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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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自己從小看大的小主人,老管家知道他性子有多無情,所以就想讓他多和那位性子活潑的小世子妃多待一會兒,但沒想到好心辦壞事,差點(diǎn)害了那位軟綿的好姑娘。 容羨到了隔壁的院子時,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阿善趴伏在桌幾上的畫面。她喜歡穿一些鮮艷的衣服,今日一身水紅衣裙襯的她更為膚白俏靈,嫩汪汪的十分有活力。 不過比較刺眼的是,在她趴伏的桌幾上還橫了一條男人的胳膊,此時阿善坐在木椅上,正在給跪在地上的玉清上藥,她一邊上藥還一邊嘆息著勸他:“疼你就要說啊,這樣我也知道自己用個什么力道?!?/br> “你說你救了我一命,我就給你上個藥你至于跪在地上嗎,頭垂的那么低都不敢看我,玉清侍衛(wèi)長,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牽連你受罰呀?” 阿善沒有這個世界的等級之分,但自從后廚起火后,整個南安王府的人對她又懼又怕,她就看著玉清侍衛(wèi)長比較親切,所以才想和他說說話,當(dāng)個朋友。 “這……” 老管家一直跟在容羨身后,見他忽然停下腳步,他擦了擦額頭,目光落在藥房的小院,“世子妃善良溫婉,體恤下屬,實(shí)在是……” 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目光和藹剛想夸阿善幾句,誰知抬頭時卻見自家主子面無表情眸光陰沉沉的,頓時就噎了口氣說不出話來。 阿善還沒察覺到院外的人,她吹了吹上了藥的傷口,“好了,最開始可能會有灼燒感,但一會兒就好了?!?/br> 玉清渾身緊繃繃的,在抽回胳膊抬頭時,他敏銳察覺到院外的身影,看到身后管家使的眼色,張了張嘴垂著頭迅速消失。 “欸,我和你說……”阿善正轉(zhuǎn)著身收拾藥箱,剛想再和玉清囑咐些注意事項(xiàng),然而扭回頭時人已經(jīng)消失了,察覺到左側(cè)的腳步聲,她尋聲望去,在看到來人時笑容頓失,哼了一聲側(cè)過身子背對著他躺下。 “你來干什么?” 容羨在她面前站定,垂在身后的發(fā)微微輕揚(yáng),他長身直立衣袍上繡著精致云紋,對剛才的事只字不提。 “佛岐山上有什么?”原本,他來這里就是為了問這個。 阿善氣鼓鼓坐了起來,“你調(diào)查我?” 想也是知道,以容羨警惕謹(jǐn)慎的性子,一定是派人去了佛岐山,不過那上面瘴氣毒物遍布,再加上設(shè)有陣法,這么多年來進(jìn)去的人從未活著出去過,更沒有人能踏出那片死亡森林到達(dá)山頂?shù)脑茖m。 想到這些,阿善有了些底氣,她重新躺回?fù)u椅上給自己沏了壺茶,別提多自在了,“我不告訴你?!?/br> 容羨也不惱,他溫潤的面容微側(cè)看向搖椅上的人,扯唇問她:“餓嗎?” 阿善瞪向他,看到他動作優(yōu)雅緩慢的點(diǎn)了點(diǎn)拇指上的玉扳指,抬步離開這里,“或許,你可以試試再餓一天。” 阿善:“……?!” . 南安王府的后廚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修繕完成,于是他們臨時搭建了灶臺。 阿善已經(jīng)餓了兩天了,再餓下去她真的覺得自己要死,所以在容羨轉(zhuǎn)身離開后,她想也不想也跟著離開,此時正是用飯時間,她回到清波園時廳內(nèi)正在擺膳。 阿善的目光落在容羨面前的甜糕上看了一會兒,忽然咬住唇瓣,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當(dāng)然,她并不是真的哭,只是用胳膊擋著眼睛一直嗚咽,容羨抬眸向她望去時,只看到她縮著肩膀抽泣著埋怨:“自從嫁給你后,我日日睡不好,日日被你欺負(fù),如今你卻連飯都不讓我吃了?!?