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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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給房將軍帶個信?!蔽和鯊淖腊干夏眠^一卷封好的信來,“我想約他私下見見。” …… 幾日后,便是中秋節(jié),皇家再次在曲江池畔舉辦游湖宴。 顏雪柔來了月事,待在府中不愿出門。金氏疑惑地問:“你確定不去?可以和晉王一同游湖,還可以見到你那些好姐妹,今日曲江池畔一定也很熱鬧,這樣的機(jī)會你愿意錯過?” 顏雪柔堅(jiān)定地?fù)u頭:“來月事不方便,萬一當(dāng)眾出了什么丑,怕把這親事給攪黃了。” 金氏:“……” 這么患得患失,真不像她女兒。 唐頤和魏王一同來到曲江池畔,他看著滿眼秀麗風(fēng)光,兩年前與顏雪柔一同坐畫舫游船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不禁嘴角上揚(yáng)。 魏王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低聲道:“父親曾跟我說起,當(dāng)初靜月與魏洵的那些事之所以傳得人盡皆知,是因?yàn)榇蟾鐝闹凶鞴?。?/br> “唐豫?”唐頤詫異地轉(zhuǎn)過頭,張大嘴,“他?為什么?” 魏王將自己所知的事簡單跟唐頤說了一下,略過了對衛(wèi)國公府的懷疑不提,唐頤聽罷難得地收起了他玩世不恭的神情,低頭陷入沉默。 他無法理解陳王居然很有野心這件事,卻在一番思索后叮囑魏王:“那以后你該好好留意他了,不論他做什么,你都要提早防范。要知道,兄弟鬩墻,在每一朝的皇室都不少見,圣人如此明顯地器重你,你更是要萬事當(dāng)心?!?/br> 魏王嘆息:“靜月事發(fā)的那些日子,我實(shí)在是憂思過甚,連追查都沒有力氣,這些事還是父親幫我查到的,我……當(dāng)真是慚愧?!?/br> 唐頤道:“圣人最是疼惜你,在這么多皇子中,唯有你是嫡出,文韜武略樣樣出色,又為人正派、處處用心努力,乃是太子的最佳人選,你遇上了這樣的事,讓他老頭子怎么放得下心?!?/br> 魏王看他一眼,對他稱圣人為老頭子這一點(diǎn)選擇了沉默。 唐頤繼續(xù)道:“圣人當(dāng)年有著嫡次子的名號,不也是經(jīng)歷了一番殺戮才有今日?恐怕他當(dāng)時對我那些兄長們也頗多忌諱,才只留下了我與齊王兩個。現(xiàn)如今,他唯有你一個嫡子,當(dāng)然希望能將你順順利利送上太子之位,甚至不惜親手為你鏟除障礙?!?/br> 他說的這些讓魏王越發(fā)感動,看出了魏王內(nèi)心波瀾,唐頤索性將圣人當(dāng)初逼著顏雪柔做的那些事說了出來。 魏王得知自己那高高在上的父親竟拿女子最看重的終身大事作威脅,逼著人家一個小娘子去擋十九叔的桃花,不禁震驚了。 “你父親說,不愿我這個幼弟成為權(quán)力斗爭的犧牲品?!碧祁U撇嘴,“說到底,當(dāng)初京城的爭斗主要只分兩派——支持吳王的霍家一派,再就是支持你的其他公府一派。我與你關(guān)系素來親厚,若是讓霍家一派的女子嫁了我,對你而言自然是個打擊,若是讓支持你的柳家、武家或是別的什么家族的女子嫁了我,又會助長門閥勢力,將來對你同樣不利。圣人在我極年幼時,就讓我伴在你左右,自然是照顧著咱們兩個的,你要相信,我不會辜負(fù)圣恩,將來一定會竭盡全力地幫你,讓你成為太子?!?/br> 魏王驚詫于唐頤這番發(fā)自內(nèi)心的剖白,他這個小叔,從來都是個不讓人省心、四處惹事的“討厭鬼”,難得會說出這樣如同立誓的豪言壯語。 咦,不對……照十九叔所說,圣人之所以讓顏雪柔去干預(yù)他的各種情緣,都是為了不讓他的親事影響到……自己?魏王愣愣地眨眼。難怪他要將這些都說給自己聽,任誰在感情上經(jīng)受了這么一番曲折,都會有找“罪魁禍?zhǔn)住北г挂环挠鹼望。 于是魏王無奈笑道:“太子不太子的,都是將來的事了,誰又會知道呢?” 唐頤卻搖頭:“只有等你當(dāng)上了太子,我才會安心,然后我就可以遠(yuǎn)離是非,和柔兒廝守一輩子了?!?/br> 魏王再次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十九叔果然變了,連“廝守一輩子”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他從前可是個眼高于頂、無論何種美人都不屑一顧的矜貴皇子??! 在他愣神時,唐頤“咦”了一聲,看向不遠(yuǎn)處。 “沛國公回京了?”唐頤問。 