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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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明顯帶著酒氣的聲音。 容嘉:“你喝酒了?” “是啊。”他似乎還挺高興的,嗔怪道,“有什么問題?” 這人喝醉的時候,不似平日那般清冷疏離,倒有幾分慵懶和蠱惑人心的春意,像挑逗人心的魔鬼。 容嘉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問他:“許柏庭,你現(xiàn)在在哪兒?” 他停頓了會兒,似乎是在問身邊的人,容嘉聽到他們說什么“nl”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沒等他開口就道:“你等一下,我去接你?!?/br> “nl”是這兒挺有名的一家酒吧,不過也很亂,老是爆出不好的新聞。 容嘉心急如焚,趕到時,他已經(jīng)喝了不少,身邊還纏著兩個艷麗女郎,似乎是馬來人。 燈光曖昧,音樂震耳,他夾煙的手垂到一邊,火星子砸在冷硬的桌臺上。 有個女人似乎是等待了很久,要去搭他的肩,容嘉快步過去,把人擠開。 耳邊夾雜著聽不清的外語罵聲,她充耳未聞,小心地搖了搖他,伸手把他臉上的頭發(fā)撥開。 他的眼神很迷離,過了會兒,才漸漸有了點焦距。 “是你?。俊彼α艘宦?,有些新奇的語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把煙甩到桌臺上、摁熄了。 見他一聲不響就要走,容嘉氣急了,抬手就拽住他:“喝成這樣,你要去哪兒???” 他這副模樣,在外面亂晃太危險了。 容嘉要把他拽到外面,可手一觸及他的手臂,就被猛地甩開,像是厭極了被人碰觸。她火氣也上來,順手拿了杯白蘭地就潑到他臉上。 他渾身一震,像是被電擊了一下,終于清醒了,繼而安靜下來,慢慢地、慢慢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容嘉心如擂鼓,也定定地看著他。 短暫的沉寂。 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喝多了,在外面過夜不安全?!?/br> 他沒說話,后來,把車鑰匙掏出來遞給她。容嘉接過來,聽到他說:“會開車嗎?麻煩你?!?/br> “好?!?/br> 再后來,她笨拙地駕駛著從來沒有開過的昂貴轎車,小心翼翼地行駛在一條條路上,期間也通過后視鏡去看他。 他很安靜,抬起的手支著額頭,擋住了臉上的表情。 容嘉覺得,他這會兒應該也不想跟她說話。畢竟,被她看到了這么放浪形骸又毫無形象的模樣。 大抵,是有點尷尬的吧。 可是,容嘉沒想到,他第二天就上了各大報刊的頭條,像是約好了似的,各種黑料層出不窮。 “真的想不到啊,許總居然是這樣的?!边@日去公司找他,路過茶水間時,她聽到有人在八卦,一女職員刻意壓低了聲音,“報紙上說,他私生活混亂,亂搞男女關系,還患有嚴重的精神病和性癮?!?/br> “真的假的???他看著清心寡欲又一本正經(jīng)的?!?/br> “怎么不是真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那倒也是,空xue來風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些身居高位的人,看著一個個人模狗樣彬彬有禮的,誰知道私底下是怎么一副面孔?” “真難以相信啊。許總看上去修身養(yǎng)性的,優(yōu)雅又矜淡。” “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看上去禁欲清冷的人,就越是……” 容嘉聽不下去了,重重咳嗽了一聲。 兩人看到她,臉色微變,垂著頭就匆匆走了。 容嘉氣得恨不得上去給她們一人一個大嘴巴子。 長舌婦! 回去后,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容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遲疑了一下,給他發(fā)了條短信:“上次那個報表,魏洵已經(jīng)打印好了,好幾天沒見你,我給你送過去?” 石沉大海,沒人回。 容嘉氣悶,什么人啊?好歹回一下?。?/br> …… 景鈺推門進去時,室內(nèi)燈光低靡,音樂流淌,氣氛很不錯。 她把手里的鮮花遞給沈蔚,目光朝大廳里望。 沈蔚笑道:“人在二樓呢,他向來都不喜歡這種氣氛?!?/br> 景鈺點點頭,遲疑了會兒,還是放輕了步子,朝二樓走去。 