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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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鴻曦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說練字的人怎么就哭成淚人了? “夫人。”任鴻曦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能緊緊抱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她。 許素兒不知該怎么同任鴻曦講起前世的事,也沒曾想過同他說起,畢竟太過離奇。一時(shí)又找不到什么合適的借口,只能指了指自己隆起的肚子,帶著厚厚的鼻音,委屈巴巴道:“你孩子踢我,疼?!闭f完,淚水再次決堤。 “好,我給你揉揉,日后替你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小子?!比硒欔匮鹱鰞聪?。 “你這么兇,可別嚇著他了?!痹S素兒破涕而笑。 “不會(huì)的?!比硒欔貓?jiān)定道,“揍完再給顆糖,他會(huì)很乖的。” “你這是哪里學(xué)來的?”許素兒訝然道。 “父皇就是這么帶我的。”任鴻曦挑了挑眉,“你看,我現(xiàn)在不好好的?” 許素兒哭笑不得:“那也不行?!?/br> “好!”任鴻曦滿口答應(yīng),一邊溫柔地擦去許素兒臉上的淚痕,一邊保證道,“不學(xué)父皇,好好帶?!?/br> 這次還好些,一下就給哄住了。 “鴻曦,謝謝你?!痹S素兒仰起頭在任鴻曦嘴邊落下重重一吻。謝謝你成就我這段姻緣,謝謝你拉了我一把。 午后的陽光暖洋洋地照耀著大地。 枝葉茂盛的桂花樹下,任鴻曦將許素兒擁在懷中,低下頭在她臉上落下輕輕一吻,眸里掠過一絲深色。 同許素兒成親也有一年之久,從未見她哭得如此失控過。只不過每個(gè)人都有不能說的事,她既不愿說,那就等她日后想說再說吧。 落花隨風(fēng)玩起了捉迷藏,一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了,恰恰落在許素兒與任鴻曦交纏在一起的發(fā)絲上。 原來冥冥之中,真有天定之事。 第94章 番外之團(tuán)圓 “賀天逸,你是怎么帶孩子的!” 許素兒腰間裹著圍裙,正樂呵呵地同賀天逸的夫人鐘婉從廚房做完月餅出來。 甫一抬眸便看見賀天逸正坐在樹枝上,手中抓著一根紅帶子,帶子的另一端則系著兩個(gè)四歲左右的小男孩。 兩個(gè)男孩臉上皆掛著天真爛漫的笑容,身子隨著帶子的晃動(dòng),并且極為興奮地拍手叫好。 賀天逸一看自家夫人,嚇得一個(gè)哆嗦,連忙如同釣魚收線一般,飛快地收起紅帶子,緊緊抱住兩個(gè)小孩。 “娘子,弟妹。”賀天逸嘿嘿一笑。 “賀天逸,你給我下來!”鐘婉怒不可遏,回想起剛剛的情形,指著賀天逸,“你可知?jiǎng)倓傆卸辔kU(xiǎn)?” “不會(huì)的?!辟R天逸笑了笑,自信地?fù)P了揚(yáng)下巴,“我可是有把握的?!?/br> 許素兒把目光落在其中一個(gè)笑得最歡的孩子身上,微微一笑:“小寶,你爹呢?他不是說要帶你跟朗哥哥去街上買糖葫蘆的么?” 被喚小寶的正是許素兒的孩子,剛滿四歲沒多久,平日里乖巧懂事??墒歉腺R天逸的孩子賀朗,可兩人聚在一起,就跟變了人似的,踢天弄井,成日嘻嘻哈哈。 用任鴻曦的話來說就是,小崽子眼尖得很,平日里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現(xiàn)下的模樣才是本性。 小寶歪著腦袋,仔細(xì)想了想,咧嘴一笑:“爹爹去見劉家哥哥了?!?/br> “撲哧!”賀天逸一下沒忍住笑了出聲。 兩個(gè)孩子不明所以,也跟著笑了起來。一大兩小,坐在樹上笑得不能自已,連著枝葉也跟著抖動(dòng)起來。 “胡鬧,成何體統(tǒng),你得喊叔叔?!痹S素兒佯怒道。 “可是爹爹就是這么喊的呀?!毙殶o辜地眨著眼睛,“說是劉家哥哥這頭大尾巴狼總是往咱們家跑??傆幸淮蔚糜脢A子給他夾住。” “哦!后面這話是賀伯伯說的?!