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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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善用了一天的準備時間,其實是要去藥鋪選藥材。 南安王府的藥房才剛剛建起,里面的藥材能用的沒有多少。青蔓這毒很難解,尤其是修白如今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他渾身僵硬血液流通不暢,時間長些就算醒來也會變成癱瘓,所以阿善為他解毒的第一步,就是讓他先泡藥浴。 第二日清晨,阿善一醒來就同容羨說了自己要出門的打算。容羨起床穿衣時阿善掙扎了下,接著她下榻主動幫容羨整理衣衫,因為還不清醒,她下榻時左腳絆在右腳徑自朝前栽去,撲了容羨滿懷。 “我……不是故意的。” 阿善趕緊退離,容羨筆直站立著沒什么反應(yīng),拂開她的手自己整理衣領(lǐng)時,他淡淡來了句:“讓修墨陪你去?!?/br> 阿善哪里敢用他,她見容羨要走趕緊可憐兮兮去抓他的衣擺,一臉的不滿意,“我不要他?!?/br> 那黑羅剎簡直要比修白還不討人喜歡,有他在阿善的出行會受到很大限制。 容羨挑了挑眉:“那你要誰?” ‘玉清’二字幾乎就要出口,但在對上身前男人的眸色時,她到嘴的話轉(zhuǎn)了轉(zhuǎn)又縮了回去。 眼前的男人看似溫和平靜對待她時溫柔了許多,其實容羨依舊是容羨他并沒有改變,只因阿善在演戲,所以他也在配合著她演戲。 容羨的眸底實在是太無波了,里面就好像有一層厚厚的冰,掩蓋著最真實的情.感。阿善在望入他心底的瞬間只覺得無力,這種男人要多無情就有多無情,阿善明白,想要融化他,付出的只能是guntang的熱血。 “我要……你。”阿善開了口,不過她臨時改了話,因為想看他眼中泛起波瀾。 不過阿善這種干巴巴的撒嬌顯然打動不了容羨,他低低笑了,摸了摸阿善的臉頰,他回:“我可沒空陪你。” 阿善面上舍不得他但心中樂的不行,她嘟了嘟嘴目送容羨離開,等到他人影消失在門口,阿善趕緊對著空氣揮了揮手:“玉清侍衛(wèi)長,走了,陪我上街!” . 其實阿善出來,并不單單是為了幫修白選藥材,她趁機逛遍了皇城大大小小的藥鋪,其實還想借機熟悉這里的路。 期間顧惜雙來南安王府拜訪過一次,不過她來的并不巧,容羨和阿善都不在府上。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阿善和容羨雖說內(nèi)里依舊不熱,但表面上看似越來越好了。阿善還沒忘打探二皇子和嘉王的事情,這天再出門采購藥材時,她特意去幫容羨挑了支玉簪,原本是想借機向容羨詢問些事情,誰知離開時生了事端,直接在店鋪中和人廝打起來。 第29章 暴戾夫君九 “……” 阿善一直知道自己在皇城中名聲不好, 但沒想到自己會這么遭人討厭。 打架的起因就是因為一支玉簪, 阿善和一名紫衫姑娘同時看上, 只不過當時她著急回去,并不知道那紫衫姑娘也看上了這支簪子,于是在她付了銀票準備離開時, 那姑娘嫌棄的‘呸’了一句:“真晦氣?!?/br> 說來也不湊巧, 當時阿善出門就只帶了玉清一人, 而她進鋪中去買簪子時, 她剛好是讓玉清去攤上買吃食了。 最開始,阿善并沒有在意那紫衫姑娘的話,甚至都沒想到她是在和她說話, 直到阿善轉(zhuǎn)身時衣袖不小心擦到了紫衣姑娘的衣衫, 她夸張地后退著,口中還嚷嚷著:“哎呀臟死了, 這衣服要不得了?!?/br> 阿善一愣, 抬眸朝紫衫姑娘看去時, 紫衫姑娘挑釁的揚了揚眉:“你看什么,本縣主說的就是你!” 