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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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她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這些天的委屈,看到周錦的不喜,酸言酸語……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預(yù)示著什么。她腦海里閃過一些念頭,剛打算抓住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她嚇得一個激靈,趕快推開了宋硯。宋硯也沒有料到,正在關(guān)鍵時刻,竟然還有人來打擾,猝不及防之下,正好讓趙嘉禾掙脫了。 周錦捂著嘴,雙眸睜得大大的,一雙美眸里滿是不可置信。她眼睫上還沾著淚水,一個人站在那里,無端柔弱。 “你……你們……”她不知道說什么好,剛才她本來打算一走了之,不受宋硯的羞辱,可是一想到皇后娘娘當初的話,她忍著心底的痛苦,折轉(zhuǎn)回來,卻不料在這里看到了這樣一個驚世駭俗的場景! 七皇子姿勢親密的抱著一個太監(jiān)在求愛! 她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如果她輸給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那她心甘情愿,可是,眼前的畫面告訴她,她輸?shù)牟皇遣徘橄嗝?,而是性別! 趙嘉禾看她目光絕望,忽然有些不忍,她慌張解釋道:“郡主,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那樣!奴才與七皇子……” “如你所見,我心儀之人便是她!”宋硯忽然出口打斷她的話,溫?zé)岬氖志o緊抓住趙嘉禾的手腕。 周錦終于受不了,轉(zhuǎn)身跑開了。 趙嘉禾腦子一片空白,他媽的宋硯說什么?心儀她?可她現(xiàn)在是個太監(jiān)??!她不知道為什么,腦子現(xiàn)在轉(zhuǎn)的特別快。 宋硯是個斷袖?。?! 她欲哭無淚,可是自己喜歡他。自己終于弄清楚了自己這些天的異樣,那是因為她喜歡宋硯! 想到自己這些天像個傻子一樣,莫名其妙,變得都不像自己了。如今他告訴她,他喜歡她?她是女子,有什么用?。?/br> 想到這,她也很是絕望,一把甩開宋硯的手,腳步迅疾的離開了。 宋硯:??? 自從宋硯表明心意之后,趙嘉禾卻開始躲著他,他一靠近她,她就變得像只受驚的兔子一般,背影匆匆的離開,堅決不給宋硯解釋的機會。 最近前朝也變得政務(wù)繁忙起來,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北方許多地方都有很嚴重的雪災(zāi),京城也已經(jīng)下了多日的雪,就連皇宮,路面上的雪都會沒過腳踝。 最近宋硯就在為此事奔波,因為大雪,許多百姓都沒有御寒的衣物,活活凍死在屋中。宋硯正在想辦法籌集銀錢,購買棉衣,分發(fā)給百姓??墒沁@些大臣,只要一讓他們出錢,一個個像是鋸了嘴的葫蘆,氣都不喘一下。 宋硯煩躁的捏了捏眉心,最近他與太子在朝堂上爭鋒相對,皇上身體越來越差,日子也快走到頭了。眾大臣也都在觀望,皇上還未曾廢太子,宋硯就算再優(yōu)秀,只要皇上不點頭,那他也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這次雪災(zāi),是他與宋鋮的一場角逐賽,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宋硯眼神冷沉,他們都想著用這場雪災(zāi)來試煉他們,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多拖一天,死在寒冷中的百姓就多一些。 正當他心煩意亂之際,青鶴腳步匆匆的闖進來,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慌張,“殿下,小禾子不見了!” 宋硯霍然起身,高聲道:“你說什么?!” 