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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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捏緊她的下巴,冷冷逼問道。 趙嘉禾只覺得下巴上的那只手,像是鐵鑄般的,堅硬無比,快要把她的骨頭掐碎了。 她忍住心底的心虛,佯裝淡定,“奴才剛來寧康宮,哪里會知道殿下的事情呢?”誰能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死而復(fù)生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又有誰知道她知曉一些未來的事情? 宋硯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人,眼底很是澄澈,眼睛大而圓,黑白分明,無端透露出一絲無無辜,讓人忍不住相信她。 “呵……”他放開手,她的下巴上就是一圈紅色的指印,她的臉白皙細膩,如此紅痕看著很是觸目驚心。 沒關(guān)系,他有很多時間來驗證她是不是撒謊…… 趙嘉禾沒有再感受到那刺骨的殺意,就知道自己這一關(guān)是蒙混過關(guān)了,她狗腿地把瓷罐放在桌上,也不敢亂看,垂著腦袋就離開了。 轉(zhuǎn)過長廊轉(zhuǎn)角處,她瞥見窗戶上印下一個女子的身影。 她快步離開,沒再敢逗留,心底急轉(zhuǎn)直下,他的勢力已經(jīng)可以混入宮中了嗎?剛才明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會是男扮女裝混進宮里來的吧? 這也是位真漢子??!為了大計,竟然如此犧牲自己。 趙嘉禾沒敢再想下去,匆匆忙忙回到臥房。 宋硯關(guān)上門,回身的時候,就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坐在桌子旁,捏著一塊酸筍吃的津津有味。 來人一襲紅色宮裙,艷麗似火,眉眼精致,顏色殊麗,端的是傾國傾城,只是做法實在是不雅觀,翹著腿,瞇著眼睛吃東西。 如果趙嘉禾在這里,就會認出,這個女子,就是昨日在千秋宴上見到的謝家大小姐,謝清瑤。 “謝清瑤!”女子停下咀嚼的動作,眼波流轉(zhuǎn),看著宋硯。 “叫本小姐干甚?”明明看著很是溫柔的女子,出口卻很是粗魯,隱約透著一股痞氣,給她添了一絲邪魅。 宋硯無奈地從托盤里拿起一副筷子,遞給她,“好歹也是世家教養(yǎng)出來的,怎的行為像是鄉(xiāng)野之人?” 謝清瑤不屑的撇撇嘴,口中應(yīng)道,“我可不像你,活得一絲不茍的,看著累得慌!”但還是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夾了一筷子筍,“別說,我長這么大,第一次吃到這么好吃的酸筍呢!青鶴做的嗎?那我可是要借幾天了,讓她去給我做幾天廚子!” 宋硯吸了吸鼻子,滿屋子的醋味,味道有些重,他不適地偏了偏頭,“不是青鶴做的,是剛才那個小太監(jiān),小禾子做的?!?/br> 說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凝重道:“你幫我去調(diào)查一下那個小禾子的背景,我總覺得她很是奇怪?!?/br> 謝清瑤擺擺手,不甚在意道,“一個小太監(jiān)罷了,哪里值得我特意發(fā)動暗網(wǎng)去查,小題大做了吧?” 宋硯沉吟,緩緩道:“我總覺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比如我們之間的事……” 謝清瑤哽住,不可置信道,“別亂說,玷污我的清譽,我可與你沒什么事啊!我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 宋硯噎住,用一種很是復(fù)雜的眼光看著她,低聲道,“難道你真的要頂著謝家大小姐的身份過一輩子嗎?” 謝清瑤的手頓住,緩緩露出一抹苦笑,聲音喑啞,露出本來的音色,低沉悅耳,帶著男子特有的清朗。 “我能有什么辦法?畢竟都裝了十多年了,有些東西像是刻進骨子里了,難道你讓我與主母翻臉嗎?你讓我娘怎么辦?” “我娘她,至今還對謝真道抱有幻想,你讓我如今挑明身份,她會受不了的……”后面這句話,說的很是苦澀,難道他想頂著這樣的身份生活嗎? 作者有話要說: 當當當,大招來了!揭秘謝清瑤的身份,敬請期待! 第18章 謝清瑤,本名謝清遙,是個男孩,卻從小穿著女裝,做著人們眼里的大家閨秀。 因為謝家,有一位善妒且心狠手辣的主母,她為了自己的孩子,殘忍地戕害妓妾的孩子。謝清遙的母親為了讓孩子活下去,便想了一計,讓他男扮女裝,以一個女孩的身份活下來。 所幸,主母只是對于男孩有著戒備心,也就讓謝清遙長大了。 