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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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看得到虎口處的一點褐色小痣,不管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握住了他的手,秦霆軒微微一笑,手上用力,拉著林清嘉出了花轎。 他溫?zé)岫辛Φ氖终瓢矒崃怂男?,被淚水沖刷過的眼像是雨后的明舟湖,泛著溫柔的波。 喜娘見著林清嘉出來,連忙圓場,“新郎官疼人,今后日子和和美美。”紅色的綢帶一頭交給林清嘉,一頭給了秦霆軒。 跟著唱禮的人行禮,夫妻對拜的時候,雖然看不到他的臉,心底卻有一股暖流在涌動,他們成親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 夫妻對拜之后便是送入洞房。當(dāng)喜稱挑開了蓋頭,秦霆軒只覺得眼前一亮。 新房里的人見著林清嘉的模樣,也笑著說道,“世子爺好福氣。”“新娘子生的真俊?!?/br> 喜娘笑盈盈地讓秦霆軒坐在林清嘉的身側(cè),讓兩人喝了交杯酒,這是周蕓在生下林清嘉的時候就釀造的女兒紅,酒氣醇厚,林清嘉喝了酒,霎時間那雙眼里就帶著霧蒙蒙的水汽。 吃生餃,撒紅帳,一項項進(jìn)行下來,秦霆軒就要去應(yīng)酬賓客。 今日里賓客眾多,秦霆軒小聲吩咐說道,“你也累著了,先洗漱,我讓人準(zhǔn)備吃食給你送過來,你早些休息?!?/br> “你也莫要喝多了?!绷智寮伍L話短說,連忙說道。 “謹(jǐn)聽娘子教誨?!鼻伥幷f道。 等到人走了,臨房間里又冷清了下來。揉了揉太陽xue,帶著這樣重的鳳冠和釵環(huán),加上吵鬧的環(huán)境,讓她有些頭疼。讓綠衣卸下了鳳冠,才覺得整個人松了下來,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那點茯苓糕消化干凈,她有些餓了。 正好在此時,秦霆軒身邊得用的丫鬟往里抬桌子,備下了給林清嘉準(zhǔn)備的吃食。 綠衣見著林清嘉點頭,拿住了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荷包給丫鬟們打賞。 去掉了口脂,林清嘉吃了些吃食,想了想,也洗掉了面上的妝容,去了釵環(huán),只松松挽一個卯兒,坐在紅色的喜床上,等著秦霆軒的歸來。 龍鳳火燭的燭光劇烈的跳躍著,房門再次打開,就是秦霆軒回了。 林清嘉迎著上前,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就被他抱了滿懷,他把頭埋在她的肩窩,男子熱熱的鼻息噴在她細(xì)膩的脖頸上,像是撒嬌的呢喃,“我身上的酒氣重不重。” 送世子爺回來的人見著屋里的景象,連忙就出了房間,林清嘉帶著的丫鬟也急急出了房門,生怕打攪了兩人溫存。 “不大重?!绷智寮渭t著臉說道。 秦霆軒站起了身子,喝過了酒,他的一雙眼亮的出奇,捧住了林清嘉的面頰,定定地看著她,這讓林清嘉的臉紅的更厲害了,一雙眼害羞地垂下。 他低頭在她的嘴唇上飛快地啄了一下,“定然是很重的酒氣的,所以,我得先洗漱。要不然,洞房的時候可要被你嫌棄了?!?/br> 第124章 龍鳳紅燭 房間里的氣氛陡然曖昧了起來,林清嘉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低低說道,“你先吃點東西?!?/br> “喝酒之前我就墊了肚子,一點也不餓,洗漱就好?!鼻伥幷f道。 “我去叫人抬熱水進(jìn)來。”