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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朝惡婦在線閱讀 - 第64節(jié)

第64節(jié)

    “起來吧?!睂幠y以改變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只淡淡的說道:“此話莫要讓小侯聽見了,否則他若是鬧將起來了,有的你難受?!?/br>
    “是?!边@回寧枝再不敢胡亂說主意,只在一旁小心伺候著,對寧凝說的話還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猶記得貴妃初進(jìn)宮時,宮妃們明里暗里的針對他們繡春宮,而寧枝那時還沒如今這份底氣,犯了好幾回錯處,險些連累了貴妃,雖說都是被人給設(shè)計了,但她也是不夠謹(jǐn)慎,正逢著寧衡進(jìn)宮,那時的寧衡脾氣爆,雖說還是小小的一團(tuán),但天不怕地不怕的,寧枝犯錯,他一個小人都看得清楚,偏生她有心顧忌,險些害了旁人,寧衡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也沒有成長后不打女人甚的,那時他可是直接上了手,雖人小打著不痛,但到底在寧枝心里烙印下個陰晴不定,從此以后,只要寧衡發(fā)脾氣,她跑得比誰都快。

    但,也只那一回,寧衡事后被寧凝給狠狠的罰了一頓,教導(dǎo)他若是下人們言語失當(dāng),自有規(guī)矩去約束管轄,輪不到他一個當(dāng)主子的去拳打腳踢的,這有失一個男人的氣度,也有失一個當(dāng)主子該有的規(guī)矩。

    如今的寧小侯早就沒有一言不合就上手的沖動了,就算再氣也會迂回的使用方法了,但對寧枝來說,那些記憶卻在貴妃的點醒下一下冒了出來,讓他渾身發(fā)寒。

    你說她咋就忘了小霸王的性子了呢?

    寧府中,秦姑也在同月橋說著重九節(jié)的事兒。

    “衣裳也有講究,重九往前是慶賀九月豐收,登高祈福,正逢那菊花滿地,顏色可選那嫩黃、鵝黃、翠色,辰時先在皇宮外候著皇后和貴妃娘娘,由她們二人帶著女眷們前往九鹿山,到了山下,需得再臂上佩戴著茱萸囊,行至山中,可賞菊做詩,滿山踏秋,須臾四五刻后,登上山頂,依次在案后落座,吃重陽糕、飲上菊花酒?!?/br>
    秦姑依著往年的慣例說了后,又想了想,添了幾句:“少夫人那日可得選個輕便的衣裳頭飾,九鹿山綠翠匆匆,山中徒陡,雖景色秀美,但對后院的女子來說,要登上高臺,需費(fèi)上不少體力,不過每年九九時,天公作美,天兒好得很,在那九鹿山上聞著茱萸和菊花香,耳邊聽著那鳥鳴寧靜,也著實一番享受?!?/br>
    “我知道了?!痹聵蛴謫柫藘删?,突然問起了其他:“九極山與九鹿山可是毗鄰?”

    秦姑正要答,外頭寧衡卻掀了簾子進(jìn)來,先她一步回道:“非也,兩座九山相隔數(shù)座高山,只在重九那日,九極山上聲如擂鼓,九鹿山也可聽見?!?/br>
    九極山和九鹿山為金陵城外兩座行似的山峰,左為九極,右為九鹿,中間隔著數(shù)座矮于他們的山峰,徒留兩山在高處隔空相望,高山有回聲,是以,九極山上的人聲兒也能傳到那九鹿山上去。

    “少爺?!币妼幒馔蝗贿M(jìn)來,秦姑和綠芽忙給他行了禮。

    寧衡擺擺手,在月橋?qū)γ媛渥?,問道:“你們再說過兩日重九節(jié)的事兒了?”

    “那可不,老奴正同少夫人說著往年的慣例呢?!?/br>
    秦姑笑著回道。

    “這樣啊。”寧衡笑得諂媚,問著月橋:“這種喜慶的事兒想來你家小弟最是喜愛,不若你召他來,由我?guī)е巧夏蔷艠O山如何?”

