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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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又嘆了一聲道:“害喜是一面,主要是王妃這里……”周叔指了指心口,“有心病,恐會思慮成疾,小殿下得了空一定要好好開解一下王妃才是?!?/br> 司湛斂眸,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 拂衣端著一托盤紋絲未動的飯菜,憂心忡忡地從屋里走了出來,迎面看見司湛,正要欠身行禮,司湛朝她伸出手,“給我吧。” 拂衣一喜,恭恭敬敬地將托盤放在司湛手上。 寧婉婉躺在床上,背對著外面,聽見腳步聲,語氣有些不耐地斥道:“不是說過了沒胃口,不想……” “沒胃口多少也得吃一些?!?/br> 聽見是司湛的聲音,寧婉婉翻了翻身,“你回來了?!彼囊恢皇窒乱庾R捂著肚子準備起身,雖身孕不足四月,但已是很顯懷了。 司湛放托盤在床頭的茶幾上,彎腰扶著寧婉婉坐了起來,又細心地拿來靠枕墊在她身后。 “來,我喂你吃?!彼菊孔诖策?,端起米飯,用筷子夾了一塊白嫩嫩的魚rou,托著碗一起遞到了寧婉婉的嘴邊。 寧婉婉張了張嘴,正要吃下去時,胃里猛地涌起一股子酸水翻上了喉嚨,她趕緊后撤捂住嘴巴,司湛見狀,迅速放下碗筷,起身去撿床邊不遠處的痰盂捧在手里,放在寧婉婉的臉下方。 寧婉婉看了一眼痰盂,又看了一眼司湛那如玉般金貴的手,硬生生地將那一股子酸水給咽了回去,順便抬手將痰盂推遠了一下,“腌臜,快放下罷?!?/br> 司湛看著她,然后嘆了一口氣,他放下痰盂,拿起盆架上的濕毛巾擦了擦手,復又重新坐回到床邊,拿起寧婉婉的手心疼地捏了捏。 “你可是還在怪我?” 寧婉婉沒說話,只是將臉微微向床里面別了別。 “因著你有孕在身,便只想著讓你安心養(yǎng)胎,有些事情就一直沒告訴你,可沒想到,你竟這般在乎他們。” 寧婉婉知道司湛說的他們是瑤桑兒和陸川,她垂著眼睫,沒什么反應,等待著司湛繼續(xù)說下去。 “當時你去找彌月,彌月應該只告訴了你關于瑤桑兒的死因?” 寧婉婉轉過臉,抬眸看著司湛,眼里的情緒顯然承認了,彌月的確只告訴了她瑤桑兒是怎么死的,至于陸川的死只是她的推測。 司湛抬手捋了捋寧婉婉垂下來的一絲鬢發(fā),嘆息道:“婉婉,一直以來我以為我們之間早已心有靈犀,做任何事不需要解釋都會彼此信任彼此,可我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你竟如此不信我……” 寧婉婉眸下眼眸沒說話,司湛說的沒錯,在瑤桑兒這件事情上,她不信任也不理解司湛,這種不信任和不理解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一時竟也說不上來。 “陸川的真實身份乃汴都情場獵手,是凌梓如花重金請他去南疆將瑤桑兒故意騙到汴都來為她所用的,條件就是他必須扮演瑤桑兒的情郎,并且在刑部大牢一直呆到凌梓如計劃成功為止?!?/br> 寧婉婉震驚地抬起眼看著司湛。 情場獵手,那了是一種專門誘騙純情小姑娘的采花狼。 