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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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德在一旁聽著也大吃一驚,看了眼圣人的臉色,忙擠眉弄眼地暗示唐頤住嘴。 “去魏州?!為什么要去魏州?!”圣人的疑惑的聲音中帶著怒氣。 唐頤知道此時已經(jīng)無法再隱瞞,索性將自己的心事告訴了圣人,反正顏雪柔也曾說過,若是有一日,他遇到了招架不住對方熱情的人,要先問一問圣人。 雖然顏雪柔對他并不那么熱情……這股熱情不是她的,是他的。 他同樣招架不了。 圣人目瞪口呆地聽唐頤情深意切說完他的心事,末了還叩首懇求成全,終于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哭笑不得,反復勸說唐頤:“世上又不是只有顏雪柔一個女子!她不過是個尚書……是個刺史的女兒,你可是皇子!將來要封王的!你何必非要娶她?!” 回答他的又是唐頤一番情深意切的訴說。 圣人壓住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盡力溫和道:“你與旁的皇子不同,你很得寵,就算是有了封地,也是不用親自去的。你可以永遠留在京城,等再過一兩年,我會親自為你選一名家世容貌都配得上你的女子,讓你們成親……” “家世容貌配得上我?”唐頤聲調(diào)徒然增高,“顏小娘子的家世很差?顏家三代為官,且都是清官,在京城乃至整個大黎都擁有聲望!她還是淮陰侯的外孫女!容貌就更不必說了!您去外頭找找,看有幾個……” “放肆?。 笔ト她堫伌笈?,“你竟敢為了個丫頭片子來頂撞我!我還當你和顏大郎感情好,才幫著顏家說話呢!還感嘆你終于穩(wěn)重懂事了!卻沒想到是被勾|引得五迷三道了!” “她沒勾|引我!是我自己喜歡她的!”唐頤急急分辨,一副要沖上前跟圣人爭個天翻地覆的樣子。 圣人被他氣得快吐血了,揮揮手讓邱德將他趕出去,趕緊的。 然而唐頤寧死不屈,非要跟著顏家去魏州,為此日日在紫宸殿外長跪不起。 而且他很明智,知道自己哪日若是跪得暈過去了,就更沒法去魏州了,所以每日辰時準時去紫宸殿下跪,酉時離開,回自己的清暉閣休息,比點卯的官員都準時。 因著天氣寒冷,他還裹得嚴嚴實實,身怕把自己凍病了,對此圣人除了無奈還是無奈。當初邱德曾問他,若是顏雪柔和唐頤有了感情怎么辦,他說,借顏雪柔一個膽子她都不敢,可他忘了,唐頤有膽子。 若光是顏雪柔動心還好,可眼下動心的人是唐頤,這就麻煩了。 這臭小子犟起來簡直比驢還犟,八頭牛都拉不回的那種。 于是圣人專門問了魏王,看他有什么辦法,魏王道:“解鈴還須系鈴人,若是顏小娘子不喜歡十九叔,她去跟他說清楚,或許十九叔就死心了吧?” 圣人想,顏雪柔還有把柄在他手上,不管她有沒有勾|引唐頤——先相信她沒有——自己的話她還是會聽的,他此刻仍然相信那句話——借她個膽子她也不敢。 可怎么才能讓顏雪柔干脆地拒絕唐頤呢?就算眼下拒絕了,唐頤恐怕還是會死性不改地想要追到魏州去,這小子的脾性他太了解了,為了一個顏雪柔,能跟他杠一輩子。 一輩子,想想都頭大。 圣人知道,讓唐頤死心,一兩天是不夠的,需得有一個漫長的過程。 眼看著唐頤每天有來有回,極為準時,跪在殿外時眼神也異常堅定……他一定是極其喜歡那個女子,才肯為了她離開京城,去那么遠的地方。 她甚至都還不喜歡他。 