多看了幾眼, 阿善還真覺得這囂張的紫衫姑娘有些面熟, 直到她口中‘縣主’二字一出, 阿善想起來了,早前她第一次在鳳仙臺陪容羨和二皇子吃飯時, 身邊就坐著位對她極不友善的小縣主, 名為司云芳, 與眼前這位正是同一人。 司云芳小縣主在皇城橫行霸道,與二皇子容辰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早前,很多人都以為司云芳會成為二皇子妃,誰知司云芳竟大張旗鼓的追求起南安王世子,只可惜容羨不近女色從沒搭理過她,自容羨大婚后,如今連二皇子都傳出了婚訊,這讓司云芳一下子就成了皇城中的笑柄,對顧家這兩姐妹厭惡至極。 阿善脾氣好,一般情況下從不會與人爭吵發(fā)火。直到司云芳越說越過分,有幾句已經(jīng)說到了阿善的痛處,她忍無可忍沖上去給了司云芳一巴掌,將她的頭按在了桌子上。 “你竟然敢打本縣主!”司云芳驕傲自負,從小到大還從未被人打過。 額頭撞到桌子上時痛的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也是個練家子,當即就反扯阿善的臉頰,撓了她幾下。 阿善不打架,不代表她不會打架。在佛岐山上她除了醫(yī)術(shù)別的書也看,十年漫長時光中但凡能打發(fā)時間的事情她都做過,包括纏著子佛讓他教她武功。雖說子佛只是隨意教了她幾招,但在這種情況下,她先發(fā)制人對付司云芳夠用了。 “大丫二丫,給我揍她!” 女人打架,無非就是抓臉扯頭發(fā)尖叫。司云芳不是吃虧的主,所以當她發(fā)現(xiàn)她在阿善這里占不到上風(fēng)時,她特別不要臉的指揮自己的兩個丫鬟也加入戰(zhàn)斗,阿善沒有玉清的幫助一人抵擋不住三人,吃了大虧。 玉清買完吃食趕回去時,只見原本無人的鋪門外圍觀著不少人。他心中暗叫不好,急匆匆往回走,一進入就看到屋內(nèi)狼藉混亂,而他家本該高高興興買了簪子出來的小世子妃,正蹲在地上撿東西。 司云芳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阿善到底也是世子妃,她這樣一通欺負也知道會給自己惹禍,所以在打完人后,她領(lǐng)著丫鬟們迅速逃離現(xiàn)場。 【我聽說啊,侯府的二小姐失蹤了十年,那十年是被人困在某處做些不干凈的事情。其實想想也是,一小姑娘流落在外無依無靠的,想要活命能怎么辦呢?】 【世子妃啊,我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好奇,你那消失的十年到底去了哪里?】 【看你現(xiàn)在每天笑呵呵的,如今找回了親人又成了高高在上的南安王世子妃,想必你那十年過的應(yīng)該挺滋潤的吧?!?/br> 嗒—— 想過要堅強不準哭,但在回想起司云芳那些話時,阿善眼眶中的淚還是落了下來。 guntang的淚水落到了地面的簪子上,那玉簪在廝打中已經(jīng)斷成兩段,阿善盯著它看了看將它仔細握入掌中,見玉清走近,她站起來冷靜說:“回吧?!?/br> 她沒有對玉清說是怎么回事,自上馬車后也沒再說一句話。腦海中反復(fù)都是司云芳刻薄尖銳的聲音,她垂著眸子把玩著手中斷裂的簪子,忽然就很小聲很小聲說了一句:“其實我過得一點也不好?!?/br> 子佛雖然救了她,但他并不是個好人。 沒有人會無條件對另一個人好,更何況兩人之前還互不認識。沒有人會知道,阿善在初入云宮時有那么害怕,那名一身白衣長相妖異俊美的少年,他在最開始根本就沒把阿善當成人看。 “善善是嗎?” “想必你一定很善良吧,所以你幫幫哥哥好不好?