毙毰牧伺哪X袋,指了指身后的賀天逸。 賀天逸連忙捂住小寶的嘴,討好一笑:“別聽他瞎說,我那只是開個(gè)玩笑的?!?/br> 鐘婉無力扶額,歉然地看著許素兒:“他就這個(gè)德行,素兒莫怪。早知道就不帶這兩個(gè)來了,鬧騰得緊?!?/br> “不會(huì)的?!痹S素兒笑著搖搖頭,“小寶自小便喜歡賀大哥,再者如今朗兒又來了,多個(gè)人陪他玩,我自是歡喜?!?/br> “勞煩嫂子看會(huì)兒火吧,我去前廳看看?!痹S素兒邊說邊解開腰間的圍裙放在一旁的石桌上。任鴻曦對(duì)劉啟武素來便是心平氣和說不下三句話,不過礙于這兩人結(jié)過仇子,還是得親眼看著才好。 “去吧?!辩娡顸c(diǎn)點(diǎn)頭,“這里有我呢?!?/br> 前廳內(nèi)鴉雀無聲,只見得壺中熱茶泛起的氤氳水汽在空中幽幽散開。 任鴻曦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對(duì)面的劉啟武。 劉啟武渾然不覺,低頭擺弄著手中的虎形木雕,不時(shí)感慨道:“上回小寶纏著要我給他買這個(gè)木雕。這次恰好路過,便捎來送他了?!?/br> 對(duì)于劉啟武,任鴻曦始終擺不出什么好臉色來。自小寶出生后,總是隔三差五的找借口往府上跑。 劉啟武亦然,之前一直搞不懂任鴻曦為何總是同自己過不去,連著兩次同他打了起來。直到后面陛下賜婚,他才恍然,勁敵一直躲在暗處,而他渾然不覺。 “劉大哥?!痹S素兒姍姍而來,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素兒?!眲⑽淦鹕恚樕下冻鲆荒ㄐ?,“近來可好?” “一切安好?!痹S素兒回之一笑,“聽聞劉大哥前陣子去了北大營,可還辛苦?” “男兒就是生來建功立業(yè)的,有什么辛苦?!比硒欔剜托σ宦?,不屑道。 “是啊?!眲⑽浞创较嘧I,“本將倒也是很羨慕冽王這般妻兒在側(cè),歲月靜好?!?/br> 你自己在家優(yōu)哉游哉的什么事也不干,還好意思說我? 任鴻曦對(duì)上劉啟武那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冷哼一聲:“若本王沒記錯(cuò)的話,劉將軍的夫人也快臨盆了吧?!?/br> “是啊?!甭牭饺硒欔靥峒白约悍蛉?,劉啟武眉宇間露出一抹柔情,“差不多就下個(gè)月初了?!?/br> 劉啟武的夫人正是他的表妹程云,那個(gè)一直默默陪在他身邊多年。在許素兒成親后,劉啟武黯然神傷,直接請(qǐng)旨去了北疆,一去便是兩年,杳無音訊。 程云直接背起行囊,一個(gè)人只身去了北疆,風(fēng)雨兼程,耗了半年的時(shí)間才找到了人,最終只問了一句:“君可安在?” 劉啟武并非頑石,終于決定放下許素兒,當(dāng)即便請(qǐng)旨回京成親。 自此以后,二人琴瑟和鳴,相濡以沫,也成為京城一段膾炙人口的佳話。 “原來將軍還記得。”任鴻曦淡淡道,“本王還以為將軍貴人多忘事呢。” 任鴻曦明里暗里地嘲諷劉啟武,許素兒在一旁聽了很是無奈,借著袖子的遮掩悄悄捏了捏任鴻曦的掌心,剛準(zhǔn)備收回手卻被人給緊緊握住了。 “金熙郡離京城不遠(yuǎn),今日正好中秋,想來將軍趕著回去同家人團(tuán)圓,那我們便不留你了。”任鴻曦道。 對(duì)于這兩人間的相處模式,許素兒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可每次見著,還是無奈。 劉啟武雙手遞上木雕,笑了笑:“王爺這話的確是說到本將心坎里了,確實(shí)趕著回家。素兒,這個(gè)你替我轉(zhuǎn)交給小寶?!?/br> “劉大哥不打算親自交給他?”許素兒驚訝道。 劉啟武對(duì)于小寶可是疼愛得很,每次來不是新奇玩意就是精致吃食,巴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他。 “不了?!眲⑽鋼u搖頭,“要是見著這小子,一下肯定是不舍得走了。” “對(duì)了,還有一事忘了說,魏如馨已經(jīng)在鄴城被捉拿歸案了?!眲⑽涞溃肮俦サ剿龝r(shí),她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聽聞這些年是被山賊給擄了去,砍斷腿藏在山里。