/br> “試問這天下哪有這么狠心的夫君,倘若你不喜歡我想趕我走就直說,何必這樣欺負(fù)我!” 廳內(nèi)的傳膳大丫頭還未離開,這話剛好就讓她們?nèi)悸犎?。阿善在這南安王府是真的待夠了,她想借機(jī)回忠勇侯府一趟,順便在適當(dāng)?shù)慕o顧候提供一些消息,不過容羨一眼就看穿阿善的心思,他派人將她攔下,目光冷淡的看著她。 “你若真想死,就繼續(xù)說?!比萘w沒打算真的餓死她,但心中的怒意來的奇怪,他就是見不得她開心。 當(dāng)晚,他是狠了心沒讓阿善吃飯,阿善倔脾氣也不肯向他低頭,沐浴時,她因?yàn)樯眢w虛弱提不起半點(diǎn)力氣,熱氣蒸騰時她胸悶氣短,險些栽入水中爬不出來。 意識模糊中,房門被人推開,有人把她從水中撈了出來,阿善沒什么力氣的掙扎了下,濕.漉漉的身體很快被人包.裹起來。 “你有本事就餓死我!”窩在那人懷中,呼吸中都是他身上冷冽的凝樨香氣。 在認(rèn)清來人后,就算失去了力氣,阿善也抬起胳膊往他臉上來了一巴掌,如果說她之前假哭是為了鬧容羨,那么此時在極度虛弱與饑餓中,她是委屈的真的哭了。 “你就是個混蛋!”阿善罵他,她也清楚自己那一巴掌根本就沒打痛他,于是氣著揚(yáng)著手還想再來一巴掌,容羨微微偏頭躲開她的胳膊,將人放到榻上時,他吩咐屋外的玉清:“去拿些熱食來?!?/br> 他不可能真的餓死她,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其它什么。 之后的記憶阿善有些記不清了,她只知道自己沒什么力氣的靠在容羨懷中,斷斷續(xù)續(xù)罵了他很久很久,任誰也不可能餓上三天還好好的,何況阿善還是個柔弱的小姑娘,在拿起勺子喝粥時,她手指不受控制的輕抖,最后還是容羨親自喂的她。 在逐漸睡過去時,她拉扯著容羨的衣袖不肯松,容羨知道她絕不會是因?yàn)橐蕾嚕X得這動作順眼極了…… 至少要比他今天在藥房小院中看到的順眼。 “……” 阿善在得知顧惜雙的婚事時,已經(jīng)是幾天之后的事情了。 這消息來得太過意外,讓她不得不去找容羨打探,在走到書房門外時,她聽到里面?zhèn)鱽頂鄶嗬m(xù)續(xù)的談話,不過才聽清‘嘉王’二字就被里面的人發(fā)現(xiàn),閉闔的大門忽然被推開,一把長劍橫在了她的脖子上,“誰?” 看著面前這張陌生的臉,阿善將手中的托盤往上舉了舉,“我……是來送點(diǎn)心的?!?/br> 男人皺了皺眉,“主子不需要?!?/br> 他三言兩語就把阿善打發(fā)離開,阿善見不到容羨也不能硬闖。其實(shí)在聽到顧惜雙的婚事后,她整個人就懵了,如今在聽到‘嘉王’二字,思緒更是轉(zhuǎn)不過來。 說起來,修白去青山寺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嘩—— 阿善才走到樹下,頭頂忽然略過一抹黑影。 就如同中箭跌落的飛鷹,他筆直的朝著阿善落來,阿善躲閃不及被他砸倒在地上,手中的托盤當(dāng)即摔落在地,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空曠的院內(nèi)忽然出現(xiàn)大批持劍影衛(wèi),玉清也飛快掠來護(hù)在阿善身邊。 第28章 暴戾夫君八 ……這是什么情況? 阿善被砸懵了, 她只聽到四周微弱的風(fēng)聲,明明前一秒這小院中還空蕩蕩的沒一個人,沒想到隨著黑影的落下, 瞬間出現(xiàn)十幾名身穿黑衣的人,應(yīng)該是隱藏在南安王府的影衛(wèi)。 “發(fā)生了何事?”書房中的門再次被推開, 剛才持劍的黑衣男人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前。 阿善沒有回頭,她的注意力全被摔落在地的黑影吸引了,那人一身黑衣染血背趴在地上, 阿善雖然看不到那人的相貌, 但光看背影就覺得熟悉。