    九為極數(shù),向來關(guān)乎著天子,而九極、九鹿兩座山又被賜為行山,非天子不可登,每年,也只有這一日才能在天子的帶領(lǐng)下登上這兩座山,而每一個隨著天子登山的非世家、非百官子弟,都是各家書院的棟梁人物們,若是普通的老百姓,便只得登上九極、九鹿兩座山中間的幾座小山峰。

    寧衡說此話的意思,一是想在月橋面前賣個好,二來也是想同月家?guī)仔值艽蚝藐P(guān)系,由他們在月橋跟前兒給他說說好話。

    這幾日,他讀書讀得頭暈?zāi)X脹的,尤其在見了安老爺子送來的書籍后,險些一口氣背過氣去,對著滿架子的批注,一臉的生無可戀,最后還是寧全兒瞧不過去,在他身邊出了主意。

    寧全兒瞧不下去他這樣折磨自個兒,在寧衡耳邊進(jìn)了讒言,說他如今便是要讀書也來不及了,那厚厚幾箱子書,不得讀個七八年?

    等七八年后,誰還在原地等你趕上去啊,等他讀到人家現(xiàn)在的境界,只不定人又往前了,這樣追追趕趕的,何時是個頭?倒不如用自己的長處去搏一搏,畢竟,以雞蛋去撞石頭,那下場除了輸沒第二個選擇。

    這一番原本是寧全兒的胡謅,聽在寧衡眼里卻是醍醐灌頂。

    第101章 心頭病

    世人都道寧國公府的小侯爺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公子哥,招貓逗狗的時日久了,連寧衡都忘了自己也有一副拿手好戲了。

    在世家里頭,族中子弟在幼時都會被安排進(jìn)入族學(xué),接受啟蒙讀書,若是真有那起讀不進(jìn)去的,在讀了個大概后世家里頭也不會硬按著牛喝水。

    對他們這樣的家族來說,早就已是站在了普通人所能仰望的地方,只要族中子弟不犯大錯,不做出動搖社稷的抄家滅族的大禍,平平淡淡的過一生未嘗不好。

    但在族中讀書學(xué)習(xí)時,所有的公子哥們對識字讀書、詩詞歌賦、琴簫彈奏都有所涉獵,想當(dāng)年,寧小侯的一手彈琴的本事可謂是流傳了好些年。

    只后頭,小霸王的名頭把那一手好琴技給淹沒了。

    寧全兒那一句雞蛋撞石頭讓寧衡一下從鉆了牛角尖里醒了過來。

    你說他放著好好的琴不彈,跑去讀甚書?。窟@不是沒事找事,拿自己的短處去搏人家的長處嗎?

    而他媳婦便是讀書再厲害,恐怕也只限于書本上,學(xué)文做詩讀書的他比不上,但在其他方面,那他是贏定了。

    帶著月小弟一路,到時候在他小舅子面前抖一抖這些威風(fēng),讓他崇拜崇拜,到時候自然小橋會知道,進(jìn)而對他不也另眼相看?

    他主意打得好,卻不想月橋一口就回絕了:“不了?!?/br>
    寧衡臉一頓,啞了啞然:“為何?”

    “他一小孩子,最是不定性,跟著你們?nèi)プ龊??”月橋正了正色,又道:“小華最是不喜文,就讓他跟隨著一群小孩子一塊兒去旁的山頭玩吧,這樣無拘無束的,也免得他不自在。”

    寧衡眼里的期待頓時黯淡不少,但他心知月橋說的合情合理,也說不出來第二遍。

    但月橋卻在此時紅唇一彎,眼里狡黠一閃而過:“不過……”

    寧衡頓時身子朝前傾了傾:“不過什么?”