青鶴被他嚇住了,抖抖索索的拿出一根紅色的細繩,“前些日子,小禾子與奴婢約好了一起學(xué)做香結(jié),這些日子她都好好的跟我學(xué),可是昨日開始,奴婢就沒見她人影,奴婢以為她生病了,今日去她房中找,可是房中只有一根未完成的香結(jié),房中并無她人影!” 宋硯急忙出門,青鶴也慌張的跟在他身后,往趙嘉禾的屋子走去。一出屋子,寒冷的風(fēng)就狠狠的刮在臉上,像是刀子割一般疼,他顧不得許多,健步如飛,不多一會兒,就到了趙嘉禾的房間。 她的房間干凈整潔,一如她的人,簡單純真。房間很小,一眼望得到盡頭,角落里擺了一張普通的拔步床,灰色的床帳被主人用銅鉤勾住,床上的被褥整整齊齊的疊在床頭,宋硯走到床邊的炭盆處,發(fā)現(xiàn)炭盆中的灰很是冰冷,說明已經(jīng)許久未曾燒炭了。 他的臉色忽然如結(jié)冰一般,冷得掉渣。 自從冬獵回宮,他的宮中吃穿用度都照著太子的份例來的,他心疼她,在她的房中放了許多炭,便是為了讓她不至于凍著了。趙嘉禾節(jié)省慣了,平日里都是躲在書房里,蹭他的地龍,只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舍得點一盆炭。 可是如今,炭盆中的灰是冷的,說明她昨日不在房中,而他,今日才發(fā)覺! 他懊惱不已,心底的擔(dān)憂快要將他淹沒,自己不該放任她鬧情緒的,當時應(yīng)該強硬的與她解釋。 “殿下,小禾子會有危險嗎?她是不是被人擄走的,她不會不告而別的,她前幾日都與我約好了一起做香結(jié)的……”耳邊是青鶴帶著哭腔的聲音,宋硯猛然驚醒,是啊,趙嘉禾的性子,就算要離開,也會與他說一聲,免得他人擔(dān)心。怕是她不是主動離開,而是被人帶走的! …… 趙嘉禾是被凍醒的,昨日她剛打算將那個香結(jié)打好,窗戶那里忽然跳進來一個人,二話不說就打暈了她。她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山洞中,周邊也沒有其他人。 也不知將她擄來的人有何目的,她剛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旁邊還有一個包袱,里面有一些銀錢,糧食,以及御寒的衣服??磥砟莻€人對她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把她丟出皇宮。 她手里提著包袱,有一瞬間的心動,自己如今脫離了皇宮,是不是可以去找阿姐了?可是這些小心思很快就打消了,她如今沒有戶籍,到時候也無法堂堂正正的生活,只能躲躲藏藏。怪累的…… 而且,她總覺得宋硯會來找她,如果她真的逃了,那她可能會后悔一輩子…… 她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苦笑一聲,自己活得像是個笑話,重生一回,本該是打算安安分分的待在冷宮,沒想到陰差陽錯去了宋硯身邊,還不知死活的喜歡上的七皇子。 她閉上眼睛,腦海中漸漸浮現(xiàn)上輩子的記憶,自己已經(jīng)快要忘記那些記憶了,是宋硯親自吩咐人將她斬殺的。 “你是誰?”山洞中忽然傳來一聲驚疑聲,趙嘉禾忽然睜開眼睛,看到洞口站了一個削瘦的男子。他一襲單薄的棉衣,外面寒風(fēng)如刀割,大雪紛飛,他瑟瑟發(fā)抖的抱住自己,正打算往山洞里走。 趙嘉禾警惕不已,難道是他將她擄來的? 她悄悄摸上手腕,那里有一架精致小巧的弩,上次冬獵過后,宋硯送給她防身的。 男子腳步遲緩的走進來,趙嘉禾見他還要往她走來,冷喝一聲:“站??!”舉起手將手中的弩對準了他。 未料,男子像是被她嚇著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趙嘉禾剛打算起身,前面的那個男子忽然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趙嘉禾:!??! 她急忙收起弩,跑到他身邊,發(fā)現(xiàn)男子雙眼緊閉,唇色蒼白,臉上掛著不正常的潮紅,她伸手往他額頭上一探,入手一片guntang。原來是發(fā)燒了…… 趙嘉禾為難地看了一眼他,可是如今荒郊野外的,她到哪里去找大夫?正當她束手無策的時候,男子的肚子發(fā)出一聲極響的“咕咕”聲,趙嘉禾猜測他許是餓了,連忙將他拖到洞內(nèi),好在包袱里還有一些干糧,不至于讓她餓死。 她走出去,捧了一捧雪,找了一片葉子裝好,等它慢慢融化。