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武俠]我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人設(shè)了、季總今天催婚了嗎?、一朝惡婦、和親之宮女撩人、我不嫌棄他又丑又窮、皇兄天下第一寵(穿越)、我靠科技蘇炸整個修真界、嬌嬌假千金(重生)、魔尊說他不可以、給你十分寵愛
容嘉漲紅了臉,偏偏還不知道怎么反駁。 他看著她。 她不能呼吸,只覺得被他沉沉的目光壓得喘不過氣來,油然而生的,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 “快放開我——” “害怕了?” 他伸手要去摸她的嘴唇—— 容嘉猛地別過了頭,滿臉狼狽。 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滯了。 容嘉發(fā)絲凌亂,心跳加速,有種說不出的彷徨。 許柏庭靜靜地望著她。 烏黑的眸子,不再平靜如水,像是被染上了夜色,變得暗潮涌動。漸漸的,有了一種蓄勢待發(fā)的味道,像是席卷而來的烏云。 壓在頭頂。 沉悶、濕熱。 容嘉睜大了眼睛,一動都不敢動。他衣衫半解的樣子,真的讓人有種想要沉淪的沖動。 她目光下移,落在他撐在她身側(cè)的手臂上,肌rou流暢、結(jié)實,柔軟的沙發(fā)被撐得往下陷了一大塊。 把她,禁錮在這一小塊天地里。 女孩表情茫然,甚至有些怯怯的,嬌小軟糯地蜷縮在沙發(fā)里,讓人有種想要毀滅的欲望。 “許柏庭……” 她紅唇輕啟,遲疑的語氣。 許柏庭卻聽不到她的聲音,目光只停留在那不斷張合的櫻桃小嘴上。有那么一刻,想把她抱入懷里,攫取她所有的呼吸。 讓她,只屬于他一個人! ——他用了三年,居然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好像也不太晚。 他不想放開,也絕對不會放開! 容嘉被他的眼神嚇到了,有種被眼睛猩紅的狼盯上的感覺。 長久的靜謐。 她忽然用力推開她,連滾帶爬地下了地,朝樓上跑去。 腳步飛快。 他的聲音在樓下傳來,平靜,又像是極力壓抑的平靜:“早點休息吧,這么晚了?!?/br> “嗯,你也是。”容嘉語速極快。 “晚安?!痹S柏庭道。 “……晚安。” …… 躺到床上時,容嘉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今晚的許柏庭,跟她以往的認知有些不大一樣。 莫名其妙的。 容嘉抱住被子,狂跳的心漸漸冷卻下來,有些迷惑。 …… 許柏庭似乎有某種隱疾,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是,容嘉還是發(fā)現(xiàn)了。 那天他發(fā)病,不是偶然。 她無意探聽他的隱私,他也沒有跟她說,兩人心照不宣。 但是,容嘉還是覺得,那日之后,他對她有點不一樣了。好像,有時候,目光灼熱地像是要吃了他一樣,有時候又莫名其妙的冷淡,眼神閃爍,像是有意躲著她似的。 雖然她好奇,又不是eq低到負數(shù)的長舌婦,難道會追著他問他的隱私嗎? 真是的。 而且,這人總是這樣,孤僻獨斷,有事情自己扛,自己解決,從來不跟她商量,也不告訴她。好像,她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樣。 容嘉心里不得勁兒。 但又不好做什么,連這幾日,像是憋著一口氣。 許柏庭也發(fā)現(xiàn)了,這日吃早飯時,遲疑了一下:“我最近有點不舒服,抱歉?!?/br> “……哦?!卑翄傻男≌Z氣。 許柏庭多看了她一眼。 在她這兒,“哦”等同于“哼”,就是不想鳥你的意思。 但是,如果你真不繼續(xù)說了,她就真的生氣了。 許柏庭說:“以后不會了?!?/br> 她把腦袋別開。 他反而笑了,捏住她的鼻子。她瞪他一眼,張嘴要咬,結(jié)果被他捂住了嘴巴。 見她真生氣了,他才放開。 容嘉的表情卻正色起來:“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课铱茨恪?/br> “沒什么?!彼瓜骂^,低頭吃飯,似乎不想多提。 容嘉氣悶,也不再多問。 就這死性子!阿呸呸呸,她還不管他了呢! 第二天,她就跟周琦去血拼了。 她這人心大,不開心都是一時的,花錢的時候,心情就會好一點。 反正花的是他的錢。 最開心的還是每月那一長串的簽單和賬單被寄到他那里,放在他那張實木辦公桌上,由魏洵一字一句讀出來匯報給他聽時的樣子。 第037章 誤會 這日。 許柏庭回到屋里后,抬手打開了燈。 屋內(nèi)很安靜,客廳的沙發(fā)里卻坐了一個女人。雖然年過四十,保養(yǎng)得非常不錯,白皙緊致的皮膚上看不出任何皺紋。 她默默抽著煙,紅唇間吞云吐霧,看到他,淡淡地揚了一下眉毛,抖掉多余的煙灰:“回來了?” 許柏庭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朝樓上走去。 許嵐山也不生氣,輕描淡寫地說:“看到你媽,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嗎?” 他正好走到樓梯口,這才停下步子,微微側(cè)轉(zhuǎn)回來。 許嵐山抬起頭,正好看到他面無表情的臉,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她冷笑,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手里用力,煙頭發(fā)出“滋滋”的冒煙聲: “許柏庭,你長大了,翅膀硬了,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br> 許柏庭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有話就說,沒事別到我這兒來,我不想看見你?!?/br> 許嵐山蹙了蹙眉,語氣略緩:“這么多年了,我們母子倆,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嗎?” 他不置可否。 許嵐山說:“罷了,那我就開門見山,利比亞那塊油田,多方角逐,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下,卡岱是我的朋友,你就賣我一個面子,別太較真了?!?/br> 許柏庭忽地輕笑一聲,語氣婉轉(zhuǎn):“你朋友?難道不是姘頭?” “許柏庭!”忽然尖利的女聲。 隨即是帶著風聲朝他砸來煙灰缸。 他躲都懶得躲,眼見煙灰缸砸在欄桿上,木質(zhì)的扶手被砸出了一個凹陷,笑了笑說:“你還是這么容易動怒,我不過是實話實話。這就受不了了?” 許嵐山好不容易才平復(fù)下胸口翻涌的怒氣,不再掩飾,冷冷睨著他:“我怎么樣都是你媽?!?/br> 許柏庭說:“你不是?!?/br> “……” “我但愿你不是。” “……” 他一字一句,說得清晰又緩慢:“你只愛那個神經(jīng)病,我就是你的一個籌碼,當你發(fā)現(xiàn)這個籌碼失去了他的利用價值,壓根留不住那個人時,你就把我一腳踹開?!?/br> “……” “你從來沒有管過我,也沒有愛過我。所以,請你不要再侮辱‘媽’這個詞。以后沒事少來,免得影響我心情?!?/br> 糟糕無比的見面。 雖然許柏庭早就不在意了,但心情多少還是受到了影響。 最明顯的就是犯病的幾率加重,要吃比平時多兩倍的藥量,嚴重時,甚至去不了公司。 容嘉有好幾天沒看見他了。 “許總還是沒來嗎?”忍了兩日,容嘉終于忍不住問魏洵。 魏洵斟酌:“……可能是病了吧?!?/br> “病了?”容嘉吃了一驚。 她猶豫了會兒,還是打了他的電話。電話一直響,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