林清嘉深吸一口氣,說道。 等到秦霆軒應(yīng)下,她就打開了房門,夜的風(fēng)吹涼了面上的溫度,她拍了拍臉,側(cè)過身子,讓人進(jìn)入到屋里服侍秦霆軒。 熱水早已經(jīng)備下,秦霆軒洗漱之后便讓丫鬟退了出去。 “都出去吧?!鼻伥幷f道。 “是。” 林清嘉的心再次緊張了起來,看著屏風(fēng)后的秦霆軒走出,中衣的袖口有些水汽,黏在他的腕口。 秦霆軒見著林清嘉如臨大敵的模樣,往前一步,挑眉說道,“怕成這幅模樣?” “我不是怕?!绷智寮握f道。 “若不是怕,你抖什么?”秦霆軒唇邊的笑意一直沒有消退,湊到了嬌妻的耳側(cè),“還穿的這么嚴(yán)實?”秦霆軒摟住了纖細(xì)的腰肢,聲音曖昧地拉長,“不過沒關(guān)系,為夫會替娘子寬衣解帶?!?/br> 溫?zé)岬臍庀娫谒亩?,林清嘉的手握住了他的腕,感受他靈巧地去掉了腰間的系帶,輕而易舉就除去了她的外衣。 去掉了鳳冠之后,長發(fā)只是松松挽著,長臂舒展抽掉了發(fā)髻里的發(fā)簪,如瀑長發(fā)霎時間滑落到她的身后。 伸手?jǐn)n了攏她的秀發(fā),低頭含住了妻子的唇瓣。 林清嘉閉上了眼,抓著他胸前的中衣,感受他靈巧的舌。 洗漱過后,口腔里是淡淡薄荷還有青鹽的味道,身上的火被他點起。 他的手順著她的衣擺鉆入,手掌貼著她的肌膚,感受到嬌軀微顫。 手掌緩慢地攀到了頂峰,陌生的潮熱在一瞬間席卷了她整個身子,身子繃得像是一張緊緊的弓,口中溢出了小小的呼聲。 他很早前就想要這樣做,如今真切地做了。 聽到她情動的聲音,身上也是發(fā)燙,把妻子打橫抱起,拉起了幔帳遮住了綺麗風(fēng)光。 春末的衣衫已經(jīng)很是輕薄,脫去了火紅的嫁衣,只著并蒂蓮的肚·兜,如玉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紅,像是初綻的菡萏。 他的一雙眼亮的出奇,在龍鳳燭的燭火中,打量她的身子。 “別開?!绷智寮斡靡恢皇治孀×怂难?。 “好。”他的聲音沙啞,果然不看。 林清嘉還沒有松一口氣,就感覺他溫?zé)岬奈锹湓谒纳砩稀?/br> 他果真沒有看她,只是用他的唇碰觸她的身子。 剝?nèi)チ怂康囊律?,吻過她每一處的肌膚,白玉的身子泛著情動的潮紅。 兩人身子貼在一起,他生澀的動作里又帶著急切。 在他進(jìn)入的一瞬,雙手攀附在他的脖頸,撕裂的疼痛,讓她扣著秦霆軒不放,眼底也沁出了淚水。 “我先不動。”秦霆軒低頭親吻嬌妻的眼瞼,“等會就好了?!?/br> 調(diào)整姿勢與她十指相扣。 等她適應(yīng)了之后,不疾不徐的動作陡然化作了狂風(fēng)驟雨,她低低的媚音,讓他欲罷不能。 龍鳳紅燭因燈蕊沒有人剪去燈蕊,火蕊急速跳動著,朦朧映出了兩人糾纏的身軀。 事了后,秦霆軒讓人抬了水,洛岫見著錦被半滑落,露出嫩藕一般的臂膀,長發(fā)披散,眉眼之間殘留的媚意讓人知道兩人圓了房。就連世子爺?shù)难鄣滓彩丘愖愕纳裆?/br> “都出去罷?!鼻伥幷f道。 林清嘉正好也不想讓人見過歡好過的痕跡,點了點頭。 等到人走了之后,準(zhǔn)備起身,就被秦霆軒打橫抱起。 “世子……”林清嘉一愣。 “你累著了?!鼻伥幷f道,“不好沐浴,不過可以給你擦擦身子?!?/br> 心下感動,林清嘉也就紅著臉由著他動作,閉著眼,一雙長睫輕顫著,一副人均采擷的模樣。 秦霆軒覺得鼻腔都有些發(fā)熱,若不是擔(dān)心她身子受不住,又想再折騰她一回。 動作輕而快,給她擦了身子,林清嘉見著秦霆軒就要把她重新裹入到錦被之中,連忙說道,“我的衣服?!?/br> “一起睡還穿什么中衣?!鼻伥幰蚕崎_了被子,抱住了她,“就這樣睡?!?/br> 一個人睡慣了,兩個人在一起難免不習(xí)慣,等到睡著之后,睡得意外的安寧,一夜無夢。 