謝清遙既然長大了,成長到主母也無可奈何的地步,可是他那個一直勇敢果決的母親卻遲遲不肯公布他的身份,只不過是不想讓謝真道為難罷了。 沈眉月本是官家之女,卻因為父親卷入一場風(fēng)波,被罷官流放,而家中女眷皆淪為奴籍,她無奈淪為風(fēng)塵,與溫柔儒雅的謝真道相遇,才子佳人,英雄救美,沈眉月當然是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他,奈何謝真道已經(jīng)娶妻,于是她便甘愿為妾,侍奉左右。 謝真道的妻子是王家嫡女,鎮(zhèn)國公唯一的嫡女,自小被家中長輩寵愛長大,為人變得囂張跋扈,對于丈夫娶的侍妾,手段很是強硬。 為了維護自己兒子的權(quán)益,保證她的孩子是謝府唯一的繼承人,她殘忍地迫使妾室的孩子,只有沒有威脅的女兒才可以活下來。 謝清遙不屑地嗤笑一聲,就算那個男人真的喜歡他娘又如何,難道他娘就不會受到王菱嬌的欺壓嗎?他懦弱不已,只會靠花言巧語哄騙他娘,早在他無視自己的孩子被王菱嬌迫害的時候,他就看清楚了謝真道的真面目。 這個男人,懦弱不堪,為了名利,甚至血rou親情也可以丟棄。他不敢正面對上主母,畢竟他的正妻王菱嬌,王家嫡女,國公府唯一的嫡小姐,當初嫁給謝真道,也算是低嫁,王家世家大族,自開國以來就享受世代國公之位,尊榮無匹,當今家主,王菱嬌的父親,甚至是當今圣上的啟蒙老師。 謝真道可不敢得罪他的岳父大人!否則,管他謝家多少年的世家大族,王家照樣摘了謝真道的官帽子。 只有他娘,執(zhí)迷不悟,為了所謂的愛情,放棄了自身的清傲,甘愿為妾,甚至為了讓自己的孩子能夠活下去,辛辛苦苦地表演著一場“假鳳虛凰”的戲。 宋硯看到燭光下他嘴角的嘲諷,也就沒再說話。他對于謝清遙的事情也只是了解一二,當年是謝清遙主動找到他,自愿成為他的屬下,幫他經(jīng)營者宮外的勢力。兩人雖說是主仆關(guān)系,但是性格投緣,也算是生死之交。 謝清遙興致懨懨,斜眼看宋硯一臉嫌棄地樣子,抱著整個壇子起身,“今日就告辭了,情報明日就會到你手中?!碧鹗质疽庖幌率种斜е臇|西,灑然一笑,“既然你不吃,那我就抱走了!” 宋硯頷首,同意了。 謝清遙走到書房的沙漏處,把沙漏倒轉(zhuǎn),當瓶中的沙子漏下去一半的時候,書房內(nèi)緩緩露出一扇小門,謝清遙閃身走進去,不過眨眼間,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宋硯將沙漏擺回原來的位置,一切都回歸原位,像是未曾發(fā)生任何事一樣。 他踱步走到桌旁,盯著桌子上的筷子,神色莫辨。 第二日,趙嘉禾猛然坐起身,看著外面大亮的天光,懊惱地拍拍額頭,她發(fā)現(xiàn)她真的是心大??!昨日居然睡著了,也不怕宋硯半夜把她給弄死,死得悄無聲息。 因為昨日撞破了不得了的事情,今日趙嘉禾格外安分,做好早膳就讓青鶴端去了書房,一個人躲在小廚房里吃飯。 青鶴提著食盒回來的時候,面色復(fù)雜,同情地看了一眼趙嘉禾,低聲道,“小禾子,殿下讓你去伺候他用膳。” 趙嘉禾:這是不打算讓她躲了是吧? 認命地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書房,果然,桌子上擺了菜,一口沒動。 宋硯滿是興味地看著趙嘉禾從進門時的喪氣,變臉一樣,掛上了笑容,要多諂媚有多諂媚,簡直沒眼看。 趙嘉禾勾著腰,小跑到桌前,拿起筷子就夾了一筷子蘿卜絲,放進宋硯眼前的小碟子里,笑道:“冬吃蘿卜夏吃姜,蘿卜是個好東西啊,殿下多吃點!” 昨日一頓全筍宴,趙嘉禾也大概摸清了宋硯的口味,偏清淡一些,不太能吃辣。所以今日的菜,她都按照清淡爽口來做的,保證宋硯能夠吃的歡暢。 趙嘉禾心底暗暗想到:這哪里是主子,這是祖宗吧?真的是,抱大腿達到了這個境界,也是沒誰了。 宋硯斜斜看了一眼她,也沒說話,提起筷子就開始吃飯,毫無疑問,宋硯很是俊美,用膳的話,看著也是賞心悅目。 因為昨夜的事,趙嘉禾不敢隨意開口,宋硯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今日異常沉默,但是眼神時不時掃一眼站在一旁的趙嘉禾,讓趙嘉禾的心時不時提起來。 反正一頓飯,吃得是提心吊膽,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宋硯一直速度都很快,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始收拾碗筷,宋硯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你說,讓一個人保守秘密最好的辦法是什么?” 宋硯冷不丁問了一句,趙嘉禾手一抖,不會答案是“死人才會保守秘密”吧? 好在求生欲望前所未有的強烈,她扔下碗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握住宋硯的衣角,“當然是讓她成為一根繩子上的蚱蜢!