宛若嫦娥。

    “阿鶯,這事怎么能怪你呢?治焦嬌眼睛的藥不好找,你盡力了……”

    舒吭神色嚴(yán)肅,她拉過焦生的手,在他手心寫道:“焦嬌說的沒錯,我騙了你,藥早就找到了,可是我沒有替焦嬌治療……”

    舒吭的手指在焦生掌心停頓了很久,方繼續(xù)寫道:“焦生,你會怪我嗎?”

    焦生的笑容有些落寞,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道:“當(dāng)然不怪,是焦嬌不好,她對你不好,所以她該受些懲罰?!?/br>
    舒吭心頭一塊石頭落地,她從懷里掏出那株已經(jīng)發(fā)干的藥草放在焦生手中,二人看著對方,四目相對,會心一笑。

    “娘子,你就不應(yīng)該救她,她就是一條不知感恩的狗!”原本素雪還在為焦嬌感到不忍,可是經(jīng)過了誣告一事,素雪對焦嬌簡直深惡痛絕。

    她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狂躁得像只小豹子。

    舒吭已經(jīng)換好了就寢的衣裳,端坐在床沿上,看著暴走的素雪,臉上流露出和藹的笑容。

    她朝她招招手,素雪只好走過來,噘著嘴,一臉的不情愿。

    舒吭笑著伸出手,素雪只好把自己的手放到舒吭的掌心上,只見舒吭在上面寫道:“今天跟著靳石丹學(xué)得怎么樣?”

    現(xiàn)在居然還有心思關(guān)心這個,她家娘子真是心大。

    “靳石丹簡直就是個虐待狂,”素雪開始訴苦,“娘子,我現(xiàn)在渾身都還疼著呢?!?/br>
    舒吭莞爾一笑,在素雪掌心寫道:“嚴(yán)師出高徒?!?/br>
    素雪認(rèn)同地點點頭:“娘子說的都有理,不過娘子,你會用樹葉殺敵,又有靳護(hù)衛(wèi)保護(hù)你,素雪這三腳貓功夫?qū)δ镒佣詫嵲谂刹簧嫌脠?。?/br>
    “你要自保?!?/br>
    素雪一顫,訝然看向舒吭,滿懷感動道:“素雪一個丫鬟,賤命一條,娘子實在是費心了?!?/br>
    舒吭繼續(xù)寫:“讓你識字,又讓你學(xué)武,是為了讓你做個文武雙全的人,藝高人膽大,素雪并非賤命,對我而言,素雪不是丫鬟,而是朋友,是伙伴,是知己?!?/br>
    素雪的眼淚刷一下落下來,她哽咽道:“娘子花錢將我從繼母手中買下來,不是買一個丫鬟,而是買一個朋友,一個伙伴,一個知己?”

    舒吭鄭重點點頭,素雪一頭撲到她懷里哇的哭開了。

    從小到大,她是父親的累贅、包袱,是繼母的眼中釘rou中刺,她常被關(guān)在地窖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從沒有人將她當(dāng)朋友,可是娘子當(dāng)她是伙伴是知己……

    素雪太感動了,感動得不知所措,所以哭得一塌糊涂。

    “娘子,”素雪抽抽噎噎的,“娘子你太好了,你對我太好了,素雪一定好好識字,好好練武,不但要自保,更要保護(hù)娘子,從今往后誰再欺負(fù)娘子,素雪第一個不會饒過她,娘子,如果有一天素雪為你死了也是甘心情愿……”

    舒吭的手輕輕撫上素雪伏在她膝上的頭顱,神色漸漸冷凝悲戚,曾幾何時也有人這樣跪在地上對她誓死效忠,她的丫鬟她的乳母她的護(hù)衛(wèi)們,可是全都不在了,周兆倫一把火將她王朝里的一切都燒成了灰,再也不復(fù)存在了,就連舒吭這個名字都沒有了,眼前只有三百年后尹家的小別院,一個叫素雪的丫鬟,和一個啞女阿鶯。

    舒吭的淚落下來,滴在素雪的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