司湛繼續(xù)說道:“陸川為了騙得瑤桑兒的真心,在回汴都前便與瑤桑兒一起種下了情人蠱,瑤桑兒是撞見了陸川在妓/院里與妓/女茍/合時,一怒之下,用巫術催動了陸川體內的情人蠱發(fā)作……陸川回到大牢后就七竅流血暴斃而亡了。” 寧婉婉想不通,“可陸川是人犯,他怎么去的了妓院?” “刑部之前是凌家的勢力,再說陸川本就是個假人犯,呆在天牢里不過是為了用來牽制瑤桑兒,凌梓如答應過陸川,每月初五和十五兩日,會放他出去逍遙一回?!?/br> 司湛之前利用鹿鳴閣的情報收集了刑部尚書凌紹源的罪證,從而扳倒了凌紹源,現(xiàn)在的刑部應該是換成了司湛的人吧,不然陸川怎會不知道凌家正在垮臺,照樣每月初五十五還有刑部的人放他出去逍遙。。 “是你故意放出的消息好讓瑤桑兒去‘撞見’陸川的吧?” 司湛語氣堅定地說:“是我?!?/br> 寧婉婉看著她不說話了。 “我只是給瑤桑兒得知真相的權力,所有的選擇都在她自己?!?/br> 寧婉婉看著司湛,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所以你利用陸川背叛瑤桑兒的恨意,去刺殺太后?” “婉婉,這就是為什么有些事情我必須瞞著你的原因?!彼菊坑值溃澳愕纳屏既蚀?,你的不主動與人為敵,你的忍讓,是你身上最美好的東西,可是一旦在那些沒有良知的人面前,就變成了他們眼里的懦弱,就是隨時可能會讓你丟命的弱點。” “凌梓如眼下已經到了走投無路之際,她勢必會狗急跳墻,司爍利用我樹敵來得罪凌家,凌家也確實恨我入骨,所以凌梓如召瑤桑兒入宮,其實是為了逼瑤桑兒,想方設法提前催動連命蠱控制我,就算不能讓我早死,她也要先讓我生不如死?,幧盒闹B命蠱的事情瞞不下去了,凌梓如若是得知真相一定不會再留她,加上她恨凌梓如入骨,便趁機刺傷了她,后面的事情就是你知道的那個樣子?!?/br> 聽完,寧婉婉的心砰砰直跳,也不知道是被司湛的這些話驚得,還是被這些話背后的驚險給嚇得。 司湛寧婉婉臉色有些發(fā)白,心知自己嚇到了她,他俯身過來將寧婉婉輕輕擁住,聲音有些疲累道:“婉婉,從小我就跟你說過,所有的人都想我死……如果那時候我死了,或許就沒有現(xiàn)在這些工于心計,爾虞我詐的腌臜事了。” 過了好一會兒,寧婉婉終于抬起了手,拍了拍司湛的背,愧疚地說:“對不起,湛哥哥,是我不夠理解你?!?/br> 司湛搖了搖頭,低聲近乎卑微地道:“我不需要你必須理解我,我也不需要你的歉意,婉婉,我愿意背著你在暗溝里行走,只為了你們母子二人腳上不染泥濘,能夠身在光明里好好的活著,那些黑暗的,骯臟的事情就讓我來將他們踩在腳下好不好?” “……好?!?/br> 大概是心結打開了些,寧婉婉害喜漸漸有所好轉,胃口也好了一些,只是整日里犯困,怎么都睡不醒似的。 冬至這日,司爍本來要去南郊圜丘祭天,但自因司爍上次中毒之后,身體一直未好利索,見不了風,便下旨由太子司易和左相韓隨,右相凌輝一起去圜丘祭天。 繁瑣的祭天儀式結束后,就是按往例在宮里舉行大朝會,君臣同樂。 寧婉婉本不想進宮參加大潮會,司湛也表示如果她不想去也可以不去。 但自她嫁給司湛后,如此大型的宮宴倒是還未參加過,再加上司湛入朝為官后,深受司爍倚重,一時間在朝廷里風頭無兩,她若不與司湛一起出現(xiàn),難免會落下什么口舌來,是以,還是讓拂衣和沾香對她打扮了一番,也就盛裝出席了。 好在她有喜的事一直瞞著外面的人,再加上她一襲厚重的命婦盛裝遮住了肚皮,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她懷孕四個多月了。 