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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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荀愣了一會(huì)兒神的功夫,見著今科狀元目光里有些一絲隱憂,看著新娶的嬌妻。 見狀,魏荀清了清嗓子,聲音里帶著笑意,“朕瞧著世子妃的發(fā)飾有些眼熟,一時(shí)愣神了,都坐下罷?!?/br> 坐定之后對著太后說道,“這套頭面,母后可曾有印象?” 太后盯著林清嘉的頭面,年歲大了不如魏荀的記性好,經(jīng)過大公主的提醒,最后笑道:“我這記性,當(dāng)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是德惠大長公主帶過的頭面?!笨粗伥幣c林清嘉,笑著說道,“皇帝,瞧著兩人是不是天生一對?!?/br> 眼前的男女,男的得了侯夫人的星眸薄唇,女的嬌美如同怒放的菡萏。如同畫中走出的一對一般?!罢侨绱?。” 林清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垂著頭,耳珠上的耳鐺繼續(xù)輕輕晃動(dòng)著。 “早晨可敬了茶?”魏荀問道。 “敬過茶了。”林清嘉說道。 “都見著了誰?”魏荀說道。 林清嘉便把早晨的事一一說了。 魏荀接下來問的話讓林清嘉與秦霆軒心生波瀾,圣上的話太過于平易近人,像是林清嘉的長輩似的,只差說出,若是秦霆軒待你不好,朕替你討回公道。 林清嘉略帶著迷茫的眼碰觸到了魏樂芙的眼,她對著林清嘉淺淺一笑。 林清嘉的眼皮一跳,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太后見狀,對著林清嘉說起了御花園的風(fēng)光正好,有幾株從姑蘇搬來的茶花開的灼灼,讓林清嘉陪著圣上去看看,這茶花的品相可好。 林清嘉對上了圣上的眼,溫順說道,“民女之幸?!?/br> 太后留下了秦霆軒,“中午的時(shí)候,一塊兒吃個(gè)飯?!?/br> 秦霆軒朗聲應(yīng)下,他猜到了圣上要找林清嘉的目的,在圣上與林清嘉到御花園私談的時(shí)候,留在永壽宮里同太后說話。 五月的正午本是有些熱的,今日里北風(fēng)吹得厚重的一層云遮住了金色的太陽,留著云層渡上了一層金邊,恰似少女裙擺上的祥云紋,金色的絲線耀著眼,飄逸云勾起一卷小尾巴。 魏荀拾級而下,走在前方,繞過了圓頂拱門,走到了茶花面前,“你看著茶花可養(yǎng)得好?” 林清嘉當(dāng)真沒有想到當(dāng)真是看茶花,這一株十八學(xué)士大半的花朵簇簇開著,顏色不一,姿態(tài)翩躚,在春風(fēng)之中的搖曳,把幽香送到人的鼻尖。 “茶花自然是極好的?!绷智寮握f道。 魏荀輕輕笑了,“你沒認(rèn)出來啊?!币娭智寮稳允敲曰螅砰_口說道,“這是你們在姑蘇別院里移栽過來的?!?/br> 林清嘉這才反應(yīng)過來,再往前看去,果真都是姑蘇別院里頭熟悉的花木,最為夸張的是,圍墻腳新移栽的榆樹,枝葉被風(fēng)吹得招展,正是原先立在她院子里的那一株。 “認(rèn)出來了?”魏荀輕笑著說道,“樹木在冬季栽種容易存活,幸而你們別院里頭都是好伺候的,都活了下來?!彼氖种阜鬟^茶花的花瓣。 林清嘉知道魏荀的盤算,心砰砰直跳,低聲問道:“別院里頭,還有我娘栽種的草藥?!?/br> “那些啊。”魏荀像是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都在坤寧宮里養(yǎng)著呢?!?/br> 心中那個(gè)最不可能的猜測得到了證實(shí),林清嘉的眼底有一瞬間的迷茫,以寡婦的身份入后宮,甚至做了后宮之主? 魏荀說道,目光溫和,“原先我就同蕓娘說過這事,她不想因?yàn)樗氖掠绊懥四?,不想你太多被人議論,影響了你的婚事,所以一拖再拖?!?