隨即她扶起男子,將雪水喂給他喝,好在,他雖然昏迷了,但是還能吞咽。她將干糧掰碎,混在雪水里,一起喂給他吃。 忙活了大半天,趙嘉禾也累極了,靠在一旁呼呼喘著粗氣。 她忽然想到了,她小時候見過有人發(fā)燒用雪降溫,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立馬站起身,從外面抱來一大團雪,看到男子單薄的衣裳,她先是從自己包袱中拿出一件厚實的衣服,幫他穿上以后,細心的將雪敷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膚上。 正當她手酸的時候,眼前的男子忽然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澳阈蚜??”趙嘉禾驚喜道。 男子迷茫了一瞬,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披著一件厚實的衣服,額頭,脖子上都有水漬,冰冰涼的,讓他灼熱的身體很是舒爽。 “是你救了我?”他嗓音沙啞的開口。 趙嘉禾擺擺手,“我看你暈倒了,就把你拖進來了,不然,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凍死在我面前,我可不忍心!” “小兄弟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說完,他就掙扎起來,打算向趙嘉禾磕頭,趙嘉禾連忙按住他,“你身體虛弱,不要隨意動啊!我不需要,不需要的,這不是折壽嗎?” 男子餓久了,加上發(fā)燒,渾身無力,輕而易舉的就被趙嘉禾摁住。他有些羞愧,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趙嘉禾不指望他,說不定他們以后可能見不到一面了,但是看他一臉執(zhí)拗,她不答應(yīng)他就不好好待著的樣子,只能無奈道:“好好好,那我等著你來報答我,你先好好坐著,好嗎?” 男子見她應(yīng)下了,這才安分下來,靠坐在石壁山,“我叫韓書言,不知道恩公尊姓大名?” “我叫趙嘉禾,你叫我小禾就好了,不用恩公恩公的叫,怪不好意思的?!?/br> 她看他穿著厚實的衣服,還在瑟瑟發(fā)抖,于是便道:“我出去撿些木頭來燒火,你好好待在這里?!闭f完,便冒著風(fēng)雪走出了山洞。因為地勢不熟悉,加之山中有大雪,趙嘉禾不敢走太遠,就在附近找了一些樹枝,就沿著腳印回來了。 好在她隨身帶著火折子,本意是用來烤野味的,沒想到如今竟成為了救命的稻草。 火一燒起來,整個山洞都變得暖融融起來,韓書言的臉色也紅潤起來,身體也不再發(fā)抖。洞中孤寂,他們便天南海北的聊起天來,從韓書言口中得知,他原是一個秀才,進京趕考的時候不小心得罪了權(quán)貴,于是那個權(quán)貴從中作梗,他便落榜了。只是他此次進京趕考,幾乎用光了所有的銀錢,回家的盤纏也沒有了,只能在京城賣些字畫為生,后來,在街上不小心遇到了那個權(quán)貴,被打了一頓,趕出了京城。 如果不是遇到了趙嘉禾,他可能會死在這附近。 說到這里,韓書言面露感激,眼中含著淚,緊緊的盯著趙嘉禾。 作者有話要說: 韓書言:我會報答你的!無以為報…… 趙嘉禾:以身相許? 第48章 兩人便依偎在火旁,時不時往里面扔根柴火,韓書言的肚子忽然叫了起來,在寂靜的山洞中很是明顯,他動作一愣,臉瞬間爆紅。 剛才昏迷的時候他就餓了,雖說后面趙嘉禾給他喂了一些干糧,但是數(shù)量有限,而且他已經(jīng)餓了許久,這一些干糧也只是解了一時窘迫。 趙嘉禾沒想到才一會兒他就餓了,但是她知道讀書人清高,她沒有嘲笑他,餓了肚子叫這不是自然的嗎? 她將包袱里的干糧全部拿出來,也不知道擄她的人是誰,這么好心的幫她準備了干糧,她等著宋硯來找她,所以干糧不必吝惜。 她將一大半都遞給韓書言, 她是女子,飯量小,而且他餓了許多天,比她更需要填飽肚子。韓書言語氣堅定的拒絕了,“您救了我,本就是大恩,如今您再將您的糧食給我,又是大恩,這讓我以后如何償還?” 趙嘉禾本還想勸,可是韓書言態(tài)度堅決,不肯多吃她的干糧。趙嘉禾只能無奈放棄,她知道,讀書人性子執(zhí)拗,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就這樣,他們在山洞里待了一天,夜幕降臨,趙嘉禾不禁懷疑起來,宋硯真的會來找她嗎?