柏楊端著酒杯過來:“這么多年,她還沒放棄呢?許柏庭都結婚了?!?/br> 他們這幫人,都是出身優(yōu)渥、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貴子弟,還都是混跡金融圈的,是旁人難以企及的小圈子。景鈺喜歡許柏庭,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今天是沈蔚生日,也許,她要借機表白也說不定。 沈蔚笑道:“看看他最近那些料,真虧他還靜得下去?!?/br> 柏楊納罕:“誰爆的?。空娓野??!?/br> 沈蔚嗤笑:“侯明朝唄。最近跟xl那個case,他也在爭,xl的ceo是個特別注重個人修養(yǎng)和形象的人,不然早不搞事晚不搞事,就趁著這個當□□這些亂七八糟的,圖p的不錯,跟真的似的?!?/br> 柏楊:“他怎么說?”這個他,當然指的是許柏庭。 沈蔚聳聳肩,模仿著許柏庭的調(diào)調(diào)冷冷地挑了一下眉,不屑道:“雕蟲小技。” 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噴笑出來。 柏楊:“真虧他沉得住氣?!?/br> 沈蔚:“他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侯明朝那種人,就跟眼前嗡嗡嗡的蒼蠅似的,暫時不想拍只是懶得動手,真想拍死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柏楊:“那這次的事情呢?有什么解決方案?總不能這樣任他們這樣亂傳吧?” 沈蔚笑了笑,跟他招招手。 柏楊疑惑地附耳過去,就聽他復述了一遍許柏庭的話,嘴角笑意的弧度擴大:“真虧他想得出來。不過,這么黑自己,好嗎?” 沈蔚:“他說的,與其費力解釋,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拋出更多黑料,什么匪夷所思爆什么,等民眾自己都覺得不靠譜時,反駁一兩件,后面的就跟多米多骨牌一樣,不攻自破,大家反而不會信了?!?/br> “是這個道理。”柏楊跟他舉杯。 “……請問,許柏庭許先生在嗎?”吵鬧的音樂聲中,一個試探的聲音傳來。 兩人回頭,看到了抱著資料袋的白裙女孩。 身形纖瘦,亭亭玉立,一張臉蛋很是精致秀美,臉孔小小的,皮膚晶瑩,是個難得的美人坯子。 柏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中多了絲興味:“二樓?!?/br> “好的,謝謝。” 看著她上樓,沈蔚用手肘撞了下柏楊:“忒壞了你,兩女一男,可以預見的修羅場啊,而且,這可是他老婆啊?!?/br> 話這么說,他眼里只有幸災樂禍。 他們這樣的人,有幾個是真的恩愛夫妻。老婆這種人,更多時候是擺在家里的擺設,各玩各的的一大堆。 許柏庭結婚那么多年,不也從來不帶老婆認識過他們。 能有多在意? 柏楊笑:“我又沒做什么?!边@廝老是拽里拽氣的,有時候,給他制造點兒麻煩,他們喜聞樂見。 …… 一樓振聾發(fā)聵,二樓卻是安安靜靜,暖色的壁燈映照著棕紅色的地板。 許柏庭單臂枕著躺在沙發(fā)里,翹起的手遮住了眼簾,有些疲憊的樣子。 黯淡的燈光下,臉孔皙白,眉目深遠,黑色的襯衫領口半敞,被胸肌微微撐開。腳邊,還傾倒著一瓶紅酒,把地毯都洇濕了。 怎么看,都是極靡麗的一副畫面。 他向來孤傲清冷,可此刻這副頹靡墮落的模樣,又毫無違和感。 身上微微一沉,許柏庭睜開了眼睛。 景鈺正俯身,把外套蓋在他的身上,此刻也保持著彎腰的姿勢,跟他挨得很近:“天氣越來越冷了,你怎么還是穿這么一點兒?” 原本只是想給他蓋一件衣服,可不知怎么,手就按在了他襯衫的第三顆扣子上,聲音也顫抖起來:“其實,你不用忍得這么辛苦的。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你的病,我不會跟別人說……我可以幫你紓解……” 他表情錯愕。 下一秒扣住了她的手腕: “景鈺?!?/br> 樓梯口傳來響動聲。 許柏庭回頭,看到了表情茫然的容嘉。她杵在那兒好一會兒,躑躅道:“……打擾了?!?/br>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一開始是有點僵硬的,后來就越來越快,眨眼功夫就下了樓。 許柏庭猛地站起來,跟著下了樓。 因失重坐倒在沙發(fā)里的景鈺:“……” 短暫的驚愕后,她的臉在黑暗里漲紅。好不容易放下尊嚴鼓起的那點勇氣,頃刻間蕩然無存。 第038章 深切 “你不是要把那個報表給我看嗎?”許柏庭在樓下截住她。 容嘉沒有回頭,背著身子站在那兒, 倔強的樣子。 似乎, 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