魏王聽了,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沛國公一家,還有跟在清河長公主身邊的魏姝。 “嗯,前幾日才從嵩山回來的?!?/br> 不遠(yuǎn)處的顏雪闌好奇地湊過來,問:“魏家的小娘子是跟沛國公一家一同來的?” 唐頤也不明所以,魏姝是魏洵的meimei,魏洵出了這么大的事,沛國公府還帶著魏姝一起,是當(dāng)真疼愛魏姝,還是不將這場風(fēng)波放在眼里? 魏王神情淡淡地解釋:“我聽人說,清河長公主從嵩山回來,聽說了魏家的事,極是憐憫成為孤女的魏姝,將她收為義女?,F(xiàn)在魏小娘子已經(jīng)成了沛國公府的女兒了?!?/br> 顏雪闌瞪大眼,唐頤也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魏姝看到了唐頤,見他正看著自己這邊,臉頓時變得火燒火燎的。她不想讓唐頤看到自己如此臉紅失措的樣子,便低下頭,然后又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沈晝道:“平日里meimei很少笑,今日倒是笑了,看來你很喜歡曲江池?!?/br> 清河長公主往方才魏姝所瞄的方向瞥了一眼,看到了唐頤。再看低頭害羞的魏姝,心中哪還有不明白的? 只能默默嘆了口氣。 衛(wèi)國公府的人一個也沒來,柳小蓮倒是跟著陳王來了。只是到了江畔后,陳王妃忙著去與各府貴女聊天,陳王也不知所蹤,柳小蓮平日里沒有交際,有些怯怯的,便四處去找陳王。 她想著,她與大王平日里只在王府中相處,沒什么新鮮花樣,如今在這風(fēng)景艷麗、楊柳依依的曲江池畔,若是能尋到大王,與他兩情繾|綣,也是一樁美事,或許能讓大王重新對她心動呢? 左右這里的人都看不上她這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側(cè)妃,交際也是無用的,還不如做些有用的事。 她一邊想,一邊找啊找,曲江池的西岸幾乎被她找遍了,可就是見不到陳王。于是她從池北繞過,往東岸找去。 果不其然,她遠(yuǎn)遠(yuǎn)見到了陳王的背影,他正帶著一名貼身小廝,走到江邊一處柳蔭下,停住了腳步。 柳小蓮躡手躡腳湊過去,想要突然出現(xiàn)逗他一逗,卻忽然聽到一個懶懶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 “你怎么來了?”是個男子的聲音。 柳小蓮驚嚇過后愣住,這里怎么還有別人?她跺跺腳,有些不甘心,卻到底是不敢再上前了,然后鬼使神差地走進(jìn)了一旁的樹叢中,將自己藏了起來。 她從樹叢中偷偷往外望,見跟著陳王的小廝有些警惕地往后看了看,她有些疑惑地想:“怎么了?” 陳王在柳樹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樹蔭將他與那男人隔了開來。不論是從這邊,還是從江的對面,都只能看得到一個人。 那男子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就不怕旁人看到我們在一起?” 陳王笑了:“平日里不是我去十叔府上,便是十叔來我府上,比起那樣明著往來,咱們這樣見見,不是低調(diào)多了?” 柳小蓮聽他說“十叔”,立刻明白那人是齊王。前些日子見到齊王的情景又浮現(xiàn)在她眼前,自從大王與齊王有來往后,便不再寵愛她了,甚至不再著迷于女|色,不過柳小蓮早就已經(jīng)對他們的來往見怪不怪了??伤龔臎]聽過他們兩人交談,今日聽了這幾句,令她覺得十分怪異。 那頭,陳王問:“十叔在看什么?” 齊王指了指對岸的某個方向,想起陳王隔著柳樹看不見他所指,便道:“當(dāng)真是英雋無雙,風(fēng)頭無兩?!?/br> 陳王知道他所說的是魏王,笑道:“要我說,明明都是在眾人眼中與皇位無緣的人,十九叔便比咱們兩個聰明得多。你看看人家,少年英才,要多風(fēng)光就有多風(fēng)光,京中多少貴女爭著搶著想要嫁給他?!?/br> 他微微撩起柳葉,盯著對面,唇角勾出嘲諷的弧度:“你瞧,他和最得圣人寵愛、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魏王親如兄弟,還能娶得到自己心中最愛的女人……饒是那樣乖張跋扈,京中人還都一味奉承他,無人愿與他結(jié)仇?!?/br> 齊王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什么,臉色有些發(fā)白。 陳王也放下垂柳,慵懶地在大石頭上半躺著,發(fā)了會兒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