她抱膝坐在那里,直愣愣的盯著山洞口,自己到底是多大的臉,以為宋硯會拋下重重政務(wù),不顧寒風(fēng)刺骨,來找她這個無足輕重的小太監(jiān)? 明明想通了,可是心底卻像是空了一大塊,讓她茫然無措。“趙兄,夜深了,你不睡嗎?”韓書言見她精神恍惚,自從天黑下來之后,就懨懨的,做事也提不起性子來,他以為她困乏了,可是,他都要睡了,趙嘉禾還睜著眼睛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趙嘉禾回過神來,動了動酸麻的手臂,輕聲道:“快了,你先睡吧……” 韓書言高燒在傍晚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退了,畢竟是生了一場病,身子仍覺得疲倦,他細細叮囑了幾聲,就閉眼沉沉睡去。 趙嘉禾不一會兒就聽到了韓書言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山洞里極為清晰。 她腦子里亂糟糟的,了無睡意,換了個姿勢,火堆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時間緩緩流過,她眼皮越來越重,她不知何時,睡意清淺,夢中是許久未夢見的前世,寒光凜凜的刀劍,宋鋮聲嘶力竭的吶喊,宋硯冷酷的黑眸,無盡的殺戮…… “小禾子……趙嘉禾……” 她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喊她,可是那聲音遠的不真切,像是隔著濃霧,影影綽綽的傳過來,她恍若未覺??墒悄锹曇粼絹碓浇?,顯示著主人也越來越焦急,隱隱有沙啞之意。 她霎時從夢中掙脫出來,發(fā)現(xiàn)額頭上全是冷汗,而她以為在夢境中的聲音,卻若隱若現(xiàn)的傳到她的耳中。 她猛然站起身,不是夢!真的有人在喊她! 她不知道為何心底忽然涌現(xiàn)巨大的驚喜,那驚喜讓她驟然沖出山洞,高聲喊道:“我在這里!”不遠處的聲音一頓,繼而是響亮的馬蹄聲,一人一馬踏著皎皎月色,緩緩出現(xiàn)在她視野內(nèi),天空黑沉沉,地上被大雪覆蓋,可趙嘉禾一眼就認出,那就是宋硯! 走近一看,宋硯坐在馬背上,似乎面色疲倦,平日里一絲不茍的發(fā)髻也有幾縷散亂在耳后,他低頭,靜靜地注視著趙嘉禾,他此刻眸中,不知道蘊著什么,像是一潭湖水,表面看著平靜,湖面之下,暗流涌動。 趙嘉禾此時不知道作何表情,只能沖他傻傻的笑了一下,宋硯卻像是被忽然喚醒一般,跳下馬背,大手將她攬入懷中。趙嘉禾本來想將他推開,可是宋硯忽然悶悶道:“讓我抱會兒……” 他的頭靠在她的肩窩,熱氣灑在她的脖子上,激起一陣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她忽然發(fā)現(xiàn),宋硯整個人都在顫抖,抱著她像是抱著失而復(fù)得的珍寶。趙嘉禾的心忽然像是被扯了一下,微微疼。 “我知道你是女子……”宋硯忽然開口說道,趙嘉禾一驚,剛打算辯解,便聽到宋硯繼續(xù)說道:“我喜歡趙嘉禾,不論她是小禾子還是阿禾?!?/br> 趙嘉禾忽然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聲音,吶吶說不出話來。他知道她是女子的話,那是不是說明他不是斷袖? 不對,自己怎么找不到重點!重點是宋硯什么時候知道她的身份的? 他像是看到了她的疑惑,輕聲道:“就在冬獵那次,你與你弟弟相認那晚知道的?!彼D了頓,聲音忽然溫柔下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你是女子,便可以與我共白首,我身邊的位置,你可以堂堂正正的霸占著,族譜之上,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屆時我們兒孫繞膝,共享天倫……” 他緩緩道出他們的未來,趙嘉禾臉頰微紅,漸漸沉浸在宋硯描繪的場景之中。 “呀——”忽然,身后傳來一聲驚呼。韓書言站在洞口,震驚的瞪大眼睛,他,他好像撞見了不得了的事哦! 趙嘉禾羞窘地退開宋硯的懷抱,“你別誤會,我,我是女子……” 韓書言這才明白,原來自己鬧了個烏龍,頓時拱手道歉,“沒想到趙兄居然是女子,韓某剛才得罪了!”然后像是害羞一般,小聲道,“我就說,從未見過像趙兄這樣秀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