哥哥只是想光明正大站在陽光中?!?/br> 阿善大概永遠不會忘記,子佛第一次抱著她去藥宮中的場景,他笑得一臉溫柔好看,卻轉(zhuǎn)眼將她推入滿是毒草的池水中。最初的那半個月,阿善感覺自己在子佛手中死過無數(shù)次,直到最后一次她毒氣攻心只剩了一口氣,她趴伏在藥池中對著池邊的少年笑,她說: “真好啊,我死后這云宮只會剩你一人?!?/br> 你最好永遠踏不出這里,一個人孤單活著,永遠孤單的活著。 “什么?”玉清沒有聽清楚阿善的低喃,輕聲詢問了一句。 阿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可以說,她在佛岐山上后來的輕松時光,都是由那半個月的折磨換來的,子佛后來對她是真的好,但這并不能抵消他最初對阿善的壞。 “……” 因為玉簪的事情,阿善這次回府比往日晚了很多。 她回來時容羨早就回府了,南安王府的眼睛無處不在,幾乎是阿善一進府門容羨就得到了消息,在得知阿善同人發(fā)生爭執(zhí)了時,他站在書桌前練字的手輕輕一頓,只淡聲回了句‘知道了’。 容羨沒有去找阿善,但是阿善卻主動找上了他。 今晨兩人是一起出門的,因為自己有事要求他,所以她曾承諾要給他帶一件‘禮物’,這玉簪就是阿善要送給容羨,可惜如今碎的徹底。 大概是接到了容羨的命令,守在書房外的修墨并沒有阻攔阿善。阿善還沒有換下出門時的衣服,背后的大腳印還很是明顯,掉了幾滴眼淚后,她眼睛還是很紅,但情緒已經(jīng)恢復(fù)了。 “喏,這就是我送你的東西,不過已經(jīng)壞了?!?/br> 容羨目光落在放到放在他書桌上的兩截玉簪,思緒有一瞬的恍惚。 清晨出門,他上馬車時阿善忽然跑到了他的身邊。自阿善主動示好后,這姑娘整天都揚著張燦爛的笑臉對著他笑,所以當衣袖被她扯住時,容羨耐著性子扭頭看她:“何事?” 阿善說:“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我這次出門給你帶件禮物好不好?我送你東西你會高興嗎?” 冬日難得的好天氣,但冷風(fēng)還是不饒人。容羨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么敷衍阿善的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把阿善的話放在心上,也從沒期待過她的‘禮物’。 如今看著桌上這碎了兩截的東西,他又憶起阿善清晨嬌俏的模樣,見簪子碎口殘留著幾滴血點,他抬起眸子,在看到阿善如今的模樣時,筆尖不經(jīng)意劃出一道彎痕,他緊著聲音問:“你的臉怎么回事?” 阿善的臉被司云芳撓了兩下,雖沒出血,但紅痕突出特別明顯。 下意識抬手一摸,容羨又注意到她小巧圓潤的指甲中也殘留著絲絲血跡,見阿善狼狽的不行,與出門前的樣子判若兩人,他神情冷了幾分,也不知是生了誰的氣。 “你……不能怪我?!?/br> 阿善有自知之明,不會認為容羨是因她受傷才心情不好,她很怕這狗男人會覺得她和別人打架是丟了他的顏面,生怕他再餓自己幾天,于是就幾句話將事情解釋清楚,末了還點名了同她打架的人是司云芳,而她又如何護著手中的玉簪。 “司云芳?陳國公家那位小縣主?”容羨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將桌上的簪子拂落在一旁,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 “你知道什么了?”阿善眼看著他將簪子扔到一旁,因為早知他冷漠的性子,所以對他的舉動并不失落。 