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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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不準(zhǔn)她出去玩了呢?”梅氏依舊不肯承認(rèn),“你今早還在我身邊,想來回家也不過一炷香時間,這么短時間沒見著人便說死了,你這也太離譜了吧。” “素兒?!泵肥显俅伟言掝}扯到許素兒身上,“我知道你還年輕,不想死。你若是想要我代你去死,我定是愿意的,只是你meimei還小,我放不下她。你放心,待安頓好你meimei之后,我定是會去陪你的。” 到現(xiàn)在,梅氏還在裝作慈母的樣子,可不知她這番言辭感人的話語落在外人眼中卻是作嘔。 有的人看不下去,立馬發(fā)表自己意見。 “這話聽得我都要把昨晚吃的飯給吐出來了,真惡心啊。” “別說你了,我也是,你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去年派人刺殺郡主未果被對方上門討錢的事就以為我們忘了?” “明明恨得要死,卻非要裝出一副憐愛的模樣,真是不要臉。” …… 梅氏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眉宇間滿是陰郁之色。 “魏夫人。”許素兒紅唇輕啟,“玲瓏已被逐出魏家,再不是魏家人,擔(dān)不起魏夫人同我去死。再者,玲瓏還未體驗過人間種種滋味兒,還不想死。” “梅氏,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任鴻曦擰眉道。 “哈哈哈哈?!泵肥先滩蛔〈笮ζ饋?,“人證?物證?真是笑死我了。自古最可怕的便是人言,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再者,所謂的物證,隨隨便便拿一些毒便說是了?我不認(rèn)!” “放肆!”魏無燁低罵道,“當(dāng)心規(guī)矩!” 梅氏還真是把不要臉發(fā)揮到極致。 “規(guī)矩?”梅氏嗤笑一聲,“老爺,也不知素兒這位郡主哪來的本事,竟然輕而易舉便能把此事扣到妾身頭上。性命攸關(guān)的事,還容不得妾身反駁了?” “魏夫人當(dāng)真不肯承認(rèn)是你唆使牛氏下毒毒害魏老太太與陳姨娘的?”堂外飄進(jìn)一道女聲。 “本就不是我,為何要承認(rèn)?”梅氏揚唇反譏道。 “是么?”女聲弱了下去,“萬管家可不是這么說的?!?/br> 眾人的目光再次聚集一處,只見一位穿著藕色襖裙的嬌俏女子站在鼓臺邊,與之并肩的還有一老一少兩男子,依著模樣便能知曉這二位是父子無疑。 楊嬤嬤震驚不已,淚眼婆娑地轉(zhuǎn)過頭看向大門處,哽咽地喊道:“阿秀?!?/br> 阿秀跟著紅了眼眶,聲音里帶著哭腔:“阿娘。” “王爺,民女喬秀,要告魏夫人梅瑤唆使丫鬟將民女推入河中,設(shè)計要萬嗣相救民女,以此好毀了民女清白,使得民女只能嫁給萬嗣。”阿秀直直跪在堂外,朝任鴻曦磕頭,“怎知萬嗣膽小,誤了魏夫人計劃。萬嗣沒能救起民女,魏夫人便以為臣女已死。因著害怕我阿娘知曉,便說民女已經(jīng)回家去了,更是瞞著萬管家等人,說是萬嗣救起民女。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使得民女才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來指控兇手?!?/br> “起初阿娘信了魏夫人的話,便答應(yīng)了民女與萬嗣的親事。之后萬管家一家對魏夫人心存感激,事事順?biāo)??!卑⑿懵暅I俱下,聽得在場之人皆為動容,“可憐萬管家也被蒙在鼓里。” 萬慶年被點到名,帶著兒子萬嗣跪了下來,此時恨不得將梅氏生吞活剝了,真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梅氏的計謀,白白把自己一家給牽扯進(jìn)去。 任鴻曦大手一揮:“去,把那三人帶進(jìn)來?!?/br> 阿秀三人被帶上公堂。 楊嬤嬤立馬撲過去抱住阿秀低聲抽噎起來:“阿秀,你可嚇?biāo)滥锪?。?/br> 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阿秀,梅氏有些恍惚,隨即笑道:“我就說阿秀沒死吧,楊嬤嬤,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br> 楊嬤嬤眼里如同淬了毒一般狠狠盯著梅氏:“夫人的本事當(dāng)真是我們旁人不能比擬的。” 梅氏扶了扶鬢角,微微一笑:“楊嬤嬤客氣了?!?/br> “草民萬慶年,參見王爺?!比f慶年直接忽視魏無燁遞過來的目光,朝任鴻曦磕頭道,“草民先替拙荊牛氏向王爺請罪。