司湛牽著她的手剛進大殿,就有不少官員上來說些場面話,司湛心知寧婉婉大著肚子站不得,便隨便應付了兩句官腔,徑直帶著她入席了。 開席時,寧婉婉意外看見司爍和凌梓如竟然都來了。 二人皆是盛裝打扮,只是司易面色發(fā)白,掩飾不住的病態(tài)。 凌梓如妝容雖是一如既往的精致,但是寧婉婉細心地發(fā)現(xiàn)凌梓如仿佛一下子蒼老了不少,眼底里的紅血絲甚是明顯。 表面上看起來,二人依舊是母慈子孝。 晚膳用了一半,凌梓如似突感不適,在宮女的攙扶下中途退席了。 眾官員命婦們也不敢私下議論,默默地用著膳,直到司爍宣布“眾卿隨意”后,大家才開始推杯換盞,談笑風生起來。 寧婉婉聞不得油腥,隨意吃了點清淡的小菜后便撂下筷子起身,準備出去透透氣,她向各位在坐的命婦們點了一下頭,表示歉意,拂衣見狀,趕緊扶著寧婉婉轉身出了大殿。 剛邁出大殿,元珠就悄就無聲息地就跟在了寧婉婉的另一邊,嚇了拂衣一大跳。 主仆三人在后苑里隨意走了一會兒,迎面遇見了一群宮女,正擁著珠光寶氣的太子妃韶音走了過來,寧婉婉見避無可避便繼續(xù)走著。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逸王妃啊?!比诉€沒走近,韶音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寧婉婉眉目不動,直到韶音臨到了跟前,才在拂衣的攙扶下欠了欠身,“參見太子妃。” 韶音趾高氣昂地睨了一眼寧婉婉的臉,又睨了一眼寧婉婉搭在拂衣手心里的手,道:“逸王妃好大的架子,竟還端到了本宮跟前?!?/br> 寧婉婉腹中有孕,總比常人略顯笨重些,又擔心夜黑路滑,怕不小心跌了跤,便一直任由拂衣扶著,沒想到落在韶音眼里就成了端架子。 聽這語氣韶音今日似是存心要跟她過不去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寧婉婉便抽回了手,放在身側,端端正正地對著韶音欠下了身子,“蕓香參見太子妃?!?/br> 韶音看著寧婉婉,嘴角噙著得意的冷笑,也沒讓寧婉婉起身。 哎,現(xiàn)在都有點不敢隨便設置懸念了,怕有些玻璃心的小仙女們斷章取義,其實一個故事哪怕一個小的故事不會就那么平鋪直敘地說出來,這樣勢必會造成一些誤會和矛盾,也是情節(jié)需要。 還有標題里就強調了是反派病嬌皇叔,所以司湛的人設肯定是腹黑心機的,甚至會有些不擇手段的,但無論他有多“黑”,他愛女主這點永遠不會變。 作者:聽說孕婦因為內分泌失調問題,會喜歡胡思亂想…… 寧婉婉面無表情地斜了作者一眼。 第63章 突變 寧婉婉等了一會兒,見韶音壓根沒打算回應她,似是有意打算讓她這么一直欠著身。她不由得皺了皺眉,如今她已是有了身子的人,站著只嫌累,何況還欠著身子,看來今天這場臉鐵定是要撕破了,只是還沒等她來得及打算,胳膊就被身旁的元珠輕卻有力地拉了起來。 韶音轉眸,怒瞪著元珠,“又是你這個死丫頭,本宮說讓逸王妃平身了嗎?” 元珠道:“太子妃說沒說有何關系?總之這禮我們是行過了。” “目無尊卑的死丫頭。”韶音頤指氣使地指了兩個宮女命令道,“你們倆,去給本宮狠狠地掌她的嘴?!?/br> 那兩個宮女得了令,便目光兇狠,紛紛擼起袖子,一左一右地朝元珠走來。 只是還未近身,兩道明晃晃的銀光嗖地一下,從她們的頭頂上低空飛了過去,兩人莫名覺得頭冷,有什么東西從頭上掉了下去,二人下意識定住了。 