/br> “我原先也想過做后妃就好,蕓娘也不在意到底是哪個(gè)位置,只怕影響了你,她知道我是只心悅她一人,再?zèng)]有旁人的。她越好,我越不想委屈她,日子久了,就覺得無論是封哪個(gè)妃都不妥當(dāng)?!?/br> “就算是再嫁又如何?”魏荀最后笑著說道,“她當(dāng)?shù)昧嘶屎?。?/br> 金光籠在他的身上,人到中年,他沒有少年人的銳氣,說話自信的篤定,有一種何妨吟嘯且徐行的淡然。 林清嘉被這樣的篤定感染,不自覺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太后的意思,京都多風(fēng)波,不急著讓世子做翰林鍍一層金,還是外放的好?!蔽很髡f道,“我覺得臺州之地便是他一展拳腳的地方,你覺得如何?”想了想又說道,“原本是想要讓他去嶺南、南疆一代的。” 聽到了南疆兩字,忽然想到了曾經(jīng)的那個(gè)夢,林清嘉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急急問道,“為什么是南疆?” “你應(yīng)該知道,他雖說學(xué)問好,其實(shí)更喜歡行伍之間的?!蔽很髡f道。 林清嘉當(dāng)然知道,曾經(jīng)聽秦霆軒說起過去的事,今天早晨,她指尖還碰觸過他傷著的地方,疼痛他已經(jīng)忘記,記得是當(dāng)時(shí)的意氣風(fēng)發(fā),說起了行軍習(xí)武,他的眼底是泛著光的。 “南疆算不上安穩(wěn)也算不得太平,想著讓他試試看?!蔽很髡f道,“不必浪費(fèi)了他的才干,也到底沒有親上戰(zhàn)場。” 只要一想到南疆,林清嘉就想到夢里秦霆軒如同火燎一般的傷口,掐住了掌心,輕聲問道,“為什么又換成了臺州?” 魏荀的目光溫柔,“我若是娶了蕓娘,你自然就是我的女兒?!蔽很鞯氖终频穆湓诹肆智寮蔚募绨蛱帲爸挥兴蝗?,去南疆沒什么打緊,若是帶上了你,嶺南、南疆太過于清苦?!彼麚u了搖頭,“海禁已開,臺州雖現(xiàn)在不豐,但百廢待興,正是少年人一展拳腳的地方。又兼是海上,可cao練水兵?!?/br> 魏荀的話讓林清嘉心中一顫,為了秦霆軒避開了南疆,也為了圣上的初衷,鄭重對著魏荀行禮。 魏荀一笑,“好了,回宮罷,若是再耽擱下去,忠恒世子只怕要坐不住了?!?/br> 聽著魏荀的打趣,林清嘉抿唇一笑。 秦霆軒當(dāng)然沒有坐不住,只是見到了林清嘉的身影時(shí)候,仍是面上一松,魏荀瞧著有趣。 從周蕓的口中,知道兩人的緣分,因?yàn)槿菔系氖?,他最不愛的就是的亂點(diǎn)鴛鴦,一人有情一人有意,他才成就了這樁好事。 “傳膳?!蔽很髡f著,慢條斯理地用溫?zé)岬呐磷硬潦檬帧?/br> 吃過了飯,兩人坐著馬車回侯府。 秦霆軒聽著妻子說著御花園里的茶花,還有栽種在坤寧宮的草藥,“只怕京都里要不平靜了?!?/br> 林清嘉握住了他的手,“不過,與我們沒什么干系。” 秦霆軒失笑說道,“就在京都之中,怎會(huì)沒什么干系?” “臺州。”林清嘉一想到秦霆軒避開了南疆就心中歡喜,她不知道前世秦霆軒在南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沒關(guān)系,只要避開了南疆,不去南疆就好。 想到了這里,不顧著馬車的簾幕卷開,就摟住了丈夫的脖頸,在他的面上親了一口。 秦霆軒一愣,不知道林清嘉為何笑得如此甜,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甜到了心底,碰了碰她的唇瓣。 輕輕吮吸,薄薄的唇瓣果真像是淬了蜜糖一般,甜美的讓人沉醉。 第126章 歸寧 很快就到了第三天,正是歸寧日。 鴉青色素面圓領(lǐng)錦袍,頭戴玉冠,足下的黑靴也是新制的,秦霆軒既要陪著嬌妻歸寧,渾身上下裝束一新。 林府上下翹首以盼之時(shí),從忠恒侯府出來的馬車駛?cè)肓讼镒油A讼聛怼?/br> 在巷子口候著的林府下人,見到了馬車,就急急回府。 秦霆軒下了馬車,伸手扶著林清嘉下了馬車。 林清嘉站定之后,斂了衣擺,與丈夫并行往巷子深處走去。 “是忠恒世子陪著世子妃回門呢?!毕镒永镱^有眼尖的婦人見著了兩人,戳了戳自家丈夫腰間的軟rou,對著兩人方向努努嘴。 “秦世子、世子妃?!蹦且粚Ψ蚱捱B忙對著兩人行禮。 秦霆軒頷首示意。 “世子是陪著世子妃歸寧?”圓臉?gòu)D人笑起來的時(shí)候很是燦爛。 秦霆軒點(diǎn)頭說道,“是?!?/br> “世子待世子妃真好?!眿D人笑著說道,“恭喜恭喜,祝兩位早生貴子?!?/br> “多謝?!眱扇舜鸬?。 有人祝福,秦霆軒的緊張去了不少,抿成一線的唇也微松。 作為嬌妻的夫君,這次回門是要受到審視的,秦霆軒不敢放松,在微風(fēng)之中t 等到了林府門口,已經(jīng)同不少的鄰里打了照面,林府門口有萬氏、林全還有周蕓候著,得了守在巷子口的侍從的消息,就迎了出來。 新婚夫妻兩人上前見禮,見禮過后,林全讓開身子請秦霆軒入內(nèi),“世子請?!?/br> 周氏拉了拉林清嘉的衣袖,落后一步,與女兒走在最后。 “娘。”林清嘉知道母親掛心自己,眼底是淡淡的青色,口中把在忠恒侯府的狀況都說了,“這是侯夫人送我的?!绷智寮蔚耐笞由蠎抑桓逃陀偷聂浯滂C,不含一絲的絮狀雜質(zhì),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 周蕓見到女兒的時(shí)候就知道她應(yīng)當(dāng)日子過得順?biāo)?,聽著果真如此,心中慰藉,“怎么還稱呼侯夫人?”語氣有些埋怨。 林清璇聽著話,忍不住有些發(fā)樂,“三meimei還沒有改過口呢?!?/br> 林清嘉只是笑著,并不說話,當(dāng)著周蕓的面,稱呼喬氏為娘親,只怕要讓她傷心了。 萬氏的性子伶俐,瞧出了林清嘉的用意,看著二女兒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沒好氣地用手指尖戳她的腦袋。 “娘?!绷智彖行┎粯芬?。 “改口的鐲子都收下了?!比f氏清了清嗓子,對著女兒說道,“怎么說話呢。” “我又不是那個(gè)意思?!绷智彖裨拐f道。 林清嘉挽住了林清璇的手,軟軟說道,“我知道二jiejie不是這個(gè)意思?!?/br> “你梳著婦人的發(fā)飾,喊我jiejie,我總覺得怪怪的?!绷智彖f道。 林清嘉笑道:“難道你也想嫁人了?” 林清嘉的話惹得萬氏笑了,“還是三丫頭治得住這個(gè)瘋丫頭。” 林清璇對著母親做了鬼臉,看得萬氏搖頭。 林老夫人坐在上首,笑瞇瞇看著眾人,林清玨也回來了,雙手?jǐn)n在膝上,說不出的安寧嫻雅,大孫女如今也是拐過了彎兒,不再和衛(wèi)婳攪合在一起,想到了衛(wèi)婳,面上的笑容消散,很快又放下了衛(wèi)婳的事。 林全帶著秦霆軒到書房里長談,周氏則是拉著林清嘉的手,與她說起了悄悄話。 周蕓關(guān)上了窗,把金色的光都擋在了外面,她的面色有些嚴(yán)肅,這讓林清嘉也少了淺笑,肅穆了起來。 “可圓了房?”周蕓對著女兒說道。 林清嘉以為母親要說什么要緊的事,誰知道竟是問這,先是一愣,然后嬌嗔道:“娘,你這話問的嚇了我一跳。” 周蕓面上尷尬,推了推女兒,“可圓了房?世子待你可好?” 她與世子私密的事怎好與母親開口,但見著周蕓執(zhí)拗的神色,林清嘉輕輕點(diǎn)了頭。 周蕓像是松了一口氣,低低說道,“那就好,若是這上面出了岔,當(dāng)真是。”她搖了搖頭,對著林清嘉說道,“我是大夫,見過的人多了,許多事是由著這事而生的。只是對外找個(gè)旁的由頭?!币?yàn)槲很?,她從林鶴的事情走出,她自然是希望女兒與秦霆軒能夠一路行得順利,若是兩人當(dāng)真有不睦,早些做了斷也是好事。 周蕓的話難免讓林清嘉想到了夜里的纏綿,她攬著他的脖頸,由著他帶著她攀向從未有過的高峰。 “娘,你放心便是?!绷智寮渭t著臉,因?yàn)榘兹绽锵氲搅撕π叩那樾危浑p眼帶著媚色與水光。 周蕓見著林清嘉的模樣,心中最后的大石落下。 “娘,您總是說著我,您和萬歲爺?shù)氖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