在圣人反復的糾結中,朝廷即將封印,新的一年就要到來,圣人無奈之下只好施緩兵之計,先答應了唐頤將魏州賜給他當封地,也允準了他隨顏家一同離京,就在唐頤歡天喜地叩謝完后,圣人讓邱德派人送了一封密信給顏雪柔,大抵意思是,讓她即便是到了魏州,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諾言,而且,若是唐頤知道了他們之間的約定,顏淵將永不可能起復,她的兄弟顏雪臻和顏雪闌,也永遠不可能有前程。 這是加大了威脅的籌碼。 …… 顏雪柔在收到密信時整個人都是蒙的,她不明所以地看著傳信內(nèi)侍,眼中意思不言而喻——我都去魏州了還怎么看著他? 直到她聽聞唐頤被封為晉王,賜封魏州的消息。 五雷轟頂之下,她終于明白,之前傳聞唐頤日日跪在紫宸殿外是緣于何事,以及……唐頤八成還沒忘了她。 這可怎么辦?!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大概是明天下午吧。”作者說。 第49章 不出一日,京城各府也都收到了唐頤即將去往魏州的消息,所有人都錯愕不已。 最震驚的是衛(wèi)國公府的柳靜嫻,她聽到這消息,幾乎要被氣得吐血了…… …… 伴隨著京中眾人或喜樂或哀怒或平淡的心情,新的一年到來了。 顏淵被貶魏州已成定局,不日就將離開,唐頤也在滿朝矚目中行了冊封禮,自此從“十九皇子”成為“晉王”。圣人在京中擇了一塊地,命人以親王規(guī)制建造好,且一定要修建得精致講究。 京城的晉王府尚有時間精雕細琢,而遠在魏州的晉王府邸,卻是要盡快修建的。圣人派人快馬加鞭傳旨到魏州,不等地方官員開始選址,就有已經(jīng)致仕的老鄉(xiāng)紳愿意將自己的華麗宅邸獻出,亭臺樓閣園林池塘什么都有,還臨著湖泊,就是規(guī)模小了些,需要擴建,于是這任務落到了魏州的官員身上。 顏淵并沒有將唐頤跟自己說的一番話告訴顏雪柔,卻告訴了金氏。金氏很震驚,想到之前發(fā)生的那些事,包括自己曾禁止顏雪柔出府,就是為了讓她離唐頤遠些,忽然覺得他們夫婦做得有些過分了。如今顏淵被貶,又要離開京城,唐頤非但不避忌,還以親王之尊執(zhí)意跟去魏州,不惜違逆圣意,這樣的事,天下有幾個男兒做得出來? 金氏輾轉難眠,深怪自己以往的偏見,轉念覺得唐頤是個能托付終身的人。然后她奇跡般地——連離開京城也不覺得惆悵了,仿佛未來又有了無盡希望一般。甚至在早上起床后,孩子們都來主院請安時,金氏還哼上了一段小調(diào),惹來孩子們訝異的目光。 她和顏淵并不懂得顏雪柔心里的苦。 哪怕是顏雪臻,在說起唐頤要同去魏州時,臉上也多了些笑意,他為meimei高興,覺得日久見人心,唐頤是真心愛護她的——刻板的大哥放下了自己的刻板讓顏雪柔覺得越發(fā)驚慌。顏雪闌更是樂觀,說什么“到了魏州以后就沒人敢欺負我們了,因為連地頭蛇晉王都是向著我們的”。 顏雪柔沒好氣:“他是什么地頭蛇,地頭蛇明明都是當?shù)厝恕阒赖仡^蛇是什么嗎?” …… 魏王那頭卻有不同的思慮,顏雪臻被他喚到了魏王府,去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溫烈、顧連玨等一眾魏王信任的少年也在。魏王說他得到可靠消息,圣人多半是要動霍家了,顏淵之所以獲罪,便是觸了霍家的眉頭,如今顏淵被貶魏州,霍家的事圣人多半是交由柳甫年來辦了。 少年們皆是一愣,顧連玨在心中暗想:魏王消息果真靈通,這種只有圣人和極少數(shù)臣子知道的事,他都能打探到,一定是在宮中和很多府邸都有自己的耳目吧? 可魏王看上去是那般光風霽月的人…… 不過這也沒什么,這些包打聽的事,一定都是府上謀士做的,又或者,是朝中支持魏王的大臣透露給他的? 雖然顧連玨常跟著魏王,魏王的許多秘密都不避諱他,可這件事魏王是如何知曉的,他還當真一點頭緒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