于此同時, 門邊的黑衣男人也在瞇眸望著地上的人,接著他匆匆走了過來,放下劍翻轉(zhuǎn)黑衣人的身體,“主子, 是修白!” 阿善并不知道, 自接了佛岐山的任務(wù)后, 修白已經(jīng)失蹤了兩天。 兩天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人知道,南安王府派人去尋時,也只是在青山寺山頭撿到了一塊染血碎布。阿善見修白雙唇發(fā)黑臉色煞白,她湊過去仔細(xì)查看了番, 最終確認(rèn)道:“他中毒了?!?/br> 黑衣男人瞥了阿善一眼, 大概是沒把她放在眼里, 他指揮著人就把修白抬走了。 小院中的人來的快消失的更快, 只是眨眼間, 院中就只剩下阿善和玉清二人,如果不是地上還留著破碎瓷碗,她險些以為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你說……”阿善活了兩輩子人緣一直很好,還從未被人這樣排擠過。 說不難受是假的,她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碎片,嘆了口氣道:“是不是你家主子身邊的人都不喜歡我?。俊?/br> 從修白開始,容羨身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對她都是冷嘲熱諷一點(diǎn)也不友好,除了……玉清。 與修白不同,玉清并不是容羨的貼身影衛(wèi),雖說在職位上他不如修白和黑衣男人修墨高,但他們卻是一起長大的。見阿善神情沮喪,他蹲下來主動幫她將碎片收拾好,有些僵硬的安慰道:“他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主子身邊有了女人?!?/br> 在他們的心中,容羨一直是強(qiáng)大而又無情的存在,在阿善沒有出現(xiàn)之前,玉清也同修白他們一樣,以為自家主子絕不會對女子動心??梢哉f,阿善的出現(xiàn)相當(dāng)于是毀了容羨在他們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就好像圣光上落了一塊陰影,沒有人能接受。 “那你怎么就能接受呢?” 玉清將殘片收拾好放入托盤中,想了想,他小聲回道:“因?yàn)槲覉?jiān)信,沒有人可以抵得住感情攻克?!?/br> 無論是再無情的人,都會有溫柔癡心的一面。玉清與修白他們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沒有把容羨當(dāng)成信仰的神。 “……” 可以說,玉清今日的一番話點(diǎn)明了阿善。 一直以來,就是因?yàn)樗私馊萘w有多無情冷漠,所以才會處處排斥他同他作對,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瑑扇说年P(guān)系只冰不暖,一強(qiáng)一弱吃苦頭的永遠(yuǎn)都是阿善。 今日她也看到了,這南安王府中遍布影子,她想逃出去宛如登天。如果說,她從現(xiàn)在開始討好容羨多順著他一些,或許等到她逃跑時也能多一部分籌碼,正如玉清所說那般,再無情的人也會被感情攻克,容羨的心不是石頭,雖然他無情,但阿善也沒奢望他會愛上她,只要—— 眨了眨眼睛,她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如果說她能和容羨改善關(guān)系,那么他的那些下屬也不會過多為難她,她逃跑時也就容易多了。 此時,有一個完美的機(jī)會擺在阿善面前,剛好可以助她改變自己和容羨的關(guān)系。到達(dá)修白住的地方時,屋內(nèi)黑壓壓跪了好多人,修墨寒著張臉暴躁的拿劍抵在一醫(yī)者脖子上,聲音冷酷無情,“你們都給我想辦法,救不回修白,我就送你們下去陪他!” 阿善被修墨狠戾的態(tài)度嚇得抖了抖,與他相比,此時坐在桌前淡漠沉冷的容羨就顯得溫和太多,她頂著修墨兇狠的目光湊到容羨面前,修墨劍尖轉(zhuǎn)了轉(zhuǎn),陰森森看著阿善:“爺,這幾個廢物還要不要留?” 