牛氏確實受了夫人的指使在老太太的燕窩里下了毒?!?/br> “老萬!”牛氏嚇得拔高聲音,“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呢!我哪里敢做這樣的事?” “肅靜!”任鴻曦冷聲道,“公堂之上豈容你咆哮?” 牛氏立馬噤了聲,膽怯地著任鴻曦。 萬慶年此刻心情也很復(fù)雜,兒媳婦沒能討到,還要把自己的老婆子給折進(jìn)去。 “阿爹?!比f嗣小聲地喊道。 萬慶年看著萬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以及腫的跟雞蛋那么大的包,咬咬牙,干脆豁出去了,萬嗣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好不容易拉扯大,不能就這么沒了。 “楊嬤嬤也在這,想來楊嬤嬤已經(jīng)告知王爺具體經(jīng)過,那草民也不再重復(fù)。牛氏在燕窩中下的藥草民也藏了些,正放在她床下?!比f慶年幾經(jīng)思量,還是選擇放棄牛氏,“草民與牛氏夫妻多年,她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騙不了我?!?/br> “萬嗣之前是受了夫人的指使故意到河里搭救阿秀,卻沒有救起阿秀?!比f慶年嘆了口氣,“這小子對阿秀心有愧疚,實在不忍心欺騙楊嬤嬤,便只能將此事告知草民。養(yǎng)不教父之過,妻不賢夫有過。草民無顏請王爺恕罪,還請王爺秉公執(zhí)法,莫要讓兇手逍遙法外?!?/br> 第78章 案終 牛氏聽見萬慶年這話,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氣得渾身哆嗦,正欲反駁回去,卻對上了萬慶年那冷若冰霜的眸子,以及聽見萬嗣的哀嚎聲。 “阿琴。”萬慶年低聲喚道,“你就招了吧,莫要再狡辯了,嗣兒還小,你讓他日后如何見人?” 牛氏聞言,眼中的火焰立馬消失殆盡,整個人如同斗敗的公雞一般xiele氣,滿眼疼愛地看著萬嗣。 牛氏深吸一口氣,毅然偏過頭,抬袖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珠,朝任鴻曦重重磕了個頭:“民婦牛琴,受夫人之命給老太太下藥,此事千真萬確,之前是民婦欺騙王爺,還請王爺責(zé)罰?!?/br> “牛氏!”梅氏面色一垮,義正言辭地指責(zé)道,“連你也冤枉我!?。 焙竺孢€沒說完的話悉數(shù)化作一聲尖叫。 梅氏捂著臉頰,不顧臉上的疼痛,驚訝地看著臉色鐵青的魏無燁:“老爺!” 魏無燁不說話,又是一掌甩在梅氏臉上。 梅氏腳下一個不穩(wěn),直接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如今所有人都指向你,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魏無燁目眥盡裂,眸子里的火焰幾欲奪眶而出,“你這個毒婦!” 梅氏怔愣許久,訥訥地坐在地上抹著眼淚,而后突然起身,仰頭大笑,伸出手指著魏無燁:“毒婦?你魏無燁也好意思說我是毒婦?你又能好到哪去!” “你賣女求榮,為了一己私欲,竟然要將馨兒嫁給陳梁那個瘸子!你與老太太都一樣,冷血無情!我身為馨兒的親生母親,卻不能插手自己女兒的婚事。既然你不答應(yīng)退婚,那就守孝吧,我不介意把馨兒再留上幾年?!泵肥享镩W爍著癲狂之意。 “混賬東西!”魏無燁怒不可遏,奪過一邊衙役的佩刀就想往梅氏身上砍去。 然而剛揚起的手卻被一只更有力的手給阻止了。 肖風(fēng)冷漠地奪過魏無燁手中的刀還給一邊膽戰(zhàn)心驚的衙役。 衙役小心翼翼地接過佩刀,偷偷瞥了眼上首任鴻曦的臉色,接連兩次被搶了刀,又是在冽王面前失了儀,他該怎么交代? “放肆!”任鴻曦怒道,“魏侍郎,公堂之上豈容你隨意胡鬧的?” 魏無燁剛剛被梅氏氣昏了頭腦,手中的刀被奪走之后,神智也漸漸回籠,歉然拱手道:“微臣失儀,還請王爺責(zé)罰?!?/br> “肖風(fēng),看好魏侍郎?!比硒欔貙χわL(fēng)說道,“切莫要讓他沖動?!?/br> “魏夫人方才所言,便是承認(rèn)是你唆使牛氏下毒謀害魏老太太與陳姨娘了?”任鴻曦問道。 梅氏頹然一笑:“沒錯,我都認(rèn)了,是我,一切都是我干的?!?/br> “事情都因老太太而起,她自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fù)責(zé)任。至于陳憐。”梅氏嗤笑一聲,“一個妾室罷了,仗著肚子里多了塊rou,就目中無人?!?/br> “十多年來,我盡心盡責(zé)cao持府務(wù),老太太看不見,卻為了照拂自己娘家,不惜把自己親孫女往火坑里推。他們只顧及著自己的利益,從來不念及所謂的骨rou親情?!?