第二日一早,林清嘉睜開眼,就看到了秦霆軒。 “起了?”秦霆軒摟住了妻子,“時候還早,怎么這么早就醒了,還困不困?” 林清嘉想要起身,就被秦霆軒按了回去,“不急,說說話也是好的?!?/br> 依言躺下,“世子怎么起的這么早?” “我同你說過,早晨的時候都會晨練。”佳人在懷,早晨又是容易沖動,他的手撫著她光潔的背,把她往自己的懷里壓著。 林清嘉動也不敢動,紅著臉說道,“使不得?!?/br> 他當(dāng)然知道使不得,今兒還要進(jìn)宮謝恩,只是見著她的模樣,就忍不住逗弄她,低低笑了,“我就是抱一抱。冷靜一下就好了?!?/br> 等到一刻鐘后,屋外也有了動靜,秦霆軒讓人進(jìn)來,服侍兩人洗漱更衣。 雖不穿禮服,但也穿了紅色的衣裙,端莊的牡丹髻,用的是德惠大長公主賞的頭面。 因秦霆軒昨夜里的克制,林清嘉行走的時候有些不大舒服,并不算太痛苦。 忠恒侯府上上下下的人林清嘉都是見過的,對著林清嘉都露出了和氣的笑容,給了新婦不菲的紅封。就連有些嚴(yán)肅的忠恒侯也對林清嘉露出鼓勵的笑容,吩咐兒子好生待林清嘉。 喬氏笑著說道,“就把侯府當(dāng)做自己家,把我當(dāng)做你娘親,若是霆軒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同我說,我來訓(xùn)他。” 秦恬曦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笑嘻嘻說道,“娘親說得是?!?/br> 秦霆軒清了清嗓子,“娘,我疼她還來不及呢?!?/br> 林清嘉沒有想到秦霆軒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說,羞得連脖頸都泛紅。 忠恒侯爺也面上松動,“知道疼媳婦就好?!睂χ智寮握f道,“就像是夫人說的,把這里當(dāng)做自己家,侯府沒那么多規(guī)矩?!?/br> 林清嘉應(yīng)諾了下來。 輪到了秦恬曦,那就是她要吃秦恬曦的一杯茶了,“嫂嫂。” 秦恬曦干脆利落的聲音讓眾人一笑。 窩在母親秦安婉懷中的秦子澄在母親的教導(dǎo)下也奶聲奶氣喊著林清嘉,得到了她送的金蟾擺件。 侯府里是一派和氣,林清嘉奉茶過后并不久坐,接下來還要與秦霆軒一起去宮里頭謝恩。 兩人坐上了馬車,如今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自然不需要坐的疏遠(yuǎn),打了卷簾,兩人只是并排坐在一處,在初夏的風(fēng)里說話,眼底流露出自然而然的親昵與依賴。 第125章 避開南疆 魏荀尚未步入到永壽宮里頭,就見著林清嘉仰著頭與太后說著什么,太后笑得面上的皺紋舒展,拍了拍林清嘉的手,林清嘉坐在太后的下首,隨著她的動作,她耳上墜著的堇青石滴珠耳環(huán)微微晃著,爍著光華。 “皇上駕到。”守在門口太監(jiān)跪在地上,揚(yáng)聲唱喏。 太監(jiān)的聲音驚動了宮殿里的人。 永壽宮上下跪了一地,魏荀上前給母后請安,站定之后受了小輩的禮數(shù),目光落在林清嘉的身上,正紅色的衣裙襯得她面色如玉,神采奕奕又帶著初為人婦的嬌羞,烏發(fā)里是金滿池嬌紋分心還有祥云嵌寶石掩鬢,這套頭面他記得曾見過大長公主佩戴過。 當(dāng)年德惠大長公主帶著這套頭面,穿著的也是緋色衣裙,在風(fēng)中卓然而立,英氣十足又勃勃生機(jī),那一幕長久地留在他的心中,今日里沒有想到出現(xiàn)在林清嘉的鬢發(fā)之中。 她帶著這一套頭面,將它詮釋的溫婉安靜,是與大長公主截然不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