她想啊,要是自己真愛上了這樣一無心無感情的男人,恐怕要活活被他傷到心裂了。 “世子爺,你不會要幫我報仇吧?” 阿善純屬調(diào)侃,根本就沒敢指望這人能對她上心。容羨目光略過窗外,招了招手喚她過來,輕碰她臉頰上的抓痕時,他問道:“你想讓我?guī)湍銏蟪饐???/br> 阿善眨了眨眼亂編:“我覺得像我這種可愛又惹人喜歡的小嬌妻,如果我的夫君真心疼我,就不會讓我受外人欺負?!?/br> 其實,阿善除了臉頰上那道抓痕,身上只被司云芳輕踹了幾腳,根本就沒疼多久。 說起來司云芳被阿善扯得那一巴掌才是真的疼,尤其是她被阿善撞到桌子上時,額頭上紅了大塊,也正因如此,她才會做出如此不清醒的事情。 阿善之所以帶傷去書房找容羨,只是因為她聽說強勢男人都喜歡乖巧聽話的溫柔姑娘,想用自己的護簪的舉動換得他一點點的好感度,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容羨真的會幫她報了仇。 第二日天亮,阿善被門口的吵鬧聲喚醒,妙靈焦急進屋對她道:“世子妃,云芳縣主現(xiàn)在正跪在咱王府外面呢,說是想見您一面?!?/br> 第30章 暴戾夫君十 云芳縣主作為皇城一霸, 囂張跋扈無人敢惹, 不是沒有原因的。 她的母親張氏是當今皇后的親姐, 父親是陳國公,而她是司家千嬌百寵長大的嫡出大小姐,又從小和二皇子容辰一起長大, 后臺強硬。 沒有人會想到,有一天這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會狼狽跪在南安王府大門前,此時雖是清晨,但來來往往的行人并不少,尤其是南安王府靠近皇宮,這門前大道經(jīng)過的多是官員車馬和貴族家小廝,于是司云芳這一跪,又把南安王府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 阿善在得知司云芳跪在外面的消息時,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小縣主又要作妖。 昨日的店鋪撕打,雖說沒有在皇城鬧得沸沸揚揚, 在也有不少人知道司云芳打的是南安王世子妃,所以今天這一出, 很多人都會以為是阿善借著夫家的權(quán)勢欺負人, 畢竟司云芳后臺再強硬, 也不如如今在朝堂大權(quán)在握的容羨厲害。 “世子爺呢?”好在今日容羨休沐,不然這事兒她還真不知怎么處理。 將曬干的草藥收起, 阿善吩咐妙靈先去修白那里看顧著, 揉了揉額頭往書房走時, 剛好遇到給書房送茶的小廝。 “我來吧?!卑⑸粕焓窒雽⑼斜P接過。 那小廝猶豫了一下, 顯然不太信任阿善。 有時候阿善是真覺得無奈,她這個南安王世子妃要地位沒地位要寵愛沒寵愛,混的還不如一個下人。如今再想想婚前修白對她的輕蔑,她漸漸明白他為何對她沒有絲毫顧忌了。 小廝最后還是將托盤給了阿善,只因他抬頭在樹上看到了修墨。 推開書房大門,容羨正在書桌前處理公務(wù),清晨的光灑落在他白凈的衣衫上,眉目如畫的男人淡漠又優(yōu)雅。 哪怕只著一身素凈的白衣,他依舊給人一種尊貴迫人的氣勢。愛美之心人人都有,阿善將托盤放下不由多看了他幾眼,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以后會步步布局助父親登帝,自己也一躍而成了一人之下的太子,實在是可怕。 “……喂。”想著想著,阿善對于容羨的顧慮又多了幾分。 這種男人天生適合爭權(quán)奪勢,情愛于他們而言什么也不是,實在不相信這人會好心到幫她報仇,但她就算不相信也得這么問:“云芳小縣主正在咱王府外跪著呢,這是怎么回事?”