/br> 梅氏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抬頭看著許素兒,揚唇笑道:“許素兒,你當(dāng)真以為老爺是真心把你找回來的嗎?別傻了,當(dāng)年就是故意把你丟走的。如今找你回來也不過只是想讓你替馨兒去參加三皇子的選妃大典罷了。這魏家,哪有什么感情可言,不過都是一群披著人皮的豺狼虎豹罷了?!?/br> 梅氏這番言論聽得外頭的人們唏噓不已,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也不知是肖風(fēng)故意放水還是魏無燁躲開了肖風(fēng),只見魏無燁氣沖沖地上前,一腳踹到梅氏背上。 梅氏猝不及防,身子向前傾,臉沖著地,磕破了嘴唇,滿嘴的血腥味。 “毒婦!你罪該萬死!”魏無燁額間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 梅氏扶著地板,掙扎著想起身,幾次未果,只能趴在地上,不甘心地捶打著地面。 “老爺與我也不過是半斤對八兩,你又何必說我呢?!泵肥铣爸S道,“既然做了我便不怕,好歹老太太便是走了,你得停職在家中守孝一年。一舉兩得,我便不虧?!?/br> “你!”魏無燁攥緊拳頭,怒視梅氏。 “行了?!比硒欔卮驍嗔宋簾o燁的話,“既然魏夫人已經(jīng)招認(rèn),此事也已經(jīng)清楚。犯婦梅氏,毒害婆母,罪大惡極,天理難容!故褫奪其誥命封號,押入大牢,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好!”百姓們紛紛鼓掌,皆是一副大快人心的模樣,“這種毒婦就是死千次萬次都不足為過!” 梅氏沒有多大反應(yīng),靜靜地趴在地上,臉上無悲無喜。 “至于牛氏,先前做偽證欺瞞本王,挑釁皇室威嚴(yán)。又有與梅氏合謀毒害主人,罪不容恕,押入大牢,明日處決!”任鴻曦道。 牛氏身子一顫,絕望地閉上眼:“多謝王爺?!?/br> “玲瓏郡主受小人誣陷,今已查明,當(dāng)堂無罪釋放?!比硒欔仄^頭看向許素兒,“郡主受委屈了?!?/br> 許素兒微微一笑:“多謝王爺還玲瓏一個公道?!?/br> “此案已結(jié),退堂!”任鴻曦收回目光,最后一次敲響驚堂木。 秋雁扶著許素兒走出府衙,望著蔚藍(lán)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氣,露出一抹如釋重負(fù)的笑容:“郡主,我們終于出來了!” 還沒等許素兒說話,旁邊圍上來好些百姓,手里高舉著東西。有煎餅、雞蛋、蔬菜,甚至還有豬崽! 豬崽還極其配合地叫了幾聲。 “郡主,這是我自家做的餅,您好好嘗嘗?!?/br> “去去去,一個煎餅有什么好的,里面的餡咸得死人??ぶ骺ぶ鳎纯催@是我自家地里的蘿卜,可甜了,你拿回去燉骨頭湯喝?!?/br> “還好意思說別人,你這蘿卜泥都還沒洗干凈。再說了,前些天霜凍那么大,蘿卜早凍死了。郡主,看看我這豬崽,正好回去宰了吃。您要是現(xiàn)在就吃,我現(xiàn)在就去宰了它!” “誒別!”許素兒及時出聲挽救了一條豬命,笑道,“謝謝諸位好意,玲瓏心領(lǐng)了,東西諸位還是拿回去吧?!?/br> “郡主這是哪里話。”抱著豬崽的大漢不贊成道,“郡主受了這般委屈,我們哪里看得下去,心疼得緊??墒且矝]什么好東西可以送的,只能搜刮家里最好的東西給郡主了。” 大漢一邊說著一邊把豬崽往許素兒身前湊過去:“郡主若是現(xiàn)在不想吃,可以先養(yǎng)著,養(yǎng)著過陣子再吃?!?/br> 豬崽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命運,依舊歡騰地叫著,不時還甩著自己那短小的尾巴。 許素兒實在是招架不住百姓們的熱情,正想找秋雁來擋擋,回過頭卻見這小妮子早被一個大娘給扯到一邊,樂呵呵地剝著手里的糖,眼睛彎成月牙狀。 這丫頭。許素兒心里無奈嘆口氣。 “素兒?!币坏郎硢〉哪新晜鱽?。 吵嚷的人群忽然安靜下來,氣氛略微尷尬。 “魏大人?!痹S素兒喚道。 魏無燁抿了抿唇:“跟父親回家吧。” “喲!”拽著秋雁吃糖的大娘白了眼魏無燁,“魏公真是健忘。當(dāng)年拋棄了郡主,想著要利用她就借口找回來?如今被冤枉,魏公也不想著徹查,卻是直接把郡主送到大牢,當(dāng)著所有人面要求郡主以命抵命。怎么?現(xiàn)在知道郡主是被冤枉的,就想郡主回去了?” “嘁!這哪里是想郡主回去?!贝鬂h不屑地撇撇嘴,抱緊手中的豬崽,“魏公分明是想著郡主的身份,回去好充個門面,日后保不準(zhǔn)想把郡主許配給那戶人家,好讓自己日后的仕途順暢?!?/br> “哎喲,還是你精明?!贝竽镄Φ?,再次剝了顆糖往嘴里送,“要我說郡主,您被逐出來也是好事,何必再進(jìn)那滿是算計的家?您要是不嫌棄,就去我老婆子家里住,您想住多久都行,老婆子天天給你做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