    她手指一點,道:“不過想來二哥是定然要隨著去九極山的,到時你們便隨著相互看顧幾分吧?!?/br>
    月二哥月余煦在明昭書院讀得不錯,他底子好,又最是詭異擅變,前次回江南府鄉(xiāng)試,還考了個第一解元,此次隨坤帝登九極山,他定然也是能去的。

    但寧衡一聽,卻頓時苦了臉。

    讓他跟二舅子一塊兒?

    對上月橋他就甘拜下風(fēng),而二舅子身邊又全是讀書人,他一個公子哥兒跟那些文人們最是不對付,跳進(jìn)文人圈子里,還不得惹人恥笑?

    “怎么,不愿?”月橋眉一挑,臉上笑盈盈的,寧衡頓時就心驚rou跳起來。

    他連忙擺了擺手:“沒有沒有,怎會呢,二哥文采斐然,能跟在他身邊是我的福分才是?!?/br>
    秦姑含笑的看著這一幕,捂著嘴偷偷笑了笑,又招呼著滿臉不甘愿的綠芽出了屋,等一出了門,綠芽就嘟著嘴抱怨起來:“姑姑,你這是做何,我是夫人跟前兒的丫頭,不在里頭伺候夫人怎行?”

    說罷她扭頭就要挑簾子進(jìn)屋。

    “哎喲,我的好姑娘唉?!鼻毓妹σ话牙∷龓У揭贿厓海p輕拍了拍她的手臂,嗔道:“你這丫頭是不是缺心眼?。俊?/br>
    沒見少爺同夫人在一個屋?她一個小丫頭非得再里頭杵著干嘛?

    “不……”綠芽欲言又止的指了指里頭,心里頭有些著急。她是知道月橋和寧衡的事兒的,平日里也緊跟著姑娘,就怕她哪個時候又被寧小候給占了便宜,在到月橋身邊的時候,公子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務(wù)必要把人照顧妥當(dāng)了,若是寧小侯有任何異動強(qiáng)迫了姑娘,那便要想辦法給姑娘身邊兒的阮嬸和龐嬸通氣,替姑娘撐腰。

    “我說你傻了不成?”秦姑在她腰間擰了一把,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人家是正經(jīng)夫妻,你在哪兒杵著礙眼得很,你姑姑我是過來人,這女人的心思你肯定沒我清楚,少夫人心里定然也是愿意跟少爺兩個單獨(dú)相處的,走走走,咱們?nèi)N房那邊瞧瞧,吩咐他們給弄點好吃的?!?/br>
    說罷,拉著人就走,心想待會她就給貴妃娘娘去個信兒,說說這一出,早前她們誰能想到小侯爺討好女人來,還是這副模樣,這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

    綠芽掙脫不開,臉上愁得都能夾死蚊子了。

    她日日隨著姑娘,怎的不知姑娘還有這心思?

    屋里,寧衡十分滿意秦姑的識趣,眼珠子一轉(zhuǎn),屁股又抬了抬,朝月橋的方向又近了些,垂涎著臉,笑得諂媚,就跟只討賞的大狗一般:“這兩日我又命人備了些小閨女的畫像還有冊子上記錄著她們的品行,若是前頭那批大哥不滿意的話,我這里還可以接著補(bǔ)上去?!?/br>
    說這話時,他的身子已是直接挨上了月橋的袖子邊了,這得寸進(jìn)尺的模樣讓月橋詫異的看了看,失笑的抵著嘴:“嗯,你有心了?!?/br>
    見她笑了,寧衡更是心神一蕩,呆呆的看著她舒展的眉眼半晌沒回過神兒,傻不愣登的模樣更是讓月橋徒然心情大好,“噗呲”一聲笑出了聲兒:“我好看嗎?”