如果秘密暴露,大家只能同歸于盡了!” 她仰著頭,努力讓宋硯看清楚她的決心,她也想清楚了,既然已經(jīng)看到了宋硯的秘密,宋硯指不定心里在想怎么讓她悄無聲息的死,她如果想要活下去,不如讓自己變成秘密里面的一員,自此,榮辱與共,他生她活,他死她亡。 但是她熟知未來宋硯才會是最后的贏家,她這做法簡直不要太賺! 宋硯也沒想到趙嘉禾居然來這么一招,愣在原地,這是投誠? 他本就沒想著殺她,他對她還有好奇,到底為什么她對他隱忍至此,討好至極? 隨意地撥開趙嘉禾的手,撫了撫被她抓皺的衣角,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這說的也很是有道理,只是我如何知道,她是否是真心投靠呢?” 趙嘉禾噎住,是哦,光靠嘴上說的,確實很不靠譜??! 沒等趙嘉禾想出對策,宋硯從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玉瓶,白玉做的瓶身很是漂亮,只是其中褐色的液體,讓趙嘉禾突然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不會是毒藥吧? 果然,宋硯把小瓶子放在桌子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只相信,只有那個知道自己秘密的人的小命,把握在自己手里,自己的秘密才會最安全。” 瓶子與桌子發(fā)出一聲輕響,卻像是一道驚雷炸裂在她的耳邊。 真,真是毒藥??? 趙嘉禾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宋硯,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很是淡然,眼神落在遠處,也沒有瞧她。 她咬咬牙,爬起來,端起小瓶子就把瓶子里的液體一口氣喝了。 嗯,有股甜甜的味道,味道還不錯…… 趙嘉禾覺得自己簡直是心大,現(xiàn)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嘗這毒藥的味道。 好在這毒藥不像是鶴頂紅之類的,見血封喉,入口就發(fā)作,喝下去后,身體也沒有什么異樣。 她皺著眉,苦哈哈的樣子逗笑了宋硯,“如此我便是信了……” 趙嘉禾站在那里,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悶聲問道:“解藥的話,我什么時候來拿?” 這種毒藥,怕是每個月都會發(fā)作一次,沒有解藥的話,那必然會肝腸寸斷,痛苦至死。 哪料到宋硯手一攤,疑惑道:“什么解藥?” 趙嘉禾:……你是在逗我呢吧?毒藥沒有解藥,是要致她于死地? 她一臉苦色,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您剛才給我喝的毒藥的解藥啊……” 宋硯展眉一笑,眉眼微彎,很是愉悅,“誰告訴你那是毒藥了?不過是一瓶青鶴做的白豆蔻熟水罷了!” 白豆蔻熟水,是一種用植物或者它們的果實作原料,用糖水煎泡而成,味甜甘美,口感很是醇正,在京城很是受大家的歡迎。 趙嘉禾只覺得一言難盡,所以,宋硯這是逗她呢?!雖然惱怒被人當猴耍,但是小命暫時是沒有危險的,這讓她很是安心。 宋硯收起臉上的笑意,帶了幾分肅殺,“我不管你有什么秘密,既然選擇我的陣營,就把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收一收,在我這里,容不得任何背叛,如有背叛,下次可不是給你喝一些糖水了……” 以前宋硯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上次只是警告她謹言慎行,如今是警告她安分守己,兩者意義不一樣。 如今明顯是將她放在了自己人的行列里,所以,自己這是成功地抱上了未來新帝的大腿嗎? 趙嘉禾暈乎乎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卻不料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貌美的小宮女,那個宮女同她一樣,是東宮過來的。只是平日里她一直另外住在一個院子里,與她不是很熟悉。 卻不料這個宮女一直擋在她面前,她往左,她也往左,她往右,她也跟著往右。 她想了想,終于記起來她的名字,“紫蘇jiejie,有事嗎?” 紫蘇冷笑一聲,諷刺道:“你怕是忘了太子殿下交給你的任務(wù)吧?” 趙嘉禾:她真的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劃重點:記住紫蘇,后面要考!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