下一瞬,只見元珠手指間夾著兩枚銀色的雪花標,對著吹了一下,竟有悅耳的低鳴聲。 兩宮女轉身,面面相覷了一眼,緊接著發(fā)現(xiàn)彼此束在頭頂上的單螺髻,被元珠連根削斷,露出一截光溜溜的頭皮來,兩人嚇的“啊”地一聲鬼叫,抱著頭就跑了。 韶音也被嚇得向后踉蹌了幾步,幸虧被身后的宮女及時扶住。 “王妃jiejie,你覺得是我的暗器厲害?還是某些人的嘴皮子厲害?”元珠轉過臉,一派天真地問寧婉婉。 寧婉婉失笑,“自是你的暗器厲害?!?/br> “可我最厲害的不是暗器喲?!闭f著,她笑瞇瞇地轉過頭去,看著韶音,卻是對寧婉婉道,“我最厲害的可是輕功呢,就是于萬軍之中取敵首級也不在話下,下次若是王妃jiejie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割個頭來給王妃jiejie玩玩?” 韶音果然被元珠的恐嚇震懾地捂住脖子,又往后退了一步。 寧婉婉不欲多做糾纏,遂先跨一步準備離開,這回韶音也不阻攔了。 錯身而過時,寧婉婉頓了一下,想了想,覺得韶音之所以如此妒恨她,無非是因為司易的某些態(tài)度惹怒了韶音。司易那個人她不欲再說下去,說多了也沒用,就如一只瘋犬,只能時刻避他遠一些,但有些事情還是和韶音說開了比較好,省得以后麻煩再找她。 “韶音,你現(xiàn)在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了,而我,是逸王妃,逸王司湛的妻子,我永遠只會忠于我的夫君,對他不離不棄,誰也不可能拆散我們?!彼⑽⑥D了一下頭,“你與其把心思放在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上,還不如多想想如何抓住自己夫君的心?!?/br> 韶音一怔,扭頭看她,見她態(tài)度誠懇,不似作假,眼里的恨意才漸漸褪了些。 三人又往后苑深處走了一段,突然,青石路旁的樹后面,斜刺里快步走出來一個女子,元珠警覺地上前半步,攔在寧婉婉身前厲聲道:“是誰?” 那女子嚇了一大跳,原地頓了一會兒,又抬頭眉開眼笑地沖著寧婉婉盈盈一拜,聲音竟如黃鶯兒似的嬌軟道:“韓淑雅見過逸王妃娘娘?!?/br> 見那女子并無敵意,元珠這才讓開身子,寧婉婉細細打量了一眼那女子,風姿婉約,杏眼桃腮,倒是個美人兒,她確定自己沒見過對方,“你是?” “淑雅乃是左相韓隨的孫女?!表n淑雅道。 韓隨孫女…… 前世的某些點滴倏地清晰了起來—— 前世司湛登基之后,韓隨作為功臣,依舊身居丞相之位,當時司湛立寧她的牌位為后,滿朝皆是反對之聲。唯有韓隨私下找過司湛,獻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就是讓司湛娶了自己的孫女韓淑雅為后,同時追溢寧婉婉的牌位為先皇后,這樣既不算違制,還全了司湛對她的情誼,也能安撫朝廷沸騰之意。 可惜—— 司湛給拒了,所以才有了后面連斬二十九名諫官,最終定下“封靈為后”一事。 “何事?” 韓淑雅那烏溜溜的眼珠子在她身上飛快地轉了一圈,笑得十分得體道:“淑雅并無要事,只是心慕娘娘風采,特來拜見一下娘娘?!?/br> 瞧著她那此地無銀三百兩那樣子,心慕的顯然不是她。 “……淑雅姑娘客氣了?!睂幫裢竦溃f完,也不再理會,徑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