容羨好似沒看到湊過來的阿善,他抬手給自己倒了盞茶,彎著唇很縱容的樣子:“隨你?!?/br> 然而越是溫和,他說出來的話就越是殘.暴。 阿善與容羨三觀不合性格也不合,說實(shí)在的,她是真不想和容羨接觸,然而此刻她就算再不想同容羨說話也必須說,他不看她,阿善就厚著臉皮扯了扯他的衣袖;“喂?!?/br> 感受到修墨投來不善的視線,阿善趕緊改了口:“世子爺,您不要?dú)⑺麄兞?,我有辦法救修白?!?/br> 阿善別的不敢保證,但救人最為在行。 佛岐山上子佛的醫(yī)書近千,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剛才在幫修白查看時,她大致就已經(jīng)看出他中的是什么毒,在得到容羨的允許后,她上前又為修白細(xì)細(xì)檢查一番,檢查的過程中修墨警惕的看著她滿臉的不信任,阿善懶得搭理他,她明白只要自己能救回修白再和他們家爺搞好關(guān)系,就總有機(jī)會去打這群人的臉。 修白中的毒名為青蔓,中此毒者會逐漸失去痛覺,渾身麻木,嚴(yán)重者會陷入重度昏迷藥石無醫(yī),就如同阿善那個世界所說的植物人。 大概是上天也在幫阿善,青蔓此毒阿善剛好會解,不過解毒的法子她只在書中看過并未真的實(shí)踐過,再加上修白的癥狀與書中所寫的略有出入,阿善仔細(xì)算了算,大概只有七成把握。 “我需要一天的準(zhǔn)備時間?!?/br> 無論如何,阿善都要試一試。如若她都解不了,那么這世上能幫他解毒的也就沒幾個了。 “就你?”修墨沒有跟著容羨去錦州城,對于阿善他并不了解。 他眼中的輕蔑寫的清清楚楚,就如同修白一樣,完全不把阿善放在眼中。不過他不相信沒有關(guān)系,好在容羨是相信了,對于阿善的突然示好他并沒什么驚訝,起身離開時,阿善跟在了他的身旁,輕拉他的衣服問:“如若我真幫修白解了毒,世子可有什么獎勵?” 阿善罕見的和他好聲好氣,但她真的裝乖溫順的時候,小白兔模樣乖乖巧巧,容羨并不討厭。 路過一顆樹下,一片枯葉飄飄落在容羨的肩膀上,阿善看到踮起腳幫他拂去,她仰著頭沖著他笑,雖然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但也不過分虛假。 “你想要什么獎勵?” 容羨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站定時,身前的小姑娘才堪堪到他胸口,阿善受他氣場所迫下意識后退一步,歪了歪頭,她回:“我也不求別的,只希望你能對我好一點(diǎn)?!?/br>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阿善不想和容羨硬碰硬,前些日子的苦頭她吃夠了,與其這樣,她還不如換種溫和的方式來讓自己減少傷害。 大概是沒想到阿善會這么說,容羨定定看了她幾秒。他人好看那雙眸子黑黝黝的也好像會吸人,薄唇輕扯了一下,也不知他是不是猜到了阿善的心思,竟然來了句:“學(xué)聰明了啊?!?/br> 阿善緊張的攪了攪衣擺,容羨既沒答應(yīng)她也沒拒絕她,在他眼中,如果沒有某層關(guān)系,他大概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幾日前的懲罰于阿善而言或許真的是懲罰,但在容羨這里其實(shí)什么也算不上,他多的是辦法讓阿善再也爬不動,如今見她忽然示好,他其實(shí)是覺得可惜的。 可惜,看來短時間內(nèi)是不能帶她去暗閣‘住’幾天了。 容羨低眸看著阿善白皙的小臉,抬高她的下巴湊近了一分,阿善本能的想躲,但忍著寒栗也就只是縮了縮脖子,容羨還算滿意,摸了摸她的腦袋道,“看你今后的表現(xiàn)?!?/br> 如果自此阿善真的能乖一些,他可以在之后送她入暗閣時少一些折磨。 說白了,他還是要阿善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