    寧衡下意識回道:“好看?!?/br>
    若是不好看,他也不會在見了人后便做了那么多事兒,如今還為的這一人神魂顛倒、茶飯不思的,做盡了這一生所有不可能的事兒。

    說完后,他驀然回神兒,這才知道方才無意識下他脫口而出了什么,臉一下爆紅了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不敢看人:“你……我,我方才什么都沒說過?!?/br>
    月橋點點頭,恍然大悟:“那你的意思,方才夸我長得好看是說著玩的?”

    “沒有。”寧衡又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卻在抬頭見到月橋眼里的調(diào)侃后,整個人頓時跳了起來,腳步凌亂的朝外走著:“我,我想起還有些事兒,先走了?!?/br>
    到了門口,他掀著簾子的手卻是一頓,沒好意思扭過頭來,只微微側(cè)了側(cè)臉:“重九那日你在山頂注意聽著九極山傳來的聲響便是;還有,跟著各家夫人們一同登山,顧著自己便是,旁的人若是有那不敬愛挑事兒的,你只管回來告訴我?!?/br>
    最后的未盡之語,便是他不說月橋也知道,這是在告訴她,凡事有他替她做主,若是被人欺負(fù)了,寧小侯保管又要上門去替天行道一番了。

    說完,他掀開簾子走了出去,身后,月橋端坐于案后,嘴角帶笑,眉眼之間盡數(shù)展開,須臾之后,那笑意逐漸隱藏,嘴角隱隱的笑也消失不見,眸子里只剩下一片深邃。

    “姑娘。”

    此時,簾子外,綠芽探了個頭進(jìn)來,見里邊寧衡已經(jīng)不在,臉上浮起笑,掀了簾子走了進(jìn)來,手中還捧著封信,走到月橋跟前往前一遞:“姑娘,這是夫人遣人送來的信,奴婢想著定然是大爺那頭有回信兒了。”也不枉費(fèi)他們家姑娘花費(fèi)了好些精力挑挑選選的,她不由催促著:“姑娘快看看大爺挑中了哪位好姑娘?!?/br>
    話落,她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小心的看了月橋的臉色后,略微遲疑的說著:“姑娘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了?”

    “是有些不舒服。”月橋淡淡的蹙著眉,從綠芽手中抽過了信,慢慢展開。

    “姑娘!”綠芽見她不當(dāng)回事兒一般,不由著急起來,手足無措的:“姑娘不舒服,那還是先去床上歇息去吧,奴婢去喊府醫(yī)過來給瞧瞧?!?/br>
    月橋搖頭,攔著她:“不用了?!?/br>
    她這是心病,都說心病只有心藥可醫(yī),便是再多的藥材也于事無補(bǔ),病根兒她一清二楚,只是找不到對癥治療的法子罷了。

    嘆了口氣,把腦子里那些惹人煩的的揮開,她認(rèn)真的讀起了信,綠芽見此,險些急得跳腳。

    信是月小弟寫的,內(nèi)容直白,沒有丁點修飾,他在信中說她帶去的畫像余氏和月當(dāng)家都看過了,他們一致覺得那畫像上頭一個穿鵝黃色的女子和一個穿著淡綠色的兩個姑娘看著最是水靈,他們還看過了冊子,知道都是好人家的姑娘,人又勤快,家境清白,再沒有不滿意的,且月老大也瞧了畫像,說是隨他們做主,余氏便寫信來問問她,覺得哪個好,讓她選,她可是兩個都愛不釋手,這可如何取舍?