最近這段日子鄴城州府在剿匪,順道才發(fā)現(xiàn)了她?!?/br> “那她現(xiàn)在人呢?”許素兒問。 “已經(jīng)死了?!眲⑽鋰@了口氣,“抓回的第二日清早便沒了?!?/br> “于她而言,這也算是解脫了。”許素兒低聲道。 “好了,我得走了。”劉啟武瞅了眼外頭天色,帶著一絲急切,把木雕遞給許素兒就匆匆離去。 許素兒低頭看著手中栩栩如生的木雕,晃了晃被任鴻曦握住的手:“松開,廚房里還蒸著月餅?zāi)??!?/br> “夫人?!比侮厣陨砸挥昧Π言S素兒拽到了自己懷中,單手環(huán)住她的腰肢,有些不滿道,“現(xiàn)在都不想同我待一處了?” “你說什么話呢?”許素兒捏了捏他的臉。 “混賬話?!比硒欔貒@了口氣。 “既知是混賬話還說什么?”許素兒哭笑不得。 “可這是混賬話,也是心里話。”任鴻曦眸里掠過一絲哀怨之色,“你問問你自己,自任玉那小崽子出生后,你每日陪誰最多?” “你?!痹S素兒毫不猶豫道。自小寶出生這么久以來,自己抱他的次數(shù)還沒有任鴻曦抱得多,每次想多抱他一會(huì)兒,最后都被任鴻曦給帶走了。 “分明是那小崽子。”任鴻曦眸含哀怨,“想來如今是我年老色衰,不如早些年意氣風(fēng)發(fā)。你便喜新厭舊了,哎,世間最難測的到底是人心吶??墒悄切♂套樱蛉談偰蛲甏?,你喜歡這口?” 許素兒支起身子在他嘴角上落下重重一吻,憋著笑意:“不會(huì)的,王爺您依舊英姿颯爽,神采飛揚(yáng),我就好您這口。” “不信。”任鴻曦?fù)u搖頭,努了努嘴,“誠意不夠,感覺不到你的真心,想來又是敷衍我的?!?/br> 許素兒臉色一紅,看了看左右,然后飛快地在任鴻曦唇上落下一吻,還不待離開,就被他扣住腦袋,反客為主,好生攫取了一番。 許素兒無力地躺在任鴻曦懷中,雙唇比抹了胭脂還要紅艷,眸里泛著盈盈水波。 任鴻曦只覺身子一緊,俯身在許素兒耳邊低語。 許素兒面色驟變,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立馬從任鴻曦懷中跳開,拿著木雕,頭也不回地朝后院跑去。 許素兒那紅得幾欲滴血的耳廓,在艷陽的照耀下愈發(fā)明顯。任鴻曦嘴里溢出一聲淺笑。 中秋晚宴,兩家人齊聚院中的桂花樹下喝酒賞月。 賀朗同小寶兩人各自拿了兩塊月餅,笑嘻嘻地爬到一旁葡萄架下的秋千上玩去了。 “任鴻曦,為咱們這二十多年來的友誼干杯!”賀天逸一手端著酒杯,一手?jǐn)堅(jiān)谌硒欔氐募绨颍桓备鐐z好的陣勢沖他舉杯。 “你穿開襠褲的時(shí)候我就認(rèn)識(shí)你了。”任鴻曦淡淡道,“如今你三十有五?!?/br> “你是想說我說少了是不是?”賀天逸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一直覺得你小子重色輕友,薄情寡義,想不到都只是放肚子里不說的?。 ?/br> “不是?!比硒欔爻雎暣驍嗟?,“只是想說你年紀(jì)大了,要實(shí)事求是?!?/br> 賀天逸話一噎,立馬丟開手上的酒杯,單腳踩到任鴻曦身邊的石凳上,氣勢洶洶地指著任鴻曦:“不管了,今日我要跟你割袍斷義!當(dāng)個(gè)縣令的時(shí)候你成日想著不是扣我薪俸就是把我往牢里送,你說說你,有你這么當(dāng)兄弟的嗎?” “沒有?!比硒欔?fù)u搖頭。 “這才像是人說的話嘛?!辟R天逸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剛準(zhǔn)備坐回去就聽見任鴻曦不緊不慢地繼續(xù)說道:“不是兄弟?!?/br> 賀天逸徹底郁悶了,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壇就想往任鴻曦嘴里灌去,剛有動(dòng)作就被一道女聲給喝止住了。 “賀天逸,你動(dòng)手也得考慮考慮后果?!辩娡裾c許素兒從廚房端了月餅出來,又看見這一景象,氣得咬牙切齒,“不管打輸還是打贏,這回準(zhǔn)進(jìn)大牢,就算你祖父是安義伯也沒用?!?/br> 鐘婉不好意思地沖許素兒笑了笑,自家夫君白日里把人家孩子綁著蕩秋千,晚上又氣勢洶洶地想要對(duì)付人家丈夫。這還真是,一下子把主人家給得罪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