    “莫非我就能選出來了?”月橋看得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月余糧也不表個態(tài),讓他們選,這過日子的是他,要是選的不滿意看他往后如何是好。

    再往后看,估摸著是月小弟自己加上去的,用詞十分幸災(zāi)樂禍,說月淮近日被諸事纏身,最倒霉的還是他那個未過門的媳婦,想要攀富貴結(jié)果被人給甩了,如今淮哥兒家已經(jīng)把這門親給退了,那黃家閨女正等著被接回去呢,他們家在挑媳婦兒的時候,那頭淮嬸兒也托了人正在給月淮重新挑個親事,據(jù)聞那條件還十分挑剔。

    月小弟還同她說,依著淮嬸這般苛刻的人,想來下一個定下的媳婦兒也好不到哪兒去。

    反正在他眼里,除了他這嬌花jiejie,旁的人,可想而知。

    第102章 登高山

    九月九日,重九節(jié)。

    卯時開始,寧府上上下下就開始忙碌起來,各房主院里奴婢們來來去去,里頭,都在加緊裝扮著;鶯歌院里燭火通明,粉衣的婢女們手捧著洗漱物品依次而入,稍傾,婢女們又捧著盆魚貫而出,不多時,綠芽領(lǐng)著幾個小丫頭手捧著熏好的衣裳匆匆而來。

    入了內(nèi)室,只見在銅鏡前,月橋穿著單衣坐著,身上披了一件外衣,在她跟前兒,一個小丫頭正往她眉上細(xì)細(xì)的畫著,臉上已淡淡的撲了一層薄粉,頰邊染了一層緋紅的胭脂,肌膚白皙如玉又透著淡淡的紅暈,光澤細(xì)滑又如玉一般剔透嬌嫩。

    與平日略施薄粉不同,這回的裝扮細(xì)致精巧,平添了幾分貴氣和莊重,畢竟是要面見皇后和貴妃,無論是年輕的娘子還是婦人們,裝扮都得朝著莊重上靠,而年輕的娘子們要顯出穩(wěn)重的一面兒,在挑選衣裳時就格外會注意顏色,平日鮮嫩的顏色自是不會再穿,稍顯暗沉的顏色套在身上,最是顯得成熟穩(wěn)重。

    月橋的衣衫都是秦姑親手挑的。

    里頭是一件約微深色的里衣,上頭繡著精致的花紋,掐著腰緞,上頭用艷色的綢帶打著節(jié),外頭在罩上一件嫩黃色的紗衣,頭飾也只插了幾個嫩黃的珠花,既是清爽穩(wěn)重又帶著小娘子們獨(dú)有的嬌嫩,別是一種沉穩(wěn)優(yōu)雅。

    “甚好甚好,少夫人這一身老奴的確沒挑錯?!痹掚m說得謙遜,但秦姑卻是十分滿意。

    她在宮中待了這些年,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往來的各樣人物,一雙眼最是毒辣得很,挑個衣裳壓壓氣場自是難不倒她,保管既不會太顯眼又不會太出風(fēng)頭,滴水不漏得剛剛好。

    不過,她看著月橋一張怎么也遮掩不住的容顏微微在心里嘆了聲兒。

    有這樣一張容貌,她就算給壓得再厲害也于事無補(bǔ),原本不裝扮便已是出塵得很,這會被特意裝扮過,更是水波盈盈的如同那碧波仙子一般。

    “姑姑自是有一雙旁人難以企及的巧手?!痹聵蛞残χ潎@了句。

    須臾,阮嬸和龐嬸兩個端了盤子點心進(jìn)了來,待施了禮后,龐嬸一手端著,阮嬸便從盤子里輕輕夾了個遞到月橋嘴邊:“夫人小心燙,這糕是方才才出鍋的,每年重九日吃上兩個花糕,這一年到頭的晦氣兒才會煙消云散,讓夫人往后啊順順利利的,無病無災(zāi)?!?/br>
    月橋輕輕咬下一口,含著米粉的清香撲面而來,軟軟糯糯的,還帶著香甜味兒,里頭還裹著棗、栗、杏仁,待吞咽下,她才不疾不徐的說道:“這花糕味道兒不錯,待會大家都去吃上幾個吧。”

    一屋的人都應(yīng)了下來,阮嬸又往前遞到她嘴邊兒,月橋微微側(cè)了側(cè)嘴:“嬸兒,你們也累了,放著吧,我自個兒來便是。”

    “這可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